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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考病理学,就是主任的研究生啊!”
芳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你明明是要考肝胆外科的呀!
嘉辉看着芳华吃惊的样子,觉得煞是可爱:“怎么?有那么意外吗?主任是我四爷爷,我这也算是家学渊源了嘛!”
芳华摇摇头,嗓子眼却像有什么哽住了似的,发不出声来:前世的主任也同样是你四爷爷,你却并没有考他的研究生啊!
嘉辉没在意,继续解释着:“就像你说的,能当主任的弟子,那在国内病理界就可以横着走了,何况他还是我四爷爷。有他指导,我一定可以很快拿到博士学位!”
芳华好不容易挤出一点声音:“为,什,么,这么着急?”
嘉辉却低下头,说话有点不利索了:“嗯,那个,医院的单身宿舍条件很差,只有博士生才可以分一套住房。我想快点拿到房子,就可以,就可以……”
芳华的心顿时酸涩得无以复加:“你真的对病理有兴趣吗?”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说到这个,嘉辉就轻松多了,他直起身子,看着对面的钟楼说:“怎么会没兴趣呢?你忘了你让我看的《最后的诊断》啦?我就是看了那本书,才真正对病理产生了兴趣。你说的没错,病理学对医学研究来说很重要……”
一行清泪已经从芳华的脸庞滑下,她勉强问道:“学了那么多临床课程又去做基础。你不觉得可惜吗?”
“怎么会?病理科大夫也是医生啊,也必须要有临床知识的嘛!只不过……”
嘉辉转过头,夜色朦胧中,他并没发现芳华脸上的泪痕,只是顺手将芳华拉入怀中,一边温柔地抚摸芳华脑后的秀发,一边说:“只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我原先想我们都考研留校,等你在外科独当一面、大显身手的时候,我也博士学位拿到手。病理科再忙也没有临床又累又操心,我正好可以好好照顾你。
可现在,你有机会去协和实习,这当然是好事,但我要是也去的话,就打乱了计划!所以,为了我们的将来,现在我们不得不分开一年了。”
说到这,嘉辉不由双手搂紧了芳华,脸贴住芳华的耳畔,喃喃地说:“芳华,我真舍不得你!你去北京的这一年,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要好好吃饭。不许挑食!要多穿衣服,北方太冷了!要多喝水,……”
在嘉辉爱怜的拥抱中,芳华好像流浪的孤儿找到了温暖的家,心中奔涌的感情再也藏不住了。
她紧紧抱住嘉辉的后背,头埋在嘉辉肩膀上,呜呜大哭起来。
嘉辉还以为她也不舍得分离,急忙扳起她的脸,边用手抹她脸上的泪痕,边说:“别难过!就一年,一年后我们又会在一起了!那时候就再也不分开了!”
泪水模糊了芳华的视线,可是她比任何时候都更看得清楚眼前的这个嘉辉。
这个在桃花林中向自己许下承诺的嘉辉。
这个在香樟树下等自己返校的嘉辉。
这个和自己同窗学习、共同进步的嘉辉。
这个甘愿放弃外科的大好前途,做自己后盾的嘉辉。
这个陪伴在自己病床前,对自己管东管西、无微不至的嘉辉。
哦,嘉辉!我是如此地后知后觉!当你来到我病床前,当你来到我的身边,你不仅仅是为了陪着我康复身体上的伤,你更是为了医治我心灵上的伤而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明明喜欢你,却总给自己留条后路,总给自己的心结上厚厚的茧。我总是不让你太接近我的心,我总是让你费尽心思地来爱我。我是如此的自私,我让你吃尽了苦头!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上苍为什么让我重生?
他不是要我去做个医学强人,而是要我来学习如何去爱!
是的!嘉辉!从你身上,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爱!
爱是像你一样不自夸,凡事为对方着想,不求自己的好处。
爱是像你一样恒久忍耐,凡事包容。
爱是像你一样永不放弃,永不止息。
枉自活了两辈子。我今天才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没有真爱!
所有以各种理由分手的人们,只是因为爱的不够真、爱的不够深!
难过?不!嘉辉,我一点也不难过!
我开心还来不及啊!我终于学会了爱!我终于找到了爱
芳华的心像是火山中的岩浆,激烈的翻涌着,澎湃的感情必须要找个出**发出来!
她双手捧住嘉辉的脸,含泪说道;“嘉辉——我爱你!”
然后就猛地吻上了嘉辉的双唇,将自己满腔的亏欠、满腔的心疼、满腔的感激、满腔的爱恋全部倾注在这个火热的吻中。
她这简短的五个字却让嘉辉的心脏都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和芳华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这么久,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清脆地叫自己“梁嘉辉”,两人私底下她从来都是含糊地叫自己“喂”或者“那谁”,何尝听见她情意绵绵地叫自己一声“嘉辉”。
今天她不但这么叫了,还加上了自己都不指望的、在结婚前能从这个矜持的女孩口中听到的三个字。
这三个字,在嘉辉心里也早是百转千回了很久,但是他并不打算轻易地说出口。
因为说到,不如做到!
只是嘉辉没想到,芳华会说出这几个字,而且说得那么震撼,让自己那么狂喜!
不等嘉辉那因狂喜而停跳的心脏能恢复跳动,芳华紧贴在他嘴唇上不停吸吮舔舐的柔软的唇舌,一下子又让他的大脑停止了思维。
他立刻本能地搂紧芳华,回吻着芳华。他的回吻却激起了芳华更热烈的反应。
她立刻从嘉辉开启的唇齿之间,深吻了进去,一遍遍地探查、一遍遍地爱抚过嘉辉口中的每一个角落。时而像激烈的狂飙,时而如缠绵的春风。
可怜的嘉辉。像饥饿了许久的人突然给上了一餐满汉全席,一下子吃得太饱了,可是却来不及好好品尝,就只能随着芳华掀起的狂澜起伏,一会儿像被抛上了云端,一会儿像被淹没在了深湖。
他根本无法思考,因为此时他的心脏虽然又开始了跳动,但是这跳动又太强烈了,全身的血液都被它驱动起来,像是沸腾的岩浆,一路星火燎原般将自己大脑的思维能力夺去了。将自己自傲的冷静理智夺去了。
只是嘉辉的灵犀还没有被夺去,他的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更能感受到芳华的情意。
她吻得如此细致,像是在和自己诉说千万遍的对不起。
她吻得如此缠绵,像是在将自己当做无价之宝一样珍爱。
她吻得如此虔诚,像是在将自己当做神祗一样来崇拜。
她吻得如此狂热,像是在宣告自己是她最不能放弃的爱恋。
哦!我亲爱的芳华!
我就知道在你温柔谦和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你不会把你的情感轻易表露出来,但你把它们深埋在心中,慢慢酝酿、慢慢发酵。
有一天,当你将它们奉献出来的时候,一定是甘甜如蜜、浓烈如酒,让人沉醉!
所以我一直耐心等待,等待你放下所有的防备和矜持,等待你向我袒露你真正的情怀!
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
只是我没想到你的爱会这么热烈,会这么灼人!让我心甘情愿被你点燃,和你一起燃烧!
两个彼此深爱的人都吻得热烈而激动,芳华眼中交织着快乐和感激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淌,泪水也打湿了嘉辉的脸庞。
脸上湿漉漉的感觉和口中尝到的淡淡的咸味,终于让嘉辉又渐渐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狠狠地亲了芳华两下,然后仰着头说:“等等,芳华,等等!”
他掏出手帕,帮芳华擦脸。
此时的芳华是狼狈的,眼圈和鼻头都是红红的,脸上纵横交错的是泪痕,鬓发也被泪水打湿后凌乱地粘贴在她耳畔。
可是她的眼睛被泪水洗刷后,却更清澈明亮,里面明明白白地只有嘉辉一个人的影子。
嘉辉刚帮芳华擦干净脸,芳华就接过手帕又帮嘉辉擦起脸上沾上的泪水。
嘉辉不由微笑着对芳华说:“你刚才这是?”
芳华一边一下吻了嘉辉的脸颊,才轻声说:“我欠你的。”说着又要吻嘉辉的唇。
嘉辉忙抓住芳华的肩膀,不让她太靠近。
现在要好好说话,可不能让她再点火了!
“等等,芳华!你今天很反常!”
芳华凝视嘉辉的眼睛说:“我今天才是正常的!”
嘉辉无语,看着她又说:“刚才那话应该我说才对,女孩子怎么能先说这三个字呢?”
芳华一字一句地说:“你早就说过了。”
“嗯?没有啊!”
芳华戳戳嘉辉的左胸:“这里,我听见了!”
嘉辉握住芳华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两心相通的喜悦。
他对芳华说:“我很开心。”
“我也是。”
这次是嘉辉低头主动吻上芳华的唇,芳华微笑着闭上眼,全身心都放松在嘉辉的怀中,
嘉辉不愧是学习的高手,再加上男生的本能,很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芳华在他激烈而缠绵的热吻下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声。这声音听在嘉辉耳中,更是让他忍不住想把芳华揉进自己身体内,再也不分开。
他的手本能地从芳华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立刻触摸到了芳华的腰部。纤细的腰身、光滑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一只手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又转到前面,一颗一颗地解开芳华短袖衬衣的衣扣。
刚解了一半,他就瞥见芳华左胸锁骨下那道手术疤痕,理智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头脑。
嘉辉在那道疤痕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又将芳华衣服上刚刚解开的扣子又一一扣好,将芳华的衣服下摆重新理好。
他做这些的时候,芳华都没有阻止他。
等他做完了看向自己,芳华才说:“你知道,我是你的。你随时可以的。”
嘉辉被芳华大胆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我这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但他也被她的信任感动,亲了亲芳华的脸,说:“会有那一天的。”
两人静静相拥、依偎在长椅上。夏夜的微风吹过池边的小竹林,竹叶的沙沙作响和周围虫声的呢哝,似乎在演奏着一首小夜曲。
隔了好久,芳华又说:“说真的,你不干外科而去干病理,以后不会后悔吗?”
嘉辉笑了笑:“你别以为我都是为了你。我想过了,做外科做的再好,一辈子能做几例手术?帮助多少人呢?几千?了不起上万吧?可是病理就不同了,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