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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白他一眼:“你那都起的什么怪名字啊?海龙,海王,海量,……”
还没说完,芳华已经笑得不行了:“呵呵,真是太怪了。海量?胖胖这么小就要喝酒啊?”
海阔说:“那是我实在起不出来,瞎掰的。芳华啊,你是不知道,海这个姓真不好起名啊。好点的名字都有主了。”
“是吗?”芳华不信,“我想想啊——海风怎么样?”
“有了,我二伯家的。”
“海天?”
“我哥。”
“海岳?”
“有了。”
……
总之,以芳华那不多的文科细胞,能想到的几个比较正经的名字都有人起了。最后她也没撤了:“唉,看来,你们只有给胖胖起个怪名字了。不过,这样让人一下子就记住了,也没什么不好嘛”
嘉辉说道:“我觉得你这个姓起单字不好,和‘海’太容易产生联想了。如果起双字的话,就不容易有歧义了。”
海阔眼睛一亮:“对啊我也一时大脑短路了啊。你看,我家里起名都是单字,白芸家里都是单字,就没想到还可以起双字啊好,让我再来想想可以起个什么名字”
芳华忙举手:“我想到了”
“什么?”
众人期待的眼神望向她。
“海南岛”
“噗——”
海阔抱着宝贝儿子一边笑,一边说:“芳华,你就别闹了。好好帮忙想个正经名字吧”
让芳华插科打诨,她有时候还挺行的,让她想个正经名字,她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最后,还是嘉辉说:“海鹏飞,有‘辽阔海天,鹏程万里’的意思。你们觉得怎么样?”
海阔还在沉吟思考呢,白芸开口了:“我看行,比海阔起的那些名字强多了。我也不求别的了,只要儿子有个正常点的名字就行了。”
于是,海家独子的大名就这么定下来了。
回家的路上,芳华对嘉辉说:“我看你还挺会给小孩起名字的嘛那你现在是不是也该给咱们女儿起个名字啊?别等到生的时候才手忙脚乱的?”
嘉辉欣然领命,开始了给女儿起名字的科研工程了。
给别人家儿子起名字,随口就来了,差不多就得,不用考虑太多。轮到自家宝贝,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嘉辉每晚都拿着几本工具书研究,《新华字典》都不行,太薄了,起码是《现代汉语大辞典》之类的,还有诗经楚辞、唐宋诗词什么的都拿出来了。
开始,芳华还看着好笑,后来被他的劲头吓着了,忙劝道:“咳咳,那就是个名字,也不用这么认真吧?起个名字,比你写篇论文还费劲啊?”
“还好吧,比写论文有意思多了。”
得——,这人乐在其中。芳华也就由他去了。不过,看这架势,就是到孩子出生,这名字肯定还是定不下来。
嘉辉盘算着女儿的名字,芳华心里却惦记着另一件事。
她给江新华打了个电话,说是想去给她拜年。江新华很惊喜,连连说早就让她去玩的,还以为她把江阿姨都忘了呢,于是让他们明天就来。
年初五的时候,芳华拉着嘉辉带着水果到江新华家里作客。
江新华对他俩热情招待,尤其是对芳华很亲热,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对他俩的生活和工作都挺关心。
芳华一概说很好。江新华见她气色很好,自然很高兴,还留二人吃饭。芳华推辞不过,也就和嘉辉入席了。
饭菜一半出自保姆之手,一半出自江新华爱人赵岩岭之手。赵岩岭五十出头,原来是白求恩军医学院院长,目前正在国防大学进修。
大家都是学医的,难免交流了几句医学方面的话题。
芳华灵机一动,把张永讲的那个故事也说了一遍。
江新华作为军内微生物研究所的领导,自然对前年美国和欧洲闹得沸沸扬扬的炭疽病菌事件有一些了解。
她将手一摆说:“现在可不是抗美援朝的时候了,对付细菌战我们军队还是有准备的。”
芳华无奈地咬了咬下嘴唇,嗯嗯啊啊了两声后,又说:“我就是觉得这个故事虽然看似荒诞,但想想还是挺可怕的。我们国家城市人口密度这么大,农村倒是分散,但是医疗条件又很差,一旦遇到故事中那样的通过呼吸道传播的烈性传染病,……,我说的是新出现的传染病、而且是一点防治经验都没有的传染病,那可就是一场灾难了”
赵岩岭到底是做卫生管理工作多年的人,对卫生制度的一些弊端还是清楚的。
他认真想了一下,说道:“嗯,小林说的还是很可能出现的。不过,现在有那么多强效的抗生素药物,大部分传染病还是能控制的。病毒虽然没有特效药,但它在自然界中变异得比较快,对症处理也就可以了。真要出现你说的那种烈性传染病,那就除非是细菌生化武器了,只有出动国家机器了。”
芳华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说,最后还是得靠军队了?”
众人没在意她说什么,继续吃着饭。
芳华又一次感到有心无力,也只有选择沉默。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春节后上班没几天,还没过到元宵节呢,就从军事医学科学院那边传来了小道消息:广东出现神秘疫情。
正文 238、不平静的春天
238、不平静的春天
这天,芳华正在做着手术。这是一名脑干腹侧肿瘤病人的手术。
早期的脑外科是将脑干视为“手术禁区”的。
因为这里的结构复杂,密布着重要的神经核团与颅神经,也是神经上下行传导的咽喉要道。这里的血管也很丰富,纵横交错,任何一根血管受损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而脑干的生理功能就更为重要了,它控制着人的呼吸、心跳、血压、意识等基本生命功能,所以被称为神经中枢之“中枢”、脑中之脑。
综上所述,由于脑干结构复杂,解剖位置深不可达;而且功能重要,生理上不允许稍有损伤;再加上设备落后,技术上不可能,以及理念上不完善,所以长期以来脑干被公认为手术禁区,令无数脑外科医生们望而却步。
后来随着医学的发展,直到九十年代初,人们才开始涉足脑干区的手术治疗。但每做一例都是冒着极高的风险的,因为术中对脑干的骚扰和术后的脑水肿,常常会使病人产生瘫痪、昏迷、甚至呼吸心跳骤停等严重并发症。
好在近十年来,神经外科的发展很快,特别是神经影像学和显微神经外科技术已经很发达了,又有了先进的神经定位导航系统的协助,神经外科医生已经对处理脑干区病变有了很大的信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挑战这一“手术禁区”。
这种手术成功的关键是设计好手术入路,尽量避开重要结构,又能比较好地暴露手术区域。
传统的手术入路是头的侧方和后方入路,对脑干外侧方的肿瘤可以在术中满意暴露,但是对脑干腹侧的肿瘤就困难了,术中就必须牵拉脑干组织、椎动脉、颅神经等结构,这就增加了手术后并发症的发生概率。
近年来,国际神经外科界流行用极外侧入路解决这一问题。这种方法在乳突后(耳后)开刀,开颅后显露脑干和肿瘤。和以前的手术入路相比,大大缩短了手术路径,术中对脑干和脊髓的牵拉都降低到了最低程度,术后并发症少。
但它也有缺点,就是开刀的切口比较复杂,开颅的骨窗比较大。
而芳华又对这个方法进行了改良,一是根据病人的肿瘤的具体位置来设计刀口,二是应用了神经内窥镜协助术中观察,也就不用在病人头上开一个大大的骨窗了。
她在术前的全科讨论会上解释完自己的手术方案时,高主任只询问了两句就比了一下大拇指表示鼓励,邓主任也频频点头表示欣赏,纪主任虽然没做什么,但是看着自己的得意女弟子,那脸上也是笑成了一朵花。
由于这是一次创新,邓主任安排了医学影像室的摄影师来给芳华做手术录像。
芳华做的时候完全没感到有什么压力,手术的全过程和术中可能发生的情况早就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了,所以很顺利地做完了手术的主要步骤。
在准备关颅的时候,她起身示意王马二位医生过来接手做完,然后她把手插在手术衣的胸袋里,退到一边慢慢地活动着坐得发麻的腿脚。
巡回护士关心地问:“累了吧?不行,你先下吧?”
芳华摇摇头:“没几分钟了,我还是等着他们做完再一起下吧”
“你也太认真了。主任他们都是做完要紧步骤后,就走人了。”
芳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我不是还没当上主任吗?所以啊,只能老老实实地做完每一步。”
巡回护士帮着把她的专用坐凳拖到墙边,又羡慕地摸了摸上面厚厚的坐垫,第一百零一次地说道:“你家老公可真好啊,这凳子做得多贴心啊”
芳华觉得腿脚好点了,便坐回到坐凳上。
这是嘉辉在她怀孕5个月后就找家具厂专门打造的高脚凳,不但高度可以调节,有搁脚的地方,还有符合人体工程学设计的腰托,更不用说柔软的坐垫和靠垫,坐上去别提多舒服了。
本来芳华还很不好意思把这个拿到手术室,不过在她硬着头皮和手术室护士长说了后,不但顺利地得到允许,还引起了手术室全体女护士和女医生们的羡慕嫉妒。
也许,还有男医生也在暗地里欣赏这个凳子,但是他们没好意思来试坐这个“孕妇专用凳”罢了。
随着怀孕月份的增大,芳华也越来越感到这个坐凳的好处了。即使是遇到大手术,除去开颅和关颅的时间,芳华坐个四五小时,也都能坚持下来了。
这会儿,她就很放松地坐在凳子上,等王马结束最后二十分钟的关颅过程。这时候,一般不会出什么状况。但因为他们都是进修医生,按规矩本院医生还是必须在场的,所以芳华还是必须履行指导他们的职责。
不过,手术马上结束,气氛也就轻松起来了,大家开始聊起了八卦。这手术室可一向是医院消息最灵通的场所,因为护士们经常接触各个外科的主任和大夫们,信息渠道广嘛。
他们很自然地说起了广东的疫情。
这在新闻媒体中根本没有披露,大家以讹传讹传得挺邪乎的。芳华听了的感觉就是挺恐怖的,因为照他们的说法,那是一个病人就能传染一大片,也死亡一条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