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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指着不远处的电视塔山,还想要去爬。
嘉辉拉着她的手说:“今天太累了,回去歇歇吧反正还要在这儿住好几天呢,有的是时间让你爬。”
芳华虽然一点不觉得累,但还是接受了嘉辉的建议。于是,她和嘉辉跟着游客们坐在电瓶车上回桃源山庄了。
坐车可比走路舒服多了。
车慢悠悠地开着,迎面吹来的小风凉凉的,消除了下午的暑气。两旁的林荫也让人晒不到太阳,只有斑驳的光点树影在身上、脸上晃来晃去的。
而这么一路驶过那些非常熟悉的建筑和街道,又让芳华随着许多回忆的闪回而不时微笑起来。
她在看景,嘉辉则在看她。看到她甜甜的笑容,他的心便别无所求。
回到山庄,才不过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两人冲了个澡,爽爽利利地坐到荷塘边的茶座喝茶闲聊。
周围也有游客在打麻将,反正这四川人的旅游方式就是——在不同的山清水秀的地方打着相同的麻将。
虽然这打麻将的情景,和清幽的荷塘清幽有点不搭调,不过芳华和嘉辉也不是什么避世之人。
他们俩手拉手并排斜躺在两张靠背竹椅上,望着前面的田田莲叶亭亭荷花,听着荷塘四周的柳树上传来的蝉鸣声,还有后面传来的搓麻声。
似乎有点喧闹,但是闹中取静,反而在芳华心中产生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没什么比活在当下的感觉更好了。
有时候,好半天,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坐着,吹着湖风,闻着花香,品着茶韵。
偶尔听见水面上“哗啦”一声响,原来是山庄放养的鱼儿翻了个水花。
芳华忽然说:“我想钓鱼。”
“嗯——,我去租鱼竿。”
但是,两人又都坐着没动。
过一会儿,芳华又说:“我想采莲。”
“没到季节吧?而且,荷塘里好像不准游客进去。”
“哦——。”
嘉辉见芳华有点懒洋洋的,便说:“划船还是可以的,我看到山庄最北边有个小码头,有几条游船。”
“嗯——,我还想游泳。”
“好,划船,游泳,爬山,这几天你想干什么,都行。”
“真的?”
“真的。”
“那我想——”芳华侧过身,慢慢靠到嘉辉身上,贼忒嘻嘻地轻笑着。
嘉辉见到芳华贼亮贼亮的眼睛,感到她靠过来的柔软,忽然觉得口里有点发干,心里有点发热。
他当然不知自己的脸上也有了点红晕,兀自镇静地说:“想干嘛?”
已经对嘉辉颇为了解的芳华,见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了——这人心里明白、面上还装糊涂的干活。哼——,良心大大的坏了。
好吧,大白天的,先放过你好了
吃完晚饭,黄昏的时候下了一场阵雨。因着西边的太阳还没完全落下,明晃晃的阳光和白色透明的雨珠一同投落到荷花荷叶上。水珠在荷叶上汇集、滚动、分散、滑落,看上去晶莹剔透,闪耀夺目。
不一会儿雨停了,一道彩虹却又出现在澄碧的天空上。
芳华对嘉辉说:“我们运气真好这里见到彩虹是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一个夏天也就几次吧。像今天这么大,这么完整的,我在这里都还是头一回见到呢。”
两人就在山庄沿湖的堤岸上散步,不时抬头看着那彩虹和其下的碧水,有种恍若仙境的感觉。直到他们都回到了房间,那彩虹才随着天光的暗淡而慢慢隐去。
芳华趴在窗台上看着彩云也散去了,才转头对坐在床沿上的嘉辉说:“天黑了。”
嘉辉看看天,夏天的暮色还是比较亮的,不过他还是嗯了一声。
芳华又站起来,一本正经地来到嘉辉面前:“天黑请闭眼。”
嘉辉嘴角含笑,轻轻闭上眼睛。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被芳华侵犯了。
开始,他还在笑,可芳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虽然他的双手在身后撑着床,但也渐渐觉得承受不住芳华的重量了。
而这时,芳华又使劲一推嘉辉的肩膀,终于成功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自己顺势倒在嘉辉身上,见他又睁开了眼,便瞪了他一眼:“闭上。”
嘉辉眨眨眼,又静静地闭上双眼,芳华就先从他的眼睛开始了。
嘉辉感到眼皮上传来软糯湿润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阵酥麻。另外,还有只小手摸到了他的腰腹部,在不停地抚摸揉捏,这又让他的腹肌一阵阵地颤栗。
再加上胸前那具娇小柔软的身躯也紧贴着他缓缓地磨蹭扭动,嘉辉立刻觉得有一团火从腹部烧到了全身,他的身体开始发烫了。
他急切地想要降温,而那只小手也立刻配合地撩起他的T恤下摆。两人协作,很快就扒掉了嘉辉的上衣。
嘉辉立刻抱紧芳华,反身将她放倒在床上,狠狠亲吻起她的脸颊和嘴唇,算是对她的**的回敬。
芳华根本不在意他假意的凶狠,而是觑个空将自己的T恤也翻过头顶脱下来。
嘉辉看到她粉红色的胸衣,自己的体温不禁又升高了一度。他心里说着别冲动,但双手还是忍不住伸到她背后,帮她解下两人之间的这层障碍物。
当他强壮的胸膛贴紧了芳华的柔软,两颗心也是贴得最近之时,嘉辉心里的焦躁似乎得到了些纾解。他开始温柔地亲吻着芳华,双手也只是在她背部轻揉慢抚。
芳华可不满足他这样的温柔,她几下就把嘉辉休闲裤的皮带抽掉了,又开始解起他裤子上的扣子来。
嘉辉赶紧用手挡了一下,没起什么作用,被芳华拨开了。他只好轻轻地,但是牢牢地抓住芳华的手,对她说:“不要。”
芳华挣了一下,见动不了,便问:“为什么?”
“嗯,你该好好休息。”
“都好几天了,我早休息好了。”
“可我怕你疼。”
“没事,就一开始有一点点疼,这次肯定不疼了。”
嘉辉将芳华整个人都压在身下,但又控制着不让她承受自己太多的重量。
他双肘撑在芳华肩膀两边,双手怜惜地抚着她的额头、面部,轻轻说:“还说不疼,上次你都疼成那样了,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不会让你再那么疼了……”
芳华微微一愣,随即咯咯笑起来:“哪个说我是疼的啊?我那不是疼,是……”
说到这儿,她又不说了,就只是笑个不停。
“是什么啊?”嘉辉问了几声见她还不说,就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能忍,可是都哭成那样了,你忍得了,我可受不了。”
芳华把双手拿上来,环抱住嘉辉的脖子,跟着自己的身子也向上攀到嘉辉肩头。
她凑近嘉辉的耳朵轻轻说:“傻瓜,我那不是疼得受不了,而是,而是……”
最后的几个字说得更轻了,嘉辉第一次没听清,还追问了一下,芳华只好对着他耳朵又说了一遍。
嘉辉过了片刻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既有点兴奋又有点不太相信:“真的?可是,你那个……什么的时候,怎么会哭呢?不是应该……很……舒服的吗?”
芳华羞愤了——这个人怎么对这种事也是一副刻苦用功勤奋钻研的态度呢
她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啦,就是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想发泄出来嘛,于是就身不由己地哭出来了”
嘉辉相信了,他的男性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便搂紧了芳华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可把我吓坏了。唉,那应该叫yu仙yu死的感觉,知道不?你的文科果然不行啊”
“哼——,显摆你是七中的才子吗?好了不起吗?我看是风流才子吧”
芳华的反击很无力啊
果然,放下心理包袱的嘉辉,无师自通地油腔滑调起来;“是么?既然老婆大人都说我是风流才子了,为夫岂能让你失望?”
“啊,你……这个流……”
好了——,这一次,天是真的黑了。
小两口秉着一贯勤奋好学的精神,黑暗中都在共同学习人体解剖学、人体生理学以及行为心理学等诸多医学学科,并且获得了丰富的理性知识和感性认识
只是林芳华同学的学习能力还是不及梁嘉辉同学,随堂测验屡屡败给了梁嘉辉,再次屈居第二
她虽然一直很勤奋,无奈先天体质吃亏,只得喃喃地说:“非战之罪。”
这话让嘉辉闷笑不已。
琴瑟和谐的两人第二天竟然没有出门。
第三天嘉辉才舍得和芳华出门,不过也只是上午去划了一会儿船,中午又回屋里呆着了。
这回,芳华终于见识到嘉辉粘人的程度了。
好在,嘉辉还算是很有自制力的人,后来几天倒没有整个大白天都呆在屋子里了。只是,每天晚上,芳华都要被这个学习委员督促着学习,实在是“苦不堪言”。
这些日子里,他们除了划船、钓鱼、爬山,还去水库对面的北山农家玩了一天。
北山山高林密,不但爬起来更有成就感,还能在山中老林子里采蘑菇。
山脚的农舍和山径的前前后后,也种了许多果树。他们在农家院里摘桃子和梨子,几乎可以当饭吃了。
要不是这里蚊虫多又没热水,住宿条件实在赶不上桃源山庄,他们真想在这里住几晚上,好更方便地去山里玩以及体验农家风情。
不过,当天中午,嘉辉借用农家的灶台,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农家饭。
本来,芳华还以为他一定弄不来农家那种烧柴禾的大锅大灶。不料,嘉辉虽然一开始生火的时候略有点生疏,但是很快,不管是控制火候、还是炒菜蒸饭什么的,都做的是头头是道了。
芳华这才想起来,他可是小时候在乡下爷爷那儿长大的,上小学就会自己做饭了。比自己能干多了
芳华端着盘子盛好嘉辉刚刚炒好的蘑菇,忍不住拈起一片丢入口中。
果然甘美爽滑。
她乐滋滋地亲了一下嘉辉的脸,说道:“唔——,你太能干了我爱死你了”
“嗯——,我们晚上再讨论这个问题。”
芳华当时就崩溃了:什么嘛?人家完全没别的意思啊?你一个大好青年,怎么现在堕落到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啊?
甜蜜的日子过起来总是那么快,一眨眼十天就过去了。
两人该准备回去了。因为假期只剩几天了,他们还要在成绵等地和亲友们团聚、叙旧,把自己的幸福告知他们,也接受他们的祝福。
在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在又一次共同制造和分享快乐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聆听着户外传来的此起彼伏的蛙鸣和虫声,芳华一时间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