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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棠?从前你是在司珍坊做过吧,你这能力在司珍坊倒真是浪费了,正好到我们这来。不过天赋好也需要勤努力,堂里天赋比你好的总是多数。这是堂里的籍册,你先填好了,我再跟你说规矩。”说着白先生就拿了张类似人事表格一样的东西给姚海棠。
接过那纸,姚海棠一看,其实也就是填个姓名,籍贯一类的东西,别的也没什么重要的。填好了交还给白先生,姚海棠说:“白先生,我这一路来好像没看到什么人啊,堂里难道没多少人吗?”
白先生看着表格,然后又看了姚海棠一眼说:“你以为四方堂有多少人,内外不过百余人,再加上下山办事的,山上这时候能有六十来人就不错了。”
……
她真的以为应该很多人的,像司珍坊都有近千人,京城另外三大坊也是人堆出来的,接天下器物启灵之事的四方堂居然就这么点儿人,太不可思议了。
她愣神这会儿,白先生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挥手喊出来的一个人,然后指着姚海棠说道:“好了,堂牌明天再来领,我先让人带你四处转转,老袁,你让碧珠领着姚海棠先熟悉熟悉环境,给她安置到青十二住。”
老袁是个中年人,而那叫碧珠的么,一见了姚海棠的面就行了见面礼,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何碧珠,是青门的接引人,这几天你先跟着我四处转转,等熟悉了环境明白了规矩,我再领你到白先生那儿看怎么安排。”
“姚海棠,何姑娘叫我海棠就是了。”姚海棠露出有极淳朴的笑来,笑得亲切一点总没错。
见她这样,何碧珠笑道:“那你叫我碧珠就行了,走吧,海棠,我带你先熟悉熟悉青门附近。”
接下来的几天,姚海棠就跟着何碧珠四处转,一边转何碧珠就会一边跟姚海棠说规矩,偶尔还会问她几句。直到四月初里,才又把她领到了白先生面前。
白先生也问了她一些问题,然后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斟酌什么:“最近堂里多数先生都下山去了,在山里的几个先生都带着不少弟子,真不好把你安排给谁。”
这时旁边有人提了一句:“实在不行就到蒋先生那里去吧。”
只见白先生连连摇头说:“蒋先生……不行不行,凡是蒋先生的弟子,没几个能待长的,他在堂里确实数一数二,可论起带弟子来,哪个都比他强。姚姑娘这边底子不错,总不能让他带到岔道上去。”
忽然间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有些邋遢瘦弱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闷闷的说:“这姑娘我要了,以后她就跟着我了。”
一见了这人,白先生就站起来了,连连拱手道:“蒋先生,你看你最近接着不少活,只怕是不得工夫,还是另选先生吧。”
“人我带走了。”这蒋先生倒是说一不二,也不理会白先生说不行,说罢就拎着姚海棠走了。
姚海棠感觉有点儿欲哭无泪,这个有点疯癫的人以后莫不是要做她师傅……人生啊,果真无常,这算是惊喜还是惊吓啊谁知道呢,世事不可捉摸,要么听之任之,要么反抗之,姚海棠决定先观察观察再说……
90.留云楼
那蒋先生一路领着姚海棠到了一处清幽干净的溪谷深处,一路行来落花共鸟语生香,泉声与松风同涌。姚海棠是个好欣赏自然之美的人,美好的风景就如同美好的古董一样,通常有着一样于无声处令人惊艳的美感。
当她抱定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时,她自然可以很随意自如地欣赏风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无杂念的欣赏风景了。这时候她似乎可以忘了一切,忘了自己穿越,忘了自己经历过的事事,甚至忘了杜敬璋……而蒋先生压根就像是没看到她陶醉与欣然的神态和举动一般,犹自快步往前走,等姚海棠反应过来时,蒋先生已经走出老远一段路了。在伸手不见十指的浓密大雾里,姚海棠就只能看清眼前十几步路的距离,而那位蒋先生已经找不见影子了。
“这……好歹也等会儿我吧”姚海棠咕哝了一句,好在这几天没少看浮梁山的地图,蒋先生所在的位置她隐约知道一点,但地图和路总是会有差距的,好在大雾之下红色的标处处可见,只要循着路标走下去,总可以到地方的。
不过至此,姚海棠坚定地认为,她这位先生估计不怎么好打交道。这世上的人只分两种,会做人的人和不会做人的人,这位蒋先生大概属于不怎么会做人的沿着路标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就远远的听得一阵如响铃一般的笑声响起,当真是清脆得如同黄莺出谷婉转动听极了。抬眼往林雾深处望去,姚海棠自然而然地看向了笑声发出的地方。
只见浓雾深处,走出一身白衣白裙,连发丝间也系着一条白色丝带的姑娘,这姑娘皮肤也洁白剔透,大概和浮梁山上积年不见太阳有关系。等走得近了,姚海棠就看清了姑娘的眉眼,一张圆润的脸庞上挂着盈盈的笑,眉眼一弯自有闭月羞花之态,只是再走近些,脸上的笑就只剩了一片娇憨天真之气。
那白衣姑娘走到她面前后,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儿,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姚海棠吗?”
闻言,姚海棠点头:“是,我是姚海棠,不知姑娘是哪位?”
这时那姑娘忽然蹦起来拍着手围着她打转儿,直转了好几圈儿才停下来,这时身上哪儿还有点儿闭月羞花之态,全是一副的傻憨劲儿了:“真好真好,师父说要给我找个人一块玩儿,当真没有骗我耶,太好了”
……
原来她就是来陪这有些憨傻的姑娘玩儿的吗,难道那什么蒋先生坚定地拽了她来,就只是为给自己的弟子找个伴儿?太……太无法形容了,姚海棠想了想说:“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白衣姑娘仰面想了想,然后伸着纤嫩青葱的指在嘴里啃啊啃啊咬了很久,才说:“我想起来了,师父说,如果有人问我的名字,那我就应该告诉别人我叫萧素。师父叫我素素,你是我师妹,那也叫我素素吧”
狠狠地眨了眨眼,姚海棠看着面前的姑娘,当真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在白雾之中仿如仙子下凡尘一般,只是这脑筋看来却是有些不太清楚了:“好,那你以后叫我海棠,素素,蒋先生是不是叫你来领我去住的地方的?”
这时萧素又猛地一拍掌,大声叫好,然后凑上脸上笑嘻嘻地说:“海棠,你好聪明呀,怎么什么都知道呢?走吧,我带你去留云楼,那里是我和师父住的地方,从前只有我和师父,人好少啊,现在你来了人就多了,太好了太好了,你说是不是海棠。”
那就意味着没有人伺候饮食起居,什么都要自己来?
好吧,她也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这些都是小事,反正她也只是来偏安一隅,顺便找些答案来的,不过是除了照顾自己饮食起居外,还可能要搭上个师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在白雾中穿梭了许久之后,萧素忽然欢快地伸着手跑了,一边跑一边喊:“师父,师父……我把小师妹带回来了哟”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有一个不好说话的师父,有一个极好说话的师姐,人生果然鸭梨巨大啊留云楼里没有人吭声,萧素跑过去喊完又跑回来拽着姚海棠:“海棠,以后你就住我隔壁吧,我好照顾你呀,师姐照顾师妹是应该的”
她都没说谢谢呢,萧素就说应该了,姚海棠叹了口气说:“好,我听师姐安排。”
把她领到了房间后,萧素又是一通“照顾”,等到了中午该用饭的时候,萧素就带着她去吃饭,等到了饭厅姚海棠一看:“这……这就是中午的饭菜?”
这一桌子全是水果和可以生吃的蔬菜,不说没油吧,连碗米饭都没有。做为一个正儿八经长在鱼米之乡的江南人来说,姚海棠一顿不吃米饭都感觉自己跟没吃似的,所以她看着这一桌就觉得自己腿软了。
却听得萧素说:“很丰盛吧,为了接师妹,我特地采了这么一大桌子,高兴不高兴呀”
现在知道萧素为什么这么白了,吃蔬菜不晒太阳,严重不健康啊姚海棠看着萧素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叹气说:“素素,这里有厨房吗,有柴米油盐吗?”
“要这些做什么,又不能吃”萧素看着姚海棠,这眼神也像打量外星人。
面对萧素这样的人,姚海棠就十成十的没脾气了,当然她本来也没什么脾气:“能吃的,素素带我过去,然后我做好吃的给素素吃好不好?”
于是萧素又蹦了好几圈儿,一边蹦圈聊一边拍掌说:“好呀好呀,海棠最好了,我最喜欢海棠了”
对天翻了个白眼儿,姚海棠觉得自己其实也是来当厨娘的。跟着萧素出了厅堂里,绕到后侧就是厨房,厨房里果然是一应俱全,各种配给都非常完备。再一看厨房前有池子养着各种淡水鱼,另一边还有禽舍,养着各种鸡鸭类,那满舍的鸡鸭蛋估计已经好几天了……“唉,素素,你们俩能活这么多年,在我们那儿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绝对没人能超过你们。”姚海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开始着手整理。
先是把厨房里有的东西清点好了,再把灶清了灰,又把油布包着的干柴火着了,然后甩了几块石炭进去,等柴火熄了石炭就着了,这时正好煮饭。者饭的时间她就正好准备各类食材,野葱炒鸡蛋、酱爆木兰瓜、蒸鱼再加上一碟速炒时蔬和三鲜汤,四菜一汤歀配置就得了。
看着她做这一切,萧素其实从头到尾都不明白她在做什么,不过最好一闻香气又拍手了:“这个好这个好,海棠好厉害呀”
端了菜到厅堂时,蒋先生已经坐在那儿啃瓜吃叶了,他看着姚海棠和萧素端了饭菜来也不眨眼,非常淡定地把手里那半截儿青瓜吃完了,然后站起身来。
萧素把手里的菜放到一边的小几上,然后手快脚快地把桌上收拾干净了,再来就献宝一样端着菜到蒋先生面前说:“师父,你看小师妹多厉害,竟然能把那些又不好看又不好吃的东西做得香喷喷的,好厉害的是不是。”
这时蒋先生才看了姚海棠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坐下来准备开吃。
于是萧素就来拉着姚海棠一块儿坐,师徒三人的头回聚餐在蒋先生的沉默、萧素持叽叽喳喳和姚海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