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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于诚就坐实了这是个娇贵小姐的想法,但既然姚海棠想去,他没道理阻止。就像周、杨二人说的,四方堂需要这么个能让人“震惊”的姑娘:“四方堂的生活很清苦”
“苦日子穷开心,我也能过得来的。”姚海棠对生活要求并不高,有好吃的就行,而她又擅长用身边找得到的所有食材做出美食来,所以相对来说她真觉得自己是对环境要求很低的人。
想了想,于诚说:“你好好想几天,这段时间还有些事要忙,等四仪八方台那边的事过了,你依然决定要去看看,那再做安排。至于不让太平院的人知道,你也知道这很困难,我只能说至少在你到四方堂前,他们不会发现。”
点头应了声好,姚海棠又注意到了四仪八方台这五个字,她近来听了很多,只是一直不知道四仪八方台具体是个什么模样,所以她想去看看:“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啊,从前……没去过。”
于是又是一番看外星人的眼神,姚海棠已经很习惯于接收这样的眼神了。等于诚答应了她后,再说了些话姚海棠就告辞了,退出门外时忽然听得街上一阵嘈杂声,接着就是官兵们齐整整的跑步前进声,一步一步整整齐齐……顺着窗户往外边看去,姚海棠看到的是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从客栈外过,甲胄之下似乎是玄色衣裳。仔细一想,青蓝紫玄,玄应该是皇宫的卫队,怎么忽然齐整整在街上出现了?
难道皇帝老爷子那啥掉了,姚海棠有些不厚道的这么想道。
这时太平院里的人竟然也退到了厅堂里,姚海棠沿着窗边的楼梯下去,就问了一声:“秦八,外面出什么事了,好像是廷卫啊”
“确实是廷卫,奉了皇上的旨意去六王爷的京邸里。”秦八和一众八组的人都在那儿看着,脸上似乎都有些兴奋,或者说幸灾乐祸。
去杜敬玠那儿做什么,姚海棠首先能想到的就是杜敬玠和慧思公主那点儿破事被皇上知道了,然后皇上怒起大刀要斩了杜敬玠:“为什么,不是过段儿六王爷就能回去了吗,这时候做什么啊”
其实秦八倒挺想跟姚海棠细细地八一八,可是乔致安的口风是不让他们太过多话:“不过是些乱纲常、违天理的事儿,倒没什么好说的,姑娘家也最好别听,够倒灶的”
倒灶和狗血天雷应该是差不多一个意思吧,姚海棠这么揣测着,再想到乱纲常,那就十成十是杜敬玠和慧思公主之间的关系被揭破了:“可是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这么英明,总不可能不知道吧现在才发作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秦八就明白姚海棠知道这里边儿的事了,一时兴起说:“那还能为什么,说句不当的话,皇上岁数越来越长,见不得的事儿就越来越多,以后皇上见不得的事儿只会越来越多。”
这句话秦八压低声音说来时,带着几分神神叨叨的感觉,姚海棠听了忽然“噗嗤”一笑说:“这就好比一个战场,谁有弱点谁多情谁就先输了”
话一说出来姚海棠就自己先愣神怔住了,看了眼门外湿且滑的街道,长叹了一声。或许她又开始能理解杜敬璋了,只是理解归理解,不能接受终究是不能接受。这时才始觉得自己当时说的没错,他们是不一样的人,从根儿上就不一样,此时此刻能不痛不伤而终,也算是种圆满。
只是真的不伤也不痛吗?
“姚姑娘倒是说得贴切,六王爷其人有谋擅断,能力也不亏,只是亏在这个情字儿上了。就像姑娘说的,狭路相逢谁有弱点谁就先输了一半儿。”秦八一边看着外边儿,一边跟姚海棠这么说着。
静静地听着,姚海棠心说:“得,合着不是咱甩了皇子,而是皇子身边儿容不得咱。算了,算了……其实这样儿也挺好,以后我还能跟别人说道说道,关于我和皇子不得不说的往事,还是皇长子,倍儿有面子”
其实那一天太后的寿辰,也就姚海棠跟没事儿人一样,她的周围所见所闻所遇,杜敬璋都会安顿好。也不因为是姚海棠才这样,但凡是他的属下或亲近之人,他大多愿意这样安排关照,只是很多人压根不需要他这亲的关照罢了。
这夜里依旧是雨,彻夜不眠的人总容易胡思乱想,起身推开窗看着窗外的雨线遮了视线,姚海棠觉得自己惆怅得跟这时候的河一样,再多一点就会满溢出来。
上天大概不愿意看到她像现在这么好过,窗外不远处,有一人在昏昏的灯火中一袭长袍立在雨中,身后有人打了伞,雨打在伞面上时瞬间溅起了一圈儿白茫茫的水花儿。远远的隔着雨帘并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而姚海棠却冥冥中知道那是杜敬璋,不会是别人,也不可能是别人……静静地站在窗口,长长地叹了一声,她忍不住喊了一句:“杜和……”
她还是执拗地只喜欢杜和,对于杜敬璋的这一面,她能理解,也试着去接受,却始终也无法把这杜和与杜敬璋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移步下了楼,小二揉着眼睛给她开了门,太平院的人一见她出来就上前两步问道:“姚姑娘,雨大天儿晚不宜出门?”
眨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姚海棠感觉自己有些颤抖:“杜敬璋。”
“啊……”太平院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杜敬璋就是他们那位前任院长的名字,所以一时间有些疑惑。等反应过来时,就退了开去,只给了柄伞让姚海棠撑着过去。
从街上慢慢走过,转到右侧的巷角上,远远的她看到杜敬璋见了她便是一怔,接着就挥退了身后打伞的人。姚海棠迎着他的视线走上前去,隔着一段时停了下来,她觉得这时候自己非常文青。因为她环顾四周时,觉得这场景该死的浪漫,该死的诗意……“海棠……”见姚海棠洗去了脸上的伪装,这时在雨里看来,昏昏灯火之下似站着一个山花一样灿烂明媚的小姑娘。当她仰面看来时,杜敬璋似乎觉得自己的心顿时间温柔起来。
这两天他一直在做一些很不温柔的事,甚至凌厉而狠绝,所以杜敬璋很珍惜这一刻自胸臆间弥漫出来的温柔。
笑了笑,姚海棠又走近了两步,然后站定了,在雨里在伞下她仔细地看着杜敬璋的眉眼。那双眼睛依然清澈,杜和说过这世上再好的易容手法,也无法将眼神改变,这场景真他X的适合破境重圆啊但是这恰恰是她现在最不会做的一件事:“杜敬璋。”
“嗯,海棠。”
“我不想成为你的弱点,而多情你也不需要,所以以后不要再来了,我是个太容易被说服的人。但我要是真被说服了,对于你来说是祸不是福。京城太拥挤,容不下任何多余的情感,一个内心充满了柔情的人只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这算是从杜敬璋的立场来考虑,但接下来姚海棠就要为自己考虑了。
不待杜敬璋说什么,姚海棠又接着说道:“其实成为你弱点的人,通常会很危险,你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当成人质来威胁你。不管你受不受威胁,但旁人总会愿意揪住你的弱点不放开的。说得好听点我这人惜命知福,说得难听点儿就是贪生怕死,你的周围太过危险了,我玩不起”
认真地听着她说每一个字,杜敬璋以为自己会很难受,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她这一番话,心生怜惜:“好,海棠要的我蔫能不允。”
“杜敬璋……”
“嗯,海棠。”
“杜敬璋”
“嗯,海棠。”
一应一答,不管姚海棠叫杜敬璋多少回,杜敬璋都会极有耐心应了再叫她一声。
直到最后雨的势越来越大,两人都淋了一声湿时,姚海棠还在叫着,只是这时已是满脸的泪:“我走了,你不许输,不管谁最后高高在上,你都不许输,要做最大的赢家。”
“好。”
乔致安站在拐角的楼上,竟从雨中清晰地辩听出完整的语句来,听罢之后他心中唯一想到的是:“倘若如魔似仙的四公子没了温柔之气,整个天下又有谁能让他输”
86.四仪八方台
次日仍是漫天的雨,只是雨小了些,一夜没有睡着的姚海棠早早起了,蹲在门口看了很久后,终于确信一件事儿——昨天晚上她真的没有做梦,杜敬璋真的来过了做梦梦不到这么详细的街道和雨景,甚至她的衣服还湿了,捂着脸不敢相信昨天自己说了那么酸溜溜的话,甚至回来还把枕头都哭得湿了,她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是要做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儿。
在她蹲门口捂脸的时候,于诚领着四方堂诸人起身走了来,于诚见姚海棠蹲在门边就喊了她一声:“姚姑娘,我们这就要去四仪八方台了,你去是不去?”
连忙起身点头,姚海棠说:“当然去,省得以后大家一听我不知道四仪八方台长什么样儿,就齐齐横了眼儿一块儿鄙视我”
斜眼睨着姚海棠,于诚摇头说:“姚姑娘这可是在打我的脸了。”
嘿嘿一乐,姚海棠摊平了两掌,笑得有几分无赖地说道:“我没伸手”
“马车来了,走吧,姚姑娘。”于诚指着外边将将停好的马车对姚海棠说道。
应声上前,太平院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秦八指了两个人随行,上头没说限制进出和行动,他们就只得随行了。
上了马车后姚海棠才知道,四仪八方台就在南隅不远处的天幕山顶,到了天幕山脚下就必需步行了,好在山不是很高,爬了约是一个小时就到了山顶。到山顶后穿过密密的树林,树林中设了哨卡,亮明了身份后哨卡里的士兵说:“那我这就先去把正在四仪八方台上的百姓清下山,然后把哨卡关了,等诸位出来了再开。”
“行,那我们先在这里等。”四方堂的人说着就到了哨卡旁边的小 亭里坐着,随行而来的还有礼部的几位官员。
而这时候姚海棠跟于诚说了句,就自己跑到四仪八方台那边儿去了……第一眼看到四仪八方台时,姚海棠着实被震惊了,从图纸上看,四仪八方台只是一个星象图,但在四仪八方台上却似乎有神秘莫测的力量。
一圈儿一圈儿的台阶围着最顶端的平台,拾阶而上,到最顶上时往下看,整个星象图是立体的,甚至是非常奇异曼妙的。她围着四仪八方台转了好几圈儿,然后蹲坐下来:“除了星象图,还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