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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歌一听安宁这话,就知道安宁这个丫头根本不擅女红啊。看来,这辈子要想佩戴上安宁这个丫头亲自做的绣品,那是没什么希望了。
想着,玉容歌面上不由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这让安宁见了,倒是有些奇怪。
“玉容歌,你这是什么表啊。莫非你还真希望我动绣花针啊。”难道这厮喜欢看她杀人的样子?那这好也太奇怪了点啊,忍不住,安宁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玉容歌。
这玉容歌一见安宁的眼神,就知道她那颗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忙道:“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没有那种喜欢见血的好。我刚才不过是有些心疼你罢了,你想想,这尚书府其他的姑娘家肯定一个个都是会女红的吧,她们一个个定然是从小就有绣娘指点吧,就只有你这个丫头,肯定什么都没学过。所以啊,我这一想起来啊,心口就疼得很呢。”玉容歌还真会灵机应变的,这明明是他可惜没能得到安宁亲手做得绣品,偏偏还能让他说出这番理由来,还真是够狡猾的啊。
问题他随口找的托词,还真让自家小姐信服了,你说站在边上的青枝郁闷不郁闷啊。不过,她虽然有些鄙视玉容歌,但是世子爷能够跟自家小姐培养起感来,她这个做丫鬟的也是赞同的。
毕竟自家小姐是要嫁进镇南王府的,有姑爷的怜惜,将来的子才会过得舒坦,所以这会儿青枝也就不揭穿玉容歌那点伎俩了。
当然,跟着青枝一样想法的,还有玉容歌的贴侍卫冷四,没错,素来木头表的冷四,在刚才那瞬间差点破功了。
此刻,他脸上的表还奇怪得很,安宁见了,倒是有些诧异了。
“冷四,你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还有青枝,你在想什么,怎么表也那般奇怪?”
“没什么,想些私事罢了。”这个时候,青枝跟冷四的回答相当一致,配合得极为默契。
“什么时候,你们两个这般有默契了?”安宁看看青枝,又看看冷四。青枝受不住安宁那含笑的目光,赶紧找了一个借口退出去了。
“小姐,我去厨房看看,看看红乔那个丫头饭菜做好了没?”
“世子爷,我也去看看,看看凌五回来了没?”
几乎前后脚步,青枝跟冷四都退出去了,留下安宁眯起眼睛,淡淡地扫向一旁的玉容歌。
“我说玉容歌,你刚才是不是威胁了我家青枝丫头啊?”要不然,青枝那丫头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呢?
“我怎么可能会威胁你的丫鬟,那四个丫鬟可是你的心肝宝贝,她们四个,哪一个我都不敢得罪,我这讨好她们四个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威胁青枝呢?”玉容歌心里很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可面上就是一副我很委屈,我很冤枉的样子。
安宁呢,见玉容歌这样,又猜不出来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摇摇头干脆甩开了,她觉得,可能是她多心了。
“算了,你没有威胁过青枝就好。”大概青枝真的在想什么心事吧,安宁也只能这般想了。
这会儿红乔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只见一个菜一个菜地端上来,很快摆满了一大桌子。
按照规矩,吃饭的时候,奴才跟主子是不能同桌吃饭的,但这个规矩,安宁在空山寺的时候并不讲究,这会儿回府了她自然也没什么讲究。
然青枝,踏雪,红乔,秋水四人还是没有跟安宁同桌用餐,她们四个站在安宁边上,伺候着安宁用餐,时不时地还给玉容歌夹了菜。
这玉容歌好久未曾尝到红乔的手艺了,这会儿吃着各种菜肴,自然是胃口大开,比往常多用了一碗饭。
看起来,这顿饭,玉容歌吃得很香,也很满意,临走的时候,还想着下一次再来品尝品尝红乔的手艺。
安宁呢,倒是希望玉容歌别有事没事就跑来她的临竹院晃悠,那样,她会因为玉容歌在边而无法做很多事的。
想着这样,安宁在玉容歌临走的时候,直接塞了玉容歌三瓶的药丸子,那是足足二个月的份量,也就是说,大婚之前,她期望着不用再见到玉容歌这张脸了。
而玉容歌呢,显然是没听到安宁话中的暗示似的,他只管接了安宁送的药丸子,却压根没提过他再也不来临竹院这个话题。
跨出院门的时候,他还留了一句话。
“宁儿,明儿个有空我还过来看你啊,你让红乔那个丫鬟准备好饭菜啊。”这厮太无赖了,他当尚书府是他家啊,天天来,他怎么不说干脆住在她临竹院算了呢?
安宁气呼呼地想着,不过这个时候的她,绝不会想到等临竹院跟对面的临风阁重新修整完毕后,那个玉容歌还真的就赖着不走了。
等她很久之后想到玉容歌从一开始就打着修整庭院的幌子,实际上就是想要赖住在她的临竹院时,她懊悔不已。
她后悔当时她任由玉容歌修整宅院,后悔收下那么多奴才了。
不过,眼下还不知道玉容歌这般打算的安宁,倒是心不错地送了玉容歌一程。
☆、第六十八章
只是转眼回到临竹院,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安宁原本好端端的心顿时就不好了。
她都回府三天了,就算他忙于公事,就算他不能亲自到来,那应该也有足够的时间派人过来询问一声。
可他没有,三天了,他一次都没有到过临竹院,却在薛氏跟安青婉气匆匆离去之后登门而来,这不是很明显吗?
这个人不是作为父亲来探望她这个久未回府的女儿,而是来质问她的。
果然,不出所料,安明远这个便宜父亲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她这些年过得如何,不是问她回府可否适应?而是问她为何不肯让出一个教养嬷嬷给安青婉。
“父亲大人,你误会了。并非安宁不愿意让出一个教养嬷嬷,而是姐姐问了世子爷,世子爷亲口回绝了姐姐,如此,安宁做不得主,自然就不能将教养嬷嬷让给姐姐了。”安宁的声音淡淡的,丝毫没有父女相聚的喜悦。
在她的眼里,所谓的父亲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这个父亲从她三岁认识以来,从来不配称为一个父亲,更不配当一个人夫。
更何况,这个所谓的父亲死了原主的生母亲。
这段往事也是在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母亲的嬷嬷告诉她的。
嬷嬷告诉她,她的亲生母亲是徐家出来的,当时若非因为安明远的设计,以她母亲徐家嫡长女的份,压根不可能以平妻的份下嫁给安明远。
原本的母亲,可以有一桩美满的姻缘,有一个她疼她入骨的夫君,那是母亲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就是因为安明远这个卑鄙小人,在母亲去大佛寺上香的时候设计了母亲,害母亲失去了女儿家的名声,毁了母亲一生的幸福。
原本安明远以为设计了母亲就可以巴上徐家,以为可以在仕途上青云直上,他却没有想到母亲是个刚烈的子,虽然碍于徐家的清白名声而无奈嫁给了安明远,却是从此之后跟娘家断绝关系,再无来往。
当时的母亲,若非腹中已经怀了孩子,也就是她安宁,母亲压根等不及就会血溅三尺,死在洞房花烛夜。
为了她安宁,母亲忍着屈辱,咬牙撑过了十个月,一等她呱呱落地,母亲便一根白绫吊死在房梁上。
可笑的是,母亲明明是被安明远这个卑劣无耻之徒死的,他却好意思对外说,是她安宁八字太硬,克死了生母亲。
而后,他因为母亲的决绝,不但没有得到徐家的半点帮助,反而在母亲死后得了徐家的各种打击报复,一度使他的仕途灰暗无比。
后来若非他使劲手段,哄得薛氏回心转意,恐怕安明远的仕途就此结束了。
也正因为他的仕途要靠薛氏娘家的提拔,所以对于安宁这个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儿,安明远任由薛氏明里暗里地欺负,只让薛氏发泄她心中的怒火,全然不顾安宁只是一个刚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孩子。
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她安宁的母亲占了一个平妻的位置,薛氏就将所有的怒火强加在她这个无辜的婴儿上。
当时,若非母亲的嬷嬷一直精心护着,恐怕安宁等不到三岁就已经死了。
可最终,原主还是被人算计,大冬天淹死在了冰冷的水潭中,最终嬷嬷也没有逃过薛氏的算计,一个翡翠镯子,以偷盗女主人财物的罪名就活活被薛氏派人给打死了。
可以说,这个所谓的便宜父亲,不但是杀死他的妻子,还间接地害死了他的女儿。
这样一个人,你说安宁面对的时候,能有半分好感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因而对着安明远的质问,安宁纹丝未动,一点儿也没有松口的意思。那安明远呢,见安宁这般冥顽不灵,一点也不肯相让的意思,他干脆直接道:“安宁,这件事不管你答应不答应,父亲我都已经决定了。从明个起,你这里出一个教养嬷嬷到你姐姐安青婉那里去,今天你就吩咐下去,让教养嬷嬷收拾收拾,明天就住在梨香院去。”
“父亲大人,我再说一次,这件事是世子爷做主的,安宁做不了主,还望父亲大人不要为难安宁。”让出一个教养嬷嬷给安青婉,做梦呢。
安明远,你以为你是谁啊,哪怕你是天皇老子,要东西的时候也得给个好态度,就冲你这样的态度,她就是给了陌生人也不会给安青婉那个毒蝎女人的。
这安明远见安宁还敢顶撞他,当场怒道:“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莫非你想忤逆长辈吗?告诉你,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不想给也得给,因为我是你父亲,我说了算。”她还没想好怎么替徐氏跟原主安宁报仇雪恨呢,他倒好,敢上门来用如此强硬的手段迫她,他真当她安宁是泥捏得不成,随你搓圆捏扁吗?
安明远,既然你来强硬的,那么她安宁也会,她绝不会相让半分的。
“父亲?安明远,你确定你是我父亲?你也配让我叫你一声父亲。”安宁冷笑一声道。
“逆女!放肆!”安明远看到安宁那满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