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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其实已经日渐西斜,再过一个多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幸好有一样东西她无需去张罗,那就是媚,药。
那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一直就想用在王爷的身上,只是,两年来,她竟然一次机会都没有。呵呵!今晚,也许是天助她也!
此刻,既然有了皇后的授意,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虽然摸不清皇后娘娘为何要帮她,但为了将来,她决定豁出去了!她想,也许就是,皇后单纯地,不喜欢七王妃吧!
······
皇后回到她的皇宫时,暮色已合,她问身边的范锡文道:“皇上那边有何动静?太子向皇上请了安之后,为何不来见本宫?”
她身边的太监范锡文有点期期艾艾道:“今天皇上的身边一直就只有鲁公公。李公公一直被派出去。据说,太子见过皇上之后,也不知为何,竟然被罚到历代的祖宗牌位前思过去了!”
“什么?有这样的事儿,为何不早通知本宫?”李皇后心下一惊,手中的茶水差点儿泼了出来,“那么,跟他一起入宫的八爷呢?”
范锡文躬身弯腰道:“八爷先太子一步离开。太子是在八爷离开之后,才被罚的。奴才不是不想通知娘娘,实是一来因娘娘去了七王府。二来,这消息奴才也知道得迟了。李公公办完了皇上交待的事情之后,才派人通知奴才。”
“皇上为何罚尊儿,就没一丁点儿的消息么?”李皇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好象大祸临头一样。她有个不好的预感,心头竟然突突地跳着。
皆因,凤元尊才刚刚脱险回来,皇上没理由扣着他,不让他来向自己的母后报个平安吧?除非他犯了不可饶恕的天大的过错。然而,他会犯什么天大的过错?竟然要被罚到祖宗那儿跪着?犹其是,这消息还被皇上封锁着,连她的人都不知情。
这时,范锡文又雪上加霜地,忐忑不安道:“娘娘,还有一件事情,奴才原本已经派人临时编了一首歌谣,让街边的小孩唱出去。谁知,那歌谣却被人全部篡改过了,内容……”
“内容怎么了?”李皇后又是惊问。
“那内容由原本针对的是七爷,改成了针对的是太子和八爷。”范锡文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皇后突然感觉心浮气澡,连日来,似乎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她意的。
“是!奴才已经派人去纠正了,但却一再地被扭曲。”范锡文惊得冷汗淋淋而下。他这时终于觉得,皇后娘娘的话是对的。七爷的羽翼已丰,势力已经遍布京城,甚至渗透到每一个街角处了。
皇后娘娘“咻”地站起来,道:“本宫要去见皇上,问明尊儿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不然,今晚本宫寝食难安。”
范锡文道:“但是,皇上今晚早早就吩咐了,什么人都不见。”
“有这样的事?”皇后娘娘跌坐于贵妃榻上,呆了好一会儿,脸色泛白,然后才道:“给本宫拿一条大氅来,本宫非亲自去走一趟不可!”
“是!”
·····
彼此,天色已晚,神秘的苍穹下,皇宫处处挑起了宫灯。
一顶软桥内,李皇后心焦如焚,原本是一个设计别人的人,此刻却还来不及得意,就觉得自己好象掉进了什么陷阱里了似的,催着抬桥的人道:“快点!”
桥夫其实已经很快,而且还是内功很好的。软桥所经过之处,守夜的御林军,大内侍卫,不是象木偶一样站着岗位,就是在巡逻的,走来走去。
在皇后的软桥经过一处花园时,远处,隐于花丛之中,一个黑影迅速地隐去。这个黑影避过所有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纵跃于黑暗之中,很快地来到一处庭院。
这个庭院在夜色之中隐约可见,是太后娘娘姜慈珍的永安宫。
永安宫。
一间布置得极象佛堂的房间内,一樽闪闪发光的观世音佛像被供奉在一张神台上。此时此刻的神台前,地面上铺着白色的地毡,地毪上一个绵柔的莆团上,正盘膝坐着穿得极为朴素的太后姜慈珍。
她手上拿着一串佛珠,不停地转着一颗颗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昭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进来,走到她的旁边,跪下道:“太后,一切都已经办妥当了!刚才,皇后的软桥经过,向凤氏祖宗的祠堂方向急行。”
姜太后又念了几句波罗蜜多咒道:“嗯,那王青也愿意改口供了?”
黑衣人道:“是!”
姜太后见黑衣人还在,问道:“你有什么要说?”
黑衣人道:“是……太子凤元尊向皇上自认那些人是他杀的!被罚到祖宗的祠堂去跪着。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小七那边呢?”
“小七那边不会有事,皇后还不敢在在刑部杀人。就算是用刑,没皇上下诣,也没人敢对七爷用刑。”
“嗯,那一切都可以等天亮后再说了!那孩子也长进了,比哀家想象的更加长进。是时候了!这祖宗的江山要是交到尊儿的手上,哀家不放心。但要是交到小七的手上,哀家就真正地可以放手了!”
太后说完,又开始念着:“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列所得故……”
······
刑部大牢。
一灯如豆,映得刑部牢房内隐隐约约,显得异常诡异。凤元宇虽然被关在牢内,但这牢房内却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原本,无论是谁,被关在里面都只能睡禾草。但此刻,非但没有禾草,角落里还铺陈着红色的毛毡,上面叠着方正的被。
刑部侍郎岑董不知跟凤七爷道歉了多少次,同时解释了多少次,他这是在依法办事,不得已而为之。依照惯例,刑部必须将案情整理清楚,次日才能递交到皇上的手中。在此期间,因为凤元宇自己供认杀人,所以不得不将他留在刑部大牢里。
此刻,所有的牢卒都不敢大声说话,虽然关在里面的人是杀人犯,但大家心知肚明,人家是堂堂王爷,明天就会没事,端看以哪种说法出来罢了。要是这时候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说不定死的就是他们。
岑董有心想放人,但凤七爷的说词太过强硬,只说是别人语言冲突,得罪了他,他七王爷一个不高兴,就将人给全杀了!
(貌似更新得有点晚了!抱歉!等更的亲亲们,今天更新完毕,明天再见。)
☆、第163章 ,牢中春色,自作自受。
第163章,
通往刑部大牢的一条低矮的长廊上,门口处,这时一个小丫环提着一盏宫灯,小心翼翼地照亮着。
从未穿过大红色的岑颖芝,今晚穿上了一袭大红色的绣花拖曳低胸长裙,将她高挑的北方妹子身材包裹得丰腴有料,婀娜多姿,艳色四射,和这牢中的简陋成了极大的反差,显得相当地格格不入。
她迤逦走来,妆容精致,手里挎着一个盛食的竹篮,身边只带着一个贴身的小丫环香兰为她提着一盏宫灯。
才入刑部大牢的门口,原本用不着在此守侯的岑董此刻竟然还在牢门口处和一个牢头李秋熠在细声说话。
“爹爹!女儿来探王爷。”岑颖芝娇声娇气地,走到了岑董的面前。
一见女儿,岑董不知和李秋熠说了一句什么话。而这李秋熠打了一个手势之后,那些守夜的狱卒就聚到了一个角落里玩起了骨子,四四六六地吆喝着。
李秋熠从岑颖芝那里接过一壶美酒来,走到那几个狱卒的面前,将一壶美酒赏给了这些狱卒们道:“秋夜有点凉,哥们儿就喝口酒吧!这可是岑爷赏的。嘿嘿!七王爷自己想进来,哥们儿也不用看,就算哥儿们喝醉了酒,他也不会跑。”
“嘻嘻!那是当然,七爷要不是自己想进来,谁能让七爷进来?”一个小狱卒接过酒杯就仰脖子喝干了。
既然是他们的头儿赏给的美酒,谁不想喝?七王爷是皇上最看重的儿子,进这里来没的折煞了他们。所有的狱卒哪里会担心七爷会跑?都喝了酒后,很快地,望着那个走进来的美人儿一眼。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罢了,就那么丰,乳,细腰,肥臀,呵呵!让人流口水。他们瞧着美人,仰脖子一干,然后,还来不及意,淫美人,就都翻起了白眼,顷刻之间,就很安静地在角落里躺下睡着了。
岑董很满意地拍了拍牢头李秋熠的肩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赞他有前途,然后拉着他走了出去,到牢外守门为女儿看风去了。女儿入七王府两年,屁都没放一个,他担心呐。事实上,他还挺看好七爷的,所以,才会将女儿送给七王爷。
牢内,只剩下墙角边那七,八个熟睡的狱卒,和被关在屋里的凤元宇,还有此刻立于门口的岑颖芝。就连她的丫环香兰,此刻也很合作地将宫灯交给了岑颖芝之后,走了出去。
关着凤元宇的牢门那把锁竟然是打开着的!所以,岑颖芝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其实,从外面她就能看见凤元宇了!因为这牢门前的一面是用铁柱做的,外面可以将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门“呀”地一声打开时,盘膝坐在红毡上的凤七爷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灯光映照下的凤元宇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紫色的衣袍依然和他进来时没什么两样。他刚才好象是在打座练功,此刻仿佛刚刚练完。
显然,岑董真的只是问话,没敢对他动过任何的刑罚。但是,凤元宇从进来至今,晚膳的时候过了,岑董却谢绝了给凤元宇送膳食的,让凤元宇一直饿着肚子。就连凤元宇的人进来,岑董也用各种借口打发了,满口说着,他不会让七爷受一丁点儿的委曲,因为,七爷也算是他的女婿。他说,他已经吩咐自己的女儿,给七爷做好吃的,待会儿就会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