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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Jian奴教育道什么程度,她对这个Jian奴更是没有一点儿信心。这会儿,她甚至觉得自己答应费逸卿这个计划,简直蠢死了!
完全没有信心,完全没有把握的战争!叫安凝月如何不紧张“皇后!”叶睿洛的声音有些冰冷,和刚才与叶安平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同,“自顾圣人有云‘慈母多败儿’,即使辰儿现在病着,身为太子,功课也是不能耽误的,朕既然来了,当然要考上一考!”
安凝月张了张嘴,神情有些焦急地看着叶景辰,用自己的眼神告诉他——小心一点,小心一点!如果出了问题,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转头,安凝月将视线落在叶睿洛身上,然后微微地低下了太,低声地开口着:“是,皇上说的是,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糊涂了。”
“呃?”苏亦凌手里端着菊花茶,疑惑地轻喃一声,视线随意地在安凝月和叶景辰身上扫视,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考考功课而已,这两个人,需要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叶景辰努力稳住身体,按着费逸卿教育的方式,用一种“骄傲而有礼”的方式看着叶睿洛,淡笑地开口道:“父皇说的是,即使儿臣病着,身为太子也不能耽误了功课……父皇有什么题目,儿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景辰的神态语气都显得很从容,很傲骨。那一股“太子”独有的骄傲和尊贵,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那么自然,居然好像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让人不能移开视线。
“辰儿……”安凝月看着床上的“叶景辰”,一下子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对他咬牙切齿,忘记了自己紧张,忘记了额头冒汗,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轻轻地喃喃着。
此刻,安凝月忽然难以相信,床上这一个神态从容,处变不惊的男子十天前还只是一个Jian奴!不,不可能!一定是辰儿复活了,一定是的……一个Jian奴,怎么可能只用了十天的训练,就可以变成这个模样,变得好像比她的辰儿更加像一个太子!
叶睿洛“呃”了一声,忍不住有些呆,虽然他是叶景辰的父皇,却并不算特别了解他……但是,此刻,叶睿洛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对!这个太子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强势了一些!
“哈哈,好,辰儿!好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睿洛挥了挥手,整张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更加清晰起来,好像十分开怀,“哈哈!朕的太子长大了,懂事了。”
叶景辰就着靠坐在床上的姿势朝着皇上低了一下头,却在这一低头之间重重地喘着气,将眼底的紧张用力抹去……其实,他不知道这个皇帝要问什么!那个被皇后叫做国师的黑衣男子,这些日子疯狂地让他记忆许多的东西,给他解释了很多书里的“为君之道”……他拼命地去记,用力地去记忆,记得脑子都发疼了,都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可是,叶睿洛到底要问他什么,叶景辰又是疑惑的……他只能拼命地伪装自己,拼命地告诉自己——可以的!可以的!自己可以的!自己的女神就站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自己当然是可以的!
床上的叶景辰恭敬地低着头,明明是如此的从容不迫的样子,苏亦凌却是敏锐地发现了叶景辰的紧张。那一股压抑到极致的颤抖,掩藏在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居然还是被她敏锐地发现了。
“太子哥哥……”苏亦凌就着端着茶的姿势,向着叶景辰走进了几步,这一次“太子哥哥”第一声叫来,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才叫了几次,现在叫来,居然变得如此顺口了。苏亦凌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太子哥哥”有什么意义,也许只是想安抚他,安抚他那一股深深掩藏的紧张吧。
第1卷 第17章 危机解除
“太子哥哥……”
叶景辰低垂着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紧张,却感觉那一声清亮迷人的声音从耳边不远处传来,叶景辰知道这是她的声音……身上的那一股紧张居然一下子真的消散了,好像乌云一下子被清风吹散了一般。
深呼吸,叶景辰抬起头来朝着皇上叶睿洛展开一个淡淡的笑容,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勇敢地将自己的眼神与九五之尊直直地对上!
“好,好!”叶睿洛“啪啪”地拍了两下手,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副从容豪气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高兴了起来,“既然皇儿如是说,朕就问一个简单的功课,考考皇儿……”
苏亦凌站在旁边,整个人忍不住盯着叶景辰的脸上看……该死,只不过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皇兄嘛,她这么在乎干什么!
“皇儿,你听着……足兵、足食、民信,必须去掉一条,应先去什么?”叶睿洛随意地问了一句。
叶景辰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这道题目,前一个晚上自己恰好看过,虽然只是寥寥地扫过,此刻想来,他却还是依稀地记的。
“去兵”叶景辰答道。
“必得再去一,又当去掉哪一条?”叶睿洛继续问着。
“去食”。叶景辰回答。
“何解?”叶睿洛就着环着叶安平的姿势,眼神凌厉地看着叶景辰。
叶景辰几乎没有犹豫,好像这些东西都刻在了他脑子里似的:“国君为政,要取信于民,这是绝不可去掉的!”
“好!好一个取信与民。”叶睿洛看着叶景辰大笑出声,拍着手夸奖道,“皇儿这些功课,确实很熟悉,只是虽然‘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但是,希望皇儿真正理解古人传下来的为君之道,用与实际。”
“是,儿臣谢父皇教诲。”叶景辰“嗯”地应了一声,恭敬地朝着叶睿洛开口,一言一行简直无懈可击。虽然脸色还惨白得厉害,可是那一股傲气,却让他显得坚毅强势。
“呼……”苏亦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又将手里的菊花茶碗放在嘴边抿了抿,心里暗自嘀咕——得了,自己居然会开始瞎担心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良的……不行,不行,赶快变回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安凝月站在旁边,一下子发呆得更厉害了。总觉得仿佛自己在做梦……一个Jian奴,他怎么可以装的那么像!居然比辰儿本人还要像太子!
“还没结束呢,下一道题目。”叶睿洛一下子来了兴致,被细细的皱纹环绕的眼睛此刻散发着耀眼的光,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是,父皇尽管问。”叶景辰此刻也好像是信心满满了。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无非也是一些“为君之道”“用兵之法”,叶睿洛问得积极,苏亦凌回答得痛快,渐渐单单的题目,都没什么错误,一路畅快。
苏亦凌站在旁边摇晃着身体,听着这一些“虚伪”的问题,直想打哈欠。不过,随着一道一道问题被回答出来了,那个“太子哥哥”脸上的光芒好像越来越亮了。如果说,刚才那一张俊脸,好像因为紧张之类的东西而有些光芒不足的感觉,那么,现在,这一张俊脸已经熠熠生辉了。
帅哥啊……居然比师兄席安瑞还要帅!看着真是舒服啊,仿佛一阵清风吹进了眼睛里,比滴眼药水还要有用!
“父皇,你有完没完啊!都说皇兄还病着了,你还这样问东问西的!”叶安平一坐在皇上身边,一会儿打来扇子,一会儿又合起来,玩指甲,数绵羊,能做的事情她都做了,还不见叶睿洛消停,一下子没了耐心,直直地吼出声来。
“哈哈,哈哈!”叶睿洛显然很高兴,皱着的眉头此刻一下子舒展开来,大笑了几声,然后朝着叶景辰点点头,“看来这些日子,皇儿虽然病着,也没耽误了功课,好,好,父皇很满意。”
“谢父皇夸奖!”叶景辰不亢不卑地回应着,听了叶睿洛的夸张,也只是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行了,行了,今天就考到这里吧,再问下去,平儿估计要睡着了。”叶睿洛笑笑地从位置上站起来,随意地开口道。
“那是,父皇再问下去,平儿就打呼噜给父皇看!”叶安平重重地“哼”了一声,拿着扇子轻敲了一下叶睿洛的肩膀开口道。
“好,好!朕走就是,朕走就是。”叶睿洛笑笑着,一边站起来往外走,一边朝着叶景辰说着,“皇儿,好好养病,朕盼着你能早日好起来,好给朕帮忙处理朝事。”
“是,儿臣遵命。”叶景辰淡笑回应。
叶睿洛拉着叶安平往外走……苏毅凌正想着也跟着那两个家伙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叶景辰的一声“凌凌……”,轻轻的,柔柔的,和刚才回答叶睿洛那一种豪气的声音完全不同,好像是手里捧着一颗水晶,小心翼翼的。
苏亦凌“呃”了一声,还是停住了脚步,然后向着叶景辰转过身去,朝他看着。
忽然
走到一半的叶睿洛好像一下子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然后转头朝着叶景辰随意地开口道:“对了,皇儿,朕上一次给你保管的那一道密旨,皇儿放哪里了,现在还给朕吧。”
密旨?
叶景辰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飞速转动——没有,没有!费逸卿完全没有提到这个东西!
“噗通”“噗通”……叶景辰的心跳声猛然加快!
密旨,这样重要的东西,自己绝对不可能说忘记放在哪里了……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太子会将什么密旨放在哪里!
一瞬间,叶景辰的身体猛烈地颤抖起来,整个人甚至下耷拉下来——不行吗,还是不行吗?自己如此的努力,还是化为灰烬了吗?自己……还是不能成为“叶景辰”,成为她的“太子哥哥”吗?
不!镇定,镇定下来……可是,到底该怎么回答!既然是密旨,那便只有那个“叶景辰”知道,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吧!
正在这个危机的时刻。
忽然,“哐当”一声,苏亦凌手里的茶杯猛的掉落在地,一下子裂成许多小小的碎片,散落满地。紧接着,苏亦凌大声地叫了一声“啊……”。“嘭”的一声响,苏亦凌整个摔倒在地上,眼睛翻了一个白,就好像是昏倒了过去。
“啊!啊!亦凌,亦凌,你怎么了……”叶安平大叫了一声,连忙将自己手里的扇子着急地一扔,然后急急忙忙地扑过去,焦急地将苏亦凌扶起来,冲着闭上眼睛的她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