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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顺德帝起身让常贵在前面带路,别庄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别的主子,所以饭桌上也就他们三人,冯真真倒是没有了早上的尴尬,既然顺德帝都能若无其事没道理她一个现代人接受不了,所以再次见到顺德帝她倒是自然了许多。
孝宁怕顺德帝为了早上的事怪罪冯真真,给他夹菜的同时说道:“这饭菜是太子妃亲自做的,皇上尝尝。”
“哦?”顺德帝看了她一眼,一口将不太好看的菜送入口中,然后微微皱眉,最后颇为中肯的评价,“一般。”果然看到太子妃鼓起婴儿肥的脸,像是生气了,顺德帝身边的女子那个不是低眉顺目假装温柔娴淑的,什么时候敢像太子妃这样喜怒形于色的,就是连他的儿子女儿也从来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果然还是太子妃有趣。
“哀家也尝尝。”孝宁尝了一口,倒是没有顺德帝那么苛责,“第一次下厨能这样已是不错,最关键的是太子妃有这份心就好,瞧瞧这小手都起泡了。”
冯真真是想为晚起的事赔罪的,可惜她厨艺一般加上这古代的炉灶用起来不那么顺手,笨手笨脚的就把自己烫伤了,想她原本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平日里吃的穿的自有人服侍,会做个饭已经是不错,这人不仅说自己做的饭菜一般,听到自己烫伤还冷起了脸道:“以后这样的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不会就不要做。”
冯真真觉得委屈,不吃拉到,她自己吃,只是吃了两口自己也没什么食欲了,平日里宫里的厨子都伺候的很好,就算来了别庄也带了宫里的御厨,什么时候吃过那么难吃的了,可她也不想好不容易做出来东西倒了,正愁着如何好的时候,顺德帝竟然大口吃起来,他的吃相十分优雅应该是从小就养成的良好习惯使然,可就是这样冯真真也看傻了,不是不好吃么,还吃那么多。
太后看了呵呵一笑,也给冯真真夹了菜让她快吃,冯真真看着顺德帝,可他却没有看她一眼,冯真真的脾气上来了,没道理人家吃得,她吃不得,一顿饭下来倒也吃的和乐。
过午后,冯真真本想看看书然后睡一会,燕娟送来一罐药膏,说是御前常公公送来的,专治烫伤,冯真真打开一闻有很清淡的花香,也不知道是什么花,想起顺德帝饭桌上的冷言冷语她嘟起嘴,关心就关心,用的着这样么。
晚上,冯真真在床上实在睡不着,以往都会去池里泡一泡才睡,一个多月下来竟然也习惯了,这会不去却浑身难受起来,后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干脆就起来了,想着就算不泡澡去散散步也好,只是这一次走到池边,却发现地方已经被人占了,一时间她有些尴尬,可是对方明显看到她了,要是这时候不行礼就是大不敬,无奈,她走过去福身:“儿媳见过父皇。”
顺德帝见到她似意外又好像不意外,和蔼的笑笑,虚浮了一把:“起吧,在宫外没那么多规矩。”不知怎么的,他有些羡慕这丫头跟太后的亲昵劲,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每次一见到他丫头就一本正经的。
冯真真起身,见他说了一句后就没了下文,也不管她,让她挺不自在的,本也想走,可脾气上来了觉得自己凭什么走,干脆脸皮一厚,就坐在池子边,看着清律的池水又不能下去洗澡,冯真真有些心痒,心念一动,干脆脱了鞋子把脚泡在凉水里,沁人心脾的感觉从脚凉到心头,顿时让冯真真舒爽多了,脸色也明快许多,顺德帝看她竟然就如此泡上了脚,忍不住笑着摇头,真是个自在的丫头,也不知道避嫌,再一看到她猫儿般满足的脸,竟然连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罢了随她去吧。
朗朗夜空,晚风徐徐,两人都没有说话,却很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冯真真偏过头,看着那安静的顺德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认真,脸部的线条在这黑夜中更加细致分明,明明跟太子长的有五分相像,却更加成熟稳重,他面容刚毅冷峻估计是不常笑的缘故,可她没有忘记昨夜也在这池水边这个男人笑起来是有多魅惑人,想着想着她的脸颊升起一抹热气,立刻偏过头去,暗骂自己花痴,竟然看男人看傻了,更何况这个男人她还要叫一声父皇。
顺德帝虽然在想事情,可却没有忽略那小丫头的视线,冯真真转头的时候被他逮个正着,看着丫头明显的窘意,他的眼底笑意盎然,想要调侃几句,丫头却看出他的意思,胡乱来了句:“父皇在想什么,那么认真。”
顺德帝的笑意更加浓了,连带着嘴角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明知道她只是想扯开话题却突然有了和她聊天的兴致:“你觉得父皇除了国事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冯真真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般皇帝是最忌讳女人在耳边叽歪前朝的事,不然也不会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如今公国国富民强,顺德帝无疑是一位出色的帝王,这样的一位帝皇更不喜欢别人指指点点,可一看顺德帝明显在等她回话,思索了片刻,她转过头去,看着脚下的池水:“父皇,儿媳不懂国事,可却听爹说过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是她爸装裱起来挂在书房里的一副字,她小的时候不明白什么意思,爸爸抱着她跟她解释了最浅显易懂的话,后来她大了,从课本里学了这句话,那段时间爸爸的公司遇到了问题,爸爸握着她的手说人的一生总要遇到很多苦难,这些苦难会磨砺你成长,只要坚守早晚就有收获,想起家人,她有些伤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水至清则无鱼。”顺德帝在嘴里反复咀嚼着,随后展颜一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冯真真见他一扫之前的阴霾,歪着头笑道:“父皇这是借着名头夸自己么?”
顺德帝愣了一下,转而一笑,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夸丞相,竟然还敢如此调笑自己,所以故意板起脸:“怎么,就算父皇是夸自己,难道还夸不得了?”
“夸得!自然是可以夸的,父皇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当世明君。”
这样的夜,女孩的脸干净真诚,那样无所顾忌的拍着自己的马屁,这话换了别人说顺德帝也不以为然,偏生这丫头说起来又好笑又觉得舒服。只是再一次安静下来那丫头轻轻皱起的眉头像是有说不出的苦涩和难过,顺德帝一滞,想她是说起她爹有些伤感,丫头也还小,在太子那里受了委屈也会想家吧,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以后…太子再欺负你,父皇给你做主。”
冯真真一愣,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到太子了,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有皇上做主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她甜甜一笑露出两个酒窝:“谢父皇。”
这样的笑容太艳丽,顺德帝淡淡的收回手,再瞧了一眼她依旧泡在水里的玉足皱眉:“好了,虽是夏天,可夜凉水也凉多泡了不好,早些回去歇息吧。”
冯真真也累着,听到顺德帝赶人走,实则是关心自己,让她在这异时空升起了一丝温暖,也有了一点依赖感,她立刻站了起来,鞋也不穿只是拎在了手上,俏皮的笑笑:“儿媳先告退。”看着丫头突然升起的亲昵感顺德帝心悦的收下了:“去吧。”到底还是个孩子。
常贵平时在御前伺候,什么时候见过皇上对人如此温柔可近了,这太子妃也是个有福的主:“皇上,夜深了,是不是也该回了。”
原本一个人坐着倒是清净,只是被那丫头来一搅合再一个人坐的时候倒是觉得孤独了,便也没了兴致:“回吧。”
别庄的日子清净却是有些无聊,孝宁见冯真真这段时间越加瘦了,忍不住心疼:“到底别庄的饭菜不合胃口,瞧你瘦的。”
冯真真有意减肥,平日里已经很少沾那些油腻的东西,加上运动量大自然而然又瘦了不少,她自己倒是欣喜可是旁人担忧起来,尤其是孝宁,看惯了胖乎乎可爱的冯真真,总觉得自己平日里宠着怎么就越宠越瘦了。
“孙媳哪里瘦了,您瞧瞧这脸肉的,而且孙媳以前是太胖了,现在瘦了不好看吗?”
孝宁最受不了冯真真撒娇卖萌当下就被逗乐了:“好看,哀家的诗诗怎么会不好看,只是皇祖母看着心疼,其实胖点也好看。”
“皇祖母骗人,胖了哪会好看的。”冯真真嘟起嘴,谁都别想她胖回去。想起现代人说的胖子没未来,胖子没钱途,胖子没真爱想想还真是至理名言。
“哀家是信佛之人,不打诳语,不信你问你父皇。”
顺德帝正看着奏折呢,这一听被人点名也抬起头符合:“恩,以前也挺好,现在…太瘦了。”
冯真真对着顺德帝做了个鬼脸,这段时间太后和皇上的宠爱和纵容越发的让她胆大起来,什么小性子都敢往外使,皇上还说她瘦,其实她比起他后宫里那些排骨精还是有肉的,不过她对目前的身材还算满意的,所以不打算纠结这个话题,无聊翻阅着这两个月来翻烂的书,孝宁看这丫头托着下颚打哈欠的样子忍不住笑:“别庄的日子无聊,想不想下山去玩玩?”
“真的?”冯真真一听来了劲,看着孝宁的眼神也亮亮的,可又一想她一个人他们肯定不放心要带着一大堆人跟着她,那样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又趴了回去,“还是算了吧,孙媳下山您一定会让许多人跟着,没意思。”
顺德帝不忍那双眼睛失望,阖上最后一本奏折摸摸她的头:“父皇陪你下山。”
“儿媳去换衣服。”
“悠着点!”孝宁只来得及看到冯真真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这丫头真是个急性子。”
顺德帝失笑:“这段时间也是闷坏了吧。”
孝宁瞧这语气,再看顺德帝满眼宠溺,想着以前皇上对那丫头还无所谓的态度,这段时间倒是越发亲昵起来:“哀家就是喜欢诗丫头的直爽单纯,不像宫里头的那些女人每日斗来斗去的看着心烦,以前诗丫头为了太子才那样刁蛮,这一病倒像是看穿了许多,太子的心思哀家管不得,就是心疼诗丫头。”
“额娘放心,太子那里,朕心里有数。”
孝宁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心里总归是替丫头担心,那样痴迷太子,太子又偏宠她妹妹,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