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好像她曾经是海底一块礁石,被只章鱼扒过几万年似的。
她使出挤奶的劲儿去推身后的人,有点恼怒:“你哥哥……呃……亚尔安死了,你却跑到这来睡觉?”
他并不为所动,只是翻了个身,顺手把她扯回来:“人总是要死的。”
千夜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在和块冷血冷情的冻切糕交流。
她捡起床上的镜子,却听他声音含糊地说;“阿夜,你又要去帮些不相干的人了。”
千夜差点砸了手里的镜子:说好的神话里为了人类的生活质量而牺牲自己的盗火英雄呢?!他这一身被惯坏的自私熊孩子气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攥着镜子直发抖:“有个女孩为了原本只能做她奴隶的人,牺牲了单纯快乐可以包养无数小白脸的生活,牺牲了亲人和爱人;有个男人为了保护妻子孩子,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人人瞧不起的浪荡子和弑父者。”
她想起亚尔安在审判厅里借着看阿琳娜而瞄向仙度瑞拉的最后一眼,只觉得心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就 在昨夜,一向来找她只为调戏的亚尔安把一沓纸和羊皮留在她门前的石阶上,梳得整齐的金头发比过最好的丝绸:“母后,虽然您没有履行我们之前的约定,但您却 救了她和孩子。亚尔安从前对母后的那些轻浮举止,还请母后原谅。”他说完,低头看了看石阶上的东西,“亚尔安最后请母后帮一个忙,把这些信转交给我孩子的 母亲。”
风吹起来,他掏出一把小匕首将信压好,脸上有着一丝憧憬:“我从前一直在想,要是我的亲生父亲也能给我留下点什么就好了。”
他有点落寞地摇摇头:“可惜他什么都没留下,我连他写什么样的字都不知道。”
亚尔安的一生,都在胆战心惊和谎言中挣扎。就在今夜,他终于干了一件光明磊落的事。
千夜掂了掂手里的镜子,喃喃自语:“我昨天应该让他看一眼他生父的模样。”
床上的人撑起身子,细长的眼睛在夜里有些骇人。他指了指她手里的镜子:“那老头每回答一个问题,就要拿走你身体的一部分,等他把你的身体拿空了,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有些头疼地攥了她一根手指:“女人啊,你的名字是爱管闲事。”
千夜给了他一巴掌:“我和你不熟!让你躺在这才是我管的最大的闲事。“
千夜甩掉阴魂不散的先见之明用了好一阵子,她赶出去的时候,前王子妃还老老实实神情恍惚站在原地。
千夜把镜子交给她:“还有俩问题,你问吧。”
仙度瑞拉握着镜子点了点头,报了一大堆名字,最后问,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镜子苍老的声音咳了几声,拽了吧唧地说:“死了,都死了,黑色的小鸡们被农夫埋在地下,只有一只逃了出来。”
千夜心里一咯噔,看向仙度瑞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有的希望,最后归于绝望。多年前一起靠在墙根底下喝羊奶的小伙伴们,原来早已阴阳相隔。
魔镜说有一只小鸡逃了……千夜不禁低声猜测:“难道以列真的是威利……当年只有他逃出来了……”
她以为仙度瑞拉的下一个问题一定是关于以列的身份,却听她想也没想问道:“我的亚尔安还能不能回来?”
千夜愣了。
仙度瑞拉是一个城府颇深且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小女孩。
她为了当年的惨案设计了大长老,设计了整个帝国的权利中心;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国王,她不惜挑拨国王和王子的关系,只希望他们最后落得两败俱伤。
此刻,她一只手攥着手里的镜子,一只手攥着厚厚的羊皮卷和莎草纸。
她想起婚后的那两个月,还很害羞的王子总是在清晨采一朵蔷薇花,趁着她没醒来前别在她的头发上。
他说:“人们都赞美蔷薇花的美丽,亚尔安却觉得它坚硬的刺远比柔嫩的花瓣动人。”
仙度瑞拉站在一片蔷薇花丛前,忽然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威利究竟是谁,早就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青蛙王子片第一章,介于前两个故事太伤神,俺决定把这个故事写成简洁易懂的爱情轻喜剧(别走啊!乃们要相信俺啊!)
话说我发现这章没有槽点啊啊哈哈哈!!!!!
☆、第31章 番外之蔷薇公主
参加舞会前的那天晚上;她是有点紧张的。
这个看脖子以下肾以上的世界,对仙度瑞拉这种身体厚度很一致的少女来说,是很残酷的。
如果她的两个姐姐们是水蜜桃,她连葡萄都不算。
那天早上;十六岁的少女遇上了在街上遛弯的女巫和她高大的黑奴隶。
彼时她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觉得能边走边变出两片鞋垫的人简直就是神。
她踩着水晶鞋,聘聘婷婷走到对方面前,极温柔极淑女地掩着口问:“这位小姐;可否停下一叙?”
对方扇着鞋垫从她身边路过,黑奴隶庞大的身躯隔断了她的视线,只留铁链刮在地上的咣啷声。
她一愣;很快把手里羽毛扇子一扔;三两步绕道对方面前,搬起块石头一扔。
“小美人儿,老子和你说话没听见吗?”
话没说完,被一旁的黑奴隶一胳膊撂倒了。
仙度瑞拉坐在地上,看着居高临下的美女和她丰满的胸脯,抹了把口水。
对方歪着头看了她一眼,晃了晃手里的鞋垫:“一片儿胸前,一片儿臀下,午夜前有效。”
说完从高大的奴隶手里接过颗葡萄吃了,挥一挥手,留下两片鞋垫走了。
仙度瑞拉捧着鞋垫发了半天呆,才慌忙起身追上。
“等等,等等!富尔家的女人不接受别人的施舍,你要多少金币?”
那女人停下脚步,抱胸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有点调笑的意味:“谈钱太俗了,我正好缺一样东西,你把你的痛感给我吧。”
仙度瑞拉用商人的脑子想了想,觉得疼痛真是没啥用。这买卖实在不错,于是她豪爽地答应了。
那天晚上,她挺着鞋垫变成的胸,扭着鞋垫变成的臀,穿着七种布料缝成的斜边长裙,迈着连公主们都学不来的步子,踩上了王宫光可鉴人的地面。
舞会上人头耸动,丰胸细腰的小姐们举着面具,矜持而又迫不及待地等着看亚尔安王子的尊荣。
王子果真没让大家失望。
仙度瑞拉记得,他那天穿了一件因为极难染而被用来象征王室的深紫上衣,俊朗的容颜晕了几个不常出门的贵族小姐。
亚尔安王子优雅地对着宾客弯了弯腰,额前的金发随着他的动作如海浪般荡啊荡。
那一刻满殿贵族男宾黯然失色。
舞会开始后,亚尔安的目光在宾客中慢慢巡视,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就好像挑选小羊的屠夫。
他的目光过来的时候,仙度瑞拉的两位姐姐都害羞地低了头,只有她赶紧挺了挺自己一次性的胸。
王子在遭遇她的这番动作时滞了滞,最后看向了她脚上价值连城的水晶鞋。
那一晚,万众瞩目的王子在无数女人的脸红心跳下,不远万里走了好几十步到她面前。
天神一般俊美的男人对个子小小的她伸出一只养尊处优的手,噙着笑问:“小姐,可否请您共舞?”
一跳就跳了一晚上。
结婚的那天,她穿着全国也只有一件的礼服,站在神像面前掐了掐自己,还真的是感觉不出疼。
是做梦嘛?是做梦吧。
头顶光光的大神官穿着百褶的长袍,在神像下念出一长串的誓言。
她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在这重要的时刻,她满眼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小伙伴们惨死的模样。
那天晚上,当宾客和侍女散去,她站在金蔓撑起的床前,看清了刚上岗的丈夫脸上的失望神色。
她摸了摸比鞋垫厚不了多少的胸,心里有一瞬间的失望和失落。
很快,她想起初衷,索性把裙子一撕,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就算老子个男人,你也得和老子生娃娃。”
说完以猛虎扑食的架势朝着已经笑不出来的王子扑了过去。
那一晚她觉得有什么撕裂了,偏偏不觉得疼,只是照着家里上了年纪的女仆人们教的那样,一遍遍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倒是她身下的王子被弄得直吸气,看起来这是件很疼痛难忍的事儿。
她好心安慰他:为了孩子,忍一忍,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完事以后,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倒头就睡,扔身边气得睡不着的王子一个人独自舔伤口。
第二天起来,亚尔安已经不在了。
之后就像和她赌气似的,他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到了晚上,她有些急了,她记得这种事不是做一次就行的,听说有的人要努力好几个月。
就在她终于要穿了鞋出去找人的时候,一撮金毛在殿门晃了晃,是离家出走的亚尔安又回来了。
仙度瑞拉大喜,迅速扯了腰带,绑之。
重复前一晚的行为两遍。
第三日,王子再次离家出走;
第三日夜,再绑之,重复第一晚的行为三遍。
第四日,同上。
第五日,同上。
……
一连二十天,亚尔安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连在出席一些不得不两人同时出现的庆典都是黑着一张脸。
直到第二十一日,她看着不甘、痛苦、沉默的俊脸,扔了手里的腰带,径自爬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感觉有什么在戳自己。因为没有痛感,所以她对一般触感的反应也慢了不少。
等被戳了十几下以后,她才无奈转身:“干什么?”
衣襟半敞的男人侧卧在床,他左手等长的中指和无名指正机械地戳着她,美丽的一张脸憋得通红。
半天,他小声问:“你怎么不绑我了?”
仙度瑞拉愣了一下,随后顺口答道:“老子在流血,绑不了你了。”
戳她的手指僵了一下,他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问:“女人这个时候……是……是不是……很疼?”
她爷们地摆摆手:“不疼,一点也不疼。”
说完转身去睡了。
还没睡着,听到身后有人掀了被子起身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咯吱”一声,殿门开了。
过了一会儿,殿门又“咯吱”一声响了,有人端着一壶东西到了她床前,不情不愿地说;“喂,起来。”
她莫名其妙撑起来灌了半壶热牛奶,觉得肚子里热乎了不少,看着少年别过去的脸,忽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