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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的把盒子收了起来。
宋氏忙了一天,早就累了,去厢房看了两个孙子,和儿子儿媳说了会儿话,她抱着元元疲倦的回到了自己所住的东屋,见温华正打开衣箱翻看着,便道,“不早了,快睡吧,明天套好了被子,还有种子要挑一挑……”说着把睡熟了的元元抱到床上令其躺好,她打着哈欠坐在桌前,搬过自己的镜奁,简单的卸了妆洗了脸便倒头睡下了。
温华见这一老一小都睡着了,便也不好意思再熬夜,给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便也睡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仍是如同往常一般做做家务,逗逗孩子,闲下来便坐在门边晒晒太阳绣绣花。
过了两三日,秦池带着他的几个伙计回来了,温华抽空去了趟前堂,问了他一些关于要买的宅第的事情。
秦池因为手上的生意顺利达成而显得十分的轻松惬意,他怀里揣着个铜手炉,在温华下首坐下了,“主子思量的的确周到,小的去打听了,城里的那座宅子虽然卖的极贱,本身却是没什么问题的,只因原主告老回乡又逢丁忧,在京城欠了别人不少的银子,便欲将这座宅子卖了抵债,因为是急用,所以才卖的贱了。”
永宁坊看房
温华疑惑道,“既然这样,应该极容易卖掉才是——”
秦池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可是原主有个古怪的要求,令好些有意要买的人望而却步了。”
温华眨眼看着他。
秦池道,“这原主要求买家需得是有功名之人,两年内不得随意毁伤园中的一草一木,诸多条款都写在了房契上,若有违反便要吃官司。”
温华不以为然,“既然已经告老还乡,以后再来京城的机会少之又少,还怕什么官司?”
秦池解释道,“这位大人虽然告老还乡了,可是还有门生留在京中做官,因此……”
温华皱起了眉,好半晌才说道,“若真是想卖,总要容人去看一看吧?”
秦池放下茶盏,“那小的这就叫人去联系牙侩?”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定下三天之内去实地考察一番,看看那宅子是不是值得费这番功夫。
秦池派去的伙计当日就回来了,与牙侩赵六定下隔天的下午去看房。
既然对方执意要卖给有功名的买主,那就不得不请平羽走一趟了,她找平羽说了这事,满以为平羽会一口答应,不料他却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这事儿婶子知道么?你最好提前跟她说一声,不然不太好。”
温华一呆,原本她想着等这事儿定下来以后再和宋氏说明,听了平羽话中的意思,倒是她做的欠妥当,低头想了一会儿,“那我这就去和娘说……后天你会跟我去吧?”
平羽笑了,“那是自然。”
宋氏知道了福州秦家那边预备给温华在京城买座宅子,并没有如温华想象中那样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微微一怔便转移了话题,过了一会儿才询问起她想买什么样的房子,温华便把秦池给她在城里找的那座宅子的情形说了一遍,“联系了牙侩,说是后天下午一起去看房,我想让平羽哥和我一起去,还有……”
宋氏点点头,“要不要你大哥二哥去一个?”
温华嘿嘿一笑,“我就是这么想的,看看他们谁得空,能不能陪我去看看,也好替我把关。”
第二天一早,宋氏趁着邓知信和张氏前来请安的时候和邓知信说了这事,问他能不能请一天假陪妹妹走一趟,“本来想着让你二弟跟着去的,可是他不如你熟悉京城。”
邓知信立刻点了头,“成,我今天就去跟上头说一声,明天陪妹子走一趟,”
温华只当没看见张氏疑惑又不安的神色,仍然笑吟吟的,“多谢大哥了。”
如今家里的车马都是从车马行雇来的,唯有走远道的时候才会用上。因为兴奋于看房的事情,温华头一天晚上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宋氏叫了她两遍才叫醒,她急急忙忙的梳头洗脸,换上了一身男式的锦袍,出了房间,见平羽已经吃上了,便也拿起馒头就着咸菜和肉粥囫囵吃了个饱,她一边吃饭一边打量平羽——他今天穿了一件水色的儒衫,戴了一顶同色的半新不旧的头巾,嘴角有几根短短的胡须……
胡须?
“平羽哥,你长胡子了呀!”温华叫了起来,瞪着平羽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平羽不自在的动了动,瞥了她一眼,“那又怎么样?”
“你们小声些,”宋氏出来朝他们摆摆手,“元元还睡着呢,当心吵醒了她。”
两个人赶紧放低了声音,温华咬了一口馒头,“可是……长了胡子就不好看了呀……”
平羽鄙视的瞧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才是男人呢!”
温华脑海里显现出平羽的脸上长出半尺美髯……她赶紧摇了摇头,带着十二万分的恳切建议道,“平羽哥,相信我,没有哪个小姑娘会喜欢一把胡子的人!你还是赶紧剔了吧!”
平羽干脆不再搭理她,只顾低头吃饭。
见平羽不理会她,温华也自觉得无趣。
邓知信和秦池骑马,她和平羽坐车,前后还跟了两个伙计,走了近两个时辰方才到达了西城延平门,这西城门共有三个,分别是开远门、金光门、延平门,其中金光门位于正中,平日里是不开放的,人们从西边儿出城入城一般都会选择开远门或延平门。
温华看着这高大巍峨的城墙,心里的震撼非语言能够形容,她嫌隔着纱窗看不清楚,又想着自己此时一身男装,被人看见料也无妨,便稍稍掀起车帘仔细观瞧。
到了城门口,被守城兵丁例行检视了一遍,按照人数和车马数出入城的费用——并没有出现什么勒索或占便宜的事——温华看见大哥将一把钱奉给城门官,城门官看了一眼,点点头,他便将钱都丢进了城门官身旁的一只印着硕大的“税”字的铜箱子里。
进了城,温华左瞧右看,只觉得看什么都稀奇,虽然建筑风格大同小异,但是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热闹得很,只是这里不像电视剧上看到的那样路两边都是店铺,反而伫立着许多高墙,常常要走七八百米才能见到两两对称的极宽的路口,不过难得的是,这里的道路横平竖直,东西南北相互对称,那些高墙上用石砖刻着“丰邑”“长寿”“延福”等字,她问平羽,平羽告诉她,这些字都是坊名。
御京城仿照前朝旧制在城中设坊一百余座,每坊东西宽三百余丈,南北长二百余丈,设四门,坊与坊之间以高墙相隔,日夜有卫士巡视,东西各设一市,东城的称为东市,西城的称为西市。
他们此行要去的正是靠近东市的永宁坊。
从延平门入城后直走,经过七八个大路口才到达了永宁坊,自南坊门进入后,秦池便骑马在前面带路,寻到了一条临近主街的巷子,在路南的第二个门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他下马将缰绳交给随行的人,“这会儿时间还早,几位爷要不要先在周围看看?”
左右邻里都是黑漆的大门,门上贴了桃符,青砖的围墙从外面看不到什么,几个人沿着巷子走了两个来回,又绕到了后街,发现这里很是热闹,挤满了形形□的店铺。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众人赶了半天的路,早就饥肠辘辘,便找了家热闹的饭馆要了一桌饭菜,饭后又让店家上了茶水,同时遣了上次那个伙计去找牙侩赵六。
从二楼的窗口看去,街上的人不少,但大多衣着整齐,细想想,自从进城这一路几乎见不到衣衫褴褛的,温华觉得奇怪,便问道,“咱们一路走过来连一个乞丐也看不见,难道这里竟是没有乞丐的?”
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轻笑,她心下不悦,暗道我就是不明白所以才问的,有什么好笑的?转过脸看了一眼,见是邻桌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看着她,她白了他一眼,他却笑得更欢了,甚至还朝温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别人也都注意到了这名少年,平羽瞧见温华的神色,知她不喜,便主动解释道,“朝廷设尚慈局周济穷困者,再说这御京城是朝廷的脸面,便是乞丐也不至于衣不蔽体。”停了停,又补充道,“待的久了,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话间,就听“噔噔噔”一阵上楼梯的声音响起,赵六来了。
赵六是个年约二十八九的青年,皮肤微黑,嘴唇上方留着一抹小胡子,显出七分事故十分机灵来,他被伙计引着上前,见在座的有一个二十多岁武官打扮的男子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年轻儒生,便先上前作了个揖,“小的赵六,让各位爷久等了。”
秦池与邓知信相互看了一眼,开口道,“赵六,不会让我家主子白跑一趟吧?”
“怎么能呢?”赵六满面笑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一行人,“秦掌柜你是知道咱的,这东城的牙侩里面我赵六可是独一份儿,不管什么样的要求,包您满意!各位爷是再歇一会儿……还是这就去郑家看看?”
郑家就是他们要看的那座宅子的原主人。
秦池看向邓知信,邓知信道,“这就去吧。”
郑家的宅子已经空了,只留了一个管家和三四个杂役看守着。赵六敲开了房门,跟那位中年管家说明了来意,那管家的视线越过赵六将温华一行人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将他们请了进去。
赵六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带人来看了,他驾轻就熟的引着众人看了各处房舍,又在园子里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处暖亭里停下了,“小的讲了这半天,实在是口渴,各位爷歇一歇,小的去叫人来伺候茶水。”说话间便倒退着出去了。
温华猜想赵六这是给他们时间商量,商量到底买不买,正疑惑着,就听邓知信开口问她,“温华,你觉得怎么样?”
温华揪揪耳朵,迟疑道,“……还不错吧,园子建得巧妙,就是房子还需要重新修整,我看有些瓦片已经碎了,墙也不白了,天花板也该换了,卧室里没有火炕,冬天就太难熬了,好在园子里的池水是活水引进的,要不然死水一潭,清理起来可够麻烦的……”
她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大堆,最后总结道,“这房子也还算不错,既然已经是折价卖了,不如就买下来?”
张氏的心思
周围响起一阵轻笑声,她脸有些红,今天怎么总被人笑?
邓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