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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枝一听这话,立即就哭了起来,金枝娘郑氏也跑到院子里大呼小叫着,里外的意思就是邓知仁做了对不起她女儿的事,如今来讨个说法,却被人怀疑她别有居心,实在是太冤枉了。
白四关和那青年也在屋里和院子里转来转去,来回的骂。
宋氏被这一家无耻之徒气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她稳定了心神,死死的拽住了邓知仁,对身旁的温华低声说道,“你去找你五奶奶,把他们二老都请来,就说有人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实在不能再忍,另外——把元元送到朝英家里去,让你大伯娘帮着照看照看。”
温华点点头,进屋喊了平羽抱着元元,趁着宋氏和二哥与那几个人纠缠的时候躲了出来。
她出了门,看见附近已经开始有人探头探脑的观瞧,她知道一定要抓紧时间了,不能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处理这事一定要及早!她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姜往眼皮上抹了抹,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嘱咐了平羽几句,就加快脚步往邓五爷家赶去。
跑到邓五爷家里,温华在门口喊了两声,听见有人叫她,立刻就扑了进去,“五爷爷!五奶奶!白家那帮人上我们家闹去了!呜呜呜——”
邓五奶奶吓了一跳,见温华哭的凄惨,平羽抱着元元在一旁板着脸生气,忙问:“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慢慢说!”
“他们诬赖我二哥,非让我们家娶她!把我娘和二哥堵在家里不让出来,我二哥才不喜欢她呢!”
邓五奶奶听得头晕,“你慢些说,这个‘她’和‘他们’都是谁?怎么回事?”
温华擦擦脸上的泪,可眼泪还是继续往外流,“刚才白庄的金枝和她老子娘还有一个哥哥来了我们家……他们一来就说我二哥昨天欺负了金枝,要我二哥娶她……我二哥说没有,又对了时间和地方,都不对……昨天申时的时候我二哥根本就不在林子里,而是在山上……有一起打猎的可以作证,可白家的那个金枝非说是二哥欺负了她……白家的人就在我们家闹了起来,我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了看热闹的了……”
邓五奶奶和邓五爷相互看了一眼,道,“好孩子,你别哭了,来,擦擦泪,咱们先把元元送到你大伯娘家,再去你家。”
邓五爷和邓五奶奶来到了宋氏家里,白家母女正在吵闹。
白金枝在屋里捂着脸,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郑氏盘腿坐在院子里的石碾盘上,手里挥舞着一条翠色的帕子,指天咒地的谩骂。
五奶奶上前介绍了自己的身份,才换来郑氏轻轻一瞥,五奶奶劝郑氏道,“金枝她娘,你就不要闹了,不管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你这样闹,金枝的名声不坏也得坏了——”
不待五奶奶说完,郑氏又是一阵哭号,“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那么让人欺负去了呀——”
五奶奶有些焦急的看看院外墙头上晃动的人影,这事情看来无论如何也遮不住了……
“温华!温华——”
温华抬起红肿的双眼,看见对门的小欣朝她招手,她来到院子门口,小欣拉着她的双手轻轻问道,“金枝说你二哥欺负她是昨天的事?”
温华点点头,看着她不说话。
小欣见她眼红红的的,连忙说,“我姐姐让我告诉你,前天金枝一大早就来了,在素娘家待了好久,我姐下午给素娘送鞋样子的时候还看见她呢。你可别说是我们家说的,素娘她哥凶得狠。”
温华吸了吸鼻子,“知道了,谢谢你,你快回去吧,当心连你也被她们骂。”
“哎——”小欣既想留下,又怕真的被那几个状若癫狂的疯子骂道,略微一犹豫,便对温华嘱咐道,“你也要小心些,离她们远些。”说罢就回了自家院子。
这么一会儿功夫,昨天和邓知仁一起去打猎的众人都被找来了,都道昨天邓知仁是和他们待了一下午,从中午开始直到日薄西山一直没有分开过。
然而郑氏却几次打断了他们的话,哭闹不休,只道要邓知仁负责。
众人被她弄得恼火,摩拳擦掌要教训她,郑氏干脆撒起泼来,跳下石碾盘就往人家身上撞去,众人自是急着躲避。
邓五奶奶生气了,遇见这样油盐不进的不讲理之人真是难缠!
宋氏满面寒霜,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金枝她娘,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温华在厨房朝她们招手,两人对视一眼,邓五奶奶叹口气,“金枝她娘,你歇会吧,青泉家的,你去烧些水来。”也罢,他们今天本就不是为了讲理来的……
宋氏起身来到厨房,掩上半扇门,往锅里舀了些水,点着火,添上柴火,坐了下来。
温华也搬了个小杌子坐在宋氏身边,低声道,“娘,刚才对门的小欣过来跟我说,她姐姐玉佳昨天看见金枝一大早就去了素娘家,下午给素娘送鞋样子的时候看见金枝还在呢。”
宋氏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摇摇头,“素娘家本就与咱们家有仇,素娘一向又与金枝亲厚,不给咱们帮倒忙都是万幸了!”
“娘——”温华抱着她的胳膊摇了摇,“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行不行呀——”
宋氏便点头同意了让温华去敲隔壁素娘家的门。
谁知素娘却不在家,只有素娘的大嫂李氏在院子里洗碗,温华见她有热闹也不去瞧,只一个人板着脸在院子里干活,心中暗暗觉得有些怪异。李氏倒也干脆,听到温华是来找素娘的,便直说素娘跟着她娘去姥姥家探亲去了。
温华道心里不免猜疑,道:“嫂子,我们家乱成一团了,昨天金枝在你们家待了一天,你也是知道的,金枝她娘这么闹,实在是难看,都知道你家跟他家交情好,能不能帮着劝一劝?”
李氏脸色一僵,瞪了温华一眼,“温华你这说的什么话?她昨天来没来我可没看见,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我还得做活儿呢。”扭头进屋关上了门。
温华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听到院墙那边儿的吵闹声,她强按下骂人的冲动,转身回到了自家厨房。
温华将素娘家的情形跟宋氏说了,宋氏面沉似水。
白氏女嫁人
温华将素娘家的情形跟宋氏说了,宋氏面沉似水。
“……娘,我有个主意……”瞧着宋氏不发一言,她继续说道,“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二哥能干?白家的金枝好吃懒做也是有名的,何况她家来提亲,咱家已经拒绝了,这也是好多人知道的,梁家姐姐比她能干又漂亮,我二哥干嘛好的不要要坏的?娘就在院子里把这话挑明了,也让外边的人也都明白明白,没得被人坏了我二哥的名声。白家今天来咱们家就是来耍泼的,肯定不能善了了,刚才不是把昨天和二哥一块儿打猎的都叫来作证了么?她们不还是胡搅蛮缠?索性告诉她只能做二房,要是愿意就写下立妾的文书,不行就打官司去,金枝她爹娘不乐意,可金枝是肯定乐意的,等写了文书把他们打发走了,就把那文书卖掉,到时候不管谁拿着它去娶金枝,白家也只能认了。”
宋氏瞪她一眼,低声道,“这么阴损的法子是谁教你的?去,把惠儿她奶奶叫来。”
“找惠儿她奶奶干嘛?”温华知道惠儿奶奶是附近有名的稳婆。
宋氏没好气的看了外面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了两个字,“验身!”
温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氏赶了出去,她只好撒开脚丫子往惠儿家跑去。
惠儿奶奶正在家烧饭,一听要请她做事,跟媳妇说了一声便跟着温华出来了,出于职业习惯,她一出门便向温华打听起来,毕竟邓知仁还没娶亲,也不知是什么事儿要请她这个稳婆。
温华也不瞒她,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惠儿奶奶的脚程就慢了下来,温华看她面露疑虑,不太情愿的样子,便从荷包里取了一块约有七八钱的银角子塞到惠儿奶奶手里,“这事儿您受累了,我娘说了,今儿若是能顺利过去,一定好好谢您。”
惠儿奶奶将银角子捏在手里,顿时就变了脸色,“那姓白的来邓家村欺负人,实在是过分,金枝那丫头我知道,不是个本分的,整天花枝招展的到处乱逛,她爹娘也不知道管管!没什么好家教!告诉你娘,这事儿交给我了,放心吧!”
她平日里给人接生顶多不过是二三百钱,今儿这银子给的实在是大方。
闻言温华一撇嘴,“他们闹得连脸面也不要了,我娘实在是心太善,说那个金枝虽然又懒又馋,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家,不知道被哪个挑唆的,非说我二哥欺负她,您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温华领着惠儿奶奶来到自家门口,扒开堵着的人群,院子里正闹得欢,宋氏的脸都气青了。
只听金枝她娘郑氏在那里哭闹,“杀千刀的!你们欺负了我闺女!一窝不要脸的!还有脸说我们!你个死了男人的,就见不得我闺女好呀!……”,金枝在一旁扶着她娘,显然也是不愿意验身。
“呦!这是哭什么呀!”惠儿奶奶十里八乡认识的人不少,恰巧金枝她娘就是其中一个。
郑氏一看见惠儿奶奶来了,立刻止了哭号,向宋氏扑过去,“好哇——你们家就这么羞辱我闺女,我跟你拼了!”。
邓知仁挡在宋氏身前,郑氏一爪子过去,邓知仁脖子上便被挠了几道血印子。
“知仁!”宋氏心疼儿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亲眼瞧见自家家人被人欺负,温华愤恨的瞧着金枝和金枝她娘,真恨不得手里有个棍子把她们都打出去!
金枝看着邓知仁脖子上的伤口,怔住了,郑氏被几个乡亲拽住,犹自挣扎。金枝她爹白四关从屋里冲了出来,看见这情景抄起棍子上前就要打人,被几个年轻后生给拦住了,他嘴里却还不干不净的,“&%¥&!你们邓家村就这么欺负人的!我们白庄也不是好欺负的!%¥#%¥……”
“别闹了!”宋氏将一只茶壶摔在了地上,周围瞬间就凝固了,她怒冲冲的指着金枝一家,“不是想进我们家么!行!只能是二房!别的想也别想!愿意就签文书,不行咱们就去见官!”
“你说啥!你——”郑氏还想再吵,却被金枝拉住了,金枝转过身来,“就这么定了,现在就把文书写了!”
郑氏拉着女儿还想再劝,然而金枝却铁了心的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