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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亭道:“这第二件是有关这园子的。”见他似没听到般低头拂袖,便接着道:“昨儿来府里寻您的那位宁姑娘,今儿在牙行里把湘园的建造图给拿走了。”
骆明轩顿了一下,抬起头来,“宁小喜?”
霍亭抿了抿嘴,看着他。
骆明轩顿了片刻,便就呵地笑了一下,背手快踱了几步,站住哼道:“她这是想闯进府寻人来了。倒真是不自量力!”一个人生了半天闷气,忽想起来:“她那婢女现在如何了?”
“昨儿小的去的及时,万全等人并不曾将她怎样,只是手腕上被掐出了几道淤痕,请了大夫上药,据说已好多了。”
骆明轩绷着脸:“仍将她好好看着,但别让她瞧出咱们被软禁。另外吩咐守着她的人仔细些,莫要被宁小喜钻了空子。等我明儿从府里回来,再去问她话。”
说完之后他就跟只着了火的刺猬一样冲出了大门,把个霍亭生生晾在原地。
不过是两个人斗气的小事,他交代的这般郑重,就好像平时在庄上发号施令一般,这令霍亭很有些纳闷。按说他主子爷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难道说这位宁姑娘是他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霍亭看着消失在远处的骆明轩的背影,挑了挑眉,带着两分调侃的兴味,也走了出去。
骆明轩进了宅门,径自往福安苑去。
二进门处早有丫环在此等候,称所有人都已在蓉园内小花厅齐聚。他便命小厮捧着礼盒,转道去了蓉园。
大夫人今日并非整岁生日,因而只府内自家人聚餐,四姨娘所生的两位小姐前不久都已出嫁,在座的只有骆老爷的五位妻妾。
自从骆老爷过世之后,生意交给了明轩,由大夫人在旁扶持,而府内事务则自然由大夫人主事。骆老爷在临终前将苏五娘抬举为侧夫人,相当于平妻,平日里也帮着大夫人料理事务。余者众妾没了骆老爷这个奋斗目标,终于安份起来。
明轩跨进门槛,朝在座五位行完礼,大夫人便笑吟吟向他招手,让他在自己与五娘之间的位置落座。大夫人略带忧心地:“听说庄子里前儿个出了事,可弄妥了?”明轩点头:“马队里几个人醉酒惹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三姨娘笑道:“咱们少爷如今可算独挡一面了,别说是这点小事,便是再大,也不成问题。”
大夫人见他神色淡定,倒也不说什么,捻着手里佛珠,吩咐上菜。倒是五娘心疼地看着他,拍了拍他手背。明轩扬唇,冲她摇了摇头,然后唤过小厮,将礼盒递给大夫人:“今日母亲寿辰,轩儿特地备了份薄礼,也不知母亲中意否。”
大夫人伸手接过,几位姨娘纷纷嚷着打开。大夫人便看了五娘一眼,佯嗔道:“我又不缺东西,巴巴地又弄这些做什么?”到底将盒盖打开,里面却是一整套金翡镶蓝宝的头面,被烛光一照,当即耀出满屋子光芒来。首饰什么的倒也罢了,大夫人出身富贵,什么样珠宝没见过,难得的是里面竟还有副镶宝的抹额,大夫人独将它拿在手里,满眼里是赞赏:“我这头疼的老毛病,就合适用它。独这一个,就看出你的孝心来。”
丫环帮忙将抹额与她戴上,她便微笑朝众人:“如何?”
“好!夫人本就气质温雅,配这蓝宝最是相当!”四姨娘头一个赞道。
大夫人听了十分受用,连带着看向五娘的目光也显得十分欣慰。
明轩面朝席上:“轩儿成日在外,几位庶母若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知会一声轩儿,定当办到。”
四姨娘笑道:“那敢情好!承我们少爷的福了。”
说话间菜已上齐,既是自家人便也不拘那些,有话皆边吃边聊。
大夫人看着四姨娘,忽停了筷,与明轩道:“你三妹妹四妹妹都已经出嫁,现如今最该操心你的婚事了。平常人家里年满十九还未娶亲的,十有八九被人指着背脊说闲话,如今不过是仗着咱们家声势,外人暂且不好乱道罢了,迟了便不好说。为了咱们这些做娘的过个安生日子,你也该上上心才是。”
明轩颌首:“母亲教诲得是。”
大夫人想了下,“前两日遇见齐将军夫人带着他们四小姐去上香,停下聊了几句。那四小姐婉儿怕是有些日子没来咱们府上了吧?她小时候倒爱与你亲近。这一段日子没见,倒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到底是名门千金,举止言语没有一处不妥。”后面这话却是向着另四位说的。
五娘笑着点头。二姨娘道:“四小姐是极好的。”
明轩大拇指抚着掌中酒杯,但听不语。
大夫人道:“你大姐姐虽嫁过去不到两年就病逝了,到底还留下个小恪儿在,总不能断了这情分。过两日递个帖子去齐府,就说当外祖母的想孙子了,接恪儿回来住住,顺便,再邀请四小姐来串门。”
030 疯子挡道
更新时间2013…1…20 10:39:42 字数:3022
骆明轩回到湘园,已经日上三竿。霍亭正在书房忙碌,见他面色不畅,便使了眼色将他随身小厮唤到一边。回头再到厅内来见主子,那脸上绷着生紧,却忍俊不禁道:“昨儿这顿生日宴,想必吃得尽兴。不知齐四小姐有入席否?”
明轩知道他已从小厮嘴里得知详情,当下眯了眼,端过一旁的茶杯,冷嗖嗖道:“连我身边的奴才都成了你的人,指不定哪天这宅子庄子换了主子,我还蒙在鼓里。回头让骆祥进来,我要重新挑个近身总管!”
霍亭知他戏言,也不气恼,倒是笑道:“近身总管倒是不必换,我这条命都是爷的,爷想要随时来命。倒是有件事,需得遣个人去。”
明轩听出他有正事,便不做声,示意他往下说。
“‘飞燕社’刘大掌柜派人回话,说是琉琴姑娘的时间已经空了出来,从傍晚开始便不再出场。却有个小小的麻烦,琉琴姑娘前不久被个人盯上,此人对她一见倾心,却十分难缠,总扬言要将她掳走,凡是社里所有的马车都曾遭到过此人的袭击,因而近半个月来琉琴都未曾出过外场。刘大掌柜说,爷的面子不敢不给,但却需要咱们这边派人接送,也好避开此人。”
骆明轩微一皱眉,“这种事并不需要请示我。”
霍亭颌首:“爷说的是,不过负责管理迎客马车的祈老头,却还需爷亲自下令吩咐一声。”
这祈老头原是骆老爷身边的长随,侍候老主子几十年,性格最是固执。原先骆老爷在时只听其一个人的吩咐,后来骆老爷病重时将他派给了骆明轩,如今眼里便又只有骆明轩一人。便是如霍亭这样身份的人在他面前,他也是不加理会。
骆明轩无奈叹气,“把他叫过来。”
一大早,小喜便出门上成衣铺买了套男装。柱儿答应她今天夜里就带她去绸庄转悠,但一个女儿家去那里头晃悠总不像话,扮上男装她方便行事。为此她计划了一夜,去绸庄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骆明轩应该不至于把碧玺放在那种地方,去那里寻找机会转道进入湘园才是真。
内务府的官员降临御绸庄,整个绸庄上下必定十分忙碌,到那时湘园防范松懈,真是最好的机会。
小喜踌躇满志,好不容易等到傍晚,瞅着孙柱儿回来了,便屁颠屁颠跑到隔壁。柱儿媳妇笑着迎出来:“宁姑娘来得正好,我们柱儿正说要我去寻你呢,庄上今日来了贵客,上下都很忙,姑娘若是准备好了,这便就与他同去。”
孙柱儿原来是奉命出来接人,不能久待。小喜赶紧回屋,把男装换上,赶回孙家的时候,孙柱儿正好出来,见她这模样倒是一愣。小喜说:“里面都是男人,忽而进去个姑娘太扎眼。不好连累大哥的,还是这样好。”柱儿倒是实心眼儿,也不罗嗦,便招呼她就上了马车。
这马车居然十分豪华,车壁绣锦,榻角藏香,四角还挂着几颗小小的夜明珠。赶车的孙柱儿见她左右打量,便笑道:“这是咱们爷专门用来接送贵客的车。妹子是不是也觉得不错?”岂止是不错!看来骆明轩这几年别的方面学到不少,这排场上也有长进。小喜忖毕,不打算与他说下去,便扯开话题道:“柱儿哥这是上哪儿接人啊?”
柱儿说:“‘飞燕社’!咱们爷特地请了那里的红牌琉琴姑娘奏乐,为内务府的大人接风。”
飞燕社小喜知道。她离开随州的时候此社已经是三省里小有名气的梨园乐社,里面的乐师无论男女全是才貌双全的美人,它与青楼可不一样。不过这个琉琴姑娘小喜却没听说过,估计是后来才进的。但既然是红牌,估计架子不小,自己是有任务在身,一切以低调为上。
转眼马车便到了乐社门口,伙计们估计早已收到通知,将门槛卸下,让车子直接进去。内堂一名掌柜模样的人伴着一怀抱琵琶的素衣美人在此,这美人想必就是琉琴,小喜在车上多看了两眼,只见她粉面桃腮,黛眉樱唇,心道传言果然不虚。
孙柱儿跳下,朝那掌柜递上御绸庄的贴子,刘大掌柜点点头,与琉琴说:“确是骆爷的亲笔。你上车吧。”
车上观望着的小喜不知这般是乐社一惯的规矩,还是只对这琉琴特殊,总觉得二人有些过于慎重。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便就跳下车来,装作一道来接人的小厮,低头侍侯她上车。
等她入内坐定,小喜便退出来坐在车帘外。晚上灯光不亮,乐社里人虽仔细,却也没瞧出她易装。
马车一出大门,便往绸庄疾驶而去,为免旁外生枝,孙柱儿一路也没怎么与小喜说话。琉琴就更不用说了,就算不是因为不熟,为了她红牌乐师的身份,她也不会轻易开口。
行驶了小半个时辰,马车便在戚家庄外围拐了弯,路口竖着高高一座牌坊,上书“骆氏御绸庄”。小喜看了下地形,估摸着就在距离湘园不到两里的位置。如果是拉马车,不消一盏茶时间就能到。小喜心中越加有底,不由低嘿了一声。
然而就在这声“嘿”声刚刚过去,打斜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