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现在,她做不到。有几次她暗示两人分开,少爷满脸的受伤说“非你不娶”。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徐家少爷,否则余生难安。这里的婚姻关系是社会稳定的一部分,个人感受不是那么重要,但徐少爷对和谁成亲这事却是执拗的很,最近这几年每年苏城都有本家长辈给徐家四少爷提亲,他就是不松口。
现在,马小星想问问真正的马小星:好好活着是什么意思?是更在乎自己的感受还是让你爱的人更舒心?
深秋了,树木泛起了黄,田野里庄稼也都收了,地里干活的人也少了,天边是红彤彤的落日,马小星手里抱着个大药匣子,站在路边远远发着呆,真是好看的风景。今天跟老范去城外就诊,回来的路上碰到老范家里人来找,他家里出了点急事,他便随他们匆匆去了,临去前把手里的大药匣子塞给她。
马小星转过身准备赶路。啪啪啪啪,官道上传来一阵马鞭声,马小星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匹马快速飞过,看的出马上是一个穿青色便服的男人。
“好快,真是骑马高人,我喜欢,”马小星心里想着。马上的人犹如听见她心语一般,突然又转马头往回骑了。马瞬间就行到她身边,马上人拽着缰绳吆喝着马停下。刚才行的太快这会马儿很难收住脚,就在马小星身边转起了圈。
马小星抬头:wow,好个高大健美的年轻男人,虎背熊腰,脸方身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自信飞扬的英武之气,最吸引人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睛,深邃的很,单看眼睛让她想到耍酷的阿拉伯人。
此刻,马上的人也正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下女人,看的专注,像是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物品。
这样的注视让马小星有些手足无措,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
马上的人却是已经打马转头飞奔而去了。
已近黄昏,城内的人们忙着回家的回家,收工的收工,街上一片祥和。陡然,几声马鞭声响起,就见一匹黑马从城门口直冲过来,人们赶紧兔子一样两边散去,眨眼功夫这匹马就到了眼前,一闪而过。路边有人乍舌:好快的马,也有母亲抱着惊吓的孩子骂娘的:这人忒缺德了。
马儿刚拐进城南的东街胡同,一处高大门宅内就窜出来两个仆人打扮的男人,左边圆脸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脸上兴奋的很,高声叫道:“三爷,总算盼着你来了。”伸手赶紧接拉马缰绳。
马上人利索的跳下马,问:“府内都收拾妥当了吗?”
身边有人立刻答“妥了,妥了,就等老爷夫人了”
门内呼啦一下迎出一众仆人,恭敬迎接他们家的三爷--张玉堂。
张玉堂大步流星走过门厅,高喊了声:“保全儿,备水,爷我要洗个澡”
刚才的圆脸年轻人马上高声回答“早就为爷备好了热水”
张玉堂泡在大大的热水桶里,这才感到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以后,这新宅子便会成为张家的新家。
半年前的事又浮现在脑中,新帝王派人去潘阳张寿亭将军家宣圣旨:张家军分成三块,一部分调往西北,另一部分去修帝王陵,剩下的带往永城郊外的军机营。
晚上,三个儿子跪在了老爹张寿亭面前,齐道:“儿子自以爹马头是瞻”三个儿子齐声喊道。
张寿亭背手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良久未开口,恍如没听到三个儿子一般。
“爹,我们张家军拼死拿下瓦岗寨,等来的不是奖赏却是张家军的死期,儿子不服”大儿子愤慨道,张家军一分三,军力大大大大的消弱。
“爹,他能做王,爹也能,我们兄弟自会全力相助”老三张玉堂一语道出三兄弟的想法。
“胡说!”张寿亭转身低声斥责。他从未敢这么想过,多年战场杀敌他想挣来的是功名而不是这天下。
“既然,新王想要我们张家的忠诚,我们便做给他看”他语气沉重,看着儿子们,他们也是他征战多年的得力干将。
近五十岁的张寿亭神态有些疲惫,他老了,只想保住张家眼前的荣华。
“爹,我跟大哥去西北守疆土”既然形势已定,张玉堂要争取自己的前途,他的人生应该在战场上杀敌而不是在朝堂上斗嘴或修什么狗屁坟墓。
“你性子急躁万事求快,现在去西北有憋无利,跟我去永城”张寿亭脸上已现了威严。
张玉堂还想辩解。大哥拽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只好从命。
澡一泡,张玉堂疲惫就消了大半,慢慢从浴盆站起来时想起今天碰到的那个抱着药箱的麻衣女子,一个陌生的女子,但是他确实见过她,在一张画上。虽然他擅长刀而不是笔,对画更是一无所知,但看到那幅宁静致远图时他被吸引了,画非常传神,风景秀美令人心旷神怡,最吸引他的是画中女人,安静祥和犹如天外来客。没想到世间真有此人!那女人望着他时眼神平和,只比画中女子多了几分好奇,那一刻他心跳加速。
“保全儿,给爷去找个女人,她抱个药匣子”张玉堂在门内高声吩咐自己的跟班,想了想又说“大眼,高挑个,长的还不赖”
“爷,这,这咋找啊,这永城是咱们潘阳好几个大呢,咱们刚来谁都不认识,这么个生人怕是不好找”候在门外的张宝全为难起来,他太清楚自家爷说一不二的性子了。
“抱个药匣子的女人还不好查挨个药店去问,查个女人就把你难为成这样,以后还怎么跟着爷混。”张玉堂边说边打开门。把刚换下来的脏衣服一下子砸到张宝全身上。
此时,马小星还不知道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她手里端了一碗蒸梨,挑帘进了少爷的门,少爷肺热易咳嗽每个秋季她都会为他用梨调肺。
少爷放下手里的画笔,眼里有了无奈,道“不想吃”每天不是蒸梨就是炖梨,他快疯了
“只要今冬不咳嗽了,明年就不吃了”她微笑。
他苦着脸端起碗。
“今晚月亮甚是明亮,我们一块赏月去”他今晚兴致很高,握了她的手,走进卧房内。
两人相互依靠着坐在小榻上看着窗外的月亮。窗外月亮像个大灯笼挂在天上,把院子也照亮了。
他环住她的肩膀,问“冷?”
她微点了下头,往他怀里缩了缩身子。
两张脸几乎贴在一起,他呼吸慢慢热起来,头靠的更近哑哑的叫了声:“小星”
她也热,不过感觉他更热,便问“想了?”
他点头,手环的更紧了,慢慢移到她的侧腰上来回研磨。
“叫小满来?”她是认真的,小满的职责所在。
“我要你”他不想要小满。
“过些时日吧,我年纪还小”她在犹豫,身体有欲望是人之常情,只是过早会伤身,女人的很多妇科病就来自于此。
“那就再等等”他压抑着自己,嗡声说,手却是沿着她的侧腰往下摸去。
她侧身轻推了他一下,说“躺下”
仰卧在床榻上,他眼里藏不住欲望了。她俯身贴上他的身体,手摸到他的胸膛,然后慢慢往下,往下再往下,便抓住了下身。他闭眼重重嗯了一声,脸上有了潮红。
她手上有了动作,少爷下面要爆了,使劲抱住马小星,身体抽了几下便射了。
屋外,月亮害羞的躲在了云彩后面,这个夜晚,对徐家四少爷来说,是特别的。
老范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没来保安堂,孙掌柜说他家里有事,马小星有些担心,老头已经六十多岁了,别是出什么事?便寻了门去探望。
马小星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有范儿的老爷子就是老范。他是个传奇人物。出身于世族,二十岁那年一场大病几乎要了他的命,转行学了医,做御医二十四年,历经两个帝王,擅长看内感病和妇科。坊间流传了这样一个故事,在新旧帝王权力交替的时候,旧帝宫里的女人们也像被杀的旧帝王一样被人当破抹布锁进了阴暗潮湿的内宫冷宫,老范跪在新帝寝室前一天一夜只为肯求给冷宫中一位小产娘娘保命。
新王被他缠烦了,便喝道:“你保了她的命又如何?我明儿就斩了她,连带你也一块斩了”
老范坚持道“请允准臣看完病后再斩!”
新王起了好奇心,问:“那又是为何?”
老范答:“医之指责”
此事过后,新王没杀老范还给他升了职,他从宫中出来后,很多权贵请他去做私人大夫,他回绝了,在保安堂做了一名普通的坐堂大夫,对贫富孬好一视同仁。
马小星从未见他发过火,人缘极好,对人热情热心,帮助过很多人,对待病人从来都是关怀备注,温和谦让,替别人做的多却拿的少。他常说的一句话是:有名的,有钱的,有权的,怎么着都是一辈子。做好事儿,睡得也踏实。
他有两个儿子三女儿,五个孙子四个孙女,其中一个孙子,是他八年前去乡下看病时捡的,孩子刚生下来就患了很严重的黄疸,亲身父母以为孩子没救了就扔在了河边的草丛里,孩子命不该绝,遇到了老范,抱到家里养了一个多月孩子才有了点人样,老范抱了孩子回去找他的亲身父母,被拒之门外,孩子虽然看起来好了点但还是很不好,生身父母担心以后往里填药费窟窿养不起。老范没办法又把孩子抱回来。就这样这孩子就一直跟着丧偶多年的老范过。
小豆经常来保安堂找老范,小豆是老范给孩子起的名,老范说这孩子小时候跟颗豆子一样又小又细。
有一次,在保安堂门口,马小星看到爷孙俩,小豆抿着嘴唇眼馋的看着小贩手推车上的糖葫芦,老范便掏了文钱买了两串。小豆开心的一手一串,舔着那甜甜的糖葫芦,说:“以后,等我大了,爷爷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爷爷买”
老范摸着孩子的头,笑得脸上皱纹更深了。他蹲下身子,问:“小豆长大想干什么呢?”
“孝顺爷爷和爹娘,不浪费粮食,做能做的事”小豆大声说着。
老范乐呵呵的亲了下小豆的脸;说“你可真是爷爷的心尖子”
“爷爷,我能叫一声爹么?就一声”小豆仰了脸让老范亲,转头又舔了口糖葫芦,看着老范又说。老范征了一下,眼泪就流下来了。
身后的马小星眼角也泛起了潮。
很容易就找到老范的宅子,他住的离保安堂不远,推开大门,马小星看到老范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