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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娘吵了两句后就蹲在院子里一言不吭,李桂花坐在屋内炕上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她老娘也在一旁抹着眼泪,那嫂子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
马小星着急说:“哭什么用啊赶紧把聘礼退回去啊”。
那边嫂子不答应了说聘礼收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李桂花听了气的又要去跟她厮打。院子里李桂武猛地站起来,冲上去给了他婆娘一巴掌。婆娘给打懵了,蹲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骂着自家男人不是人。
李桂武红着眼说:“不能为了那点钱,害了我亲妹子”后来,他拿了钱去王世仁那里退亲。
但是,没退成,王世仁说过两天就来抬人。
李桂花兄妹陷入恐惧中,逃又逃不掉,恶霸手下人天天守在家门口,何况自己就是逃出去了老娘怎么办?马小星也陷于深深的苦恼中,怎么办呢?要不配副毒药给李桂花,毒死王世仁?也不行啊,毒死王世仁,李桂花也甭想活了,并且自己还受牵连。找过徐少爷,想着他这小小修撰文官说不定有实权朋友可以帮忙,饱读诗书的少爷正气昂然,道:“青天白日下强抢民女还有律法吗?我自去找官家说理”从徐少爷耷拉着脑袋回来就知道律法屁用不管。
李桂花性子倔,加上会些武艺,这就比别的姑娘多了些硬气,家里虽然不宽裕,但自小也是被老娘和大哥宠着的,按她的性子便是想跟这恶霸拼个你死我活。
她问马小星:“如果今日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
马小星反问:“若没有这次逼亲,你会怎么过呢?”
李桂花说会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儿育女过日子。
马小星想了想,说“如果我是你,就先嫁过去,先示弱取得他信任后再好好策划一场,找机会蹬了这恶人,让他失了钱财又丢了女人”
李桂花咬着牙瞪着眼说:“我怎么会跟他示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十八岁的血气方刚又如何体会五十岁人的处事哲学呢。马小星很担心李桂花,那天,她眼睁睁看着李桂花被塞进轿子抬走。
三天后,李桂武双眼通红来找马小星,王世仁派人拉了李桂花的尸体回来。
李桂花是被人打死的,她上轿时在袖子里藏了短剑,王世仁只伤了胳膊,李桂花却送了命,看着尸体的惨状,马小星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李桂武去了衙门告王世仁打死人,衙门的回复是丈夫有权处置自己的妾,这是自家家事衙门不管。马小星拉住了怒气冲天想再次冲进衙门说理的李桂武:这仇我们自己来报。两人细细商量合计了一番。
这天晚上,妓院万花楼的二楼,王世仁正搂着两个女人喝花酒,门悄悄开了,走进一个着红衣,头上戴了黑面纱的女人,她走近了些微微屈身行了礼,娇声道:“奴婢秋香可否有幸单独请王大爷喝杯酒”虽然面纱遮脸看不清面容,但红衣紧裹下的身体却是前后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王世仁心想今晚老子有艳福了,挥手让两个女人离开。
女人走近也不多话,却是抬屁股坐在了王世仁右腿上,手贴上他半裸的胸脯,王世仁全身的血迅速往下身聚拢。他左手环住女人的腰,右手就想掀开女人的面纱,女人却是挡了他的右手,倾身趴到他肩上,娇喘如丝:“大爷不记得奴婢了,奴家却忘不了大爷,上次东城偶遇王大爷,心里仰慕爷的很呢”王世仁暗喜原来自己跟这美人这么有缘分,心里越发放肆起来,恨不得立刻把身上女人拉到床上。女人此时却站起身来转到了他背后,拿食指轻轻划过他的背部,王世仁全身一哆嗦这女人太会撩人了,刚想回身,右耳处又痒又麻,女人媚音入骨:“奴家在后门车里,等着爷”说完轻飘出门。
王世仁这人在黑白两道混了大半辈子,要是平时他哪会这么容易上当,但此刻色胆包天,加上先前喝了点酒脑子完全晕了,没了半丝怀疑,跟脚来到后门,果然有辆马车。
他手脚并用,爬上车“小美人,我来了”,刚一进车便失去了知觉。
马小星在车内换下刚才的红衣,怕这恶霸不跟过来,她还特意在衣服领子上涂了些mi幻药。
王世仁醒来时,眼前站了两个黑衣蒙面人。
李桂武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眼前的人,上去就一顿拳脚,王世仁惨叫起来,李桂武哪里肯停。
恶霸血肉横飞,马小星不忍再看,别过身去。
王世仁被打的晕死过去,李桂武呸了一声骂便宜了你,转头问站得老远的人:“这粉末撒上去就行?”马小星点点头,她配的药--化尸散,保安堂是没有这种毒药配方的,从狗皮膏药师傅那里抠出来的,拿了只鸡做过实验,效果不错
那天事完后,马小星和李桂武在巷子口分道扬镳时互相说了保重,天已经蒙蒙亮了,有些早点摊子已经开门了。马小星买了两个粟米粑粑慢慢走回家,一开大门正对上一脸惊愕的小满,她扬扬手里的粟米粑粑说给你买的。心想昨晚给少爷和老富叔下蒙汗药时也应该顺带着给小满这丫头下了。
王世仁失踪了,衙门查了半天也没结果,最后便报了失踪人口结案,据说他最后是跟一个叫秋香的姑娘在一起,秋香何许人也,无人而知。
自从上次一别,马小星就再也没见过李桂武,他们一家从永城消失了。
初遇张玉堂
这件事过后,马小星变的话少了,闷头皱眉沉思的多了。看来,在哪里讨生活都不容易。
她的不快乐从徐少爷的画上也能看出来。那次灵山回来后,徐少爷连夜做了幅画,名字就叫宁静致远图。他的画技不输于他的母亲,马小星也是佩服不已:起笔止笔都很有力,中间气却不断,住笔也不轻佻,在线条,墨色上能将气韵描画的尤其淡雅清新,风雅无比,堪称作画的大家。
徐少爷最近痴迷上画人物,马小星是他首选的模特,她的情绪都映在了他的画上。
“我就这么苦大深仇?”她看着画中托腮皱眉一脸苦情的自己,问
他老实的点头也带了些不安,他的烦恼是:她不高兴他也难过,但自己好像没办法哄她开心起来。少爷已经快步入二十三岁了心力已经慢慢成熟起来,他也走过年少,自然明白成长中的少男少女们有很多困惑,他以为马小星的不快乐是小女人普遍的使性子。
马小星是小女人吗?在保安堂药房主管罗大统眼里她是个吃苦耐劳能操持家务的未来好儿媳妇。他观察她很久了,答案是满意,回去跟自己婆娘说了这事后,准备给大儿子罗新志张罗媳妇。
他家婆娘不放心亲自跑了一趟保安堂,看马小星的眼神跟扫射器一样透视了半天,殷勤的问着问那。弄的马小星莫名其妙,旁边有伙计起哄说马姑娘好日子要到了,她才明白过来。
罗新志学徒出师后去了城北的保安堂,两人很少碰面。每次想起马小星心里就恨的要命,他讨厌她,这个女人让他很没面子。
这天下午,他刚迈出保安堂门口,就看到了马小星
“有事找你”马小星口气也不好。
“快点说”他更不耐烦。
“想娶我?”她开门见山
“想得美”他瞪了她一样,娶她,下辈子吧。
“你爹娘倒是很满意我”马小星放下心来,口气也漫不经心起来,
“我绝不要你”罗新志咬牙切齿。
“我嘛也不是不可以嫁给你,只要你每天给我端茶递水倒洗脚水另加尿盆,伺候着我这姑奶奶”马姑娘语气骄横。
罗新志气炸了,握着拳头想冲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来一拳,终是忍住了,好男不跟女斗,他转身跑了。
罗家院子里,罗大统正拿了一苕帚疙瘩满院子追着自家儿子跑,跑到一磨盘那里,父子两个转开了圈,罗大统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说,娶还是不娶”
“不娶,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娶那女人”罗新志一脸决绝。
“那好,我今儿就打死你这不孝儿”罗大统举着手里的苕帚疙瘩就想抽过去,
他婆娘冲过去抱住自家男人,跟儿子喊着:“儿啊,你就先答应你爹吧。”
“要娶你娶,反正我是不要她”罗新志大吼道,别的事他能让步这事他绝对不行,死也不行。
“唉,罢了,你小子不听话以后有你苦日子吃”罗大统颓然的放下手中的武器。
虽然这事没撮合成但影响不小,传到少爷耳朵里,他更加盼着远在潘阳的邓大人赶紧回永城。
又怕时间久了邓大人忘了承诺,苦思几日后,便把自己最喜欢的宁静致远图仔细包了托人送到潘阳,画做礼物算是个提醒。邓大人收到画很是喜欢,便把他挂在大厅内显眼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最近,马小星经常找借口跟着老范去外面就诊,当然她只是个提药箱子的。
天天待在配药间她也开始腻歪了。保安堂这种老店有着诸多规矩,每个方子放哪几种药几俩几钱的量都得分毫不差,中医的魅力也在于此。
但是对马小星来说,两年如一日重复一成不变的动作,就是没吸引力,在她眼里,配药间就是个流水车间,很多活都可以机器代替,当然也只是想想,她并没有真想弄出一机器来,老天留了她的记忆并不是让她改变历史的,何况历史也有自己的规律,远不是她一个普通人的自以为是。
她现在动了开家生药铺子的念头,显然的难处多多,这里的商人不好混,社会地位太低做点事的成本就太高了,还须从长计议。对钱,马小星欲望不大,但现在钱能带给她安全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徐家少爷的关系也让人头疼,这两年和徐少爷手牵手相亲相爱走过来,爱的激情也变成了温情更像是相互依赖的家人。她爱他吗?爱。多爱?一般。他们有着南辕北辙的价值观爱情观。婚姻在哪个年代哪个世界都是艰难的,婚姻是什么,她非常清楚,和徐家四少爷成亲她没有任何向往,今天就能想象到五年十年后的日子怎么过,这个吓着了马小星。
如果在上个世界,这样的情侣关系,她会主动提出分手,那里人人都在追求快餐爱情,谁离开谁不能活呢?转身便能找到另一个“灵魂伴侣”
但现在,她做不到。有几次她暗示两人分开,少爷满脸的受伤说“非你不娶”。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