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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星微笑着没接话,还是命数吧,当年她跟张玉堂分开,千锤百炼才历练成大梁的王,过去那些年她也确实做了不少事,帮了很多人,也成就了自己,而张玉堂也是借此机会体会到人生百般滋味才懂得珍惜,这样的受罪是每个人的人生中必然要经历的,哪里又能省去?
张玉田的夫人送了两个很大的金簪子,拉住马小星的手迟迟没放,她疼三弟,也喜欢这三弟妹。
“这是二哥”张玉堂指着一个很儒雅的男子说,马小星抬起眼。
张玉宁不由得被眼前女人的眼神所吸引了,它像深不可测的湖水一样,让他有点眩晕。
马小星垂下眼。
张玉堂皱眉叫了一声:“二哥”
旁边的夫人也拽了一下丈夫的衣角,哪有这样盯弟媳妇看的。
张玉宁回了神,忙拍拍张玉堂的肩膀,说:“二哥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心里暗道:她竟然是这样的女人!张玉宁这个人聪明圆滑懂的左右逢源,在官场上很混的开,在兵部任职侍郎,人又喜欢风雅,风流韵事也不少,马小星给他的感觉很特别,这个女人脸上看着平静但掩饰不了内里的狂野,微笑下面藏着胸有成竹大气从容,以他对女人的了解,这是个像酒一样能让男人醉的女人,三弟好福气!
一圈寒暄下来后,男人们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女人们围坐下来,马小星被安排坐在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亲切的问:“听玉堂说是从山里找回来的,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活的?”
马小星脸上带着微笑,轻声说:“采药为生”
“一个女人家家的,那得多苦啊”老太太摇头轻叹。
马小星垂了眼没搭话。
二房夫人淑芬被丈夫在马小星面前失神刺激到了,说道:“咱们张家是将门之后,三弟又是御封的将军,如不是弟妹这片痴心怕是很难进张家门”
众人点头,这是实话,马小星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说的是”
淑芬又说:“听玉宁说,前年皇上曾想把镇宁公主许给三弟,只可惜那门亲事没成,要不然张家更是门第显耀了”
这次马小星懒得搭话了,这二房夫人还真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
老朋友们
隔日二人要去宫里;为何?因为大元王的好奇心也很强,什么样的女人让张将军等了这么多年呢?
张玉堂很紧张,同是男人,他听出了大元王对自己女人有着浓厚兴趣,一件枣红色罗裙递给了马小星,张玉堂扬扬下巴示意就穿这件,枣红色阿,款式加颜色,马小星看上去老了至少十岁,她猜到了张玉堂的想法,扬起嘴角说:“你等着!”
马小星走出门时,宝全兄弟的嘴合不上了,给惊的!张玉堂却是笑了,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进了宫,在小书房内等了好一阵,才见到了真神。夫妇二人跪下行礼,大元王笑道:“张将军终于得偿所愿,本王也替你高兴”又对张夫人说:“抬起头来”
马小星抬头,是个中年男人,白净无须,稍有点胖,肌肉有些松懈,心里暗道:久仰了大元王。
大元王看了眼马小星,楞了,这女人的眼睛怎么看着这么不舒服!一只大一只小,眼角还有皱纹,嘴唇上黑乎乎的,是毛须太重还是没洗干净?身着了一件枣红色裙子更显得年纪大,这是娶媳妇啊还是娶姑奶奶阿!大元王别过脸去,同情的看了眼张玉堂,张将军人也不傻啊,对这样的女人也能一往情深?他没了兴致,摆摆手,让二人退下去。
马车上,马小星笑倒在张玉堂的怀里,张玉堂轻抚她的背,也嘿嘿笑起来。
傍晚,马小星和张玉堂敲响了徐四郎家的门。
片刻,老富就迎出门,他端详着马小星,眼里有了泪花,一个劲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马小星眼角也湿了,这个善良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背也弯了,她亲切的问:“老富叔,这些年,还好吗?”
“好,好,当年听说你走了,老富叔这心里,这心里,难受阿”老富叔擦着眼泪。
“还不赶紧迎马姑娘进门!” 徐夫人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了。
马小星和张玉堂被迎进大厅,徐四郎也在家,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是不喜欢,看她的眼神是冷漠疏离的,马小星看他的眼神却是温暖的。
一番叙旧,马小星只说这些年流落在山中,徐四郎已经有了两儿两女,还是在史馆做修撰官,这么多年没升迁也没被解职,对此徐夫人有些郁闷,马小星心里暗道:徐四郎性子古板不善钻营没挪位也是正常的,当时自己嫁给徐四郎时就是看重有这样一份安静日子呢。
徐夫人还留着当年黄子仙为张马二人写的那首著名的伤感长诗,马小星认真读了两遍,写的确实不错!黄子仙这些年在仕途上几上几下,现在在南部一个城作县令,天高皇帝远日子过得据说很逍遥
见到了很多老朋友,小满有了个儿子,鲁大婶子拉着马小星一个劲说:“婶子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哪会那么容易死?这不真活过来了!”
那天马小星重温了很多旧人旧事,一样的院子,一样的人,美好的回忆,她体会到了幸福。
老范前年已经去世,小豆已经长成了一个小伙子,成了保安堂的一名伙计,他的志向是成为一名走街串巷的好郎中。
吴空的小店还是那么小,看到马小星,眼睛里透着喜悦,不过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念了声:阿弥陀佛。
因为还要给张寿亭上喜坟,夫妇二人又在永城的张府住了两天,两人分分钟腻在一起弥补着这些年的分离和思念。
“给爷唱个小调”张玉堂倚在榻上,喝着马小星送到嘴边的茶,扬着嘴角说。
“想听什么?” 马小星歪头问。
“爷都爱听”他嘿嘿笑。
她放下茶杯,坐在他腿上,柔声说:“就唱这些年我对三爷的想念”手抚上他的脸,轻声唱道: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象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张玉堂的心被触动了,眼角有点湿,眨了眨眼,说:“爷要喝茶”话里竟然有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马小星端起桌上的茶,自己先咕嘟咕嘟喝几口,又送到张玉堂的嘴边,张玉堂也喝了几口,两人又同时伸出手指去擦对方嘴角的水迹,马小星笑了,放下杯子,说“再唱个山那边的曲?”
“好”张玉堂眼里温柔似水。
“i can feel you watchin,i can feel you eyes on me,i can hear you whisper ;and i just get so weak ;but i little bit scared ; it is been long time since i let my guard down and let you inside”
这次张玉堂没听懂,不过看她眼神里的柔情猜到该是她的一片心意。
她拽着他站起来,把他的手搭在她背后,垫起脚轻柔得亲他的嘴唇,又唱道:“you dont need to wonder cause tonight you will get it all, when the night closes in i am gonna pull you so close ;hold you so tight ;gonna let it all go ”
她随着小调的节奏晃动起身子,带着他的身体也晃动起来,刚开始张玉堂被这滑稽的动作弄得想笑,后又被她眼里的深情吸引住,她高高抬起他的手,转了个圈,继续哼唱:“and you can do what you want ;you can take me right here; cause i knew form the start;i was gonna love you whth all my heart”
她松开他的手,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头发披散着,闭上眼,晃着脑袋摇摆着身体,张玉堂又想起在西北参加家庭聚会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闭着眼,自我陶醉,很是迷人。
突然她睁开眼,摇摆着身体跟蛇一样贴近他,全身都是风情,眼神妩媚,食指在他的唇上轻点着,他伸手想要拉住她,她却躲开了,抛了一个媚眼,转了个圈,嘴里又哼唱道:“ And i know what you want; and you know what i need ; there is no reason to pretend that we dont know what this means; cause when the night close in ;i am gonna pull you so close;hold you so tight;gonna let it all go 。 You can do what you want;you can take me right here; cause i knew from the start; i was gonna love you whth all my heart ;ohh;baby”
张玉堂的心被点着了全身燃起熊熊烈火,不过,是嫉妒之火,粗暴的把她按在榻上,恨声问:“别的男人看到过吗?”
马小星有点懵,手臂又被他抓的生疼,皱了皱眉,摇摇头。
“最好没有!”张玉堂眼里喷着火咬着牙说,此刻张将军醋劲大发,一个女人有这样的风情没几个男人抗得住,她只能是他张玉堂的女人!
“玉堂,你该学着欣赏”马小星苦笑道。
两人没想到的是,此刻有个人正站在门外听墙角,张玉宁过来是找张玉堂的,院门虚掩着,他直接走了进来,院子里很安静也没人守着,刚要咳嗽一声示意屋内的人,便听到了女人的歌声,他站在门外听了很久,心里又痒又酥又酸,此时他已不想再进屋,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上喜坟那天也是张寿亭的三周年忌日,全家出动,马小星坐在马车里,被颠得快吐了,半路歇脚的时候,张玉堂看她脸色苍白,忙问:“怎么了?”
马小星说被马车颠得不舒服。
张玉堂便说跟他一块骑马,马小星摇头说:“府里女人都坐轿我一个人骑马不妥”为了张玉堂她愿意忍忍。
张玉堂盯着她看了看,确认问题不大,又说道:“爹当年做的过分了些,不过他人已死,你心里别再嫉恨着”
马小星点头说好,坦白说,她还真没恨过张寿亭!现在的马小星有一颗超大的心不轻易恨,张玉堂眼睛亮亮的笑了,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二人的甜蜜互动,众人看在眼里,张玉田夫人一脸羡慕,说:“三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