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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清茉应了一声,黑暗之中,害怕无措的心渐渐平静了些许。
“我们去箫院。”白紫箫又吻了吻花清茉的唇,两人从青玉石上下来,走向箫院。
自花清茉登基之后,这儿便不再是皇室侯门赏梅之地,早已不复当年的喧嚣以及热闹。这里除了几个花匠,也就留有十几个下人看管打理。
到了箫院,里面无一人,与曾经相比,显得格外凉寂凄冷。走进房间之中,白紫箫扶着暂时失明的花清茉去了里阁。
坐在卧榻之上,白紫箫望了望浑身被雪水浸湿的花清茉,准备去拿衣裳帮她替换,只是他一松开花清茉,她便猛然向前,紧紧抱着自己。
花清茉这般,让白紫箫根本不能做其他事情。只是望着这般担惊害怕,无助胆怯的花清茉,他根本狠不下一点心。
对于如此的自己,白紫箫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让满朝文武闻风丧胆,让天下万民畏惧害怕的九千岁,竟然连这样个小女子都对付不了?
他的手放在花清茉的肩上,想要推开她,但是在手微微用力的瞬间,改为了轻轻的安抚。
终归,舍不得。
“茉儿,乖,我给你换衣裳,先松开。”白紫箫开口,声音虽然冷漠,但是语气却轻了很多。
“我不要,就这身挺好的。”花清茉摇头,手上的力道更紧了。
听到这话,白紫箫将手移到花清茉的发上,手指温柔的抚动,像是安抚孩子一般:“还记得在金宫时,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嗯!”花清茉点头,手中的力道轻了些。
“记得的话,便先松开。”白紫箫手上温柔的动作并未停止,反而越发的轻柔起来。
白紫箫如此说话,花清茉咬了咬唇,慢慢的松开了他。在双手垂下的瞬间,她又猛然的抬起手,慌乱的摸索到白紫箫的手,紧紧的握住。
“那你一直和茉儿说话。”
“好。”白紫箫摸了摸花清茉的脸,像安抚小猫一般。他伸手脱下自己穿的白色衣袍,丢到了一边。此刻,花清茉暂时失明,否则便能看到他里衣以及外袍之上晕染的血迹。
对于这些,白紫箫丝毫未曾在意,他只是一边与花清茉说话,一边从衣柜中拿出一件玄色金线云纹锦袍穿上。
随即,他从里面拿出花清茉的衣裳,走回卧榻边,替花清茉换衣服。
换好之后,两个人躺在卧榻之上,花清茉整个人完全依偎在白紫箫怀中,像个晒了太阳懒洋洋的小猫一般。她和白紫箫说了他们的茉茉,他们的阿芷,他们的阿琰,以及这六年来所有的苦难险阻。
花清茉说话说话的途中,白紫箫之上偶尔应了一句,很多时候都只是仔细聆听。或者是注视着花清茉,望着她此刻神采飞扬的脸庞。
过了大概三个时辰,花清茉的视力渐渐恢复,当再次看到白紫箫的脸庞上,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愉悦快乐,连眼角似乎都晕染了笑意。
秀雅的容颜六年来从未像此刻这般,光华璀璨,像是一朵含苞静置六年的花朵,此时终于绽放了合拢的花瓣,花色艳丽,花姿妖媚。
她凑近白紫箫,手搂住他的脖颈,唇轻轻的附在他的唇上亲吻。
“紫箫……”花清茉的唇离了白紫箫的唇些许距离,声音惴惴不安。
白紫箫知道她心中惶恐害怕,手附在她的脑后,轻轻的用力一按,两人的唇再次贴在了一起。
“嗯,我在。”
心中的涟漪仿佛被一双温柔的手平复,花清茉认真专注的吻着白紫箫,手从他的脖颈慢慢往下,伸向他的衣裳。
此刻,白紫箫吻着花清茉的薄唇上,一抹深远妖娆的笑意绽放开来。幽暗深寂的眼眸中,更是浮现出一道极为邪异的目光。
手从衣袍的缝隙中滑了进去,花清茉摸到里衣顺滑的绸布,她将外袍拉向一边,手伸向里衣之中,当触到白紫箫的肌肤之时,她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亲吻的动作也止住了。
花清茉微微起身,手从白紫箫的衣服中抽离。她侧头,望着自己的右手,在那纤白的手指上,沾染了鲜红的血液。许是她的肌肤太为白皙,此刻,她的手显得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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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当年金宫
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片刻,花清茉侧头看向白紫箫,秀雅精致的脸庞上惨白一片。她起身坐了起来,手附在白紫箫穿着的玄色金线云纹锦袍上。她抓住锦袍的交领,正想拉开之时,白紫箫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这么迫不及待?”白紫箫玩味的望着花清茉,唇角的笑意妖邪美艳,揶揄十足。
花清茉忽视他的话,准备扯开他的衣服时,白紫箫的语气微微沉了沉:“只是受了些伤,并无大碍。”
听白紫箫这么说的时候,花清茉的力道松了松。她狐疑的看了白紫箫一眼,只见他目光幽深昏暗,唇角笑意邪魅蛊惑,完全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所思。
“只是受了些伤吗?”花清茉疑惑的询问了一句。
“怎么?六年过去,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白紫箫凝睇着花清茉,笑意未改分毫,依旧是妖魔一般的邪魅蛊惑。他的手上移,握住花清茉的双手。
此时,花清茉低头,目光落到白紫箫的手上。她一直未曾注意过他的手,而如今才发现不同。
记忆中,他的手肌白若雪,肤光如玉。可是现在,他的手上交错着斑斓的伤痕,有新有旧,新的刚刚结疤,颜色艳红,旧的颜色淡粉,但是却又有着许多差别。
感觉,就像是在不同时刻,受着同样的伤。
“你还是要什么都瞒着我吗?”花清茉抬头,双眸之中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落寞。六年的时间过去,他真的还要一如当初,隐瞒自己所有吗?
“我如今只是一介草民,茉儿可是当今箫国之主,草民哪敢隐瞒女帝殿下?”白紫箫望着花清茉,唇角的笑容从未改变过。似乎时光纷扰,流年似水,都无法干扰他分毫。他的唇色艳红妖冶,就像花清茉手指上沾染的鲜血一般,只是那般轻扬而起的弧度,是一种醉人的毒。
如此打趣的言语让花清茉有些不悦,她瞪了白紫箫一眼,小脸很是不高兴的鼓了起来:“朕是皇帝,你是朕的臣民,朕要脱你衣服,你还敢拦着朕这个皇帝吗?”
这话一说完,花清茉便不觉脸红起来,她这样做算不算强抢民男?
可是依白紫箫的性子,自己若是不强势点,必然又会被他牵引,到最后还是一无所知。
白紫箫的厉害她是极其清楚的,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都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可是从他的手上便能看出他曾受过极重的伤,而且不久前又受伤了。这世间能够伤他的人已是寥寥可数,更何况还是如此严重之伤,她当真想象不到,何人能够有此能耐?
“呦!茉儿还真会滥用私权啊!告诉我,这六年,你脱了多少臣民的衣服?”白紫箫饶有兴趣的看着花清茉,唇角的笑容邪魅而又揶揄。他松开花清茉,单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因为刚才半躺在卧榻之上,束发的紫色云纹方巾被揉的极为松散,白紫箫微微起身,方巾便滑了下来。乌黑的长发如云一般柔软的散开,泛着丝绸一般的温润光泽。
“皇上既然想脱草民的衣服,草民哪敢劳皇上大驾,草民自己脱,你可不要后悔啊!”白紫箫的语气依旧是那般邪魅惑人,望着花清茉的眸子阴霾黑暗,却又似乎泛着如玉一般润泽透亮的光华。
他抬手附在花清茉的手上,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拉了下来。随即,白紫箫的手附在玄色金线云纹锦袍的腰带之上。
手指灵活的一动,锦袍便松散开来,隐隐约约的缝隙之中,花清茉看到一点艳丽无比的鲜红。
此刻白紫箫望了花清茉一眼,声音冷漠凉淡,语气散漫慵懒。“确定要脱?”
“你见过谁脱衣服脱一半?”花清茉瞪着他,语气听起来极为的不好。但是,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原本就慌乱异常的心,此刻更加无主起来。
心中了然花清茉的异样,白紫箫唇角的笑意愈深,眼瞳也越发深暗起来。
其实这件事他本就没有准备瞒她,即使她会再次哭泣的像个孩子。
此生做过的一切,他从未后悔过,即使杀了那么多人,也从未有过。即使六年前的一切重新来过,他依旧会离开她,依旧会让她亲眼看着自己长埋黄沙之下。
他白紫箫的女人,他生,是他的,他生,自然也是他的。
来这人世,走这一回,若他最在意的那人,在他离世后走向别人的怀抱,那么他岂不是太吃亏了?
所以,他宁愿花清茉孤独到老,也不愿看到她与别人携手相伴。
如今六年过去,花清茉对他虽然如初,但是他依旧得下剂猛药,告诉她,自己为她到底付出了什么?他白紫箫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既然为花清茉做了牺牲,那就得让她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
脱下锦袍,白紫箫低头看了看里衣上晕染的鲜红血迹,抬眸望向花清茉。
“还要继续脱吗?”
此刻,花清茉没有回答她,只是失神呆滞的看着那几乎被染成朱红色的白色里衣,表情惊悚到诡异。
见花清茉没有说话,白紫箫抬手准备再脱。而此时,花清茉猛然的握住他的手,声音之中似有啜泣之音,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我来。”
白紫箫的手立刻垂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花清茉纤白修长的手指。指尖从白紫箫领口而下,用力将衣服推至一边,里面露出的是交错纵横的伤痕。
紧紧是领口的位置,伤疤便如此之多。花清茉难以想象,白紫箫的身上到底是怎么样的模样。
她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许久都没有往下,只是静静望着白紫箫领口的伤痕,眼眶里泪水氤氲。
缓缓的低眸,花清茉轻闭上眼睛,伸手擦掉流淌至脸颊的眼泪。随即,她的另一只手附在白紫箫的里衣之上,指尖无比颤抖的脱着他的衣服。
里衣每落下一些,花清茉的心便跳快一拍,眼中的泪水也再也无法忍住,瞬间便泪流满面。
白紫箫的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新旧交替,层层交叠,重重累积,已经看不到一块干净无暇的肌肤,他的上半身自脖颈下方,全是斑斓交错的伤痕,每一道都是那般的深刻,那般的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