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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诉说的扭曲。在割下那女子的青丝后,简玉珩让人将女子抬了出去,然后便让人清理房间。
跟着那些抬尸的人,花清茉到了宅子的最北边角落。隐藏在暗处,花清茉看着眼前的场景,胃中翻腾的异常,一股无法诉说的恶心传来过来,她立刻捂住唇,尽量让自己发不出声,在那些人离开之后,才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此时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坑,里面全是人的尸体,上面一层的人皆都是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被割了头发,甚至有的是被人掀了头皮。至于底下,花清茉已经不想再看了。
她一直以为白紫箫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东厂之内的刑罚更是惨无人道。但是在简玉珩面前,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在坑边站了片刻,花清茉转眼望向这与萧王府一模一样的建筑,目光幽沉,眼底有着嗜血的杀意。
既然这里是处人间地狱,那么就让自己亲手毁了。简玉珩这个杀人魔鬼,她也要亲手了结他。
☆、94背叛九千岁
在坑边站了片刻,花清茉便从简玉珩的宅子离开,回东厂大牢,夜里的凉风吹来,让花清茉心中的怒火慢慢的降了下来。
坐上石床,花清茉靠着石壁,一闭上眼睛,看到的便是那坑中的惨状,她好像听到了无数人死前的悲鸣,那般的凄厉惨痛。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便知道人命低贱,没有势力、没有权力,你是根本不能安稳的活下去。如今,她真的很庆幸碰到了白紫箫,有他当做自己的靠山,不然,她或许就像是那坑中的人一样,死于非命。
这一夜,花清茉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明,脸上一贯的淡然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若冰剑一般的冷寒无情。
早膳的时候,花清茉因为怀孕以及昨日看到的画面,更加的难以下咽,但是为了孩子只能强迫自己去吃,不过吃完之后便又都吐了出来,整个人看着比昨日更加的苍白吓人。
这场景落到了简玉珩的视线之中,他的脸上有着一种满足的笑意。之后,他有带着花清茉去看东厂的刑罚,似乎是要将一切的血腥残忍,全部呈现在花清茉的面前。
一日过去,花清茉这一日都强忍着想要杀了简玉珩的想法,更是时刻的提醒自己。不然,她真的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结果了简玉珩。
晚膳的时候,简玉珩让人将花清茉带到了东厂的内厅。
内厅的摆设,花清茉一眼便可以看出是白紫箫喜欢的,华丽之中带着优雅,犹如他的人一般。
此时,简玉珩坐在桌边,桌上摆着很多的菜,看着让人极有食欲。但是此时的花清茉,山珍海味她都完全没有兴趣,只有着无法诉说的恶心。
“萧王妃来东厂也有两日了,这是本官给王妃准备的饭菜,王妃多吃些。”简玉珩看着花清茉,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笑容。
“多谢简公公。”花清茉的脸上有着一如的淡然笑容,但是双眸却冷寒到了极点。她坐在简玉珩的右侧,并未动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道:“简公公,清茉不是傻子,有事直说吧,再如此下去,清茉的身子支持不住。”
听到这话,简玉珩的脸上有着一丝满意的笑容,目光也比之前柔和了很多。他拿起一边放着的白瓷蓝釉山水图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极为悠缓的饮了起来。
右手上的赤金錾花嵌绿宝石护甲映衬着他苍白的脸,诡谲之中带着一种极致的冷寒。
饮完酒后,简玉珩并未放下酒杯,而是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他的目光望着那酒杯,声音冷寒:“萧王妃,你也看到了,东厂便是如此伤人害人,九千岁身上血债累累,萧王妃一介女流,和这样一人在一起,不会觉得害怕吗?你难道真想日后都是如此食不下咽吗?”
此话让花清茉心中冷嘲异常,她自然知道白紫箫身上血债累累,但她何尝不是身负数条人命?他们这些人想要活着,怎么可能不是满手血腥?怎么可能不踏着人的尸体?不过,倒真是有些区别。
而区别也不过是,白紫箫杀的人多,她杀的人少而已。
“简公公所说,清茉何尝不知?但是公公也知道,清茉是上错花轿才嫁给九千岁,不然又何以至如今的情景?原先我该是西王府的世子妃,与恒世子两人琴瑟和鸣,若不是错上花轿,清茉如今必是夫妻恩爱,哪可能受这般苦?”花清茉淡淡一笑开口,目光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的苦楚。随后,她望向简玉珩,道:“不过事已至此,命已定下,清茉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害怕,九千岁可以为清茉挡尽一切魍魉,若是食不下咽,习惯习惯不就好了。”
花清茉的话让简玉珩的目光一沉,他看着花清茉,猛然的捏碎手中的酒杯,身上荡漾着无法诉说的杀气。与此同时,简玉珩身边几个穿着暗蓝色长袍的侍卫,立刻拔出长剑刺向花清茉。
“简公公要不要试试?是你手下的剑快,还是我的银针快?”花清茉手中的银针对着简玉珩的心脏,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寒。刚才一进来,她就知道来此必然是腥风血雨,所以便选在了简玉珩的右边坐下来。毕竟,这里离他的心脏处近。
此番场景让周围的侍卫停下了动作,但是却依旧剑指花清茉,离她不过咫尺距离。
对于花清茉并未害怕,毕竟简玉珩这样的人,虽然狠毒病态,但是却怕死,因为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怎么可能舍得去死呢?
手中的银针摇晃着光芒,花清茉微微的转动银针,笑了笑道:“简公公,想要说何事可以继续说,清茉会好好听的。对了,清茉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身体中有我的银针,若是想要给我陪葬的话,对我动手也可。”
“不用你说,本官自然记得。不过你真以为九千岁可以如此护你一生吗?”简玉珩的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嘲,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诡异幽深。他侧过头,看着花清茉,声音凉淡嘲讽:“本官告诉你,他现在可以将西厂交给你,捧你上天,等到过段时间,他没有兴趣了,便可以将你剥皮凌迟,送你入地狱,你难道真的要在这种起伏不定中度过一生吗?”
简玉珩说这话时,一直注视着花清茉的表情,从她的脸上,简玉珩并未看到一丝害怕与波动,有的是一种仿佛蓝天绿色一般的平静淡薄。
在他话落音没多久之后,花清茉的唇角微微勾起,手中的银针微微的刺入简玉珩的血肉中,声音清凉:“简公公的意思是要帮我逃离九千岁吗?没有想到,简公公如此善良,清茉这样一个小女子,都劳得你这般费心,真是难得啊!”
花清茉说这话时,握着银针的右手狠劲十足,她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否则,简玉珩早就死在自己的银针之下。虽说,他死了,自己也有把握从这儿出去,但是这样一个人,她可不想他死的这么轻松。
“若你愿意,本官倒是可以将你送走,送到九千岁找不到的地方,如此一来,你至少不必再担惊受怕了。”简玉珩忽视胸口处的疼痛,出声说道。随后,他从袖口掏一叠银票放在花清茉面前,笑容阴柔诡异:“这里有两百万两银票,萧王妃可以靠着这些银票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萧王妃说可是?”
“可是,简公公想必也是知道九千岁,他这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从他身边逃走的人?简公公可不要害我。”花清茉看了一眼银票,唇角微微的扬起一丝笑容。她真的很想知道简玉珩接下来会说什么,不过她想不管简玉珩说什么,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果然,简玉珩的唇角微微的上扬,目光之中亦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他的左手抬起,轻轻的摩擦着那赤金护甲,道:“萧王妃如今很得九千岁的宠爱,对你想必也是很信任,你可以在他的吃食中下点不会伤及他性命的药便可。九千岁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只要你背叛他一次,他就不会在意你,你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管。有一个人这样试过,她背叛九千岁一次,倒也得到了自由。”
“背叛他一次。”花清茉听着简玉珩的话,低声重复这句话,心中仿佛水波一般轻轻荡漾出一圈波纹。她目光凝视简玉珩,道:“简公公说的是樱澜?”
“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了。”简玉珩似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慨,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的恨意:“本官带那丫头进了东厂一次便怕的不得了,所以便告诉她那个法子远离九千岁。果然,九千岁没有再管她,她自由了,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呵呵……”听到这话,花清茉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望着简玉珩,目光鄙夷的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
怪不得樱澜会背叛白紫箫,原来这中间还有简玉珩作梗。因为看不惯樱澜在白紫箫身边,所以他弄走了樱澜。如今看不惯自己在白紫箫身边,便又来软硬并施,让自己背叛白紫箫。
这简玉珩,当真是见不得白紫箫身边有一人陪伴,他得不到白紫箫,也不让别的人得到。
“简公公的法子倒是一个好法子,可惜清茉已经决定要和九千岁夫妻恩爱一生,不离不弃一世,即使他身上背满血债,我也不会离他半步之遥。”花清茉温和的笑着,笑容柔美。她转动着手中的银针,看着简玉珩胸前流出的鲜血,目光平静依旧。
而简玉珩被她的话明显的气到了,阴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扭曲至极的笑,他怒视着花清茉,冷嘲的道:“萧王妃好痴情啊,不过你说说你杀了德亲王妃,能逃得过一死吗?能和你的九千岁恩爱一生吗?就算你不介意他身上的累累血债,你们两也不可能一生相随。”
说完之后,简玉珩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侍卫退下,而他伸手握住花清茉的手腕,将银针拔了出来,声音冷寒的道:“今日皇上要殿审萧王妃,本官看萧王妃也用不下膳,就直接和本官去宫中吧!”
☆、95屈打成招
“殿审?”花清茉有些诧异,并未想到德亲王妃一事,司徒宣会亲自来管,这着实让她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收起银针,花清茉垂首默了片刻,随后淡而一笑,道:“不知道殿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