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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上的绿萼梅栩栩如生,上面更是点缀着淡青色的晶石,光辉璀然,日光之下必是更加的熠熠生辉。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只在一边斜斜的插着一根和田玉雕水仙花簪子,清雅之中略见艳丽。
坐在马车之上,花清茉拿着流云针法的书在看,这套针法太为深奥,她如今也只是在探索之中,一有时间便会拿着参详。
到宁郡王府之时,刚掀开幕帘,花清茉便看到花彧卿站在马车边。见此,她不禁一笑,快速的下了马车,而她一站到底上,花彧卿便立刻抱住她,极为高兴的开口:“姐姐,你终于到了,我都在这儿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不是说在旻院等着好,干嘛非要在府前等?”花清茉伸手敲了敲花彧卿的头,目光之中含着一丝的宠溺。
“姐姐,今日花朝节,临安城中必然是十分热闹,我心中急切,便在这儿等姐姐。”花彧卿松开花清茉,握住她的手,便往一边走。
花清茉被花彧卿这急性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见他这样开心,便完全由着他。
城中的确是比平日里热闹不少,不过花朝节时,一般都是结伴到郊外游览赏花,所以他们逛了片刻后,便回了宁郡王府,搭了马车去城外。
城外倒是比城中热闹了很多,在离临安城大概三里距离的桃林之中,有着很多结伴游览之人。更有甚者,将笔墨纸砚摆于桃林之中,将这一抹 春【色】 画了下来。
不过在花朝节最热闹的还是花神庙,几乎所有出外游玩之人都会到花神庙中祭拜花神,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茂盛。
本来花清茉也是准备带着花彧卿去花神庙祭拜花神,但是到了那里,见那么多人便没有进去,只是在周围随意的走着。
花神庙前有着一颗相思树,树中有着很多的红线。这些红线分别垂于相思树的两侧,随风而动。而花神庙的传说便是,若是有人同时拉住一条红线,便为命定夫妻。
树前倒是有不少人试着拉红线,不过很少有人会同时拉住红线,很多人试了之后都略显失望的离开了。
“姐姐,我去试试。”花彧卿觉着这红线定姻缘之说有些好玩,便不禁上前拉住一根红线。此时,红线突然绷直,花彧卿微微一愣之后,用力拽了拽,那红线的另一边果然是有人。
这样的情景让花彧卿不禁笑了起来,他回头看向花清茉,道:“姐姐,难得我和那人有缘,一起拉了这根红线,我这就去看看是谁?”
说完,花彧卿便走向相思树,身上的淡青色竹叶刺绣长袍将他衬托的极为清秀。走到相思树的另一边,花彧卿一眼便看到手中拿着线的那人。
此时,司徒袖月身穿一件水红色绣桃花花瓣上衣,下身是一件白色紫竹长裙,梳着双平髻,两边分别佩戴着两朵玉雕桃花样式的发饰,小脸看起来俏皮可爱。
“纤羽公主?”花彧卿眨了眨眼睛,略显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司徒袖月。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拉着的红线上,不禁伸手拉了拉那红线。
果然,司徒袖月手中的红线立刻绷紧。显然,他们两人拉着的便是同一条红线。
司徒袖月也注意到这一点,目光看了看花彧卿,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红线。随后她对着花彧卿微微一笑,松开手中的红线,转身离开。
“真奇怪。”花彧卿看着司徒袖月的背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随后他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花清茉,微微一笑,道:“姐姐,彧卿和纤羽公主拉了一条红线,这是说我们是命定夫妻吗?”
此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她望向司徒袖月的身影,不禁一笑,道:“或许吧!不过姐姐想应该只是巧合,毕竟你和纤羽公主都还小,怎么可能从此刻就注定以后之事?”
“倒也是。”花彧卿觉得花清茉此话说的有理,不禁出声赞同。随后他拉住花清茉的手,往一边走去,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的兴奋:“姐姐,我们再到一边去看看,这里这么热闹,我们可不能白来一趟,辜负这好不容易到来的春色。”
“好,想去哪儿姐姐陪你。”花清茉柔声的应道,在花彧卿的带领之下又回到了桃林之中。不得不说,今日的桃林当真是热闹,虽然只是随意的逛着,但花清茉倒是看到了不少朝中大臣携带着家眷在林中观赏。
不过这也属平常,花朝节本就是出外游玩的好日子,能够遇见倒也在情理之中。
“杀人了,东厂杀人了。”旁侧突然传来了声音,花清茉听到这话后不禁微蹙双眉,用看向刚才传出声音之地。
此刻离他们大概十米之处,有一男子被锦衣卫按在地上,他的背后有着一道极长的伤痕,锦衣卫正在将他的皮肤以及血肉分开,动剥皮之刑。剧烈的疼痛让那男人不停的挣扎,但是四肢都被锦衣卫按住,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只能痛苦的忍受着。
这场景让花清茉目光微沉,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简玉珩,顿时花清茉睁大的眼睛,目光之中略带着惊讶。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绣云纹长袍,身形纤瘦至极,长袍之上的云纹是以淡紫色的线绣成,日光之下泛着极为璀璨的光泽。
头上带着一顶金色的冠貌,上面镶嵌着的黑玉,泛着幽深的光泽。一双细眉如女子一般秀雅,描得极长极细,右眉眉尾之处用红色点了三颗犹如朱砂一般鲜艳欲滴的红点,看着极为的妖惑。
凤目比白紫箫那魅惑妖娆的凤目更加狭长,透着一种无法诉说的阴柔之美,眼神仿佛含着毒药一般,狠辣无情,更有着一种仿若冷刃的寒意。眸上描着紫色的描影,诡异阴美,描影拖曳到凤目之后,显得更加的妖魅诡异。
他的肌肤也是一种犹如白雪一般的白,一种犹如死人一般的苍白,好像刚刚从死尸之中爬起来的一般。而他的唇上描着极为艳丽的口脂,鲜红如血,映衬着他的脸,越发阴寒诡异。
两边的耳朵之上缀着淡紫色的流苏,灩丽之中有着一丝的诡寒。
白紫箫出征之前,她并未在意太多,只是知道司礼监秉笔太监简玉珩暂代东厂督主之位,但是如今见到简玉珩的真容,她真的有种像当初第一次看到白紫箫一般的诧异。
只不过白紫箫绝艳妖娆,而这个简玉珩,阴柔诡谲。
“你这个阉人,我呸……”此时,那被剥皮之人抬头望向简玉珩,一口血水吐向了他身上的长袍,顿时血迹斑斑。
而简玉珩目光望向那男人,红艳的唇慢慢的勾起,笑容嗜血阴寒,随后他走到那男人的面前,抓住他的头发,阴美的脸上,笑容渐渐的变得扭曲。
“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说完,简玉珩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放在地上,又让一边的锦衣卫拿出佩剑都在地上。之后,他猛然的用力拉起那男人的头对着佩剑撞了下去,然后他不停的抬起那人的头,不停撞下去。
因为动作太快,那男人连惨叫的声音都来不及。鲜血四溅在地上,夹杂着那人脸上被剑削下来的肉块,显得格外诡异。
花清茉看着这场景,目光微沉,虽说白紫箫也喜欢折磨别人,但是从不会自己动手,因为他嫌脏,但是这简玉珩,竟然自己动手,这倒真是出乎花清茉的意料。
很快,简玉珩停了下来,那人已经被撞得晕了过去。见此,简玉珩抽出自己的佩剑,拿出一张手帕擦拭着。虽然隔了一些距离,但是花清茉看得见简玉珩手上的手帕也是以白色云锦所制,上面以银线绣出流畅随意的云纹,而且手帕的另一角还绣着一个字,不过她并未看清那是何字。
擦完剑后,简玉珩将手帕小心翼翼的叠好收了起来,随后他转头,突然望向花清茉所在的方向。
☆、80东厂新主2
并未想到简玉珩会突然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花清茉清楚的看简玉珩唇角的那扭曲的笑容慢慢沉了下去,然后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以及怨恨。
花清茉有些奇怪,她与这人并未有任何的过节,今日更算是第一次相见,他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
此时,墨淮上前一步,站在花清茉的前方,出声道:“夫人,如今时辰不早了,该回去用午膳了。”
听到墨淮这话,花清茉淡淡一笑,点头:“嗯,是该回去了。”说完,花清茉便拉着花彧卿离开,墨淮等人也随其后离开。
刚走两步,一道剑气向犹如旋风一般猛然袭来,墨淮和墨博意识到危险,猛然拔剑刺向来人。
“简公公,想要动手,也得看着人,不然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墨淮的剑横在简玉珩的脖颈,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寒,欣长的身影中散发着无法诉说的杀气。
至于墨博,他的剑滴在简玉珩的腹部,剑尖已经刺入他暗红色的长袍之中,血慢慢的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声音在此刻听得别样清楚。
“不愧是西厂的大档头和二档头,武功之高,倒是让本官刮目相看。”简玉珩目光声音阴冷至极,犹如一条蛇在你的耳边吐着信子一般。他手中的剑离花清茉的脖颈不过一尺之距,不过却没有伤到花清茉分毫。
目光平静至极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花清茉越发的觉得这个简玉珩对自己有着敌意。特别是他的目光,冷寒嗜血,仿佛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只是,她真的不记得的罪过这人,两人应该是没有过节。莫不是因为他对白紫箫有敌意,所以此番就转接到自己身上了?
“简公公借着东厂随意杀人也就罢了,如今倒是将你的剑伸向了我们夫人,你当真以为你有了东厂金印就真是东厂之主了吗?”墨博极为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剑,唇角有着无法诉说的笑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绝颠的杀气。
墨博之举让简玉珩受伤之处,鲜血流的更多。他冷笑的看着花清茉,随后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剑。见此,墨淮和墨博也收回了剑,不过却还是极为警惕的看着简玉珩。
此时,不知道从哪儿猛然的窜出一道人影,猛然的靠近花彧卿。那人抓住花彧卿的手臂想要将他带走,而花清茉花立刻差距到,手中一枚银针猛然的射出。
银针直接射入那人身上的睡穴,顿时那人倒在了地上,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花清茉看了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