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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无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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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刑,你砍一个试试?”他的奇门遁甲靠的都是扎根的树,最完美的阵法,若毁一棵虽然不会影响阵法的作用,但阵脉会因此自动排阵,阵法乱了就不是完美的,胆敢动他最得意的杰作,老刑是活的不耐烦了。

“修建楼宇是大事,老奴会请示堡主的。”

程之翰嫣然一笑,在阳光下着实好看:“好你个老狐狸,几日不见阴险见长啊,连二少爷都敢威胁了,小心明天你就得独臂伺候你家堡主了。”

“二少爷……”老刑向来没有动静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依然瞅着前方。

程之翰比老刑高出半个头的身子,硬是把自己斜成四十五度,将黑黝黝的头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上:“咋啦?你不会活到古来稀才发现你爱上我的吧?”说完双手捧着双颊一派梦幻,让人看了后感觉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老刑受不了程之翰的举动,抽抽嘴角:“老奴两只手臂都不要,能再多砍鬼林里一棵树吗?”

程之翰立刻跳脚:“老家伙,不要以为你是程家的元老就敢挑战本少爷的忍耐限度,这么没规矩罚你三天不准伺候大哥。”

“老奴伺不伺候堡主不是二少爷说了算的,二少爷,你纨绔的形象还不到位,得多加练习。”二少爷明明知道堡主在意主母,还故意撩拨,主子那人从来有心事都是埋在心底不说的。

“不到位吗?哪里不到位了,表情不够嚣张还是姿态不够流氓,你作为旁人给我指点指点。”程之翰眯起了丹凤眼,求知的表情十分天真无邪,墨黑的眼珠流光溢彩,无耻到极点,但不能影响老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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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擦擦的五朵花花,谢谢huuhlinxi3朵花花,别送礼物了,你们的留言就是对子弹最好的鞭策。

 第六十八章 不送礼物改送人了

老刑苍老的声音没有情绪的响起:“二少爷自重,老朽一把老骨头,半条腿都迈进棺材的人,对二少爷的美人恩无福消受。”

“没试你怎么知道?”嗖一声从怀中掏出两本还微热的册子献宝似地退到老刑的鼻尖下,“来,这是我多年搜刮来的春宫图,里面的内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的,拿回去揣摩揣摩保管你回光返照,重振雄风能再谱一曲老当益壮的绝世猛男调。”册子在阳光下濯濯泛光,表皮因为经常翻阅已经有了斑驳,连内页的边角也都打起了卷儿,可见程之翰对这两本册子多么爱不释手,“你不要看薄薄两册但里面都是精华,我好不容易才有割爱之心,你不要辜负我的厚望,赶紧收下吧。”

老刑谨谢不敏,连半点余光都吝啬的不愿给贴在他身侧的程之翰。花白的胡须遮挡住坚毅的嘴角,跟程之翰打了许多年的交道,他早就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好本事。

“二少爷有这份关心老刑的心思,不如用在主子身上,何必处处难为,好歹主子也是你的大哥。”

哟?程之翰被教训,眼角迅速乍起了小家子气,妖冶的眉尾燃起阴阳怪气,哼哧一声跟小孩斗气般将册子收回怀里,然后拍拍胸口掸起一阵灰土,扑上老邢的脸。

还真是给点颜色老刑就开染坊啊,他也就难为大哥了,换别人想让他这么费尽心思的难为他还不愿意了。

程之翰手肘肘上已经残的破到地上的门楣,歪七扭八姿态似窑姐儿揽客般的妖娆,轻轻弹指似无意却也故意:“我看你就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大嫂的心思大哥会不知道?人聪明到他们这个程度,都不是轻易能动心的。就你家堡主那温吞的性子,适时的鞭打鞭打,有利于他看清楚自己感情的道路是多么艰巨,要不一头闷到底,要不赶紧放弃,我用心良苦,你当我是程之天啊……一天只会无聊的到处惹是生非。”

老刑听完这话脸色突然有了变化,向来黄蜡的脸庞好像被毛笔走过两刷墨黑,干燥的嘴唇也泛起乌青,身形开始不稳的左右摇晃,额头布满了汗珠。

“哎呀,老东西你怎么呢?”程之翰低下头,凑近身子假情假意的拍老刑的肩头,眼中流露出关切,“你看你若是感动哭出来也是可以的,何必让自己忍的如此难受,脸都憋黑了。”

老刑身中剧毒痛苦的说不出话,只是依然站得笔直,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必定是一方英雄豪杰,如今到老才有这么坚强的意志力。

“之翰,你最好是把老刑的毒立刻解了。”废墟中穿透出一道薄薄波纹,动荡了和煦的空气,波纹似刃居然削掉了程之翰的半面衣袂。

程之翰心有戚戚也的拍胸口,大哥够狠的,居然化音为刃:“大哥,杀人偿命,杀弟弟天理不容哦。”说完甩手朝着空中丢下一只细颈的红药瓶,嗷一声跑走了,马不停蹄地离开危险地带。

又是三天过去,日头越发的好,阳光日日见旺,明明是入秋的季节却好像盛夏一般,或许这就是秋老虎吧,想要在寒冷侵袭之前燃尽最后的火热。

就着骄阳,杜达出现在了程家堡,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禀告,这会儿正在程之浩的书房内,主仆俩密切的商磋。

“主子,洗濯疆边的盐运出现了被人落毒的问题,排除了内奸的可能,应该是和程家堡敌对的人所为,落毒的人已经全家被灭门,从死者的伤口来看是普通的刀具所致,杀人的手法也没有什么特别,死亡现场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看的出对方很聪明,也很了解程家堡的一举一动。指示者是谁属下现在还在查,不过根据出问题的盐推断,出事的日子已经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这个月初我们今年之内第三批盐运往洗濯国,靠岸的第一天半夜。”

“很了解程家堡的人,你觉得有谁?”

“霍月国的林家,雄狮部落的多德家,魏志国的东南家,辛菊国的欧阳家。”程家堡的人对十六国皇室向来是直呼姓氏,从来没有避讳。

前两国的林兆天和多德碴是和主子修好的。这后两国向来和程家堡不对付,但若说魏志国和辛菊国之于程家堡连敌对都算不上,所以不可能突然跳出来对程家堡生事。

“你光记得皇室中人,却忘了江湖险恶,想想草莽之中有没有了解程家堡的派系?”

杜达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只论江湖仇敌的话,程家堡确实树立了不少,但是就说了解程家堡的江湖人士,杜达认为没有。即便是他刚才开口报的四国,其实对程家堡所谓的了解,也只不过了解了主子想让他们了解的。

程之浩循循善诱的接着问:“死者是一刀毙命还是伤势过重而亡?”

“身中数刀,但毙命的都在颈部。”杜达突然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属下明白了,身中数刀不过是掩人耳目,江湖中人所学武学向来都有自己的派系和特点,因为多年练习和使用同一种杀人手法,肯定会有根深蒂固的习惯,所以在快速出手的那一瞬间,这种习惯是无法掩盖,只要属下从这一点入手,就不难查出到底谁是幕后主使者。”

程之浩面对杜达的聪明报以满意的点头,这才问道:“受影响面积大吗?”

杜达得到程之浩的赞许,有些激动,深吸一口气平稳住心中的澎湃回到:“不大,控制在三个县城之内,但是洗濯国的苟家人在中毒名单上。”

洗濯国是雪冥大陆的神者国,整个国家的人崇尚有神论者,传说洗濯国的皇族就是天神的传承者,因为每一位皇室的直系血脉,无论男女能够抬手间毙敌千军万马,一朝一夕之内毁灭一座城池,简直骇人听闻,而苟姓正是洗濯国的国姓。

其实这个国家真正善于的其实是蛊毒,并喜用降头害人,只是手法高明加上百年来的愚民政策,导致民间以讹传讹,邪门之术倒成了高尚的神迹,苟家作为皇族自然是用蛊中的佼佼者。会用蛊的人不会识毒,说出去就是笑话。

程之浩感兴趣的翘起没有笑意的唇角:“哪一个?”苟家打程家堡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连中毒的法子都想了出来,可见是真有事在洗濯国发生了。

“苟家大皇子,苟连河。”

杀人不眨眼的苟连河,又是个刺头:“苟家要什么给什么便是,如果是想借程家堡的兵力,让他自己进堡内商议。”程之浩对于皇族夺权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手足相残就为了一方小小龙椅,在他看来是可笑的。

杜达暗暗摇头,主子口中的所谓进堡就是没得商量,能孤身一人进程家堡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就连当年勇闯程家堡的多德碴,身边也是跟着众多随扈,最后只剩他一人躺在一线天外被主子拎回堡中,差一点就命丧黄泉。

况且有了多德碴这个前车之鉴,二少爷早就对鬼林里的各种陷阱做了加强,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如今的程家堡只怕是千军万马也不可能奈何的了。

苟连河中毒是偶然还是故意,程之浩心中自然有数,想假借中毒相要挟,苟连河也得看看要挟的是谁不是。

话已至此,主仆俩算讨论完了重要的事情,程之浩落下手中的一刻未停的疾笔从书桌后走出,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杜达吩咐道:“你先留下来,陪我用顿午膳,我待会要见个人你也给看看。事后说不定得捎几个人给图兰带去,你先给他带个信儿。”

程之浩午膳后要见的人正是左烈国的将军——吴德光,此刻此人正在程家堡的偏房旁厅内如坐针毡,一会站一会坐实在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开始满屋子的踱步。

吴德光脸上带着焦急,脚步很重很重,重的都不像习武之人,他在房间内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觉得度日如年,突得朝门边走去,又突地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悬在半空中,满腹犹豫,最后却似下定决心般,哗啦一声拉开了门。

然后吴德光的老脸从门洞里小心翼翼的探出,心虚的赔笑对着门边的门神开口:“袁兄弟,我在屋子里闷的慌,不如出去走走你看可行?”

“吴将军应该知道程家堡的规矩,你若想走那我只能送你出堡。”吴志言无意中取了钟富的命这件事,一直都未能得到解决,皇上莫法只能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程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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