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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儿心里虽然焦虑不安的,但佟铃儿的到来还是让她很高兴,佟铃儿了解到刘康乐的症状后自告奋勇的要帮他把把脉,柳芸儿虽感到意外但想到她是智空和尚的师侄又释怀了。
佟铃儿为刘康乐把过脉后说:“你相公是受了风寒要喂他多喝一点姜汤,再到药铺抓一些驱寒的药回来,给他喝过后应该会好一点。”
柳芸儿自责道:“我怎么没想到会是受了风寒了,原以为没发烧就不会有事,幸亏佟姐姐来了,不然康郎的病情又会变严重了。”柳芸儿吩咐小眉去熬姜汤,又让刘顺去药房抓药。
张玉珍从门外进来看见房里多了一个人,却不认识忙问:“姐姐,这位姐姐是谁?”
佟铃儿打量着张玉珍,柳芸儿介绍说:“这位是智空大师的师侄,叫佟铃儿。”
张玉珍到很乖巧的施了一礼嘴里叫道:“原来是佟姐姐。”
柳芸儿又介绍道:“这位是我家相公的原配夫人,玉珍妹妹。”
佟铃儿眼神疑惑的看了看柳芸儿却没说什么,很友好的跟张玉珍打着招呼道:“原来是玉珍妹子。”
柳芸儿说:“多亏佟姐姐今天来了,原来康郎是受了风寒,我已让小眉去熬姜汤了,待刘顺把药抓回来熬好了妹妹就给康郎喝吧,我陪佟姐姐四处走走。”
张玉珍点头答应了。
柳芸儿拉着佟铃儿的手从房里出来,直向刘康乐书房走去。佟铃儿见四下没人忍不住问道:“原来妹妹是刘兄弟的妾室呀!我还以为刘兄弟只娶了你一位夫人呢!”
柳芸儿边走边说:“在山上时小妹觉得没必要说这些事情,所以没说。”
佟铃儿说:“刚见到你俩时我倒是很羡慕的,心里还一直称赞刘兄弟的为人,如今看来刘兄弟的人品不过如此。”
柳芸儿解释道:“佟姐姐误会康郎了,其实,其实说出来让姐姐笑话,小妹本是风尘女子,漂泊于秦淮岸边,可康郎从不看轻小妹,由始至终以真心相待。康郎的母亲原本就不答应康郎娶小妹进门,所以做主让康郎娶了玉珍妹妹,康郎成亲那天洞房也没进连玉珍妹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便为了小妹赎身之事奔波了三天,康郎是个孝子不忍心拂他母亲之意三天事了回家途中不幸被天雷击中,差点就丢了性命,也幸好因康郎身子弱受不得刺激,所以康郎母亲才答应康郎纳了小妹。”说着她们已来到刘康乐书房门前,柳芸儿却没推开书房的门,反拉着佟铃儿到旁边一间房的门外,当她推开房门那一刻佟铃儿惊呆了,她感觉眼前似一团火似的满屋都是红色的花。柳芸儿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里讲述了那晚的情景,柳芸儿指着满屋的花说:“康郎说这些花叫玫瑰,红色的代表他爱小妹的心是火热的,每束花都代表了一句话。康郎为了小妹做了很多事,就怕委屈了小妹,我虽是妾,在康郎的心里我却是康郎的娘子,康郎对小妹有情,对玉珍妹妹有义,所以姐姐千万不要轻看了康郎,我家相公真的是好人。”
佟铃儿被感动了,她看着满屋的花眼里还是羡慕的神色,说:“是姐姐我没了解透彻,刘兄弟还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当佟铃儿用手去摸这些花时才发现这些花都是假的,她惊讶的说:“这花怎么是假的?”
柳芸儿满脸幸福的说:“是康郎亲手带着刘顺和两个丫鬟做的,为了在纳小妹的日子前做出来,康郎都熬出病了还让刘顺瞒着我一个人睡在这里,要不是刘顺怕他出事悄悄地告诉了我,不然真不知会怎样,不过我也是悄悄地来照顾他,康郎迷迷糊糊的看见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佟铃儿叹了口气说:“妹妹命真好,虽然之前受了些苦,但你如今也是苦尽甘来了,唉,不知我能不能遇见这么个人呢?”
柳芸儿拉着她的手说:“会的,一定会的,也许是时候未到了。”
佟铃儿说:“也许吧!我们还是到妹妹房里坐一下吧!”
柳芸儿说:“康郎就睡在我的房里,只是刚才玉珍妹妹在这些事情不好当着她的面说而已。”佟铃儿说:“怎么刘兄弟不是睡在正房吗?”
柳芸儿说:“其实玉珍妹妹是个很好的人,她知道康郎心里有我,这次受伤后更离不开我了,所以康郎回来那天就让人把康郎安置在我的房里。”
两人说说讲讲的又走了回来,张玉珍已把姜汤喂给刘康乐喝了,见她们进来怕妨碍她们说话便起身说:“玉珍先回房了,姐姐陪佟姐姐说说话吧!”
柳芸儿忙拉住张玉珍说:“妹妹别忙着回房,我们一处坐着说会话吧。”
三人一处坐了,小眉进来上了茶后就退了出去。张玉珍最初还显得比较生疏,谈谈讲讲的几人很快就像认识很久的好姐妹似的,聊得好不热闹好像忘了床上躺着的刘康乐了。刘顺熬好药端了进来,柳芸儿上前接过药到床前小心的喂到刘康乐嘴里,药喂完了刘康乐也醒了,看着柳芸儿守在床边他脸上露出微笑。
柳芸儿也微笑着回应着把手里的碗递给刘顺,说:“康郎醒了,可有那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饿了吗?”
刘康乐眼里似乎只看见柳芸儿竟没觉察到旁边还有两个人,他说:“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到一片树林里,一群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冲着我直叫,可惜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懂它们在说什么,只好走出树林不久我就醒了过来。”
床前的三个女人互看一眼,眼中都有笑意看来是自己几人的说话声吵醒了刘康乐,但他说的话却不知是在说梦,还是在讲笑话,几人呵呵笑了起来。刘康乐此时才注意到床前还有人站着,他有些反应迟钝的一眼看见张玉珍就冲她温和的一笑说:“我的宝贝玉珍也在呢!”
张玉珍面上一红,说:“还有佟姐姐也在呢!”
刘康乐此时显得有些迟钝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佟姐姐是谁,只是愣愣的看着张玉珍,佟铃儿咳嗽一声说:“才分开两天刘兄弟就忘了我了吗?”
刘康乐移动着眼球才发现床前站着的佟铃儿,好久才反应过来惊喜的说:“原来是佟姐姐呀!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告诉我呢?”
佟铃儿说:“刘兄弟恐怕此时都还未睡醒吧!我来时你正在昏睡了。”佟铃儿嘴里说着话,心里有丝异样忍不住伸手在他额前拭了一下感觉有些烫手,忙问:“刘兄弟感觉怎样?”
刘康乐看了看柳芸儿说:“只是觉得头有些晕,身子有些发冷,也许是没睡好吧!不要紧的。”
柳芸儿也伸手在他额上摸了一下才知道他在发烧,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他的手时又是冰冷的还有些颤抖,柳芸儿脸色都变了嗔道:“康郎不舒服就要告诉芸儿,怎么还瞒着不说呢?康郎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刘康乐说:“就是觉得冷,浑身又酸又疼,应该是感冒了。”
床前的三人都有些惊讶的说:“感冒?”
刘康乐看着她们茫然的眼神解释道:“就是风邪入体,受了寒。”
听了他的解释三人才露出恍然之色,柳芸儿赶紧去衣橱里取出一床棉被盖在刘康乐身上,张玉珍也去打来冷水为刘康乐敷头,当湿巾贴在刘康乐额头上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佟铃儿很想用独到的手法给他来个全身按摩缓解他肌肉的酸痛,可介于男女有别只好忍着没说。正当房里的几个女人有些忙乱时,刘顺进来说:“佟姑娘,您的师兄来了。”
佟铃儿眼神一亮赶紧答应一声冲出房去,一会拉了个男人进来倒是让柳芸儿和张玉珍有些慌乱,一时又没处藏身场面一时倒显得有些尴尬。佟铃儿走江湖的人倒一点都不介意这些,她简单的说了刘康乐的症状就拉着师兄让他帮刘康乐推拿。高越鸣倒是豪爽的性子,听了佟铃儿的话爽快的答应了。他坐在床边凳子上伸手到被子里帮刘康乐做着推拿,他的手掌像火一样被他接触过的地方感觉热热的,很快刘康乐的身子在他手中变得热乎起来。可刘康乐看高越鸣的眼神却显得有些古怪,那里面含着几分委屈,几分憎恨,几分迷离,还有几分挣扎,泪水溢满了眼眶。
高越鸣看着刘康乐的表情很是诧异,问:“难道是我的手力道重了让小兄弟感到痛楚了?”
刘康乐紧咬着嘴唇,牙齿用力过度竟把嘴唇咬破了,血一点一点渗了出来,他闭上眼泪水滚落在枕边嘴里发出呻吟般的声音:“佑明,为什么会让我再见到你,不会的,难道我烧得糊涂了,看见的是幻象?”
高越鸣吃惊的说:“小兄弟如何知道我的名字,铃儿是你告诉他的?”因刘康乐口齿含糊高越鸣很显然听到刘康乐在叫自己的名字“越鸣”。
佟铃儿很吃惊的说:“没有啊!我根本没向他们提起过师兄。”
刘康乐再次睁开眼细细的辨认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真的和顾佑明长得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只是脸上的神情却差之千里,刘康乐有些疑惑他怯懦的问:“你,你是谁?”
高越鸣说:“在下是佟铃儿的师兄高越鸣。”
刘康乐说:“高越鸣?你难道不是顾佑明?”
高越鸣说:“顾佑明是谁呀?在下不认识这个人。”
柳芸儿和张玉珍看着刘康乐一直不敢作声,她们也没搞清状况。
刘康乐轻舒一口气说:“不好意思,在下认错人了,兄台真的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高越鸣一副恍然神色说:“原来如此。”高越鸣说着话手里一直未歇却感觉刘康乐一直怔怔的看着自己。
浑身的酸痛好像消失了,刘康乐感觉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子显得无比通泰,他眼中的高越鸣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他又陷入酣睡之中。高越鸣继续帮他推拿按摩了一会才停下手来,看着酣睡中的刘康乐心里有总异样的感觉,那感觉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想起刘康乐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心弦都被触碰到了,心底无由的升起一丝疼惜之意,高越鸣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想道:“我这是怎么了?对这位小兄弟第一次见面就有这种感觉?”他轻轻摇了摇头起身退开。
柳芸儿和张玉珍赶紧走到床前看着刘康乐的睡态很平和,两人心里松了口气柳芸儿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他嘴上的血渍,血渍拭净后他的下嘴唇上显露出几颗深深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