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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康乐缓缓睁开眼来,视线有些模糊只看见眼前有些人影晃动,他只觉得浑身无力眼皮好重,头好沉,胸口闷闷的透气都有些困难,有个人把自己抱着,那人的怀抱让自己觉得好温暖,他听到有个温婉的声音在叫一个名字“康儿”,“康儿是谁呀?”他心里想着。此时门外一阵风吹来,刘康乐将身轻轻缩了缩,嘴里下意识的叫了声:“好冷啊!”人却又陷入昏睡当中。
众人又忙乱地把刘康乐抬入新房,并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刘远风让小安把城中最好的郎中请了回来,郎中姓陈,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他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长吐一口气说:“还好,托夫人的福,刘少爷的伤虽然很严重,若经过好好调理还是会好起来的,待我先开个方子夫人让人去照方抓药吧。”
“那就烦劳陈郎中了。”沈燕娘对陈大夫称了一声谢后回头吩咐身边的一名丫鬟说:“小菊,去准备笔墨。”
小菊答应一声赶紧到外间的书桌上准备去了。
方子已经开了,小安去抓药了。陈郎中从药箱里取出一把薄如蝉翼小刀来,在灯下烤了烤用它剔去刘康乐伤口上的坏死的皮肤,然后用一根光滑的小木棍在一个四方形的黑色小木盒里挑出一些白色的膏状物体细细的抹上,再用干净的白布裹上。陈郎中做完所有事宜把装有药膏的盒子交给沈燕娘收着,临出门时嘱咐道:“这盒药膏每天给少爷上一次,伤口处尽量不要沾水,防止伤口生脓疮,伤口结痂后会有点痒,千万别让刘少爷用手挠。若是刘少爷出现发烧的现象,就用汗巾浇上冷水敷在他的额头上,方子上的药三碗水熬成一碗后给少爷喝,记住要趁热喝药效才会发挥的更好,这段时不要让少爷情绪波动太大,对伤势不好,若是有别的什么症状请派人通知我。”
沈燕娘点着头,嘴里只是不停地感谢着。刘远风恭敬的送了陈郎中出去了。知道儿子的命能够保全了,沈燕娘彻底松了一口气,她走到床前侧身坐在床沿上,慈爱的看着还处在昏迷中儿子,她抓起儿子的手轻抚着,眼泪不觉又掉了下来。
张玉珍用手轻轻拍了拍沈燕娘的肩膀,说:“娘,您就别再伤心了,大夫不是说了吗,相公不会有事的。”
沈燕娘抬头看了看儿媳,说:“娘知道,可是我的康儿被伤成这样,不知该多疼啊,娘是心疼啊。”
张玉珍说:“玉珍知道娘心疼相公,您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哭多了会伤眼睛的。玉珍会好好照顾相公的,相公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你真是好孩子,我家康儿没娶错媳妇。”沈燕娘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把张玉珍拉到跟前说:“你们成亲三天了,还没见过他的面,好好看看吧,他就是你相公。虽然你们成亲那天,康儿洞房还没进就出去了,对你康儿是亏欠了很多,你也别记恨他,女人啦!就是这个命。只要你真心待他,他会对你好的。”
张玉珍点了点头应道:“玉珍知道了,娘放心,玉珍会好好做的。夜已深了,娘就安心去休息吧,这儿有玉珍呢。”
“好孩子,我还是在这守着吧,不然我也不放心啊!”沈燕娘有些担心的说。
张玉珍不再说什么了,其余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房里只留下沈燕娘婆媳二人和两个丫鬟在那守着。
刘顺熬好了药端来房里,婆媳二人小心伺候着喂给刘康乐喝了。不久刘康乐又开始发起烧来,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胡话,一会儿哭,一会笑的,直把沈燕娘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刘康乐昏睡中反复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不停地问着为什么,后来嘴里又叫了几声“星星”,不知是天上的星星还是什么人叫这个名字。屋里的几人忙乱着,打水的打水,敷头的敷头。天快亮时,刘康乐烧退了,人也进入了沉睡中,屋里的几人也都显得疲惫不堪了。
“娘,相公的烧退了,您就安心去睡吧,这儿有我就行了。”张玉珍看着婆母满脸倦容的样子说。
沈燕娘看了看张玉珍那还有些稚嫩的小脸上也满是疲倦,便嘱咐道:“那好吧,我去休息了,你也睡吧,若康儿醒了让人告诉我一声。”
张玉珍把沈燕娘送出了房门,回身走进来时发现小月和刘顺不知何时已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张玉珍一时睡意全无,她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笨重的身体就像小山一样堆在那,他胖胖的面颊上长满赘肉显得头格外的大,下巴处的赘肉遮挡了颈部,一眼看去就好像两个肩膀中间供着一个脑袋。唉,张玉珍心里叹息一声心想:“这个男人就是我的夫君吗?”张玉珍心理有些不平衡,在她未出嫁之前心中想象的未来的夫君应该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子,可如今事实与想象差距那么大。
“唉!”张玉珍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三天里在府上听到的一些关于刘康乐的传言,心想:“他早就在外面有了心仪的人了,他以后会对我好吗?会不会还像前三天那样对我不理不睬的呢?”她坐在那胡思乱想着,最后好像终于想通了,还是按照沈燕娘说的,只要自己真心待他,他也会真心待我的。心里的疙瘩解开了,张玉珍的睡意又上来了,于是就匍在床沿上睡着了。
天刚发白时,刘康乐醒了,他觉得喉咙里干得快要冒烟似的,特别难受,他想喝水,他睁着眼睛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轻轻扭过头隐约看见一旁椅子上似乎靠着两个人,他张了张嘴没有叫出声,他想向那两个人招手,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手腕微微扬了起来又无力的落下。胸口好疼,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他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只是这点轻微地动静还是惊醒了匍在床沿上睡着的张玉珍,她抬起头看见刘康乐满脸痛苦的表情,一下睡意全消了。
张玉珍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的叫道:“相公,你醒了,你觉得怎样?是不是很痛啊?”
刘康乐只觉眼前有人影晃动,却看不清这人的相貌,胸口的疼痛又分散了他的听觉,他并没听清楚这个人在对自己说什么,他轻轻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张玉珍看见刘康乐干枯的嘴唇才知道他一定是想喝水,她拍了拍自己的头非常抱歉的说:“是玉珍不好,都忘了给相公水喝,相公等着玉珍这就去倒水。”
张玉珍赶紧起身去桌边倒水,她的动静惊醒了一旁睡着的两个人,小月和刘顺一起齐身扑到床前欣喜的叫道:“少爷,你醒了!”
刘康乐低垂着的眼帘微闭了一下,整个人没多大的反应。张玉珍端了一碗水过来对二人说:“少爷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还不能说话,小月,你去夫人那报个信就说少爷醒了,好让夫人安心。”
小月答应一声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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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红妆转世为须眉(下)
更新时间2012224 21:02:38 字数:5912
张玉珍侧身坐到床沿上,小心地用勺子一点一点的把水喂到刘康乐嘴里。
喝过水后,刘康乐嘴里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却说了声:“谢谢。”
这让刘顺很吃惊,在他印象中可没听少爷对家人说过谢谢的。
张玉珍听了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嘴里说:“相公,不必客气,这是玉珍应该做的。”
“玉珍?”刘康乐疑惑的问。
刘顺赶紧解释道:“是少夫人。”
刘康乐还是一脸的茫然,伴着疼痛他的表情又变回痛苦之色。床前的两人见了,都慌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办,又不敢动他,只好一个叫“少爷”,一个叫“相公”。
刘康乐待疼痛稍过,嘴里却说了句:“你们是谁呀?”
这让两人更是不知所措,她们心头都出现了一个疑问:“莫不是相公(少爷)得了失忆症?”
刘康乐随后又说:“我这是在哪儿?”
张玉珍和刘顺互望一眼不知该怎么办。
沈燕娘急匆匆地进来了,她人刚进来就叫道:“康儿。”
刘康乐只觉床头人影晃动,他有些头晕,却还是问了声:“谁是康儿?”
所有人都愣住了。此时刘康乐胸口的疼痛又开始加剧,他的手指抓在床沿上,面上痛苦的表情在加深,床边的人都看的心头焦虑,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刘康乐又陷入了昏迷之中,只留下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下。
沈燕娘心疼地抽泣着,伸手拭去刘康乐眼角的泪痕,梗咽的说:“儿啊!娘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好过一点啊。”
刘顺抽泣着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少爷,才让少爷现在这样痛苦。”
沈燕娘摇了摇头说:“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这都是命啊!”
张玉珍站在一旁陪着掉泪,看见刘康乐那样痛苦,她心里也不好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康乐又醒了过来,看着床边的人个个面上都带着关心之色,见到自己醒来都露出又担心又欣慰的笑,一个面带慈祥年纪约在三十六七岁左右的妇人,关切的看着自己嘴里亲切的叫着一个名字:“康儿,你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啊?”这妇人身边一个十多岁的女孩也关切的说:“相公,你觉得怎样了?”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也说:“少爷,你可醒来了!”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刘康乐觉得有些害怕,他嘴里竟问道:“你们是谁呀?”
床前的三人都有些呆滞了互看一眼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看来康儿(相公)(少爷)是真的失忆了。”
沈燕娘缓和了一下心情温柔的说:“康儿,我是你娘啊!你想一想看难道连娘都不记得了吗?”
刘顺说:“是啊!我是顺子,刘顺。”
张玉珍沉默了一会腼腆的说:“我,我叫玉珍,是,是相公的娘子。”
刘康乐眼睛瞪得大大的又问:“这里是哪里?”
沈燕娘耐着性子说:“这里是我们的家呀!”
刘康乐皱着眉头忍受着伤口的疼痛,好一会才说:“我是问这里,不是,我们住的地方,城市。”
沈燕娘没有反应过来,张玉珍试探着回答:“江宁府!”
刘康乐好一番追问总算知道了现在身在唐末宋初间的五代十国中的南唐,住在都城江宁府,时值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