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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还拼命的在空气中嘶吼着,天空中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雨来,雨水被风吹进了回廊里洒落在刘康乐的披风上,刘康乐浑然不觉,他也不觉的冷了,他的心此刻似乎已麻木了,他一个人木然的在回廊里穿梭着不觉竟走到了前院来,站在入口处他抬头看着天,天上的乌云堆得厚厚的天色特别阴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身旁一个身影闪过,是管家刘远风,看着刘康乐痴痴地站在风里,刘远风特别惊讶,赶紧伸手把刘康乐拉到他房间的火盆前坐了。刘康乐呆呆的坐在哪里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竟似个傻子模样。刘远风蹲在刘康乐面前看着他轻轻叫了声:“少爷!”
刘康乐的眼球随着刘远风的叫声转动着,他漠然的看着刘远风嘴里却说出一句话来:“我想好好爱她,我想用我的生命保护她,可我连一个平妻的名分都不能给她,我不要他做我的小妾,她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刘远风明白了,他拍拍刘康乐的肩膀从一旁拉了把椅子挨着刘康乐坐下,叹了口气说:“我看柳芸儿姑娘是真心爱少爷的,我想她不会计较什么名分的。”
“可我心里不舒服,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她是个可怜的人,从小在那种地方长大,不知受过多少屈辱,我要给她幸福,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过。”刘康乐嘶吼着,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扑在刘远风肩上痛哭起来。
刘远风拍着他的肩,说道:“好孩子,哭吧,哭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不知哭了多久,刘康乐也哭累了,人也清醒了,他不好意思的坐直身子用手擦拭着眼泪,说:“风伯,对不起,把您的衣服弄脏了。”
刘远风呵呵笑着说:“不要紧,只要少爷心里舒服了就好,要不要我送少爷回去?”
“不要,我要在您这里多坐一会好吗?”刘康乐不想让柳芸儿看见自己伤心的样子,此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好!只要少爷高兴,怎么都行。”刘远风面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他看了看刘康乐用手拿起火钳在火盆里拨弄了一下。
刘康乐看着刘远风,这个人是刘康乐心里一直很佩服的人,在这家男主人死后他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帮沈燕娘撑起这个家,而他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而且至今单身。这段日子里刘康乐很少接触到他,因为刘远风平日里总在店子里看着。看着面前这个人他的鬓角已有些许银丝,颌下留着两寸长的胡须,从他面相上看他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人,他看着刘康乐时就像父亲看儿子满脸的慈祥,刘康乐怔怔的看着刘远风说:“风伯,你很像一个人。”
“像谁呀?”刘远风微笑着看着刘康乐问。
“像父亲。”刘康乐直言道。
“。。。。。。”刘远风没有料到刘康乐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沉默了一下问:“老爷过世时少爷还那么小如何记得老爷的相貌?再说,我又哪点像老爷了?”
“不是长相,是您表现出来的态度像。我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也听到顺子提过,您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的操持了半生,没有您我们就不会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所以说您像个父亲。”刘康乐认真的说。
看着刘康乐,他还是一副孩子面容,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格外成熟。刘远风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火盆平静地说:“老爷过世的早,你当时又那么小,夫人抱着你每日都沉浸在伤痛中无心打理家里的事情。我是刘家的管家,而且老太爷在世时对我有恩,我出面打理一切事物是应该的。”
“话虽如此,又有谁能够做到像您这样?”刘康乐满心钦佩的继续说:“能在您的羽翼下健康的长大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少爷,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可折杀老奴了。”刘远风露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风伯,您受得起的,您以后千万别在康儿面前称呼自己为老奴了,您为了操持我们这个家至今都过着孤寂的日子,以后康儿就是您的儿子,康儿会把您做父亲看待。”刘康乐说着起身恭恭敬敬的给刘远风作了一揖。
刘远风不在推辞了,他面上激动地泪水不觉流了下来,忙扶起刘康乐拉他坐下嘴上不停地念叨着:“少爷终于长大了。”
“不是少爷,是康儿。”刘康乐纠正着。
“是是,是康儿。”刘远风抬袖试着脸上的泪水。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刘远风在火盆上支了个铁架,在铁架上放了个锅,锅中装着各色菜肴,在火盆的热力催发下锅中很快就冒出热气,一阵阵肉香扑鼻而来,刘康乐惊喜的叫道:“天气这么冷正好吃火锅。”
“火锅?”刘远风好奇的看了刘康乐一眼笑道:“也很贴切,不过我们叫暖锅。”
“哦,原来现在叫暖锅呀!”刘康乐点点头,看着锅中汤汁开始冒泡了闻着肉香味刘康乐不禁食指大动,迫不及待的想尝一口。
看着刘康乐很有食欲的样子刘远风很高兴,递了一双筷子和碗给他,刘康乐接过筷子和碗从锅中捞出一块肉小心的放在嘴里,吃过之后却没尝出是什么肉,只觉特别鲜嫩,刘康乐问:“这是什么肉?”
“是兔肉,一个朋友去了趟山里给我送了一只来,正好今天天气不好店里没多少生意,我就让店里做好了带了回来,康儿今天倒是有口福。”
一旁的地上有个小炉,炉中燃着木炭,炉上一个锅子里正温着一壶酒,刘远风从锅子里拧出酒壶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酒色泽金黄颜色煞是好看,只见他抿了一口咽下,似乎无比香醇的模样。
刘康乐闻着酒香不觉有些兴起也想喝点酒,就直接开口讨要:“我也想喝一点酒。”
刘远风看了刘康乐一眼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取了一个酒杯过来给刘康乐倒了一杯,说:“喝点也好,暖暖身子,不过要少喝一点。”
刘康乐答应一声接过杯子试了一下温度不是很烫嘴便一口喝了,却没有他前世的白酒辣口,比起啤酒来酒度好像要高一些,喝在嘴里有点点苦味又有些甜味,比起现代的白酒来好喝很多,不过他前世很少喝酒基本上是不会喝酒,若是逢年过节家里有客人时陪客人喝酒也只喝啤酒,一瓶啤酒就可以把他喝醉。一口酒下肚后那酒味虽不是很喜欢,但似乎有股暖意在体内慢慢扩散开来浑身觉得暖洋洋的心里觉得特别舒坦,他吃了口菜自己主动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和刘远风碰杯后又干了,嘴上还直叫:“真舒服!”
两人边吃边聊,刘康乐问道:“风伯,我有一事不明白,可以问问您吗?”
刘远风说:“问吧!”
刘康乐说:“风伯为什么这些年都是单身?为什么不找一个贴己的人呢?”
刘远风看了刘康乐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刘康乐见他如此便说:“风伯如果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
刘远风却说:“也没什么,说说也无妨。”他叹了一口气又说:“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喜欢上一个姑娘,那时候年轻又有点害羞不敢和那姑娘接触,我每天偷偷地到她家门前等着远远的看着,后来有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找那姑娘表白时,她已和别人定了亲,那个人是我的一个朋友,为此我只好把心思深藏起来。那姑娘最后终于嫁给了我的朋友,他对她很好,他两人在一起时很幸福,我也真心的祝福他们。可没过两年我那朋友过世了,我便又动了心思,我开始主动去和她表白,她却拒绝了我,她说她心里只有他相公再也容不下别人,从此我便不再提起此事。”他喝了一口酒接着说:“再后来她就找媒人帮忙给我物色女子,可我确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刘康乐听了沉默了好久,他在想:“人真的可以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爱着一个人吗?自己又会不会这样对柳芸儿和张玉珍呢?”想到柳芸儿刘康乐不知不觉眼中润满温柔之色,想到张玉珍那清纯可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又升起怜爱之情,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说:“我真的很佩服风伯和您心中的那名女子,你们都是至情至性之人,与你们比起来我倒是自愧不如,不过说到此我倒是很想结识一下您说的那名女子。”
刘远风看着刘康乐,眼中异色一闪而过,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自顾喝酒吃菜。
刘康乐看在眼里心中思量了一下想到:“莫非风伯说的那名女子竟是我娘?”他心里又反复思量了好久越想越觉有可能,嘴上便不说什么,两人岔开话题说说笑笑的刘康乐心中高兴不觉多喝了几杯,他的酒量本就小得可怜不觉头开始晕晕乎乎了。
沈燕娘在自己房中用着午饭想到儿子便叫小菊去那边院子问问看,看他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小菊应声出去了。而这边柳芸儿和张玉珍还以为刘康乐一直待在沈燕娘那里,所以就没放在心上,不想小菊却来看刘康乐二人方才着起急来,忙叫上小月和小眉满院去找人却四处都未见刘康乐。
刘康乐在刘远风处也没吃多少东西,酒倒喝了不少和刘远风说着话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刘远风说:“康儿不必为柳芸儿姑娘的身份犯愁,其实你纳她为妾心里不把她当妾看就行了,女人只要你对她好一点她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刘康乐说:“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怕委屈了她,怕娘不待见她。”
“夫人是个知书识礼的人,慢慢地会接受她的。”刘远风说着从刘康乐手中拿走了酒杯,说:“康儿,酒也喝了不少了,等再有机会咱爷俩再在一起喝,来多吃点菜吧。”
“不吃了,我得回去了,怕芸儿她们,着急。风伯,等我身子好了,我就去店里跟你帮忙。”刘康乐说着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可站起来后身子有些飘忽,差点没站稳,刘远风忙扶他坐下说:“你再坐会我去叫人来把你送回去。”刘远风说完快步出门叫来小安让他背了刘康乐向后院去,并嘱咐他让他把刘康乐送到柳芸儿房间。
柳芸儿和张玉珍这边正着急还待让人上街去找人,听见有人叫门小眉赶紧去开,一阵风夹着雨随之扑了进来,只见小安背着一人却是刘康乐,房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小安把刘康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