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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芳在刘康乐身后吓得心惊胆颤,见他连番中箭心疼不已,哭道:“都是因为我连累你受了伤,看来今天我们是逃不出去了,你还是走吧,没有我你或许还能逃出去。”
刘康乐怒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再说,铃儿已经来了,咱们一定能逃出去的。”
佟铃儿骑着一匹枣红马飞驰而来,手中甩出两支飞镖,又射伤两人,借着坐骑飞奔的势头冲进官兵队伍里,挥动着手里的剑一阵砍劈,顿时搅乱了官兵的阵形,官兵们为应付佟铃儿便放弃了对付刘康乐。刘康乐赶紧护着凌芳退到一边,他腿上中箭行走起来带动伤处疼得他冷汗直流,他站住身形剑交左手右手握住箭杆一咬牙拔出腿上的箭,伤口处鲜血喷涌,他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对凌芳道:“快,在我的袍襟上撕一片布帮我把伤口包扎一下。”
刘康乐左腿的半截裤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就连他袍襟上也染上一大片血迹,凌芳颤抖着手抓着他的袍襟牙咬手撕,弄了半天都没撕下一片袍襟,急得她眼泪直流。刘康乐知道她心里极度慌乱,手里使不出力气,便道:“你且让开,让我自己来。”说着用剑割破衣袍“嗤啦”一声,撕下一片衣襟来让她帮自己裹伤。
凌芳流着眼泪帮他包扎着伤口,害怕弄疼了他不敢包扎过紧。刘康乐皱了皱眉说:“使劲一些,扎紧一点血才能止住。”凌芳咬了咬牙按着他说的做着,看着他面上痛苦的表情,凌芳感到很心疼,说:“你还是和佟姐姐快走吧,我不想你为了我再受到伤害。”
刘康乐把她拥在怀里说:“看着你被他折磨成那样,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那几天我吃不下,睡不好,就想着能带着你快些离开这里。”
凌芳哭道:“你既然心疼我,为什么不要我?”
刘康乐叹道:“我只是不想芸儿和铃儿心里不高兴,当时我纳铃儿的时候对她许诺过,她是我此生最后一个女人,今生我不会再喜欢第三个女人了。”
凌芳抬起泪眼问:“如果我们今天能逃出去,你会娶我吗?”
刘康乐帮她擦着脸上的泪说:“我不会娶你。”凌芳的眼神黯淡下来。刘康乐继续说道:“今生我都不会再娶了,但我会纳你为妾。”
凌芳马上变得高兴起来,问:“真的吗?”
刘康乐认真地点了点头,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抢一匹马来。”
凌芳听话的点着头,看着他朝不远处的一匹马靠过去,那匹马的主人已死在佟铃儿的剑下,那马无人驾驭便跑到路边悠闲的吃着草。刘康乐一边朝那匹马靠近,一边看向那边的战事,见佟铃儿左冲右突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倒是那些马上的官兵佯攻的多,实战的少,似乎很是顾忌的样子,刘康乐安下心来,他快步走过去把马牵到凌芳身边把她扶上马背,说:“坐好了,把马抱紧点别摔下来了,你先走,我和铃儿随后就来。”
凌芳担心的看着他直摇头说:“不,我不能丢下你。”
刘康乐道:“你若留下只怕我们都走不了。”
凌芳想想不再说什么,任由他用双节棍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那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前跑去。看着那匹马载着她跑远,刘康乐回转身来想去帮佟铃儿,却看见不远处尘土飞扬,又一队官兵朝这边飞奔而来,五六人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面,身后跟着几十名士兵个个手持枪戟,一路小跑着跟在那几匹马后。
“铃儿!快跑,他们的援兵到了。”刘康乐冲着佟铃儿大喊着。
一直勒马守在一边的李刺史朝援兵来的方向看去,嘴角微微翘起,说道:“援兵已到,别放走了他们。”
围在佟铃儿身侧的军校们此刻突然变得精神起来,举起刀来不再躲闪,原来佟铃儿一到用飞镖射伤四人,冲入官兵队伍里瞬间又砍死砍伤数人,同来的官兵共十五人,被她一连伤了七人,这些官兵知道佟铃儿是个狠角,没有把握把她拿下便佯攻闪躲消磨时间只等着援兵的到来。那李刺史忽然一抖缰绳朝着凌芳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刘康乐大惊赶紧将身拦在路中手中握紧剑柄,想一举砍伤他的马腿截下他,谁知那李刺史从身后抽出一把一米多长的朴刀,双手握住朴刀的木柄举刀朝刘康乐狠狠劈下刀势迅猛之极,刘康乐耳中听到一阵尖厉的呼啸声刀刃已至头顶,他面色一白就地一滚闪过路旁,待得他站起身来那李刺史已驰马远去。
刘康乐大惊疾呼:“铃儿,快呀!他去追芳妹了!”
佟铃儿剑作刀使奋力砍伤面前的两人带马冲了出来,很快奔到刘康乐身边伸出手去与他相握,刘康乐借势跳上马背坐在佟铃儿身后双手紧紧抱在佟铃儿腰间,两人一骑追赶那李刺史而去。
凌芳不会骑马,她坐下的那匹马被刘康乐用双节棍狠抽一下,那马痛之下拼命往前飞奔着,凌芳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几次都差点被甩下马背,她心里害怕之极双手紧紧抱着马的脖子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衣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没过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凌芳喜出望外以为身后之人是刘康乐和佟铃儿,她壮着胆睁开眼来小心的回头看去,脸色一下子变成灰白。
佟铃儿纵马飞奔一路追赶而来,远远看见李刺史骑马赶至凌芳马后举起朴刀将凌芳拦腰砍成两节,凌芳肚肠裸露在外鲜血洒满身周人还没死,却在地上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眼前景象直看的刘康乐眼前发黑汗毛倒竖心如刀割痛彻心扉。佟铃儿大叫一声甩出两枚飞刀,李刺史俯身躲过毫不停留,策马驰进一旁树林里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刘康乐没等佟铃儿停下马就翻身跳下地,看着面前的惨况刘康乐浑身无力跌跌撞撞跑到凌芳身前,颤抖着手却不敢碰她,跪在地上哭道:“芳妹,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样才能救你呀?。。。。。。”
佟铃儿看着眼前惨状胃里一阵翻涌张口便吐了一地,赶紧扭过脸去不敢再看。
凌芳身体里的血将要流尽了,她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弥留之际她双眼圆瞪着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去想抓住刘康乐,刘康乐握住她的手说:“芳妹,你要说什么?”
“哥哥。。。。。。你有。。。。。。爱过。。。。。。我吗?”凌芳脸色白得像张纸似的。
“嗯,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刘康乐泪流满面,心痛到了极点。
“我。。。。。。好。。。。。。喜。。。。。。欢。。。。。。”凌芳嘴角挂着微笑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凌芳去了,带着欣慰与满足。刘康乐伤痛欲绝紧紧地抱着凌芳的半截尸体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哭喊着凌芳的名字,他悲戚的哭喊响彻山林。
官兵已追了上来,佟铃儿赶紧回身冲着伤心欲绝的刘康乐疾呼道:“相公,快走吧,官兵追来了。”
刘康乐似乎浑然不知,仍坐在那里痛哭着。
佟铃儿跑过去把他拉到马旁,使出浑身的力气将他推上马背,自己翻身上了马把他护在身前一路赶马飞逃。跑出很远了,身后再没有听到马蹄声,佟铃儿不敢掉以轻心只拣小路而行,遇到集镇便绕镇而过,如此走了半日路程佟铃儿确定再无危险便放慢了马速。
这一路刘康乐都沉默着,他将身倚靠在佟铃儿的身前一动不动。佟铃儿悬着的一颗心此刻也放了下来,她伸着头看着身前的刘康乐,只见他胸前衣襟上有一滩血迹,他面色苍白嘴角上残余的血渍已干,人早已昏过去多时了。
佟铃儿赶紧勒住马抱着刘康乐的身子呼唤道:“相公!相公!”
刘康乐毫无反应。佟铃儿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感觉到他脉搏微弱的跳动心下稍安。看着刘康乐左臂上的那支箭,为了避免让人撞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佟铃儿一咬牙帮他把箭拔了下来,刘康乐只轻哼了一声就没了知觉。佟铃儿帮他包扎了伤口一路不敢加快马速怕剧烈地颠簸给刘康乐的身体带来更大的伤害。
二人一骑直拣人少僻静的荒郊小路行走,直行到天黑远远看见徐州城的城墙却不敢进城,佟铃儿绕城而行在城外寻了一户农家借宿。这户农家住着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孙子,据说因连年征战,他家的儿子被拉去当兵生死不知,儿媳体弱多病在孩子五岁时就过世了,两位老人靠着家里的一亩薄田勉强度日。听说他二人是夫妇,一路往北去投亲,相公却在路上生了病还吐了血。那二老是淳朴的庄稼人,便收留了他们还帮着做了些吃的给佟铃儿。佟铃儿自看见凌芳死时的场面胸口就有一口气郁结着,这一天里也不觉肚饿,此刻看见饭菜方才觉得饿,赶紧称谢一声便大口大口的吃着,她自己吃饱喝足后又给刘康乐喂了些水,在他耳边叫唤了几声只是不醒,无奈下只得找那老夫妇要了些水帮刘康乐擦洗了脸上的血迹。
老汉见刘康乐似乎病得很严重的样子,便好心说道:“我们村里有位大善人懂得一些岐黄之术,要不要老汉去请来帮你家相公瞧瞧?”
“好啊!”佟铃儿欣喜的答应着。
老汉出门去了。佟铃儿坐在床边看着刘康乐苍白的面颊忧心忡忡的,她心下叹息一声忽觉胸前Ru房胀痛得厉害忙用手去摸了摸,只觉得双乳已硬实如石块碰一下都很疼不禁戚起了眉头。
那老妇瞧见问道:“刘家娘子怎么啦?”
佟铃儿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出来一天了,没有奶孩子,现在。。。。。。”
老妇人明白了去打来热水拿了条干净的汗巾来,帮她边敷边轻轻地将乳汁挤出用碗盛着,说:“这些也别浪费了,你家相公正病着,这奶水养人待会儿给你家相公喝了吧!”
佟铃儿点点头对老妇感激不已。
老汉把他说的大善人请回来了,那人年纪五旬左右,面相上看倒是很和善的样子,他坐在床边给刘康乐把了脉,看了佟铃儿一眼说:“你家相公刚受过伤吧?”
佟铃儿点着头说:“这一路过来时路上遇到歹人刺伤了我家相公,小姑也死在歹人手里,我和相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说着想起凌芳惨死的模样眼泪就流了下来。
“可怜的孩子,这世道真不太平。”老妇见佟铃儿哭得伤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