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青努力撑着身子,虚弱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她手提朱砂笔,在黄表纸上画着稀奇古怪的符咒,那些老婆子们连忙将画好的符咒贴在门、窗、缝、隙等处。
严密的门窗被符咒封上后,所有人都紧张地张望着。这时,屋里渐渐转动起一股旋风,刮得符咒经幡哗哗作响。玄青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默默地念叨着,那些老婆子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cc觉得那股旋风来得奇怪,他似乎能从怪风舞动的地方看出一个虚幻的人形来。这时玄青忽然圆睁双眼,嘴里念念有词,手举桃木剑对着那个虚幻的影子挥手劈下,cc看到那个人形噗地冒出一股鲜血,玄青又劈下一剑,那人形就倒地了,玄青马上剑挑一条符咒,连符带魂一剑扎在地上。
随后,她取出一只黑色的葫芦形瓶子,对着那个人形,一抽宝剑,人形就缓缓地从地上浮起来,化作一缕淡淡的青烟,钻进瓶内。玄青立刻将瓶口用泥封住,然后又将一道黄符封在瓶口。她郑重地将镇鬼瓶放置在靠墙的一面壁架上。那上面像这样的瓶子还有十多个。
这一套动作,看得cc眼花缭乱。他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她的这套捉鬼程序,因为只有他一个具有通灵人的眼睛,所以他看到了全部过程,并被这些亲眼所见而震惊。
玄青做完这一套之后,虚弱地靠在椅子上。
cc低声地问她:“你刚才说,要告诉我真相,是什么呢?”
她半闭着眼睛,慢慢地说:“刚才你都看到了,我捉住的那是一只新鲜的游魂。刚才他竟然附着在我的身体里,想用我的手杀死你。”
cc点头:“我看到了,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杀我的不是你。你要告诉我的就这些吗?”
她轻轻地摇摇头:“你想简单了,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cc有点坐不住了,他紧张地问:“还有什么吗?”
她沉重地说:“你懂脑筋想一想,如果一个鬼想杀死你,他没有必要在公车上先替你捉住小偷,完璧归赵,让你毫毛无损,然后再利用我来杀死你。鬼如果真的想要你的命,是不会走那种弯路的。”
cc有点不信,说:“难道鬼会有那么严密的科学思路?他们就一点弯路都不走?诺贝尔奖的科学家都不一定能做到的。”
玄青这时嘴里涌出一大口血,身旁的老婆子连忙端着痰盂接她吐出来的血水。
玄青吐完之后,又喝了一大杯苦茶。
舒缓了好长时间,她才睁开眼皮,说:“鬼也是一种物质,就像电流,你看不到它,可你能感觉到它。电流击伤人的时候,是不会走弯路的,它只走最直接的直线,一下子就在最近的距离走完它的历程。鬼也一样,鬼做事直截了当不是因为科学思维的指导,而是直接达到目的,那是鬼魂的本能。”
cc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吃惊地问:“你的意思是,鬼在前面是打算让我做通灵人,后来他又改变主意了,现在是想让我死?”
玄青又闭上了眼睛,想了好一会,说出一句让cc胆战心惊的话来:“也许,根本就不止一个鬼。还有一个想杀死你的鬼呢!……你要多加小心啊!”
cc吓得浑身颤抖,他战战兢兢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玄青闭着眼睛掐算了一阵,说:“破财消灾吧。”
。
。
三
。
。
从下午开始,予潇的眼皮就跳个不停。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清楚。
麻总在办公室里又对着一个部下发脾气。近来他的脾气特别大,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连予潇也感到似乎从某一刻起,她也会迎来一顿劈头盖脑的骂雨。
从隐隐约约的声音里,她听出是一个很有可能成为公司的广告业务被别人挖走了。这个客户多年来一直是智能公司的忠实用户,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挖走了。麻总能不火冒三丈吗?
接连骂了三个部门经理,麻总突然拉开门对着予潇吼道:“通知麻尔康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
予潇不敢马虎,接连给麻尔康打电话,发短信,QQ留言,能想的办法都用上了,总算找到了他。
麻尔康打过来的电话,第一句话就嬉皮笑脸地说:“美女,想我啦?这么急干什么呀?”
予潇不卑不亢地说:“麻总找您,请以最快速度赶到麻总的办公室。有急事。”
麻尔康嘻嘻哈哈地说着一些轻薄的话,予潇已经把电话挂了。
不到二十分钟,麻尔康就走到了予潇面前。他背着手,笑嘻嘻地说:“这个世界上谁招呼我也不如你呀!我只为你忙。”
说着,从背后抽出一只手,手里拿的竟然是一大捧娇艳的玫瑰。
放下玫瑰,他故作潇洒地仰着脸,得意洋洋地进了麻总的办公室。
看着眼前的一捧玫瑰,予潇的心里竟然隐隐地激起一阵激动的涟漪。好长时间了,她再也没有见过鲜花与玫瑰了。自己仿佛一只干枯的花,可以看出曾经的娇媚与鲜艳,但是现在已经变成没有一点水分的植物木乃伊,用自己枯脆的躯干述说着曾经的艳丽。
她觉得眼角竟然有点湿润。
这时,麻总带着麻尔康走到她的桌前。麻总一脸严肃地说:“很多人都靠不住。我只有让尔康去争取那个客户了。尔康说,他需要你的帮助。为了公司,你一定要配合尔康,务必把这一单业务争取回来。事关重大啊!”
予潇想辩解,她觉得这是麻尔康的恶作剧。但是一看麻总的脸上绝无半点虚浮之态,再看麻尔康也是一副郑重的表情,她只好点点头:“好吧。”
麻总说:“现在就去吧。”
她有些愕然:“现在吗?”
麻尔康语气庄重地说:“我们是去争取对方,为了表示我们的重视和态度,请予潇小姐立刻化妆,尽快出发。”
她觉得说这样语气的,和麻尔康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她有些难以置信像他这样一个花花公子,也能说出一句人话来。
但是,此刻她觉得麻尔康的话重若千钧,她无法违抗。
。
。
四
。
。
客户果然被竞争对手挖走了。
接待他俩的是对方公关部刘经理。刘经理三十七八岁,梳着一顶油光光黑亮的头发,紧紧贴着头皮,让人感觉没有一点诚实可信度。
麻尔康握着刘经理的手,热情地说:“刘经理,好长时间没见了,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哈哈……”
刘经理也热情地晃动着麻尔康的手,说:“我们不行,老啦,老啦!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今后的世界是你们的啦。哈哈……”
两个人虚情假意地笑了一阵,麻尔康见对方没有请他坐下的意思,就自己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刘经理一边脸对着麻尔康,一边不停地觑着予潇。他说:“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美女的芳名,老弟还藏着一手呢!”
麻尔康哈哈笑着:“你是贵人多忘事啊!上次你们推出三种家用电器,打算在长假期间搞降价促销,半夜里发宣传提纲和广告方案的传真,来来往往的电话打了几十个,你知道那是谁给你们连夜处理安排妥当的?就是她呀,予潇,集团公司经理办主任。”
刘经理显然没有想到麻尔康在这里有话等着他,他不敢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接麻尔康的话说下去就会越说情越浓,情意浓就难分舍,最后还得把广告业务交到他们这里来做。所以刘经理尴尬地笑笑:“啊,啊,年轻有为啊!”
他一句夸奖,既维持了自己要脱离开麻尔康的原则,又续接上刚才夸奖予潇的话题。广告界这种语言交锋,是生意场上真正的较量。没有这样的语言过招,就很难达成一单生意。若使对手重视你,没有这样的语言功力,只能让对手瞧不起。
麻尔康见对手不进圈套,就接着明说起来:“哎呀,时间快得很呀!一转眼咱们两家业务合作都已经快五年了,五年走过来不容易啊。”
刘经理故意转移话题:“你喝茶,喜欢喝什么茶呢?”
麻尔康说:“对,要喝,不光喝茶,还有喝酒!为我们共同的五年干一杯!”
刘经理一脸询问的神色:“喝什么?铁观音吗?”他转脸对着予潇,“你喝什么茶?”
看他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麻尔康干脆又使出一招。
“我们今年年中盛夏季节,有这样一个打算,是专为你们这样的老客户制定的方案。机会难得啊!”
刘经理仿佛根本不为所动,他脸上挂着机械地笑容,对着他俩,一言不发。
麻尔康说:“你们和我们共同走过了五年,我们珍惜这个过程。所以,我们特地为你们推出了一个优惠活动,就是在我们过去八点五折的基础上,再打一个九折。这个幅度不算小啊。”
刘经理稳稳地坐着,微笑着听他说话。
麻尔康有些着急,他扳着指头给对方算账,让对方知道节省了多少钱。这个过程予潇看在眼里,心里对麻尔康的印象有所改变,她看出在他那个花花公子的外表下,还有一定的业务和谈判能力。
麻尔康见刘经理还是一言不发,他有些坐不住了,他说:“我们还有一个设想,这要我们共同商量着来。我想干脆给你们再赠送一些广告宣传。一是在其它媒体上互动起来,电视、报纸这两大传统媒体与其它广告互动,把你们的费用免了。再让你们免费享受我们的多媒体套餐,以一个CI联动所有的媒介,让你们在今年年中成为最大的广告赢家。怎么样?”
刘经理微笑着说:“听说,你们是给客户回扣最多的广告公司。你们这方面是怎样计算的?”
麻尔康尴尬地笑笑:“刘经理也是老江湖了,你肯定知道一句广告成语吧——羊毛出在羊身上。我都已经这么优惠了,这回扣就没有来源了。当然,刘经理是聪明人,你肯定知道该怎么干?刚才那个套餐底价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往下该怎么干,就看你的了。”
刘经理假装糊涂地说:“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啊。”
麻尔康的笑已经有些不自然了:“刘经理,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业务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样是不是不够朋友了?如果我们做得不好,或者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们服气。你这样有点调理人了。”
刘经理转回头,对着予潇笑呵呵地说:“他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您怎么称呼来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