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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问:“你怎么了?我怎么救你呢?”
予潇说:“我在阳间没有死,我是植物人。可是我又没有活,我是一具活着的死人。我的灵魂只能在这个原地,我哪里也去不了。在阳间我的身体死了,我寸步难移;在阴间我的灵魂也被钉死在这里,一步也不能移动。求求你,解救我吧!让我脱离这个苦海吧!我一直在等着你,我知道只有你才能救我。从那天一声霹雳将我震瘫之后,我终于知道我惹了天神之怒。我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只有求你解救我,让我苏醒吧。好吗,CC?”
CC为难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救你,我不懂救你的方法。”
予潇一听,马上急切地说:“有有!可以救我的!我一直在想,只要你从麻尔康那里要回我的身体,然后让玄青来给我驱邪叫魂,我就能活的!麻烦你了!CC你可以为我再做点事吗?”
CC说:“我不知道。我现在有点点了,我爱她。她现在不知去了哪里,我要去找她。等我有空了我再帮你吧。只能这样了。对不起,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无怨无悔地为你做所有的事了。”
予潇马上说:“我不会让你白为我做事的,我会告诉你全部的秘密,麻尔康的,麻子庐的,还有胡来山的,甚至胡来山的后台是谁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你就一定能战胜他们!我不是让你白白帮我的。懂吗?”
CC有些厌恶地说:“予潇,你现在变得很可怕,很复杂,很吓人!你已经变得让我都不认识了!你善于做交易,是不是?我还是和上学时一样,我单纯,我对社会的险恶一点也不了解,我甚至不能看透最浅显的阴谋。和你比起来,我觉得我就是一张白纸,而你已经被染没有一丝空白缝隙了。”
予潇撇着嘴,说:“你就是一个傻瓜,什么也看不清。你就是一个白痴,拿愚蠢当纯真,拿无知当纯洁。告诉你吧,你要好好地学着点呢!想想为什么你的脑袋能被砸碎,其它的人,像麻尔康、麻子庐、胡来山,还有他的阿舅都天天吃香喝辣,谁也没有掉一块指甲。你就好好想想吧,不要骂我复杂,其实是你太傻!”
CC愣了一会,说:“随你怎么说。我说不过你,但是我从心底里对你说的那一套不服气。你不要光说我,你也要想想,为什么你会被钉在这里动也动不了?你就没有问题吗?”
予潇嘿嘿地笑了:“对啦!其实咱俩就是一对心理思维都残疾的人,我们都不能适应这个社会,只不过表现的是你极左,我极右。我们都太极端了,所以,我们都罪有应得,都死有余辜!”
CC摆手道:“我没有错!我没有害过任何人!我现在不和你啰嗦了!我必须去找点点!”
予潇说:“那你答应帮我了吗?”
CC说:“嗯!好了吧?我走了……”
予潇阴阴地笑了:“这里是阴曹地府,你不要反悔啊!你如果鬼话连篇,就是要遭报应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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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慢郎中的急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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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的迷糊,让点点一会儿疼的昏迷过去,一会儿又疼的清醒过来。从小到大,她都是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辛苦和疼痛啊!她是第一次独自远足,也是第一次负气出走。她那时充满胸臆的全是她的一意孤行,但是,此刻她忽然就开始想家了。从她出门到此刻,她其实离开家门才六七个小时,她心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气愤和埋怨,她又开始想CC了。
疼醒了,她想给CC打个电话,可是她的两手食指都受了重伤,她没有办法掏手机,更不能拨打号码键。
下了火车,她就被推上了一辆120急救车。一路鸣着急促的笛声,在夜色里穿行在陌生的城市里。
她想起傍晚和CC分手时的情形。她那时其实就已经开始想CC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却一句柔软的话语也说不出来。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过去她对着CC不仅可以主动地说出所有的甜言蜜语,甚至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CC赌气。但是,这个下午她为什么要和他赌气赌到一点余地也没有呢?她不仅赌气,她甚至希望CC能主动拉她的手,或者他能轻轻地抱抱她。哪怕随即就转身而去,她也不会再有离家出走的想法了。
当她爸爸打了她的时候,她心里恨透了这个有钱的父亲。这个生养她的男人,让她矛盾、困惑。她觉得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她对他想起来就很厌恶;可是他又是她的父亲,父亲毕竟是个相当特殊的角色,这个角色是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所以,她心里讨厌他,但是又不能不认他。他打了她,她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即死在他面前,或者让自己受很多的罪,然后让他看,让他难受,让他痛苦!
所以,那时她对着父亲的脸大叫:“你打死我吧!我不活了!我现在就离家出走,我再也不回来啦!”
她转身出门。走了一站地的距离,大约走了十五分钟。这时她忽然又茫然了,她究竟要去哪里呢?去CC那里吧,可是她不在为什么从下午开始她竟然第一次开始和CC较劲,似乎一定要把CC比下去才逞心如意。所以,她在这样想法的支撑下,她又觉得不能回CC家里。她最后只能选择坐车出行,她想要走就走得远远的,让CC找不到自己。她希望CC着急,她希望看到CC精疲力竭、满心悲哀地寻找着她,她甚至都希望看到CC为此绝望,直至选择自杀。她想象着CC半睁着绝望的眼睛,一步一步走上高楼顶端,然后一闭眼,高呼一声“点点,我爱你——”然后坠下云端。
当然,她是不能让这种局面出现的。她想象着,当CC高呼完爱她的的口号后,就在往楼下坠去的一刹那,她及时出现了!于是,像好莱坞电影的最后场景似的,一对有情人冰释前嫌,热泪盈眶,激动拥抱,忘情热吻!
她设想了很多种曼妙的结局,但是她独独没有想到,火车车厢这个钢铁的庞然大物,竟然把她的手指挤成这么惨不忍睹的形状!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浪漫,就是连哭都疼得哭不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其实哭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当巨大的疼痛侵扰上你的时候,能哭出来那一定是体能充沛的时候。
她转头看到了在担架旁坐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这两个人都在专注地玩着手机。不知是在发短信,还是在玩游戏,总之他俩都没有功夫去看看点点。点点侧脸看到在车站上刚刚认识的唐骁,他怀里抱着她的小鹿皮肩包,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
窗外,路灯一会亮了,一会又黑了,那是救护车行驶造成的忽明忽灭。
救护车响着悠长的笛声,一路飞驰。
点点觉得车子忽然特别颠簸,然后猛然就停下了。这时车里的光线也明亮了许多,她往外一看,从车窗玻璃看出去,似乎到了一个医院的廊下。这时,那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不紧不慢地伸伸懒腰,然后慢慢地推开车的后门。他俩下去以后就不知去了哪里,敞开的后门几乎把她全部暴露在寒冷的夜里,她有些冷得打起了哆嗦。
唐骁探头往外看,车外一个人也没有。他感到很迷惘,说:“怎么没有人管我们了?”
点点说:“你从我包里取出我的手机。”
唐骁奇怪地问她:“干嘛?这个时候你还想玩手机吗?”
点点气得说道:“玩什么玩呀!哎哟,疼死了!你给我拨打一个电话。我要告诉家人。”
唐骁又是一副老江湖的样子,教训道:“你算了吧!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你就自己坚强一点吧!你打电话给家人,难道他们还能来看你?你还指望家人这个时候千里迢迢来帮你吗?你就不要给他们造成精神负担啦!出门在外,要学会坚强!懂吗,小女孩?”
点点用尽力气催促道:“你就不要再叫我小女孩了,我比你大!你快点按我说得做,好不好?”
唐骁无奈地说:“好好,听你的!就凭这一点,你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嫩娃娃!哎,现在你这个样子就是让家人操碎心的时候啊!”
他掏出她的手机,一看不觉笑道:“呵呵,关机啦?”
她急忙说:“快点开机!”
唐骁开了手机,然后说:“你要打什么号码?”
点点呆呆地想了一会,然后报出了CC的号码。唐骁拨出之后,对方手机接通了,但是却没有接听。
唐骁听了一会,直到自然断线。他对点点说:“没戏,人家没空接听。换一个号码吧,换一个关心你的人。”
点点倔强地说:“你接着拨。”
唐骁拨通之后还是没人接听,他学着非常六加一里李咏的语气,对着手机说:“喂!这里是中央电视台非常六加一节目的录制现场,我是节目主持人李咏……”
点点气得骂道:“你就不要闹啦!哎哟,我真的讨厌死你啦!”
正在这时,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又上了汽车,他俩把后面关上,然后隔着点点的担架和唐骁,直接对着前面的司机喊道:“走啦!去那个民营的联友医院吧。”
汽车又启动了。
唐骁觉得很蹊跷,问:“这里不是医院吗?为什么不在这里下车呢?”
其中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对唐骁说:“这里没有床位。你就不要管了,我们保证把她送到你满意的地方。你就放心吧!”
唐骁脱口而出:“我们不去民营医院。”
白大褂笑嘻嘻地说:“都一样,都一样的。”
唐骁说:“我觉得不一样吧?你们就把我们送到省城大医院去。”
白大褂不屑说:“这里离省城三百多公里呢。我把你们送到那里,她的手不就残废了吗?”
就在这时,点点忽然就嗵地坐了起来。她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那两个白大褂,像中了魔似的,一动不动。两个白大褂被盯得心虚,脑门上的汗唰地就流了下来。
他们实在对不过点点的眼神,最后只好说:“好好,我们掉头。我们回刚才那个大医院。这总行了吧?”
就在这时,点点慢慢举起了自己两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眼前。她把手指放在眼前不足十厘米的地方,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食指,眼眸盯得太专注,以致看上去像个斗鸡眼。
车里的人都被点点怪异的动作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唐骁忽然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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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