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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立刻眸间一喜,连声音都沾上了抹颤意:“主上肯解释便说明心里还有怜儿,这半年来,每次人前主上都自动忽视怜儿,怜儿本以为主上心中无怜儿,所幸……”
她眸间溢出晶莹,行风瞧着皱了皱眉:“你……”
唇上骤然一热,行风不可思议的睁大眸子,黑暗处瞧见远处的身影一动,他知道那是西风先行离去,他不由垂了眸子:“怜儿……”将不子瞧。
“主上别拒绝怜儿,你已经拒绝怜儿很多次了!”
唇在犹自颤抖着,怜儿轻闭了眸子颤然道:“怜儿知道自己残败身子配不上主上,可是怜儿是真心实意喜欢着主上……”
“怜儿……”行风拉下她,眸子闪烁不定,“其实我不……”
“你什么都不用说!”
怜儿突然睁开眸子退后一步放开他,脸上又换上莹然笑意:“怜儿知道主上要去办事,定不会相阻,只是请主上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主上若对怜儿有一丁点情意,明日三更,怜儿在小竹屋等候主上!”
她说完转身便走,行风眼瞧着她离去,脱口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有些事,不是他想说便能说的。
正如这替身一用便是七年。
转身出了行院,西风早已在院子外面候着。
“你喜欢她。”
不是疑问,而是在称述事实。
行风看了他眼,好半响道:“你呢?喜欢夫人?”
“胡说什么!”
西风面色骤然一变,看向他的眸子犹如冰刀划过。
“那你又胡说什么?”
行风面色不改,几步入了黑暗。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用你提醒!”
淡淡的声音飘散在黑夜里,西风看着他的背影不语,眸色黑漆,半响举步跟上。
第一百二十章 鲜活的春宫
皇宫之内,戒备果然森严了许多。
着了夜行衣,萧凤鸣穿梭于宫墙之间如履平地。
最先去的地方,当然是太后的寝殿。因了遇刺事件,太后的丧期也耽搁了下来,萧凤鸣越过屋顶,仔细查探之时并未发觉出任何异样。
他快步离开继续探查。
“谁?”
突然只听得一声喝从身后传来,他心下一凛,已听得一名宫女颤声道:“回各位将军的话,奴婢是流安殿外殿侍女,因了齐妃娘娘突然半夜喊肚子疼,奴婢这才要前往太医院急唤刘大人来!”
“既然是请太医,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那婢女被问得一颤,哆哆嗦嗦道:“齐……齐妃娘娘吩咐过……因为怕皇上知道了消息担心,特意嘱了奴婢不要声张……所以奴婢只能悄悄去!”
为首的一名侍卫点了点头:“去吧!”
那宫人一走,几个人立刻继续巡逻了起来,萧凤鸣半蹲在屋顶上,眸间闪烁半响,那宫女他识得。她虽刻意的乔装打扮,穿的也是最下等宫女的服饰,若不是他刻意的留意了几眼,还真瞧不出端倪,只是她的声音出卖了她。
那人赫然是水静儿身边的贴身宫女莲儿。
为什么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要谎称是别宫的宫女,还要去太医院拿药呢?
他思索半响,立刻转身往来时方向而去。这样不寻常的夜发生这般不寻常的事,岂不奇怪?
而那里正是太后寝殿的方向,同时也是皇后的寝宫,恭合殿的地方。(木木:这里要说明一下,木木有一章里把水静儿寝殿的名字弄错了,细心的亲可能有发觉,实际上是恭合殿,抱歉!)
夜半三更。
这里是整个皇宫最安静的地方,同时也是后宫最尊贵的地方。
因为这里不单单有着太后寝殿,同样也有皇后寝殿。
就着夜色,萧凤鸣极快的辨清方向,朝着最中心的一个院子跃去。
浓如墨的黑夜没有半分亮光,停在恭合殿的屋顶,萧凤鸣睥睨着整座大殿。
为何这里会一片乌黑,没有半点灯光,难道当真所有的人都睡去了吗?
他一个转身大概的辨识了一下水慕儿所住的位置,然后稳稳的朝那个方向跃去。
夜黑得恍若泼了浓墨般,凭借着身上内力,他极力远视,忽的,脚下蓦然一顿,他停了下来,狐疑的看了看脚下。挑起两块瓦片,果然,更清晰的呻咛从脚下的房间传出,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是说皇兄遇刺了么,莫非他此刻还有心情与皇后耳鬓厮磨,翻云覆雨?
低头听了片刻,他心间似有什么骤然划过。那声音似乎不是皇兄……
沉默了片刻,他往前跨了几步,待判定那里便是正殿之时,他挑起瓦片,一个跃身,人已经稳稳落在室内,没有发出丁点声响,相反,内殿的声音也愈发的冲刺着耳膜。
殿内早没了人看守,这样一来倒为他提供不少便利。
轻而易举的入了内殿,果见床上正交缠着两道身影,女子的娇吟与男子粗重的喘息声重重的混合在一起。他本对这些宫闱之事根本不感兴趣,正与抬步离去,却忽的听得一道微喘的声音从床上泄了出来。
“说,求我给你!”
事实上,龙飞天本只是来这里寻一个藏身之所,偏生他又受了伤,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那是与龙飞尘打斗时利剑留下的痕迹。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太高估了那个女人,他不过是顺势挑逗了一番,那女人便已经娇喘嘘嘘,热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这才干脆遂了身子的本能,与她肆意纠缠。
而眼下,就差最后一步二人便能合为一体,可他却偏生极力忍着,他似乎格外的喜欢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场景,尤其还是那些女人放、荡的说想要的时候。
他勾起邪佞的嘴角,一字一句落在水静儿的耳边都恍若罂粟透着致命的毒却又蛊惑人心。
“给我,求你……”
破碎的声音从女子的嘴里娇吟而出,龙飞天不再压抑自己,放肆的一个挺身便彻底的贯穿女子身体,可是就在他想要动作之时,一把寒剑冷冷的抵着他的颈脖。
而帷幔外赫然站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看着他。
“啊—”
水静儿惊呼一声叫,只是声音未待发出之时,身子忽然一僵,然后整个人再动不了半分。
萧凤鸣几乎看都没看一眼,扯了一旁的被子直接抛到她裸露的身体上,然后继续用剑抵着龙飞天的颈脖,冷冷的眸光看着他。
龙飞天瞧了他半响,原本的惊慌片刻后便压了下去只拿了一双阴沉的眸子斜睥着他:“看来兄台很喜欢观看鲜活的春宫图!”
他此刻正跪在水静儿身侧,对于私处毫无保留的曝光,他也丝毫不介意,竟还跳了眉目道:“兄台如果喜欢,龙某不介意给你来一段现场版的春宫图。”
他说着还随着狠狠的动了下身子。
身下被子里的人的喉咙里立刻传来一声破碎的呜咽。萧凤鸣皱眉看着他,迅速的收剑背立,站到离床榻几步远的地方,龙飞天这才不急不慢的从床上下来,缓缓披上衣衫。
他也不急着逃跑,只拿了那是阴柔的眸子,细细的瞧了瞧蒙面的萧凤鸣。
他固然沉迷女色,但对女色紧紧只是放纵,还不至于警觉性查到连别人拿剑指着他,他都不知道,那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人的武功超出他的想象。
而世上有这般武艺的人屈指可数。
他下意识的便想到萧凤鸣。
可是他明明停之前水静儿的宫人探听来的消息说,萧凤鸣夜见龙飞尘,此刻应该正在龙飞尘的寝殿里,绝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眼前的人是谁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
见他始终不说话,龙飞天冷着眸子看着他:“看得出来,兄台并不是要来杀我的,那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如果是要杀他的话,刚刚他便动了手,如何需要这般拖曳。
萧凤鸣看他一眼不语,龙飞天继续出言挑衅:“而今我可是皇上头号通缉的大刺客,莫非兄台是为了抓我加官进爵?”
萧凤鸣听他聒噪的在耳边吵个不停,索性皱眉抓了他的衣襟,几个跨步之间,二人已经出了内殿,随即萧凤鸣又带他几个跃身,龙飞天只觉呼啦的风声从耳边而过,随即也不知自己究竟到了哪里,待身子触到冰冷的地面,他这才听得黑衣男子的声音低低道:“你对得起她吗?”
“是你?”
听到他的声音,龙飞天原本寻不着半点头绪的思绪蓦然一开,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萧凤鸣。
身子触到冰冷的地面,他下意识的撑起身子,余光里撇到满殿的缟素,他微微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那该问问你!”
萧凤鸣冷冷出声:“我顾念着你我兄弟的情分放你一马,让你留在宫中也只是为了让你能见母后最后一面,却没想到,你不但去搅母后的丧礼,更是刺杀皇上,难道母后在你心中便没有丁点分量,你如此对得起她吗?”
萧凤鸣声声厉问,双眸的结成的冰霜几乎能将他千刀万剐:“你不守孝也便算了,母后尸骨未寒,你竟丝毫不痛心,还去勾搭宫妃行欢好之事,你对得起为你谋划,为你步步为营的母后吗?”
“唰”的抽剑抵着龙飞天的颈脖,萧凤鸣握剑的手青筋暴突。
“呵……”龙飞天一声冷笑:“说得这般义愤填膺,你怎么不替她守孝!”
龙飞天站起身子,丝毫不畏惧颈脖上的寒剑:“对不起她又如何,她何曾想到过我?”
他一声冷笑:“她的心里,你才是她的好儿子不是吗?从你唤她一声母后开始,她何曾有正眼瞧过我?是,我武功比不过你,聪慧比不过你,可为何,你都瘫了,瘫得不能动了,她依然说我比不过你?我日夜留恋花丛,处心积虑的谋划,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怕她将皇位让给你!我才是她的儿子!你凭什么……你究竟凭什么?”
龙飞天哈哈大笑着站起身,声声逼问。
面对他发狂的笑容,萧凤鸣紧紧皱眉不语,须臾,他眉目一动,急忙的点了龙飞天哑穴,一个跃身,又带着他飞离了太后寝宫。
龙飞天至始至终看着他带着他越过一个有一个宫殿,仍有他摆弄,直到二人来到一片荒芜之地,萧凤鸣一个松手将他掷于地上。吃了一嘴巴灰,龙飞天这才起了身子看向他。
萧凤鸣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