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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太后不放心的慌忙跟上。白御寒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颔首,“太后娘娘放心,白某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定会尽全力保住瑾王的孩子”顿了顿,他眸光撇到一旁的水静儿身上,“至于皇后娘娘,用我留下的药每日和少量的蜂蜜服用,不出三日定能醒来”
二人一路出了皇宫,竟早有马车在外接应。
“先生算的时间刚刚好”行风迎面而来快速接过他手中的水慕儿。白御寒只淡淡瞥了一眼吩咐道,“快走吧,只有早些出了京城她才会安全”
行风道了声“是”,急急的赶了马车。白御寒看了车内的怜儿一眼,微微颔首,“要麻烦姑娘了”
怜儿别扭的转过头,她这一辈子还没给人当过婢女,偏偏而今要侍候眼前这个倒地不起的人了。
马车一路飞奔,卷起尘土,快速的驶过大街小巷往城外而去。
水慕儿醒来时,已是一月过后。
她睁开眼迷蒙的看着头顶破旧的瓦片,愣了足足三秒钟,然后快速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触手的结实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孩子还在。
蓦的,她又想起昏迷前萧凤鸣的死讯,心间一阵钝痛,险些落下泪来。
“你竟真的醒了”门应声而开,只见一女子冷脸迈进门来,“姓白的说你今日午时前一定会醒,我还犹自不信,眼下看来,倒是被他言中了”她把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过来扶她。
水慕儿看了她一眼,那女子眉眼秀丽,只一眼她便认出是那日从萧凤鸣床上下来之人。
“这里是哪里?”她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身处在这样一个地方,看周围破旧的环境很像是农舍,还有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对了,那日从崖谷上来,迎接的众人中似乎这个女人也在众人之列。
“眼下整个东离都在找你,若不是为了把你藏起来,我何必要忍受这般打扮”怜儿板着脸冷声说着。水慕儿这才发觉她的身上也是一身普通夫人的妆扮,头上没有任何累赘的头饰,只用一块布巾包裹着,身上的粗布麻衣,倒真是与她曾经见她是那股子冷傲之气截然不同。
“为难姑娘了”水慕儿感激的看了看她,想要掀被而起,却发觉身上一阵发软,她喘着气重又躺回,“刚刚姑娘口中说的姓白的可是白御寒”
怜儿看她一眼,“可不就是”冷着脸将她扶好,“得,你这一躺都躺了两三个月了,还是莫要急着多动”她伸手将一旁的粥端过来,“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些流食,眼下可莫要再折腾自己了,若是到了生产的时候没力气,那可就神仙也帮不上忙了”时那慌一。
水慕儿眼瞧着她冷着脸,却还是将粥舀起喂进自己口中,不由唇边多了抹笑,“谢谢姑娘了”
“叫我怜儿就好”怜儿撇撇嘴,脸色依旧没有半分缓解。
水慕儿于是便不多做计较了,也不知究竟是不是身体里多了个小人儿的缘故,她竟觉胃口出奇的好。SxV。
吃了粥出门,外面天色一片嫣红,竟是院子门口的一株桃花落了满园。水慕儿瞧着,心里的抑郁也扫去了几分,正在这时忽见白御寒背了一篓竹筐从门外进来,他的身后是一身黑衣的行风。看到行风她面色忽然的透了抹紧张。
“可算是醒来了”白御寒走近她,轻笑着细瞧了她面色,“恩,气色还不算太差”他伸手将水慕儿垂落鬓边的发顺到耳后,又看了看身后的行风,“先将这个放进去吧”
行风答应了一声慌忙接了竹篓进屋,白御寒似存了心不让水慕儿接触他,已经单手从怜儿手中接过扶了她的轮椅启唇,“我推你出去走走”
水慕儿心中默默,约莫猜到了几分,但却不敢往下想,强自勾了笑,她点点头道,“好”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几人住的农舍位于一个山脚下,附近只有几处人家。水慕儿瞧着周围玩耍的孩童出声道,“你们是怎么将我带出来的?”
白御寒笑了笑,“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枚药丸么?那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药,只是能暂时为你保住胎儿而沉睡的药”顿了顿,他突然蹙眉,“皇后当真是你姐姐么?”
水慕儿不解他缘何这般问,垂了眸道,“自然是,只是她从小似乎就忌恨与我,为了龙飞尘,她后来的路便愈发偏执,我的脸便是被她伤的”
“原来如此”白御寒低喃,眉间依然有抹愁虑,但很快舒缓,眼瞧着二人身前的桃花树花瓣纷飞,他忽然轻笑道,“往日的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吧,珍惜眼下的才好”
水慕儿瞧着眼前美景,竟恍觉日子过得太快,她伸手接下一枚飘落的桃花瓣低落道,“去年的这时候,还是我们初相识……”
他身坐轮椅之上,明明孱弱不堪,却应了媒婆的要求抱了一身嫁衣的她,那一身药香……水慕儿轻闭上眼,到今日她似依然能感受到那股味道,甘冽而又清新。
“你们是不是都认定他已经死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白御寒,“行风查到了什么?”00000
“行风去了那日发生战争的地方,灵翘谷已成一片荒芜,他虽没找着瑾王的人,却看到拾到了这个东西”他轻叹口气缓慢的从怀中拿出一根用木头雕刻的奇怪的簪子。水慕儿一触到那上面奇怪的花纹,便忍不住泪盈满眶。
“这确是他的东西……”她颤着手接过,将它护于怀里,“可是不能因为这个便证明他不在了”水慕儿摇摇头,“我相信他定然没有死……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轻易落入别人的圈套送死呢?”
“慕儿”白御寒轻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为今我也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千万不能起什么轻生之意,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你救了出来,你一定不能莽撞!”
“我知道”水慕儿握着簪子擦了擦面上的泪抬头看着白御寒,“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去找他,无论如何,没有见到他的尸首,我绝不会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她语气坚决,眸子里却熠熠生辉,白御寒实在不愿再伤她的心遂点了点头,“也罢,等孩子生下来,我陪你去”
“不”水慕儿摇了摇头,“我想一个人去,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触到他眸间不安的光,她慌忙解释,随即又道,“他若真的不在,就这么让我一人寻他也好”
白御寒蹙了蹙眉,欲言又止,“风大了,我们回屋吧”
一行四人就这么在山上又住了几月,天气逐渐炎热起来,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水慕儿渐渐的开始连行走都显得愈发艰难,尽管得了几人的照料,她面上渐渐有了些圆润,但到底因了怀孕的关键,面上总有几股子倦态,这日一行人才扶着她出门散步,却忽的见一行官兵急急朝这边赶来,水慕儿下意识的后退却被白御寒拉住身子。
“别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四人一路已是避无可避,白御寒随机应变慌忙扶了她道,“娘子,前面刚好有个青苔石,我扶你去坐坐”
旁侧,行风也慌忙揽了怜儿近身,四人两队一路,那正从他们身侧而过的人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又伸手去掏别在腰间的画像。
第九十章 要生了
“站住!”那官兵索眉看着他们比对手中的画像。
“这位官爷,我们可都是良民?”四人一停,行风赶忙上前勾着身子拱手,模样极为可掬。
那领头的官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水慕儿一眼,急忙的推开他,“让开,本大爷又不是找你”他仔细的比对,忽然眼前一亮,“嘿,这一摸一样啊!来人,给我带走!”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官兵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押住了水慕儿。
“大哥,这回可没错吧?”那身后的官兵忐忑的问。
“哼,本大爷我出马,什么时候错过,这回准错不了!”他将画卷别在腰间,一挥手,身后的官兵急忙欢喜的押了水慕儿便走。三人眼瞧着水慕儿被带走,行风急急忙忙的抽出衣袖里早准备好的短剑,却被怜儿按住。
“你看”他示意行风看向远处。只见一骑高头大马快步而来,马上所坐之人一身锦衣,头发高束,滚滚沙尘之中衣袂飘飞,容颜俊秀,赫然是齐王龙飞澈。
见到他,水慕儿下意识想躲,转瞬一想,他并未曾见过恢复容貌后的自己随即释然。
果然,龙飞澈翻身而下之时,眸光只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便看向别处。那几名官兵见到是他,慌忙就拉着水慕儿上前邀功,“齐王,皇上要找的人,我们找到了!”
“哦?”龙飞澈挑眉,双目从水慕儿身上掠过无半分波澜,“你找错了”他淡淡启唇道。
“错了?”那官兵嘴巴张得老大,看看水慕儿又看了看手里的画像,“可是齐王,这明明就一摸一样,你看连肚子都……”
“本王说错了便是错了,难道你还怀疑本王的眼睛不成?”龙飞澈神色骤然一冷,射向那官兵的眼光也带了冰天雪地的寒意,与水慕儿一向见着的开朗活泼的他截然不同。
水慕儿心中隐约有什么流过,她凝视着龙飞澈,后者却并不看她直接翻身上马,“走,若三日内再搜寻不到结果,你们知道后果!”他骑马绝尘而去,那几名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那犹押着水慕儿的官兵道,“大哥,这人我们是抓还是不抓?”
“你蠢啊你?”头上被重重拍了一下,那被唤大哥之人急躁着道,“你没听到刚刚齐王说的话吗?我们找错了!……赶紧跟上!”说罢急急忙忙尾随而去。
得了自由,白御寒慌忙过来搀扶她,水慕儿看着龙飞澈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一旁的行风走近道:“却不知宁王竟肯这般帮助与我们,他一早便识得我,眼下看到我身边的你应该不难猜测,却为何愿意背弃皇上帮我们,我实在想不通。”
白御寒闻言也诧异的看了眼那早看不到背影的方向:“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想不迟,眼下我们最要紧的还是要换个地方,他们已经找到了一次,若是再返回我们怕是避无可避。”
水慕儿点点头,她看向身后的行风怜儿道:“龙飞尘找不到我,定然会一路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