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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晕便是到了夜晚,繁星满天。
他下意识的去看身侧的人,还好,水慕儿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显然还没有醒过来。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刚刚进来时,他特意同那大夫说过,身边的这位是他的娘子,只是路上累得慌,腹中又有了胎儿,一个受不住便晕了过去,相比那大夫也并没有多大怀疑。
他要的无非是不许水慕儿离开,眼下他既已经醒来,也就无关乎她醒不醒了。
他随即又花了钱将她带至最近的客栈,因为怕他逃跑,他刻意只租住了一间房,待到水慕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意识到宁子澈对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一双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宁子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救了你,你居然就这么对我!”
“我身上的伤本来就是你弄的,一命抵一命,我们一笔勾销,所以眼下我们还是回归到原始的状态,你是我的俘虏,我是控制你的人!”
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面上的神情依旧是一贯的似笑非笑,仿佛眼下的情势再理所当然不过。
“行啊,一命抵一命,那就算我是你的俘虏,我也能反抗不是!”她说着就要往外走,眼见了宁子澈拦着门口,她急忙拿了旁边一个椅子就要往他伤口上砸,宁子澈面色微变,急忙闪过,她便趁了这个时机疾步朝外走。
“娘子,即便为夫只剩下几日的命,你也不该这般扔下为夫就走啊!”房间内,宁子澈骤然发出一声痛呼,然后整个人扶着门栏一副香消玉损的模样,然后水慕儿的身前骤然出现了许多的陌生人,将离开的路堵个水泻不通,他们对着水慕儿指指点点,仿佛她就是宁子澈口中所说的“负心人”。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心中恼怒不已;水慕儿转过眼来瞪他,宁子澈却似入戏极深,还硬是逼出了眼泪。
直到有人的手推到了她的身上,水慕儿这才不得不退回房间内。只是方一关上大门,她已转身对着宁子澈大吼起来:“我告诉你宁子澈,你即便拖得住我一时,也拖不住我一世,我不可能让我和孩子成你手里的羔羊!”
对于她的直呼其名,宁子澈反而勾起了唇:“那便试试,看你究竟走不走得了!”
水慕儿顿时气结。他眼下离他才不过几步路远,胸口处的衣衫许是因了刚刚被她伤着的缘故,又渗出了血。本来心头存了几分不忍,但是为了离开,她只得拼了。
“你究竟让不让我走?”她怒视着他。
“不让……啊!”
他痛呼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扑身而来的水慕儿,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到他身上。13321329
钝痛席卷全身,宁子澈勾着身子瘫坐与地面上,胸口处伤口显然已经撕裂开,鲜血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在胸口扩散。
他满头冷汗的不断抽气,那一头水慕儿显然也被事情的严重性吓着了,她支吾半天才说清楚话道:“我……我必须得亲眼会京城看一看……对……对不起”
她瞥过头就要往门口迈去,忽的脑中一闪,她快速转身伸手便往宁子澈身上探去。
宁子澈而今早疼得没了力气,只能坐在地上闷哼,她不忍了看了一眼,随即扬了扬从他怀中掏出的钱袋道:“我会给你付好一月的房钱和饭前,相信一月的时间,足够你的部下寻你了!”
她跨出半步,又忽的回头道,“你放心,待会儿,会有大夫来看你!”说罢,她大步迈出门去。
宁子澈疼得几乎只剩了睁眼的力气,他死死的盯着水慕儿的背影,直到房间的门徐徐关上,他这才抽了口气,径直晕了过去。
付够了房钱饭钱,水慕儿又给了店小二很多小费;留了一锭银子嘱咐他为宁子澈找大夫后;这才转身出了客栈。
这回她没有忘记,换上一身男装。
向路人问好了路,她这才一路骑马出了镇子。
因怀有身孕的缘故,身子根本受不得颠簸,她才骑了半日的马,身子已然受不住,且还是慢腾腾的骑着。
不得已,到了下一个镇子的时候,她只得雇了辆马车,一路往京城而去。
转眼十天过去,一路上行来,只听路人讨论的内容除了淮江的战事便是京城家喻户晓的瑾王喜事。
这日,水慕儿中途停留在一家酒楼吃饭,才做了不过片刻种便听得那人谈起今日瑾王成亲后的事宜来。
“诶,你听说了没有?自几天前的那场盛大婚礼之后,瑾王与而今的王妃,那叫一个夫唱妇随呢,听说啊,瑾王每日早朝归来,瑾王妃都在宫门口接应着,二人才成亲不到十日便一起去京城最大的寺庙去烧香拜佛,你猜为的什么?”
那说话的人一脸神秘,同桌的人不由得疑惑道,“为的什么?”
“求子呗!”当头挑起话题的人似越说越兴奋,滔滔不绝道,“众所周知,瑾王膝下无子,听说他之前的小妾倒是给他生了个女儿,但女儿哪里比得儿子,而且,眼下的王妃,是当今皇上亲自赐婚,瑾王妃的父亲又是曾经屡立战功的北陵将军,若是他此番能助得南漠战事取胜,那瑾王妃的孩子,那往后定然是非富即贵啊!”
“瞧你说的,瑾王的孩子能不非富即贵吗?”
“那倒是……”
隔壁桌子那里还在大肆的聊着这个话题,水慕儿嘴里咬的饭粒却怎么都不是滋味,她径直将手中的碗往桌子中间一推道,“我吃饱了!”
那赶车大汉看了她一眼,不由得窘迫的道:“我……我还没……”
“你不用急,你慢慢吃,我在车上等你!”
水慕儿说着便率先结了账出门,她实在是受不得这里面的氛围,越听,她胸口便越痛,可她偏生又不希望这些外人的话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到了后来,她几乎是一面想着去听听萧凤鸣近日的消息,一面又怕听完后心口堵得慌,一时间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好在一路,她都刻意让车夫加快了脚程,眼瞧着明日就能够到京城,她的心情无端的便更是忐忑起来。
傍晚时分,她让车夫寻了个客栈歇下后,一整晚几乎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眼睛更是大大的一圈乌黑,黑眼圈实在太明显。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车夫看她的目光倒是习以为常,尽管眼下她的肚子已经显怀。
想来也是,这么多天的日子,即便车夫不知道她是个女的,从她日渐大起来的肚子只怕也能猜出一二,难怪一路来对自己这般照顾。而自己找他说话时,他反而经常会不好意思的脸红。
对着这样一个美少年,怕是没有几个人说话不脸红的了。尤其美少年还是个女人!
只是这些水慕儿来不及想不知道罢了。
迫不及待的让车夫一路朝王府直奔而去,水慕儿难掩心中激动情绪,只是马车才进京城,便被一对长长的队伍堵在城门怎么也进不去。
“公子,我们遇上出征的大军了!”
帘外是车夫提醒的声音,水慕儿闻言赶紧掀了车窗帘子朝外看,果见马路两旁站满了人,而马路正中央的队伍则绵长不见尾,让人心急究竟何时才能让马车通过。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绵长的军队依旧在有序的前进着,不见头不见尾。
水慕儿心中彻底便急躁了。
她快步而小心的出了马车,掏出车钱付给车夫:“大叔,你就送我到这里吧,车钱我也补给你,眼下瞧着着趋势,若是当真等,可不止等到猴年马月。”
那汉子见她这般说,憨厚的露出微笑道:“好嘞,那公子路上当心些,俺这就回!”
显然,得了工钱,他心里乐滋滋的。
水慕儿眼瞧着他一路赶着车哼着小曲的返回,心里头竟也无端清朗了起来。
无论如何,她总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脉络才对!
打定了主意,她便艰难的在人群中穿梭,百姓显然对这些出征的军队太过热情,在道路两旁肃然想送。水慕儿顾不得其他,大肆在人堆里穿梭。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人群骤然嘈杂起来,她耳旁一片嗡鸣;然后隐约间便似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凤鸣的声音!
她心中骤然一惊,抬起头便要去寻找,可是人群高高低低,那里能让她看到分毫。
好不容易挤出人堆到了角落,她猛然间似意识到什么,快速的转头。
目光所及之处,不远处的高头大马旁,一满身黑衣男子怀中此刻正揽着一红衣女子,水慕儿却如遭雷击。
一切是不是真的发生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二人缓慢分开,她看到女子的面容上似有泪痕,然后男子低声对她说了什么,女子脸上的不舍才逐渐褪去,转为甜蜜和幸福。
男子看了看她,似也极为不舍的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仔细系到女子身上,然后又细细为他理了理发,这才转身翻身上马。TTu9。
看到这一幕,水慕儿下意识的张了张唇,却发觉自己什么字也说不出来,脚步恍如灌了铅般怎么也挪动不了半步,然后他看到了马上男子的唇形。
他对着马下女子的唇形是:等我回来。
马儿哒哒驶出自己的视线,她竟忘记了要喊住她,待回过神来之时,她拼命的跟着队伍跑:“凤鸣……凤鸣……”
可是远去的队伍显然压根就没听见她的声音,丝毫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
可是就在她以为没有人会听见她呼唤的时候,身后又有一对人骑马走了上来。眼见了她一人站在路中央,便有人上前驱赶她。水慕儿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之后,她微微一愣。
而位于高头大马上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她,他眉目同样顿了顿;旋即翻身下马一步步朝她走来。
可是看到他近前,水慕儿却下意识的退后半步,眼见了她的动作,龙飞尘只得在跨出第三步的地方生生停住了脚步。
他不说话,水慕儿却率先开了口:“赐婚是你一人的主意,是不是?”
起起出着。她紧张的揪住自己的裙裾;恍若只要他说出一个“不是”,她纤弱的身姿就会随着微风吹倒下去。
眼见了她纤瘦不堪的模样,龙飞尘终于忍不住脚步轻移:“你怎么成了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