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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所谓的及笄礼更是没有啥概念。因此自从及笄礼提上议事日程,她也只得跟在林木香身边为及笄礼的到来做各种准备。
“山花,这些其实舅娘一个人准备就成了,你有啥事就去忙吧。”将陈灿秀哄睡着让奶娘带下去,林木香也拿起一件为孙灿烂及笄礼准备的衣裳精心缝制起来。
按理这些衣裳都应该是做娘的为即将及笄的女儿提前做好准备,可陈杜鹃早逝。林木香自认如今孙灿烂姐弟是她们夫妇的责任,见孙灿烂每日飞针走线为自个赶制及笄的服饰,林木香就觉得一阵心疼。
“没事儿的,舅娘!护理院、作坊、店铺、农庄……都有专人负责,又有大舅看着。哪里需要我每日去转悠?
唉,说起这些,只觉得他们个个都好能干,这样下去我就得失业了!嗯,有时心里还真有些小小的失落!”孙灿烂边说边放下手上正在滚边儿的短衫,故作失落地说道。
林木香何尝不知孙灿烂只是在说笑而已,就算陈浩宇他们再能干,将护理院什么的管理经营的再好,真要是有啥技术上的事儿,还得孙灿烂出来拿主意,真不知这女娃子小小的脑袋瓜里怎地有哪么多的点子?!
“你就别再夸他们几个了,如今他们就已经够得瑟的,你再夸下去,只怕他们都要找不到北了,特别是你大舅!”林木香听多了孙灿烂时不时冒出来的前世语言,觉得也挺有趣儿,与孙灿烂闲聊的时候,也会带上一些孙灿烂式的语言。
“哎呀,娘子又在编排为夫的不是了?”随着一声浑厚的男声,门帘一动,陈浩宇挟着一股冷气进了屋子。
“谁敢编排你啊,陈大老板!咋地又飘雪了?”林木香斜睨了陈浩宇一眼,见他身上落有的雪花,连忙起身为他掸去头上身上的雪花和水珠。
“是啊,还不小呢!眼看着农庄就该是春耕的时节了,可今年这雪下了一场又一场,不知何日是头!
对了,山花,今儿个宫里传来消息,再有半个月,杨大少爷就要离京回边关了,你看有啥要带去边关的,尽早整理出来送去杨府。
这些衣裳就交给你舅娘和丫头们来做,这段时间你就多去杨府陪陪杨大少奶奶,多少也能开解开解,有啥需要的也好帮上一把。”陈浩宇先是有些焦心地看了一眼屋外,然后转身吩咐孙灿烂。
“啥?半个月后出发?这还在下着雪呢!路上能通吗?”孙灿烂蹙眉,真是看不懂皇宫里那一位的心思!
想到自杨延宗回京以后,孟风羚越来越开朗的笑容以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点肉,孙灿烂的心里就不由叹息。
再想到杨明昭和杨明羽兄妹,初见杨延宗时的怯意到如今父子女之间的欢笑,真希望杨延宗能长长久久地陪伴在孟风羚母子身边。
年前刚刚得知再次怀孕,沉浸在造人成功喜悦中的孟风羚又要面临分别,心里该是何等的凄苦?!
杨延保此次一走,下次再聚又不知是猴年马月,也许明年也许三五年都不能再回京城,更何况从去年深秋初冬的时节开始,边境又有些不安稳,轩辕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高位上的那位大概也是得到了消息,才会让杨延宗匆匆返回边关吧。
如此一来杨重光父子三人全都留在了边关,相互之间倒可以有了个照应,只是苦了留在京城的孟风羚,上有老的要照顾。
老夫人自从方素月出事以来,身体似乎一下就垮了下去,虽不至于缠绵榻上,却也是汤药不断。
下有幼儿弱女要教养,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可不苦了她一个人?
好在如今方梦蝶那女人不在京城,否则真是有她受的。
当孙灿烂带着紫苏和自己试制好的各式药物来到元帅府的时候,元帅底里却是一派宁静安详,仿佛根本不存在杨延宗马上就要离京这事儿。
这让孙灿烂不得不佩服这百年元帅府的底蕴,用镇静从容庄严大气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似乎都是不足以表达孙灿烂此刻的感受。
“山花小姐,老夫人那里尚不知大少爷马上就要离京的消息……”到杨府自然得先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引领孙灿烂前往的婆子是老夫人面前得用的婆子。
“多谢妈妈提醒,妈妈放心,山花省得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孙灿烂微笑着对婆子表示感谢,边说边给紫苏使了眼色。
对这种对她充满善意的丫头婆子,孙灿烂从不吝啬,当然也绝不刻意讨好。
由于苏叶和魏宝珠给孙灿烂配去打理护理院,如今紫苏已然成了孙灿烂身边的大丫头,完全取代了苏叶原来的位置,这样事做起来也是驾轻就熟,二话不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递了过去。
至于杨延保送给孙灿烂的那两个有些武艺的丫头,孙灿烂也没有亏待,与紫苏一样也是拿的大丫头月例,只是孙灿烂用惯了紫苏,若非出门她的身边只留紫苏一人。
像今日这样出了陈家院子,那两丫头是必然带在身边的,怎么也不能让自个出啥事,令其他人为她操心。
婆子得了孙灿烂的好处,加上孙灿烂是府上四公子快要订亲的对象,自然又是好一番巴结,一路上又将老夫人目前的身体状况都巴啦给了孙灿烂。
第299章 叫我山花即可
当孙灿烂来到老夫人的屋里,得到孙灿烂来杨府的消息,孟风羚带着一双儿女已经在老夫人屋里等候。
看老夫人的气色果真如刚才那婆子所说的一般有所起色,孙灿烂的心里也是颇觉安慰,毕竟老夫人将杨延保带大的人,在杨延保的心里有无可替代的地位。
既然决定与杨延保定下终身,那么杨延保在意的,就是孙灿烂在意的。
仔细思量老夫人这半月下来精神有所好转的原因,大概是孟风羚又有身孕的好消息冲淡了方素月以及方家给她带来的困扰。
人一旦心情好了,身上的病呀痛的,也就算不得啥子,何况老夫人原本就没啥病,只是让方素月的事堵得心口难受,更气娘家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施压令她难做人。
想当初杨家有事求到方家兄长面前的时候,方家却以方家力小势薄为由,将杨家的事推得远远的,她那大嫂甚至还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来堵她的嘴。
等到杨府渡过难关,方家又上赶着将方梦蝶送到她的身边,然后引出了一次又一次的事端,在杨老夫人的心里若不是惦记着爹娘的养育之恩,真的希望自己不是方家的女儿。
孟风羚在替杨延宗生下一儿一女之后,如今又得喜讯,而且杨延保订亲的事也已议定,老夫人心里自然宽怀了许多,这些天也有精神起来与孟风羚说笑几句,偶尔也会让婆子们将重孙子重孙女带来屋里,过过含饴弄孙的日子。
在老夫人屋里说笑了一阵,见老夫人脸上有了些倦容,孟风羚吩咐屋里的丫环婆子好生侍候,带着两个小的与孙灿烂一同回自个的屋里,她们还有不少私房话要聊呢!
回到屋里,孟风羚将一双儿女从身边谴走,看着儿女下去。孟风羚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去,疲惫和伤感顿时写在了她清瘦的脸上。
“杨嫂嫂,难为你了!”孙灿烂执起孟风羚的纤纤玉手,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山花,有时候真的希望自个能够啥都不管啥都不想,只为自个活着,索性将明昭和明羽丢在京城,自个跟着相公去边关……”孟风羚强自镇静,却依然难掩哽咽。
孙灿烂也是才听陈浩宇提起,其实孟风羚是可以跟随杨延宗一起去边关的,前提是将一双儿女丢在京城。
儿女是母亲的心头肉,已经无法让儿女得到父亲的照顾,孟风羚又怎么忍心再让儿女没了母亲的照顾。
如果她也跟去边关。京城可就只剩下杨继业老夫妻和一对稚龄儿女,就算边关有再大的吸引力,孟风羚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来。
于是孟风羚只能忍痛继续留在京城,为杨延宗守护好一对儿女,照顾好年迈的祖父母。
“杨嫂嫂。你肚里还有一个,可要想开一些,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三个孩子和那两位老的想想,你如今可是这元帅府的顶梁柱。
短暂的分别,说不定就能迎来长长久久的相聚。”孙灿烂真的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说些大而化之,冠冕堂皇的话。让她自己都觉得十分苍白无力。
劝解人不是她的长项,何况面对这样状况的如果是她自己,是不是能够比孟风羚做得更好,孙灿烂也不敢肯定。
两人说了一会话,孟风羚的情绪得到了舒解,其实她也并不需要孙灿烂的什么安慰。她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听她述说的人,而目前孙灿烂恰好是她最好的倾诉对象。
有些心里话不能对杨延宗说,杨延宗身上的负担责任原本就很重,更无法对下面的丫环婆子们说,唯一的倾诉对象就是孙灿烂。
等到杨延宗从外面回来。孟风羚的脸上已经有了些笑容,这让进屋来的杨延宗大感安慰,他知道就算他不在京城,他的妻子也会坚强地替他守护好这个家,更让他感到安慰的是,孟风羚身边有个能干又善解人意的孙灿烂。
孙灿烂将自己准备好包袱交给杨延宗,里面装了需要带往边关的药品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杨延宗只是默默地接过包袱并不多问包袱里是什么,孙灿烂也无需多加解释,这些他们已经都有了默契,这个包袱其实并不光光给杨延保的。
“山花小姐……”杨延宗将包袱拎出屋子交给随从属下,让他们好生收着,再次回到屋里,脸上有片刻的犹豫,然后面向孙灿烂开了口。
杨延宗才叫出一声“山花小姐”,身边的孟风羚极不给面子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孙灿烂也是一付极力忍笑的模样。
别人叫孙灿烂“山花小姐”,听着没啥讳和感,这称呼从杨延宗嘴里出来,怎么听都感到有些怪异。
杨延宗虽不觉得自己这一声称呼有啥好笑的,不过看着爱妻笑的欢畅,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怜惜,也裂开嘴笑了,原本有些严肃的帅脸顿时柔和了很多。
自从得知杨延宗马上就要开拔去边关,孟风羚再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
半晌,孟风羚终于止住了笑,这时孙灿烂开了口:“杨大哥,你就别小姐小姐地叫我,叫我山花即可。”
这……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