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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寓经昨日一役,车船烧坏许多,正在补修战船,回来的军官道:“黎源后来火箭不足,象是没了燃料,所以这才有机会逃生。”程昌寓道:“但愿你说得是真。”
下午申时,黎源的船队竟敢前来叫阵,程昌寓道:“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难道有诈?”手下副将道:“他们既然已无燃料,便是送死来,能有什么计谋,保准让他们有来无回。我这就去。”
程昌寓道:“慢来,这回咱们也带上火箭,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位副将领命而去。
且说与黎源船队交战,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火箭,撞破他们的船,比用火攻还要痛快,简直是不堪一击,这样的船别说一百只就是二百只,用车船对付也是刀切豆腐,狼入羊群。
杀破第一拨还有第二拨,杀完第二拨还有第三拨,这可痛快之极,这叫冲破层层阻碍,真解昨日火烧之恨。这副将指挥着一百只车船,发现前面影影绰绰还有第四拨攻来,每攻一处势如破竹,这第四拨船已经接近他们的营寨,若是一举歼灭,那鼎江不是到手了吗。这个黎源枉有威名,想不到是草包一个。
他指挥车船全速前进,向第四拨发起攻击。虽然也有部下说,现在正是退潮时刻,若是不慎进了浅滩就回不去了,这副将自信道:“以他们的不堪一击还等得到落潮之后么,”大刀一扬“杀破鼎江!”
巨大的车船巨人一般在第四拨船队中左冲右突,近百只战船很快被撞得粉碎。但是奇怪的是战船上的敌军很少,难道杀得没人了?还是另有埋伏,但是若有埋伏早就来了,江面上除了残碎的船板和上百个漂浮的尸体,并不见一点动静。
他觉得不妙,忙下令调头,此时潮水已退,大船已触江底,轮子转不起来,如何回航,正在此时岸边一片喊杀之声,大军潮水般涌来,这副将“哎呀”一声,心道不妙,想起方才部下之言,已是悔之晚矣。
上百只车船搁浅,自己军中一片慌乱,刀剑相交,血肉横飞,江边成一片红海,沙滩也染成红色,七千多人被剿杀五千多,剩下那一千游中江中,不知死活,这副将亦被砍死。
黎源损失了三百多只战船,缴获了一百只车船,杀敌五千,缴获军械无数,完全在意料之中,可谓大获全胜。这一百只车船等于是程昌寓所有车船的一半。
这一役黎源看到,车船虽好,却无灵活性,使得作战单一,如果这次敌人有小船搭配恐怕不会败得这么残。
黎源查点中号战船仍有二百只,小船五十只。是夜,黎源令张利多造小号战船,这样大中小搭配迎战。
这样日夜加工,三日造成小船一百八十只,加上原有的就是二百三十只。
第四日,凌晨,黎源调动八十只车船,二百只中号战船,二百只小船,带领水军九千,主动攻打程昌寓。
程昌寓出动一百六十只车船出战,看黎源用他造的车船来打他,当真是恼恨已极,他车船虽多,但四面被黎源用车船围定,失去灵活性,黎源的中号与小号战船来回穿插,八面玲珑。
令程昌寓进退不得,四面受敌,彼军掩杀之声越来越盛,江面上一片血红,尸漂满江,程昌寓见黎源朝他飞来,他知黎源厉害,哪还敢和他交手,直接跳入江中,独自逃生去了。其水军全军覆没。
这样黎源大获全胜,又缴获车船一百六十只。不出十天便解了鼎江之围。
捷报送到杨幺那里,杨幺自是振奋,但是程昌寓并没有走,他怕朝庭怪罪,正收集旧部加上原有人马,加紧攻打岳州城。所以黎源又被调回岳州,鼎江仍是张利留守。
杨幺激动地抱住黎源,呼道:“兄弟,你可来了。只要你在,十个程昌寓我也不用怕了。”
原来攻打岳州的是程昌寓的一个将军,姓贺名威十分威猛。杨幺派数将出战都敌他不过。索性紧闭城门,守城不出。
其实程昌寓快速前来,也是为了避开黎源,叫贺威速战速决,没成想这日攻城,忽然城门大开,由里面出来一支军队,军旗大书一个黎字。程昌寓暗叫不好,黎源来之真快也。
第八十八章 捷战
黎源出战贺威,那贺威连日来不逢敌手,虽然听说黎源有点名头,但是也难以压下他的骄傲之气。
他想到我是朝庭的大将,你一个叛军首领能厉害到哪儿去,顶多比以前交过手的厉害一点,还要看看是不是程昌寓夸大了他的本事。
黎源抱拳道:“在下黎源,不知将军怎么称乎?”
贺威斥道:“一个叛军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号。看刀!”
黎源见他颇为傲气,冷笑一声,躲过一刀,身子一晃,抖枪朝他肋下刺出,这一招用的虚招儿,等他横刀一拦,这一枪斜而向上,照他咽喉刺去,血流如泉,数十日来,威风凛凛的贺威不过二个回合便被黎源刺死,他瞪着一对牛眼,一只手抓住枪杆儿,黎源拔出枪杆,他的尸体扑的一声栽倒在地。宋军顿时大乱,潮水般向后退去,黎源带兵包剿掩杀。宋军只有一少部分溃逃回营。
黎源马到功成,愁了杨幺数十日的贺威,黎源不费吹灰之气便即拿下。其实杨幺并不意外,这样的情况不是一回了,所以黎源对于他而言,说成是左膀右臂都不尽言。所以他离不开黎源。也就对他格外器重。
程昌寓没想到勇冠三军的贺威就这么轻轻易易地被黎源杀了,自己帐下已无良材可用,其实也是他心生怯意,人马损失大半。
虽然回去皇上会怪罪,但念他也保存了一部分兵力的情况下,也不会过于怪罪,因为连李纲,韩世忠那样的大将都做不成的事。他失败了,也无可厚非,也只能说明,杨幺确实难打。带着余部回去,总比散兵残部要强。所以他打定主意,次日便搬师回朝。
杨幺哈哈大笑。道:“看来程昌寓是再也不敢来啦。我本以为他还要打上两场,却没想到这么就走了,真和他们的皇帝相似,有逃跑的皇帝就有逃跑的臣子,逃跑之风盛行啊!”
黎源道:“短时间内,我想宋庭不会来人。”杨幺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望着黎源高兴道:“来一个杀一个。杀得他们不敢回头。”黎源也微笑了一下。
杨幺摆酒庆贺,歌女舞姬在堂前。漫舞妖娆。杨幺选一个最漂亮的歌女陪黎源,那歌女穿着几乎透明的纱衣,身材凹凸有致,偎在黎源身畔,给他倒酒,一条玉臂将要勾住他的胳膊。黎源皱眉一闪,冷冷道:“你下去。”
那姑娘没听清,还待要上。黎源落下脸子来,道:“下去!”那歌女不知所措,离席站住,低着粉面,扭捏着,挤出几点眼泪来,也许是她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因为她年轻,漂亮,会说话,没有男人不喜欢她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她实在找不出自己的原因,愣愣地瞅着杨幺,因为是杨幺让她伺候黎源的,杨幺毕竟也是黎源的上司。
杨幺冲她挥挥手,示意她下去,便对黎源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如此,但你也不能总是这样,是男人怎么能不碰女人呢,咱们又不是修道的和尚道士,挑个顺眼的,体会一下欢娱。打仗是重要,但玩乐也同样重要。不然你就错过了享受人生的机会了。”
黎源赧颜笑道:“大哥,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
杨幺执着酒杯‘啊’地一声,很是惊讶,但随即又喜道:“那好啊,你把她带来让我看看。”
黎源道:“她不在此处,也不需带来,因为大哥认得她,”
杨幺思量着,溜他的眼睛,笑道:“难道是,青姑娘?”
黎源微微低头笑道:“正是。”
杨幺笑道:“我料也该是她,她的确美貌非凡。”
黎源道:“我喜爱她,并不单为她的美貌,她有打动我心的地方。”
杨幺狡黠一笑,道:“好,好。”此时他在想,是不是关于那首洞庭词?这次他们同去奔丧,难道青晴有何妙解?黎源不是那样的人,不该如此想他。随后开怀一笑。
见黎源坐不安席,便笑道:“你如此惦念她,此刻便去吧!”
黎源拱手道:“那我就不陪大哥啦。”杨幺连连挥手:“快去吧,”
黎源当即告辞,到岳阳楼边划船直奔君山。他的心一直砰砰跳着,就算是初次动情也没有这般心切。真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到她身边。
这些天在军中打仗,没有时间想她,现在静湖孤舟独自一人,那日的情景,她柔情依依的眼波,便在他心中荡漾。就连温润的风里都有她的味道。他似乎又看到她的一双秋水灵眸。
情场战场均皆得意,平生从来没这么快活过,虽然以前也有过不少胜仗,但那时毕竟没有遇到红颜知己。
人前的时候建功立业最为重要,那使得一个男人活得有面子,但是一个人的时候,那些军功虚名,会飘得很远,而那个温柔多情,千娇百媚,能够丝丝耳语,撩拨心弦的小女子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他没设想过,以为与浊酒伴此一生,但是她却悄悄地走进他的心里,也可以说她是疗伤的药,甚至比受伤之前,更要心情澎湃,想到这里他又勾起好看的唇角。
他来不及欣赏洞庭的夕阳美景,船一靠岸,他就迫不及待地踏上小岛,顺着窄道一路飞奔。
他悄然地落在青晴与果果的门前,平复下心情,嘴角仍是忍不住地挂着一丝微笑,里面没有声音,此时院里有些许暮色的朦胧。但还不到上灯的时候。心里想到这两个丫头不在家?跑到哪里去了?
门虚掩着,他以为没有人,但他推开门却看到趴在桌子上的果果,果果的身旁放着一件紫色锦衣,正是做给他的那件,黎源有些愧然,果果似是睡着了,黎源再看那锦衣虽然叠得整齐,但却被烫了好几个大窟窿。
是果果生他的气,嗔他不要,所以烫的?但是烫完之后却又如此珍重地叠起来,又不象是她的所为。他便轻触了一下果果,果果抬起头,眼睛肿得桃一般,鼻子也红红的,脸颊粘了一脸的乱发,她怔怔地望着黎源,那眼泪悄无声息地又来了,黎源探身问道:“你青姐姐呢?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