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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说我静宇今生识得王爷,此生不悔!”
他长刀一挥,发出令山林震动的长啸“杀——”
一百多人的骑兵突然从山林中冲出,冲向正准备暂时休息,吃过午饭再向山林进发的图圣军队,一时间这些兵士没有反应过来,有的还站在大锅前等着舀饭,一瞬间刀光一闪,人头顿时掉落热锅之中,人呼号马哀嘶,黄土腾起,一里以外的地方都看得格外真切,当图圣国的兵士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被冲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之后,终于慢慢开始聚拢来,他们愤怒懊恼地发现,让他们损失惨重的竟然仅仅有这不到一百人,真是让人想象不到!
静宇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手中的长刀上下翻飞,将无数赶到他马前的敌兵砍翻在马下,身边保护他的蜀国兵士人数渐渐稀少,有的已经魂归天外,静宇在眼见身边的一个年轻士兵,那张年轻的脸突然扭曲之后,他提刀去救助,可惜已晚,这年轻士兵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永远地闭上了双眼。静宇的眼睛瞬时染得血红,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来拦阻他的敌兵,发出一声大吼,吓得前面的敌兵一时竟然不敢上前,愣了片刻,直到发现眼前有了异样的光芒,这才想起躲避,静宇的长刀大力横扫过去,力气之大让人惊悚,从第一个短命的图圣士兵头顶砍过,半颗脑袋飞了出去,下一个士兵的脖颈被横扫而断,没来得及出声便身首异处,第三个士兵已经察觉风声不对,惊恐地想躲避,但是刀锋已经挨到他的臂膀,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的胳膊半截已经掉落,静宇收回长刀,眼睛眨也不眨,径直向前再次冲锋。
无奈敌兵实在越聚越多,静宇的马开始越跑越慢了,这是一匹跟随了他多年的战马,可是今日大概也经受不住这样惨烈的一战了,静宇在和一个敌军头目缠斗的时候,突然有冷箭射出,静宇无法旋转马身躲避,这一箭正射在战马的腹上!静宇的心一紧,看向那支深深没入马腹的箭,再看那马,似乎也知道今日之事乃为主人尽忠之事,那马四肢抖动但是并没有轰然而倒地,在静宇重新看向对手,一刀斜砍过去,将敌兵头目斩落马下之后,静宇的战马,终于缓缓地跪在地上,用一种近乎呜咽的声音,低低地嘶鸣。
静宇闭了一下眼睛,站在马的身旁,一时间竟然没有敌兵再敢上前,众人注视的那一秒,静宇的手突然把那支箭猛地拔出,在谁也没有想出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手一挥,那支箭就直直地□□了一个兵士的太阳穴,众人发出惊惧地喊声!之后静宇在众人马上就要围上来的时候,一把将一个骑兵的腿拉住,一瞬间两个人的位置就掉了个个儿,静宇骑上那敌兵的马后,继续向前冲杀,身边士兵所剩无几,但是他却似越战越猛!
对于图圣国的士兵来说,静宇简直就是他们的一场噩梦!
然而,不管是什么梦都是会醒的,静宇从日中杀到日落,在夕阳的余晖也要渐渐消失的时候,他的战袍已经完全没有了本来的颜色,没有盔甲保护的四肢,多处或深或浅的伤口在汩汩地流血,静宇看着蜀国的方向,心里默念:若岩,我们来世再见!
是啊,此生无缘,来世再见,来世你一定还要生成今生的模样,在你最美好的时候让我遇见,那时,希望你能爱我。
静宇的周围已经聚集了数不清的图圣国敌兵,他们的弓矢和刀枪都对准着他,在这样的黄昏,一个血染战袍的将军矗立在天地间,纵使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仇敌,怕也不得不生出一种敬佩之情,更何况是芸芸众生!没有人发令,也没有人动手,似乎觉得这样一个对手,一个英雄,除了命运之神没有任何一个人配结束他的生命。静宇冷厉的目光中有无畏的神情,他的长刀已经沾满了别人的鲜血,最后,就以自己的血来祭这把刀吧!他这样想着,手臂抬起,刀锋对准自己的咽喉!就在他的手即将落下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众人皆惊,静宇微眯起双目,不用费力去观望,远处的人马转眼就到了近前!
人马最前头的那银盔银甲之下,是熟悉的英俊的面庞,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气,从包围圈之外,踏着敌人的躯体飞驰而来,静宇笑了,伸手再次提起他的那柄长刀,大叫一声:“韩璃,咱们现在就比试一下可好!”
说罢,手起刀落,身侧的一颗头颅骨碌碌地滚在尘土里。
“静宇,你已经过了瘾了,该休息一下了,你看着,我今天让你瞧瞧,本王爷的刀法有没有长进!”
血色残阳,照在这血染衰草的迟秋山上。而在千里之外,杨若岩的眼底也同样映入了那样一片让人惊心的血色。
“白大哥!”杨若岩的手上沾染着白永成的鲜血,鲜血汩汩地流出,而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温柔。
看着杨若岩惊慌的不知所措的脸,看着她蓄满了泪水无声哭泣的神情,白永成用仅有的力气握住她的手,喃喃的说着:“不要哭,若岩,别怕!”
“白大哥——我去找人来,你坚持一下,我求你!”杨若岩哭声压抑不住,她不知道白永成怎么还可以这样平静!
“若岩,陪着我……”白永成的手始终握住那冰凉的手,不松开。“我真高兴,我走的时候,你竟然会在……”
“不要,我不要你走,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杨若岩仰天痛哭,大声地呼喊着,却挽不回他渐渐远去的生命。这个默默地爱她却从不给她一点儿负担的哥哥,就这样在她的怀抱里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他的面孔还是和他活着的时候一般,闭上的双眼仿佛还会睁开,只要自己叫一声“白大哥”,他就会悠悠地醒转,带着和煦的笑容唤她的名。
“啊——!”这世间最深重的悲伤就是此刻,你看着你珍惜的人被命运夺走,可是你却毫无办法,你想诅咒,你想反抗,你想改变这无情的结局,但是没有人理会,没有人出面告诉你谁会对此负责。
无法释怀的杨若岩,在白永成的坟前静坐,她仿佛一下子懂了很多原本她不懂的东西。
韩璃从前方击退了渊赫松,本想长驱直入直捣图圣国都城,但是无奈静宇已伤,虽然此番得胜,但是自己的军队也有小半伤亡。如果后方有补给,自然还是无需顾忌,然而他的后方,他自己知道,并非稳若金汤,就连蒋兴武派来的援军,也并没有积极地投入到这场战役中来,观望的意思十分明显,真要是打到势均力敌不分高下,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之际,那些援军是否能支援自己还真是两说。
犹豫间,他又突然收到了暗卫的来信:白永成病逝!
静宇看到这信的时候,眉头就皱紧了,更不要说韩璃了。他们两人都知道白永成在杨若岩心里的分量,不由得都各自担心起来。
“这回她一定是真伤心了。”静宇对韩璃说道。韩璃叹了一口气,心想,才刚刚把身体养得好一些的女人,这次还不知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呢!哎,她今年的命数看来真是不好啊!韩璃简直也想找个得道高僧,来给她卜一卦,破解一下了。
当韩璃出现在毛家湾,出现在杨若岩面前的时候,白永成早已经入土为安了,距离白永成下葬已经也有两个多月了。白府门前的白色灯笼看起来格外刺眼,韩璃心始终提着,他预感到这次见她,大概不会有什么愉快可言。
杨若岩的面容看起来倒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难以描述的忧伤,看得韩璃心痛。
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没等韩璃想好怎样开口劝慰,杨若岩却先开口说道:“白大哥是好人,我之前对他不住,现在他走了,我觉得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韩璃,我想就呆在毛家湾,这样常常能到他的坟前陪他一会儿,和他聊聊天。他活着的时候,心里那么寂寞,那么孤独,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要求那么简单,可是我却视而不见,我真是后悔——”杨若岩的眼泪无声而下,轻轻地说:“我怕他在底下,一时也找不到朋友,会更孤单,我一想到他会继续那么孤单,我的这里就会疼,真的太疼了,我受不了!”
她的手抓住胸口的衣服,指节发白,仿佛要断了一般。
韩璃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她的,感受到她颤抖的身体渐渐安静,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傻瓜,这怎么能怪你?”韩璃的手指□□她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安慰着她。“白大哥走了,我还在。”
“我太自私了,我从前总是想着我自己,我不知道在我和你相聚相守的时候,有多少次是伤了他的心的!韩璃,我想,今后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面对你了,在你我之间,在我的爱情之外,还有他,还有我对他的歉疚!”
韩璃的心突然惊痛了一下,如同被人用尖锐的东西戳中了,杨若岩这话的意思,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璃,你走吧,我其实并不值得你如此——”杨若岩目光中全是决然的神情,仿佛此生的余下时光她已做好了安排,给韩璃的一句话,就是她的决定。
“若岩,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次次地让我伤心呢?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孤单,在你心里总是挂念别的男人的时候,我也会失望会痛苦!你要对得起每一个人,是吗,你怎么可以做得到对得起每一个人呢!”
韩璃在她的身后用一种无奈地语气低声恳求,杨若岩的背影有一瞬停止不动,但是随即,还是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韩璃在王府里第一次喝了酒,而且是在明玉的房里喝的酒。这是他大婚以来的第一次,府里的家丁丫头,使唤婆子都用眼神彼此交换着各自的感受,惊讶不已,有拥戴这位王妃的,暗自替王妃高兴,想着这一饮酒,之后定然是春宵一刻,这样王妃就得偿所愿了。家里的下人觉得困惑不解,自己的主子为什么放着家里的如花美眷独守空房,从来就不问不闻呢?
明玉今日容貌修饰得格外娇艳,虽然是近来憔悴,但是毕竟年轻加上精心修饰的红妆,看起来仍然无懈可击。
“爷,让妾身陪您饮一杯吧?”
明玉纤纤玉手拿起美人壶款款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