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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璃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看到她极力忍住痛对自己微笑的样子,他就几乎要出声喊叫,五脏俱焚般的感觉,他宁愿杨若岩大声地哭,对他冷酷或者愤怒,他不要她这样的笑容,他不能忍受!然而这该死的女人非要让他难受,她的手轻轻捏捏他的手臂,说了一句:“先把我送回去再说行吗?我怕你一会儿抱不动我了,我还得自己走。”
杨若岩的脸苍白,但是一双眼睛还和从前一样,看他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孩子似的顽皮和任性。
韩璃继续飞奔,跑得极快,杨若岩觉得他一定是可以参加奥运会的,这速度,简直和刘翔似的!刘翔虽然跑的是跨栏,但是这男人是跑的是“负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再看这一章还是有些感动的,希望也能让看的人感动一下。
、怎能忘怀
韩璃抱着杨若岩一阵风似的奔到了她住的营帐,杨若岩看他的眼神里更多了一些内容,韩璃顾不上多想,只是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拉过来一床被子就盖,杨若岩想推开他,说道:“鞋还没脱——”
韩璃执拗地把她的手放进去,不让她动,自己伸手就把她的鞋子脱掉扔在一旁。
他半跪在在床边,紧捏住被角,难掩心中慌乱。他不知道是该去找白永成来,还是守在她身边。他焦灼着,问杨若岩:“我去找他吧?”杨若岩明白他嘴里的那个“他”是指白永成,韩璃一定是不愿提这个人的,也许他以为自己和白永成现在都已经成了夫妻吧?心里一阵酸涩,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她说了一句:“麻烦你叫我师父——”
韩璃松了一口气,随即还是不放心,看了看她:“我在这里守着,叫别人去请他——”
“不,不要叫人。这里人多,看见了不好。”
杨若岩侧身转向里面,背对着他,痛得忍不住蜷起了身子,像只小猫。韩璃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却又忍住了。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杨若岩把眼角的眼泪悄悄用被子吸干,用力呼吸,让自己冷静。
白云鹤和白永成是一起赶来的,韩璃看到白永成一瞬间还是脸色有些冷厉。白永成并没有介意,倒是给他行了礼,跟着父亲一起进了帐子。韩璃在院子外面站一会儿,又坐一会儿,坐立不安,心烦意乱。
白永成一会儿从帐子里出来,韩璃见他是一个人,很是紧张,但是还是顾及到了自己的面子,没有失态地拉着他问。等白永成开口,韩璃也是一愣。
“王爷,在下可否和您单独说几句话?”
韩璃看了看里面,“她怎么样?”
“暂时没有大碍。”
韩璃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侍卫在院外等着,看韩璃出来就把马牵了过来,韩璃摆摆手,“你们先走!”他命令道。侍卫们都走远了,他才停下来,对白永成说:“这里可以说了。”
白永成看着他,见他脸色阴沉,就开口说道:“王爷如今还担心若岩吗?”
他叫杨若岩的名让韩璃很是不高兴,他的脸色更沉郁了,冷冷地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白永成没有介意他的态度,脸上还是平静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从来没有逾越,今后大概也不可能有,因为她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机会,她也没有给过自己机会。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虽然她一直悲观地认为,她和这个人不会有结果,但是她还是一直向前走,走到今天,她独自承受了什么,你想象的到吗?我真不明白这世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子,我也真遗憾,有这样的女子我却不能让她幸福。”
韩璃的手指发白,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没有说话。白永成继续说道:“她为了这个男人,大半年来奔波忙碌,将她在庄子上挣到的每一文钱都送到邵青北边,救助那里的百姓,为的是给那人赢得好名声。她为了这个男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让人误解,被人侮辱,只为让他能心安理得地去娶一个他应该娶的女人。这样还不够,她为了这个男人,跑到这军营之中,拖着自己病弱的身子为他的士兵治病!她在这里过了大半个月,每天都在盼望能见他一面,却又害怕见到他让自己动摇,她告诉我说,那个人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她不去爬,看着就好,看着就觉得心安。可是,我不觉得她心安,她自欺欺人地过着每一天,真是愚蠢之极!”
韩璃的身体像是在冰窖里一样发抖,忽然又像在烈火中被焚烧。白永成看也不看他,“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什么,王爷,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有机会爱她,如果在十年前就让我遇到她,我绝不会让她走进别人的世界。”
韩璃在白永成转身离开后,站了一会儿,忽然像发了疯似的奔向杨若岩的军帐。
白云鹤从帐子里出来,差点儿被韩璃撞个跟头,韩璃急忙扶住他,连声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
“王爷现在就是再急也无用,我看王爷还是让她休息一下,这会儿她没有力气和您谈话!”
白云鹤的态度显然也不好,韩璃心中更是焦急,拉住他问道:“老爷子,她到底怎么样?需要什么,您只管说,缺什么,我马上让人去找!”
“我早就说过她是心病。”白云鹤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丫头,怎么就脑子一根筋呢!”
韩璃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这师傅也为徒弟抱不平呢,可不管怎样,哪怕是判自己有罪,自己也得在受害人面前解释一下申辩一二吧?
白云鹤走了几步,看韩璃跟在他身后,一脸恭敬,态度也缓和了一下。
“这丫头是寒虚体质,我配的‘清解汤’是疏利祛邪的汤药,实属寒性,不适合女人饮用,尤其是她这样的体质,我一时忘记提醒她,不知她竟然已经喝过很多次了。
”
“那她会怎样?”韩璃急急地问道。
“她现在的剧烈腹痛就和这药有关,她从前就有经痛的情况,只是她能忍耐从来不当一回事,其实这种痛严重的甚至会超过妇人生产时的痛苦,从前就有患病的妇人痛至昏厥的。而且在这期间,还会伴有头痛、恶心等诸多症状,她现在看来情况比较严重。我让永成去给她熬了人参制附子汤,看看是不是能缓解一二——”
韩璃听得脸色发白,急忙追问:“那以后——”
白云鹤打断他,“别问以后,先顾着眼前吧!这丫头原本体质并不差,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我早就说过,调养身体,要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你看她呢,哎,你试试看,劝劝她吧,如果这样下去,日后就是嫁了人也不易受孕。”
韩璃送走了白云鹤,在帐子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把自己的表情训练了半天,终于自己觉得像是比较正常了,他才缓缓地走了进去。杨若岩还躺着,但是变成了仰卧,手伸出了被子,还紧紧攥着衣袖。
韩璃坐在床前,伸手就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她动了动,但是没有睁眼。韩璃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好像是分别得太久,好像是经历的太多,这个他曾经以为自己很熟悉的女人,闭着眼睛的样子却又如此陌生,她的手指冰凉,额上却沁出薄薄的冷汗,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于是,他轻轻唤她:“若岩!”
没有反应,她的眼睛还是闭着。韩璃继续叫她,就如同叫一个不肯起床的孩子。
“难道你不觉得该让我睡一会儿吗?”杨若岩还是无奈地睁开眼,动了动,想把手抽回来。她目光里却并没有强烈的情绪,她的语气就像是从前。这还是从前的杨若岩吗?韩璃并不确定。
“听我说句话再睡行吗?”韩璃轻轻地请求着。
杨若岩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准备好了的样子。韩璃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她的头顶,她躲开了。
“若岩,原谅我行吗?”韩璃语气里充满了懊悔。杨若岩准备了半天的表情还是崩盘了,瞬间她眼睛闭上,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
“若岩,我很蠢,我伤了你的心,可是我发誓以后绝不会了,你原谅我行吗?”
杨若岩伸出手抓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被子底下是压抑着的哭泣。
“等你好了,我就负荆请罪,行吗?你不要难过了,不要伤心——”
杨若岩把被子掀开,忽然坐起来,扑进韩璃的怀抱,她的手指扣进了他的肌肉,那样用力,韩璃觉得一阵刺痛,但是却是畅快无比!他恨不得说一句“再用力些!这样我心里才舒服!”
杨若岩一边在他身上抹着鼻涕眼泪,一边无比郁闷地委屈地叹息:“为什么我就那么倒霉,总是在最狼狈最没面子的时候被你见到啊!”
韩璃哭笑不得地拍着她,这女人难道就不能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在自己真情表白的时候不要跑题啊?
“你难道不是常常这样的?”韩璃忍不住也配合几句。
“胡说!”杨若岩也破涕为笑了。“我每次形象很好的时候你都不在,却总是在我倒霉的时候你就冒出来了,很讨厌,你知道不知道!”
“那岂不是该我郁闷才对?”韩璃好笑地给她擦干眼泪,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红红的眼睛,小兔似的。
“还疼得厉害吗?”韩璃的手指□□她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杨若岩摇摇头,很安静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没事的,吃了药就好了,别害怕。”其实是他自己害怕好不好,杨若岩笑了,没开口笑话他。
“躺下好不好?坐久了会累的——”韩璃问她。
“你累吗?”杨若岩以为他要走,抬起头看向他问道。她知道这是放纵自己,但是现在她怎么也做不到放他离去。韩璃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说:“我这样抱着你三天三夜也不累。”
他向床的里面靠了靠,忽而将杨若岩抱着转了身,将她的后背贴在自己胸前,紧紧地拥住她,一只大手伸进被子里温暖地覆在她的小腹上,“好些了吗?”他问道。
杨若岩的脸瞬间红了,手不由得伸过去想将他的手拿开,这样实在是太暧昧了,而她抽痛着的小腹好像瞬间有了一股暖流,她觉得那痛似乎真的好多了。那只温暖的手非常安静非常坚定,杨若岩终于忍不住把头靠在他的臂弯,叹息了一声,“你会让我舍不得放你走了,韩璃!”
“你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