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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蓉儿的两肋,蓉儿已经笑着在车厢里翻滚起来了,静宇听着这两个女人的笑声,叫声,真是暗自叹气,怎么就不知愁呢?这是逃难好不好,不是去踏青啊!
晚饭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远离了邵青,来到了邵青以北的第一个县治翁坪,翁坪是个没山没水的地方,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尽的丘陵,耕种的人们正忙着春耕,路上见到的人都是行色匆匆。杨若岩想起了自己的庄子,也不知道自己今年的草药能不能有个好收成,药农告诉她,采茎叶的药草这几日就要采摘了,她本想去看一看的,可是为了陪蓉儿,只得托付白易昌帮她照管。白易昌和他父亲出了一趟远门,刚刚回来不久,就得知杨若岩成了农场负责人,很是好奇,杨若岩就带他去庄子上看了几次,看热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杨若岩临行前如此对他说道:“我的小猪,我的鸡,一个都不能少!少一个你就要赔!”
在翁坪住了一夜,第二日大家早早又动身启程,静宇告诉两人,今日将到达邵青最大的一个兵源地——尉贡。尉贡有他的一个朋友,他准备到朋友处暂住。蓉儿开口问道:“尉贡,是不是黄哥哥在那里呀?”
静宇点点头。蓉儿很高兴地对杨若岩说:“杨姐姐,今天我们可以住在没有老鼠的房子里了!”
杨若岩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慢慢地说道:“是吗?可是我可等不到晚上了——”她把车厢里的靠垫放在身后,侧了身闭上眼睛,准备补个眠。
静宇好笑地看着她,昨天在路上还精神抖擞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怎么今天这么困呢?
蓉儿给静宇解释说:“昨天晚上杨姐姐大概没有睡着,有老鼠。”原来这家客栈的卫生状况不大好,蓉儿和杨若岩一进客房就发现床上有老鼠屎,地上还有一只死“小强”。杨若岩和蓉儿忙活了一个时辰,把床褥重新抖了抖,试图把各种小昆虫都赶走,哪知刚一上床就看见头顶房梁上站着一只黑乎乎的小东西,两眼贼亮,骨碌碌地转着盯着杨若岩两人。蓉儿吓得不轻,一下子把杨若岩的胳膊给抱牢了,死死抱着不丢手,杨若岩好笑地安慰她:“行了,你抱住我,我怎么捉老鼠啊!”
她不说还好,一听到杨若岩说要捉老鼠,蓉儿吓得更是花容失色,把杨若岩的胳膊都掐红了,说什么也不松手。杨若岩疼得大叫:“轻点儿啊,妹妹!老鼠没咬我,你可是快把我胳膊掐断了!”
“怎么办啊,咱们去找静哥哥换个房间吧!”蓉儿哆哆嗦嗦地松开她。
杨若岩抖抖手臂,说道:“换个房间也是这样,你没看见这客栈最好的房间就是咱们住的了,你还往哪儿换啊!再换一间咱们还得收拾床褥,说不定别的房间老鼠更多!”
“那这可怎么睡呀,我怕,我怕它会掉下来!”
“我来看看,别怕!没事的。”杨若岩拿了根挂衣服的竹竿,状似叉子的,站在床上摆出个要叉鱼似的造型,瞄着那只小耗子就是一叉,小耗子很是灵活,跐溜一下就不见了。杨若岩很是不满意得叹了口气:“跑得倒快!”
“啊,杨姐姐,你看那儿!”
“呦呵,还敢来!我就不信扎不中!”
结果还是不中,很郁闷的杨若岩把竹板床踩得嘎吱嘎吱响,拿着叉子满床转悠。最后,还是蓉儿提议说:“杨姐姐,要不,咱们撑个帐子吧?”
“对呀,你这个主意好!”
杨若岩乐了,扔了叉子,把床单掀了起来,喊来小伙计要了几根竹竿,自己搭了一个篷子,这回好了,至少小耗子在房梁上走平衡木的时候,万一失足不会掉在人脸上。
两个人披头散发赤着脚,在屋子里搞了大半天,一边拾掇一边咒骂客栈老板,真是没有上进心,做服务行业的怎么能做成这样?难道就不想着拉个回头客了?
“这朝廷难道也不管管,也不给餐饮住宿行业制定一个行业标准,这经营的门槛也太低了!”
“朝廷哪里管得过来,都忙大事呢!”蓉儿忙给她哥哥开脱。
“等你哥哥当了皇上,让他聘用我吧,我一定给他搞出来一个行业标准,官府开办的客栈,三星级入门,最高五星级!皇帝套房,一晚上50两银子!”
“什么是皇帝套房?哪有人肯出那么多银子住一夜?”
“你不懂了吧,这有钱人呢,有钱没地方花也是很着急的!譬如他做生意走到这里,想住个好一点儿的房子可惜没有,和寻常小贩走卒住在一起,多没品!如果这客栈有皇帝套房,就按皇上寝宫那配置建造,黄金铺地,白银砌墙,马桶都是纯金打造的,对了,最好再弄几个美女当茶坊伙计,打扮得宫女似的。就是再贵,也有人要住的。你想啊,花50两银子过一把当皇帝的瘾多好啊,太值了!”
蓉儿忍俊不禁地说:“杨姐姐,你真是什么怪念头都有!哪家老板敢仿造皇上寝宫啊!那是要杀头的!”
杨若岩把床重新整理好,笑着对蓉儿说:“行了,睡吧,这回没有老鼠了!”
蓉儿躺在床上还是两眼骨碌碌转,不敢闭上,好像一闭眼就有老鼠扑上来一般。
“没事儿,我给你看着,你先睡,好吧?我喜欢晚睡,太早了也睡不着,我在这儿看看书,如果地上有老鼠我就练习飞叉!”
杨若岩把竹叉子放在床头,拿了一卷书靠在床头上看。
静宇听着蓉儿介绍昨晚两个人上演的人鼠大战,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叫我呢?”
“杨姐姐不让我叫。她说你们白天提着心赶路也很辛苦,晚上很累了,”静宇刚有一些感动,想着这女人有时候就是体贴,虽然好逞强,但是确实心眼儿好。但是下一刻,蓉儿的话就让他瞪了眼,蓉儿笑着说:“杨姐姐说了,你就是属老鼠的,肯定护着近亲!”
“蓉儿你跟着杨若岩,不要让她教坏了!”
“不要背后说人坏话!”杨若岩气鼓鼓地喊一声,静宇和蓉儿一愣,蓉儿笑着吐了吐舌头。静宇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没想到还留着耳朵,想到昨晚她一夜没有好眠,也想让她睡一觉,于是就不再开口了。
想着晚上就能见到黄崇山,心里也有些高兴。这是他除了韩璃之外最亲近的朋友,他和自己也是从小相识。当年自己还没入师门,两个人都在街头厮混,自己脾气耿倔,常常惹到街上的地痞混混,黄崇山很会说话,常常替他出头说项,使得当年流落街头的孩子少挨了好多顿打,有时真的躲不过,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只有黄崇山偷偷给他送伤药,劝慰他。黄崇山父亲在外为官,但是他并不喜仕途,从小就对经商感兴趣,且有天赋。在静宇跟着师傅学武之后,黄崇山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什么买卖挣钱他就干什么,做生意眼光最重要,他看准的买卖只要一投资基本上都会赚个盆满钵满,等别人都看着眼红,一窝蜂地扑上来,试图分上一杯羹的时候,他就立刻转投别的行当,那些蜂拥而上的永远跟在他的屁股后头,争抢着那点儿“菜汤”,这个吃肉的人却越吃越“胖”。如今,在尉贡一带,提到黄崇山,没有人不知道的。
黄崇山在静宇的引荐下,曾经见过韩璃。韩璃当时正处在事业的发展期,很需要各方的支持,也是求贤若渴的。但是黄崇山并没有给韩璃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韩璃总觉得这人太聪明了,聪明得有些过分。静宇替他解释说,做生意的人是难免有些爱耍小聪明的,但是,黄崇山人确实不坏。
韩璃不好让静宇难堪,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黄崇山很有眼色,知道韩璃缺少资金,于是慷慨解囊,将韩璃在邵青招募军队的一半开销都承担了。这样,韩璃更是不好再说他什么,也就认可了静宇对他的评价和信任。
黄崇山曾经见过蓉儿一次,那是在三年前,蓉儿还在守孝期间,一身白衣的少女,楚楚动人,给黄崇山留下了深刻记忆。当然,黄崇山也是风流倜傥的公子,他的谈吐举止也让蓉儿记住了这个尉贡的“黄哥哥”。
近两年,韩璃的势头一日比一日好起来,黄崇山更是很热心地主动要求为韩璃的事业添砖加瓦,但是都被韩璃很婉转地拒绝了。黄崇山并没有恼怒,只是和静宇的书信往来越发频繁,信里常流露出怀念旧时情义的意思,静宇是个念旧的人,虽然外表看着冷,其实心里很是一把火,曾经对他好的人他都记得,自然他也常常和黄崇山有些往来。
这次他送蓉儿到韩璃找好的“安全处所”,途经尉贡,想着住在客栈,还不如住在黄崇山府上安全,故而就决定拜访黄崇山。
下午时分,在夕阳还没有亲吻地平线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尉贡的地界,静宇派人先去给黄崇山报了信。故此,刚进了城门就看到有人抬了几乘小轿子等在城门口,见了静宇,黄府的管家立刻堆起笑容迎了上来。
“静公子,我家少爷已经等您多时了,快让女眷上轿吧!”
杨若岩看了看那停在那儿的轿子,还有五大三粗的轿夫,心里想着:“让人抬着比坐马车舒服吗?”说实在的,她还真没做过轿子,一是自己没有那个级别,二是也不太感兴趣,毕竟自己有腿有脚的还让人抬着,有些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感觉。
“我就坐车吧,车上挺好的。”杨若岩对静宇说。
静宇也没有勉强,几个轿夫表情木讷,对自己没有实现价值似乎既无喜也无忧,抬着空轿子跟在车后。
杨若岩理了理在车上滚乱了的头发,揉了揉眼睛,活动活动四肢,很是憧憬地说道:“今天晚上能洗个澡就好了!我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跳蚤。”
蓉儿也露出一个很是赞同的表情。
带着对晚上能被热情接待的美好愿望,杨若岩和众人一起进了黄崇山的府邸。这府邸在靠近城墙的郊外,很快就到了。四周有些庄户,大概也是黄府的地盘。这黄府占地面积很大,远远看去像个大庄子似的,害得杨若岩又惦记起她的庄子,她的猪,她的鸡,她的药草!
“静兄——”一个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地声音从屋里传出,接着,一个面容俊秀一脸喜色的男人走出来一下子握住了静宇的手,杨若岩很识趣地站在蓉儿后面,相对来说,自己是个陌生人,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