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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养啊!如果是在现代社会,别说是一线城市,就是二线三线城市,也买不到这样的院子啊?
白府的当家主母就是白永成的正妻,杨若岩第一天来就见过了,很端正的一个妇人,大概有个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保养得好,很富态,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随着丈夫出来待客逢迎,白永成说东她从不往西,一双细长的眼睛就盯着丈夫的脸色看,丈夫说什么她就应和,绝不擅自多做一个动作,多露一个表情。于是杨若岩很快就对这位白夫人没有了一点儿印象,她似乎从不到前院来,倒是白永成的小妾们常常跑到前院甚至是药房里面晃晃,多半有些由头,但是都不甚紧要,傻子也看得出是找白永成的,大概是在他眼前晃晃,省得他忘记了晚上到自己房里关心体贴一番。
杨若岩有时候看他的三个小妾接二连三地来寻,就替他为难,这男人只有一个,青春美妇却有若干,上了谁的床,伤了谁的心?
他有没有什么保证“雨露均沾”的章程?晚上收工时,看着他走进后门,有时候杨若岩就会恶趣味地想找人赌一赌,他今晚是“翻了谁的牌子?”
想到“赌”,她又想起韩肫鸷|就想起韩娜纾翟诓辉柑峒澳歉雒郑歉鋈说拇竺褪谴居诤|,如今他和蒋丞相之女的好姻缘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了,她上街路过衙门口的告示栏,见到过“普天同庆”的喜讯,为了庆祝两个人订婚,朝廷还特别大赦天下,除了穷凶极恶之徒,但凡是关押在牢里的小偷小盗一干人等,全都放出。
杨若岩一边啃着玉米,一边看着告示,很认真地看着朝廷的喜报,文采不错嘛!把两人说得一个是郎才一个是女貌,八字相合,五行不冲,蒋丞相是朝廷股肱之臣,蒋兴武,镇南将军,手握重兵,太后即蒋家之女,蒋家世代与皇族有亲。很好,很合适,完美至极。
再没有比这对佳人更般配的了,但是任他撰文的人妙笔生花,其实也只不过是说出了一句话“完美的政治婚姻”。
杨若岩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在那里站了很久,一根玉米让她啃得再不能更干净了,然后,扔了玉米棒子,又拐到一家点心铺子,
买了一堆小点心,胃口很好地边走边吃,仿佛是看了一场电影回来,神情还陶醉在剧情里。
作者有话要说:
、永成药房
白永成是个脾气很不错的老板,也许是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但是他的和气是源自他内在的固有气质,并非为讨好客户而摆出的职业性笑容。虽然是生意人,但是他待人接物表现出的儒雅有礼,让杨若岩给他贴上了标签——这是一个典型的旧时知识分子。
他喜欢在庭院里养花,喜欢在天井泡壶茶,喜欢在闲暇的时候写几笔书法或者画上一幅画。杨若岩不懂文人画,但是她看着他画的几根萧萧细竹,几块奇石,也能看出是有些意境的。那次,他在药房的桌案上画,杨若岩从他身边走过,真心地赞一句,他听了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可是画完之后,他署上自己的名字,叫人裱好,送到了杨若岩手里。杨若岩很是意外,觉得收下人家的墨宝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自己从不收藏字画,她对于这种文人雅士的做法从不学习模仿,附庸风雅。她想说自己其实还是一俗人,不必将自己引以为志趣相投的雅客,但是拒绝钱财容易,拒绝心意却难。只得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表达对领导赏识的惊喜之情。
中午一般药房是没有什么顾客的,杨若岩这日午后,正和几个小伙计闲聊。哪知忽然从外面来了一伙气势汹汹的汉子,还没站到门口就有石块飞了进来,幸亏一个小伙计躲得快,只见那石块砸在药房大厅的墙上,又弹落在地,碎石四溅,众人皆惊。
“白永成呢!躲哪儿去了!”为首的一人已经进了大门,手里拿着一根粗棒,大声呼喝。
“老爷不在,您几位爷这是——”
“少废话!”这人一指说话的管事,大声叫道:“找他来!叫他说说他卖给爷假药,害死了人,是不是该以命抵命!”
杨若岩从桌子后面站起身,看着来者不善的几个男人,低声对旁边吓得不知所措的小伙计说:“去叫人来!”小伙计从后门逃也似的窜出去,一溜烟跑了。杨若岩看了看几人,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您几位先别动怒,总得把话说清楚这事情才好解决。”
“有什么不清楚的!妈的,白府老店卖假药谋财害命,清楚得很!”
“这位大哥,我们药房的每一批货都是严格验收检查过的,而且都取样存档保存着,您是哪一日来买的药呢?有方子吗?是哪位先生开的方子?我们可以给您查看一下。”
“你爷爷哪里记得那么多,反正就是你这家买的,爷爷就找你偿命!”
杨若岩气得脸有些红了,这人摆明了是找茬的,她按住怒气继续问道:“那您说怎么解决?”
汉子一听,回头看了看身后,几个人嘿嘿冷笑,这汉子盯着杨若岩,“跟你说有屁用!你是白永成的老婆?”
杨若岩脸色更难看了,正想说话,就听见身后门帘响动,白永成从里面出来了,那个得了杨若岩的命令窜出去的小伙计探头探脑地躲在老板身后。杨若岩见了他恨不得把那个小伙计锤死在地上,怎么这么笨?叫他叫人来,是叫他喊帮手来,谁知他竟然把白永成喊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她不是我府上的,你们有什么话跟我说吧!”白永成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他把杨若岩挡在了自己身后。
杨若岩感动了,哪家的老板这么宅心仁厚啊,这种时候还能为员工挡枪。就为了这份担当,今天自己也豁出去了!杨若岩心里摩拳擦掌,但是她没有轻举妄动。
那汉子见白永成出来后神色淡定,说话从容,不卑不亢地,先是一愣,随后,继续嚷嚷着:“你是白永成!那好,你还敢出来,算你有种,老子不跟你废话,给你两条路,要么你赔爷1000两银子,要么你把铺子关了,别在这毛家湾做生意!”
杨若岩冷笑一声,从白永成身后出来半个身子,嘲讽地说道:“你脑子看来真是进水了,你回去把你脑袋拧干,不要凭空污蔑人,没有证据就来闹事,真是无耻!无聊!无理!”
杨若岩的话也激起了其他伙计的正义感,一个女人都临危不惧,这些个男人如果畏畏缩缩,以后还怎么在铺子里干活?
大家都开始高声斥责,大叫着“公堂见!”
这些闹事的“三无分子”自然是没有什么证据的,白永成也明白是自己的铺子碍了谁的眼,挡了谁的财路,被人恨上了。这伙人摆明了是给自己添堵,想把自己吓得关门走人。白永成神色里也有几分怒意,他站在那儿一脸坚定,没有一丝退缩。
“我永成药房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商家,按时缴纳朝廷的赋税,遵守朝廷的法令,从不因财忘义,天理昭彰,我白永成从不亏心也从不怕报应。”
杨若岩也接着说道:“你们赶紧走,拿了谁的黑心钱回去退给他,好好做人,这么大了还不知廉耻,给你们钱你们就什么事儿都干,我告诉你们,我们卖药是救死扶伤的,你们砸了我们的铺子,出门就得倒霉!”
“你个臭婊子活够了是不是,老子——”
那汉子恼羞成怒,大棒举了起来,众伙计急忙上前阻挡,杨若岩又被白永成挤在了身后。铺子里的伙计有三四个,后院闻讯又赶来了几个,人数上和闹事的人也差不多。但是伙计到底没这些地痞无赖凶悍,那汉子大棒一举,身后的人也都扑了上来,几个伙计有的被推倒在地,有的重重地吃了棒子,还有的虽然正在奋力和坏人搏斗,但显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白永成扭头对杨若岩说,
“你先走,到后院不要出来!”
杨若岩看了看处在劣势的伙计,很是愤怒地摇摇头。身边有个十五六岁的伙计被一个矮胖子打倒了,矮胖子还几步追上来,欲用脚踩踏,这一脚如果踩上去,这孩子不丢了半条命才怪!杨若岩顾不上多想,斜着冲上去伸腿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踢在那人胯上,那人失了重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有刚才他们扔进来的石块,正垫在他的屁股底下,把他硌得“呀呀”直叫!那人气得脸色发青,费力站起来,拿起大棒就朝杨若岩扑来,白永成还没有把“小心!”俩字喊完,那棒子已经落下了,正惊惧间,却见杨若岩轻捷地跳到一边,木棒从她肩膀边上擦过,她在那一瞬间伸出拳头,又准又狠地击向那人的鼻子!
她习惯打人鼻子,这第一是因为鼻子高,目标好瞄准。鼻子又娇嫩,被打的话准受不住,酸辣咸苦一发齐来,想再还手也难!第二嘛,她觉得打鼻子比较安全,鼻子塌了也死不了,那玩意儿说到底也就是个摆设,不那么实用。没鼻子不就是说话不圈风嘛,也不影响出气儿。如果自己打了太阳穴,有可能打出人命;打了眼睛,这眼睛也娇嫩,其实也是她的备选目标,不过,她怕自己手上没轻重,想打个熊猫眼却结果打了个“乌珠迸出”,娘的,自己还不想学鲁提辖,也没地儿当和尚去!
于是有勇有谋的杨若岩就这样打了这个矮冬瓜的鼻子,这人的鼻子还真是不算高,和他的海拔一样,因此,没有算好落差的杨若岩的拳头并没有将他脸上的这个摆设给废掉,但是“酱菜铺子”是当真开张了,这人嘴里又咸又腥,鼻子上又酸又辣,一脸的血。伤不重,看着倒很是壮烈。
那几个闹事的家伙,见到自己人吃亏了,忙赶上来帮忙,有人拿着木棒劈头盖脸地抡下来,杨若岩绕到桌后躲开,桌子被劈上了,木棒弹回去,弹得那人手疼,几个伙计赶上来把杨若岩护住。杨若岩心里还庆幸,这几人没钱买刀吗?木棒这玩意儿还是没刀厉害!
刀剑这类东西在此时也是被严格管制的,一般的市井小民还真是很少用。顶多了打架急了眼拿个锄头镐头什么的,一般的地痞随身带的家伙常见的还是哨棒——防身用的粗棒而已,想那武松,当初打虎时也是只有一根哨棒,棒子折了,成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