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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大小姐客气了,老奴只是……实在看不过眼。”桂公公欠着身子哈着腰,低低的应了句,接着道:“那老奴就先告辞了,回宫后一定向皇上禀明实情。”
“有劳公公了。”慕容瀛雪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公公慢走,瀛雪就不送了。”
这一折圣旨,静静的躺在慕容瀛雪的手心,一直到桂公公一行人消失在大门处,柳汀兰他们才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股脑的全围到慕容枫身边来。
自从慕容枫中毒起至今,她们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人,若不是皇上的这一道圣旨,恐怕她们今天也未必能够见到他。
“老爷,你的身子骨好点了没?半个多月见不到你的人,真叫妾身担心死了。”柳汀兰一脸关切的搀扶上慕容枫的胳膊,声音无比娇媚,她心里明白,如今三夫人是翻不了身了,慕容瀛雪迟早也得嫁人,总有一天,她会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主人。
慕容枫的眉头蹙成一团,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犀利的鹰眸直直望向慕容瀛雪,不悦的道:“瀛雪,你可知道你接了这道圣旨意味着什么?”
“接了这道圣旨,也就意味着女儿一定要去代替爹您带兵出征,这么简单的道理,女儿怎会不明白?”慕容瀛雪淡淡的笑道,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的要事情,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半点担忧紧张之色。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带兵打仗可不是儿戏,你可以不顾及自己的性命,但是跟着你出征的那数十万士兵,他们的性命你也不顾吗?”慕容枫沉着一张脸,原本苍老憔悴的面容一下子像老了十岁。
“爹,你这是信不过女儿?”慕容瀛雪清冷的眸底划过一抹犀利光芒,下鄂微扬,带着几分傲气清冷的道:“女儿向您保证,自己绝不像爹爹想得那般不济,若不能旗开得胜,瀛雪绝不回来见您老人家。”
她的一番话令慕容枫当场怔愣,慕容府的其他几位小姐也被她的气势吓到,柳汀兰虽说心里也是一惊,不过她更希望的是,这位慕容大小姐能够战死杀场,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整个大堂寂静的可怕,一根锈花针落在地上,恐怕都能击起回响,好一会儿,慕容枫重重的叹了口长气,带着几分不悦低沉道:“你这个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胆大妄为,独断专行,都怪老夫从小宠坏了你!”
虽然言语里透着训斥,但是慕容瀛雪听得出来,父亲一番话,也算是默许了她的决定。
一旁的二夫人赶紧趁着这股热乎劲儿,殷勤的道:“老爷,咱们家瀛雪福人自有天相,您就尽管安心养着身子,等她凯旋归来的那一天吧!”
柳汀兰唇角的笑分外妖娆,她是完全出自于内心的笑,因为她心里已经料定,就算这位慕容大小姐有天大的本事,行军打仗的事儿,她肯定从未经历过,这可不是光耍耍嘴皮子就成的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慕容瀛雪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二姨娘说得极是,你就等着瀛雪凯旋归来的那一天吧,一定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说罢,她眸角的余光,还意味深长的淡淡扫过旁边的四位小姐,她这话当然不是说给柳汀兰一个人听的,而是说给她们这一群人听。
慕容枫此刻全然没了心情,他若有所思的想着,突然开口:“瀛雪,跟爹去一趟藏经阁,爹给你讲讲兵书,临时抱佛脚,希望能派上用场。”
慕容枫这样的想法也不无道理,他知道瀛雪聪慧过人,过目不忘,也行临行前恶补一下,总比什么都不懂要强。
“爹,你就别费神了,你身子骨还很虚弱,先回房歇着吧,藏经阁里的那些兵书,女儿早就可以倒背如流了。”慕容瀛雪再度语出惊人。
她的话也着实吓了慕容枫一跳,他这个女儿越来越令人费解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有太多令人困惑的,其中也包括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的女儿瞬间变成了神一般的人物,从傻女变得天才,玄法剑术的突飞猛进,这一切都太令人费解。
瞬间,慕容枫突然豁然开朗,他的女儿绝非等闲之辈,或许这一次出征,又是让她再一次向世人证明她的能力,他要相信她。
“好,看来这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慕容枫慎重其事,重重的点了点头,满脸肃然的道:“你跟我来,爹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爹,女儿有话要对您说……”一旁的三小姐慕容琉漓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因为之前的气氛一直很凝重,她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可现在慕容枫看起来是要回房了,她若是再不开口的话,也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天才能见到他。
慕容琉漓的一声低唤,似乎也拨动了慕容枫内心深处某根敏感的心弦,他刚刚舒展的眉心再度蹙紧,眸光不曾瞥向慕容琉漓,粗哑的嗓音更显低沉沙嘎,平淡的道了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左右的,还有……以后离你母亲远一点……”
慕容枫冰冷无情的言语,让慕容琉漓最后的希望也在瞬间破灭,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另一张脸,聂云霄,那个应该是她亲生父亲的男人,他望她的眼神是那样温暖,与眼前的慕容枫截然不同,这一刻,一股恨意由心底升起,慕容琉漓清楚的知道,她和慕容枫之间,再也不可能回到父女之情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爹。
一块用灰色锦锻包裹着的东西,被慕容枫小心翼翼的取出,当着慕容瀛雪的面打开它,一块精美白玉雕刻着虎头龙身图腾,虎头眉心处还镶着一颗金矅石,华丽不失威武。
“爹,这是什么?”慕容瀛雪半眯起狭眸,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块玉,这古代值钱的宝贝还真不少,这块玉的成色,若在现代恐怕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还有金獒国那个太子殿下大拇指上的那个紫色指环……
怎么会想到那个人?慕容瀛雪脑子瞬间划过一道惊雷,她竟然突然间想到了那个男人,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爹将手里的兵符交给你,以备不时之需。”慕容枫一脸正色的开口道:“皇上的这一道圣旨来的有点蹊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这背后是有人搞鬼作祟。”
“爹果真高明。”慕容瀛雪突然笑出声来,压低声音轻言道:“这事儿确实有蹊巧,是南宫魄那只老狐狸在背后捣鬼,不过……爹您放心,这一回女儿一定不会丢您的脸,更不会让那只老狐狸的阴谋得逞。”
“傻丫头,爹最在意的可不是面子,爹要的是你平安归来,这道兵符你一定要仔细收好,三军将士,全都听它的,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可用它调兵遣将。”
“爹的教诲,女儿铭记在心。”慕容瀛雪第一次哽咽了,她小心翼翼的从慕容枫的手里接过兵符,仔细的包裹后收了起来。
翌日三更,慕容瀛雪门外传来婢女急促的声音:“大小姐,宫里的公公来了,传皇上口谕,请您今日进宫早朝,公公和轿辇都在外面候着呢!”
“知道了,你出去回公公一声儿,我这就来了。”
慕容瀛雪睡意惺松,上了轿辇便接着又睡了起来,她知道慕容枫每日早朝都是夜半三更就出了门,看来当朝廷命官也不容易。
路上走了近两个时辰,慕容瀛雪也睡了两个时辰,当轿辇落停下来后,轿外传来了公公的呼唤:“慕容大小姐,已经到了,您请下轿吧!”
慕容瀛雪伸了个懒腰,一脸慵懒的从轿中走了下来,眼前还是灰蒙蒙的一片,隐约可见巍峨宫殿,透着晨曦的雾气,廊腰如缦带萦回,檐牙似飞鸟高啄,花树交错间,掩映着宫殿楼宇无数。这就是皇宫,既有江南的清丽蕴藉,又不失皇家的尊贵堂皇。
“早朝的大殿在这边,奴才这就引您过去,慕容大小姐,请--”
“有劳公公。”慕容瀛雪颔首淡淡道,优雅的跟在这位公公身后,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明皇宝殿之上,象征着身份与权利的那个位置还空着,镶嵌着宝石,璀璨夺目的那座龙椅,高高在上,殿下的文武百官无一不仰视。
当慕容瀛雪进入大殿的那一瞬,几乎引起一片哗然,最为惊诧之人应该算得上是南宫丞相,他横眉冷对,大步上前,毫不客气的训斥道:“放肆,这里岂是你可以来的地方?”
慕容瀛雪唇角一勾,扬起一抹冷魅:“南宫丞相应该请个太医好生瞧瞧才是,肝火这么旺,也不怕烧坏了内脏。”
她云淡轻风的一番话,在南宫魄这里,却无疑是火上烧了一把油,他怒不可遏的冲着一旁的公公:“是谁带她进来的?”
“回丞相的话,奴才是奉皇上之命,带慕容大小姐进殿的。”
南宫魄的怒意瞬间被惊愕替代,皇上召慕容瀛雪上殿?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他疑惑的眸子再度睨向慕容瀛雪,只见她高傲的扬起下鄂,冷冷的从他身前走过。
而就在此时,桂公公尖锐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殿内恢复了一片寂静,直至那道明黄身影稳稳的坐在了龙椅上,大殿里异口同声的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低沉醇厚的嗓音,如同美酒般迷人,此刻,那高大铸金的龙椅上,皮肤白皙,目光睿智,鬓角带着丝丝雪色的崇政睿宸正俯视着殿下众人,他虽然已上了年纪,可是面容依然透着俊朗。
最后,崇政睿宸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瀛雪的身上,唇角勾起暖暖笑意:“慕容瀛雪,朕听小桂子说,你要效仿花木兰代父出征,可有此事?”
“没错,瀛雪确有此意,已经代父接了圣旨,请皇上成全。”慕容瀛雪清冷的眸底透着自信,她的话无疑又是一颗定时炸弹,在早朝大殿再次引起哗然。
就连三皇子崇政靳川也不得不将目光再度投向她,另外还有宁王宗政旭尧,他的惊诧决不亚于三皇子,半个月未见这位慕容大小姐,没想到再见面时,她愈发变得不同了。
南宫魄第一个不答应,他恭敬的欠身行礼,对着龙椅上的崇政睿宸道:“皇上,带兵出征非同儿戏,不能拿数十万将士的性命冒险啊!”
“南宫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女子也能带兵打仗吗?”慕容瀛雪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