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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的男人怀中。
“放开你的手,今日是我的夜无痕大婚的日子,请你自重。”慕容瀛雪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奈何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令她无法动弹。
“和夜无痕大婚的日子?可是……你的红盖头,刚刚却是我摘下的。”男人沙嘎的声音加重了些,怒意里带着些许激动:“你嫁给我的那一天,我揭开你的红盖头,如今你要嫁给夜无痕,却依然是我揭下了你的盖头,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辈子你注定只能是我的妻子,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北冥玄胤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情愫,慕容瀛雪一阵恍惚,竟失了神。
他的话,令慕容瀛雪不由一怔,夜无痕刚才所说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回响,她知道,新娘头上的红喜帕,是要等着新郎揭下的……
“愿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北冥玄胤低沉沙嘎的嗓音,悠悠地吐出这一句来,让慕容瀛雪的身体竟随之一颤,她也不知道为何,为什么对这一句话,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她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这句话。
而就在这时,突闻一声巨响,是巨大玄波撞击所发出的声音,他们所处的地面,竟然也跟着一晃,巍峨青山也随之抖了一抖,令慕容瀛雪和北冥玄胤的视线,不由的同时望了过去--
墨云子此刻明显的占了上风,夜飞檠似乎受伤了,扎木纳兰似乎正在为他疗伤,而夜无痕看起来情况也不是太妙,慕容瀛雪着急的大喊一声:“无痕,我来帮你--”
可是她的手,却被北冥玄胤牢牢的握在掌中,慕容瀛雪焦急万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冲着北冥玄胤冷喝一声:“你放开我,我要去帮无痕--”
北冥玄胤静静的凝视着她担忧不已的神情,此刻,她黑亮的水眸中,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从刚才到现在,在他刚刚以为夜无痕就要从他们之间彻底消失的时候,那个名字再一次从她的口中逸出--
“如果你真的为了飞鹰堡好,不想让夜无痕有事儿,那你……从今以后,就得听我的。”北冥玄胤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笑意,深深的凝视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瀛雪怒瞪着他。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跟我走,夜无痕只有死路一条,飞鹰堡从此,也将会从东陵大陆消失。”北冥玄胤深邃幽暗的眸底,或过一抹复杂,这一步原本只是他的下下策,可如今,他却只有机会用到它。
慕容瀛雪杏眸划过一抹冷冽,咬着牙低沉道:“北冥玄胤,你还真是个卑鄙的小人。”
“决定权在你手里,我决不勉强你,他们的生死,全都握在你的手里。”北冥玄胤把心一横,为了她,他的手早就沾满了鲜血,又何需在乎再多出几百口性命。
而此时,慕容瀛雪不经意的一记回眸,正巧看见夜无痕被墨云子击中,从空中坠落的身体,就像一根羽毛,飘啊飘,荡啊荡,最后却是重重的落在地上,弹出了十丈余远。
“无痕--”慕容瀛雪这一声嘶叫,嗓子几乎都叫破了,夜无痕似乎也听见了,艰难的撑着身子,望向她的方向--
其实,当他看到北冥玄胤出现的那一刻,心情顿时跌至谷底,而随着慕容瀛雪头上的红盖头,被北冥玄胤摘下时,夜无痕的心早就乱透了,胸中怒意翻滚,对墨云子的攻击也频频发狠,最终也惹恼了墨云子,而无法静下心来的夜无痕,自然更不可能是墨云子的对手,所以才会连连被击退,最终重伤下阵。
这一刻,夜无痕与北冥玄胤眸光相对,同样漠然的表情,而就在这个时候,慕容瀛雪突然开口了:“好,我答应你,跟你走,请让你的人,马上住手!”
慕容瀛雪的声音透着浓浓戾气,她自然也是怒不可遏,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只恨今日没有让玺儿他们前来观礼,否则也能多个帮手。
“云子,住手!”北冥玄胤使用幽冥心音,低喝一声,墨云子便收手了,而扎木纳兰则一脸紧张的替儿子检查伤势。
“北冥玄胤,你以为你饶我一命,我就会将瀛雪让给你吗?你休想,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放弃瀛雪。”夜无痕修长的指尖,轻挑的抹去嘴角的鲜血,冲着北冥玄胤邪魅一笑,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讽刺。
北冥玄胤的脸瞬间变了颜色,夜无痕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耍了阴谋,竟然还堂而皇之的想跟他抢女人?
“那就让她来告诉你……”北冥玄胤环在慕容瀛雪腰际的大手一紧,下一刻整个人腾空跃起,手臂托着慕容瀛雪的身体,腾空施展凌波微步,下一瞬间便落在了夜无痕的面前。
“告诉他,你要嫁给他?还是跟我走?”北冥玄胤邪妄的眸子,缓缓地从夜无痕的身上,移到慕容瀛雪的脸上,镌刻的俊脸这一刻诲暗森寒,与其说是问她,倒不如说是威胁。
慕容瀛雪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视线便望向地面上的夜无痕,看着他遍体鳞伤的狼狈,她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无痕,你要好好活着,或许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慕容瀛雪若有所思,她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被人胁迫,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这就是她这些日子来的真实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缺少那么一点点感觉。
在大婚之前,她想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她真的曾经爱过这个男人吗?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她只有温暖的感觉,还不是……另一种心悸。
那种心动惊悸的感觉,夜无痕没有带给她,反倒是另一个男人,也是她应该深恨的那个男人--北冥玄胤,曾经在她耳边低呢,曾经强吻上她的樱唇,带给她感官的强烈冲击,是她在夜无痕身上,从来不曾体会到的。
当对视上她这双清冷的水眸时,夜无痕的脸色是苍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深邃眸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痛楚,慕容瀛雪这一刻,水眸一闪而过的愧疚。
她的眸不经意的斜睨向北冥玄胤,视线却落在他脖子上的那根晶莹剔透红绳上,柔荑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脖子,她脖子是的这块血玉,据说是祖传的,瀛雪将它看得相当珍贵,不仅仅是这块血玉不仅价值不扉,而且她下意识的感觉,这块玉佩应该有一对,至于另一块,她迄今为止都没有遇见。
瀛雪脖子上的这条红绳,不是普通的红绳,晶莹剔透,摸起来柔软无比,可是却又无坚不摧,利刃也无法将其割断,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
而此刻,瀛雪却在北冥玄胤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根同样的红绳,几乎令她摒息,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包括受伤在地的夜无痕……
就在下一秒,慕容瀛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移形换位之法,出其不意的将手伸向北冥玄胤,采用声东击西,假意攻击北冥玄胤的下腹,可是另一只手却精准无误的探向他的脖间。
顺着那根晶莹剔透的红绳从他的领襟和处露出,慕容瀛雪的眼睛也随之瞪得大大的,他脖子上的那块玉,根本就同她的是一对龙凤玉。
若是一对龙凤玉佩,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这是定情之物,她有这一块既是祖传的,那他的那一块呢?又是从哪里来的?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从哪儿来的?”慕容瀛雪怔惊的望着北冥玄胤犀利幽深的鹰眸,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这块玉佩原是一对,是册封大典那日,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送给你的,随着这块玉佩的,还有一句承诺,愿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
北冥玄胤瞬间面色肃然,他也没有料到,慕容瀛雪方才出手,竟然是因为他脖间隐隐外露的这根红绳,而面对她质问的眼神,他不愿意说谎,虽然他知道,这样做也许会带来什么后果,可是他也清楚,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只有这样,慕容瀛雪才能知道,她的血咒并没有化解,她所有的记忆,只不过是夜无痕的谎言罢了。
慕容瀛雪不可置信的轻摇了摇头,咬着下唇,那一句给她心头带来无比震撼的话,再一次如同磐石,重重的撞击着,她疑惑的眸,缓缓的移向夜无痕,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回忆……
只感觉脑子里越来越乱,慕容瀛雪闭上眼睛,想看清楚那一幅幅擦肩而过的画面,可是却就在这个时候,眉心那朵久违的殷红血莲,再一次隐隐若现,剧烈的头痛袭来,慕容瀛雪依然无法控制的想要去想,北冥玄胤却在这个时候,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从背后点了她的穴位,令她晕厥过去。
北冥玄胤将慕容瀛雪打横抱起,淡淡的睨了一眼夜无痛,冷冷的道:“就算没有这一回,你的谎言被拆穿,也是迟早的事儿,看在你对瀛雪的情份上,这一次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北冥玄胤抱着慕容瀛雪,驾轻就熟的朝夜无痕的阁苑奔去,就算真的要带她走,恐怕也还有几个小拖油瓶,要一并带上,再则,他也希望能够等到她醒来,同她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
“瀛雪,开门,请你开门!”夜无痕站在慕容瀛雪的房门前拍打着,虽然受了重伤,几乎无法立稳身体,但他倚靠在门边,迟迟不肯离去。
北冥玄胤在庭院里,慕容瀛雪已经醒了,她说想一个人静静,让他在外面等着,而北冥玄胤便乖乖的守在外面,偶尔睨一眼疯闹玩耍的玺儿一行。
这一次他来飞鹰堡,他就是铁了心要带走心爱的女人,若是她不肯,就算是绑,他也一定会带走她,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夜无痕,既然雪儿不想见你,你也就识趣点……”北冥玄胤面无表情的冷冷道,完全视夜无痕的伤痛于不顾。
一脸疲惫倦意的夜无痕,缓缓的回过头来,清冷的眼底没有半点温暖,同样冰冷的语气:“不论是什么结果,本少都要听瀛雪亲口说,与你无关!”
他的话刚刚落音,门‘吱’的一声开了,依然是一身火红的嫁衣,慕容瀛雪立于门前,华贵的大红凤袍,艳丽的妆容,让她绝美的容颜,凭添了几分慑人心魂的娇媚,只是她的脸,此时却是冰冷到了极点。
“夜无痕,本小姐最恨的就是欺骗--”声音里带着几分清冷,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