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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再摘喜帕也不迟。
只要再坚持片刻就好了,夜无痕抿唇轻笑,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并缓缓的弯下腰身。
只闻“咻--”的一声,一道白色身影破空而来,夜无痕面色一凛,揽住还没来得及弯腰行礼的慕容瀛雪,迅速的跳到一边,躲过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剑。
人群中,已经开始陷入慌乱,慕容瀛雪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的手落在喜帕上,急着想要将它摘下来,可是柔荑却被夜无痕的大掌硬生生的摁住,他的声音带着恳求:“不要,瀛雪,我希望能亲手为你揭开喜帕,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在我为你揭开喜帕之前,你静静的站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其实,慕容瀛雪此刻的心情已经乱了,虽然她听得出,夜无痕的声音很平和,可是她却依然感觉,是出事儿了。
夜无痕为什么没有即刻摘下慕容瀛雪的喜帕?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慕容瀛雪看见这位不速之客,虽然不是北冥玄胤,可是他依然很担心会影响到瀛雪的情愫波动,会让他的谎言被拆穿,血咒并没有解,过度的刺激依然有可能会让她去回想过去,若是头疾再犯,那他的谎言自然也就被拆穿了。
“嗯,我等你。”慕容瀛雪的声音很轻很柔,亦如平常一样,‘我等你’这三个字犹如士兵打仗时,沙场上响起的冲锋号一般,让夜无痕感到胸中的自信涨得满满的,他将她紧搂入怀中,隔着喜帕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接着让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纵身迎向闯入飞鹰堡的人。
看着不远处,身袭白色长袍的墨云子,夜无痕努力按捺下心中的不悦:“今日是吹得什么风?把你墨云子都招来了,如果是来观礼的,本少自然欢迎,还要给你安排个上座。”
墨云子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顺了顺及腰的黑发:“没想到云子今日竟然来得这么巧,正好撞上了夜少庄子大喜的日子,只是……不知道娶的是何人?”
夜无痕眸底闪过一抹警惕之意,性感的薄唇勾微:“墨云子,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多管闲事了?本少娶的何人,与你何干?”
墨云子慵懒的斜倚在一块巨石旁,衣带松松的系在腰间,看上去好不诱人:“我倒是听人说,夜少庄主娶的这个新娘子,可是个绝色美人儿,只不过……人家已经是有夫之妇,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所以特意跑来看看。”
夜无痕眼底划过一抹冷冽锋芒:“不知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墨云子魅惑的笑着,目光紧紧的锁住他:“这你就管不着了……”
夜无痕胸口一紧,若论起法力来,他若许还真不及墨云子,只不过他们二人还从来没有好好的较量过,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墨云子的功夫肯定不及北冥玄胤。
“夜无痕,云子劝你一句,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就把……慕容瀛雪交出来吧,她不适合你,她是玄胤的女人!”墨云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表情,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向了慕容瀛雪的方向。
夜无痕看上去有点烦燥,似乎自己的秘密被人探测到了,他担心下一刻墨云子的话会让慕容瀛雪知道一切,不由的压低了音量道:“墨云子,本王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墨云子修长的手指,在下鄂处来回轻划着,眼睛却是盯着祭台旁,那名身穿大红喜袍的窈窕身影,表情若有所思:“虽然我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但是你要知道,若有一天,当一切真相大白后,她……一定会恨你的。”
夜无痕显得有些紧张的瞟向慕容瀛雪的方向,确定她依然如初的站在那里,应该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他才缓缓的回过头,面带愠色的看着墨云子:“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本少自己的事儿,自己会处理。从下一刻现在,她就是我夜无痕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墨云子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眼神又瞟向慕容瀛雪:“夜少庄主,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如果你执意的话,恐怕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墨云子假装无奈的叹息一声,眼神却带着浓浓的警告。
夜无痕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低沉道:“如果你来这儿,只是要对本少说这些,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请回吧!”
对于他明显的一句逐客令,墨云子半眯起狭长的眸,似乎有些意外,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还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
没有再多说半句废话,墨云子下一个瞬间,快如闪电,来到距离慕容瀛雪咫尺的位置,他的速度也不由的让夜无痕吃了一惊,只是,还未等夜无痕和飞鹰堡的人过来,墨云子长臂一伸,慕容瀛雪盈盈纤腰便被他揽住怀中……
“谁?……”慕容瀛雪低沉的一声惊呼,她能够感觉到,这怀抱不是自己熟悉的气息。
夜飞檠的眉心蹙得紧紧的,没料到今日大婚竟然如此不顺,这一刻他也不再多想,施展移形换位大法,转眼便拦在了墨云子的面前,墨云子冷冷一笑,把慕容瀛雪放了下来,迎上夜飞檠带着怒意的凌厉掌风,一道道银色玄波在空气中划同美丽的弧线。
一道霹雳银光从夜飞檠的掌心射出,直直的劈向墨云子,而夜无痕也在这一刻赶了过来,似乎感觉胸前的大红喜花有些碍事,虽然有些忌讳,但他最终还是一把将它扯了下来,然后飞身朝这边过来。
“瀛雪--”夜无痕看见慕容瀛雪淡定的稳稳站在原地,大红的喜帕依然在她的头上,这也让他稍稍的松了口气,正当他刚刚走到慕容瀛雪身侧,突然感觉一股杀气从他身后袭来……
当他感觉到的时候,杀气已经逼近至他的背后,如果想要带着慕容瀛雪的话,他们两人一定都无法躲开这致命的一击,没有任何迟疑,夜无痕突然推开慕容瀛雪,自己也顺势朝另一边飞了出去。
突然身体失去了重心,慕容瀛雪朝一旁倒了下去,耳边依然回响着夜无痕说过的话,她的喜帕要由他亲自揭开,在身子失去平衡之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用手护住喜帕,不让它从头上落了下来。
就当她以为自己即将要重重的摔落到地面上时,一只健壮的长臂一勾,环住了她的纤腰,紧接着一股力道收回,她整个人便落入一道坚实的胸膛里,熟悉的气息立刻充满了她的鼻间,在慕容瀛雪还未来得及判断出他的名字,一直蒙在她头上的喜帕,突然被揭开了。
突来的光亮令她瞬间半眯起眸,柔荑下意识间挡住头上的光束,接着,一只有些冰凉的大手,也顺势覆在了她的眼帘上,为她遮住刺目的阳光。
即使没有看清来人的面容,但慕容瀛雪此刻已经知道了他是谁,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诞香,她似乎格外的熟悉,就好像和他相识千年似的。
这一刻,慕容瀛雪竟然忘记了挣扎,忘记了思考,只是僵硬的靠在他的胸膛,她甚至连看也没有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她只是单纯的想这样多呆一会儿,这种感觉令她很舒服,过了片刻,她缓缓的推开他的胸膛,对视上北冥玄胤灼热的眸。
搁置在她眼帘的掌心,因为她眼睛的眨动,卷长的睫毛触触到他的手心,传来丝丝痒痒的感觉,北冥玄胤脸上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他就想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让他永远替她遮蔽强光,永远这样掩着她,护着她。
北冥玄胤却又出奇的渴望着仔细瞧瞧她的那张小脸,过了好一会儿,他粗粝的大掌缓慢的收回,环在她的盈盈纤腰上。
慕容瀛雪的盈盈水眸透着疑惑之色,眼前的这双眸子,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为什么却总有一种历经千年的熟悉感觉?疑惑的眸底多了些复杂的神采,她竟然忘记了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只是这样愣愣的看着他。
北冥玄胤同样正痴痴的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一身艳红的喜服,包裹出她曼妙的婀娜身姿,乌发如墨,眉如远山,眸含秋水,唇似樱桃,肤似凝脂,浑身散发出一股清丽的飘逸气息。
她的身上穿着是大红的喜袍,再意识到这一点时,令他的身体微微惊颤,若是他再迟来一小会儿,又或者不是墨云子暗暗的先来一步,那她此刻……真的就是属于别人的新娘了吗?想到这儿,竟让他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北冥玄胤的胸中剧烈翻滚着,他只感觉鼻尖传来一阵涩意,犀利的鹰眸似乎也被什么给迷蒙住了,不想让怀中的女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他突然大手紧执她的后脑勺,一把将她的头紧紧摁在自己的胸膛。
原本想反抗的慕容瀛雪,腾在半空中的手竟然忘记了动作,因为她听见了北冥玄胤胸腔里强烈的心跳声,那是装不出来的自然反应,那样狂乱的心跳,究竟是为何?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让他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最重要的是,刚才有那么一个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他的眸光模糊了,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他眼底的那一抹湿润,是为了她吗?
“你很难过?!我们之间的过去……并没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只是一场和亲的交易罢了。”慕容瀛雪缓缓的推开他的身体,清澈的水眸静静地凝视着他。
可是她的话,却无疑再一次点燃了北冥玄胤的怒火,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望着她低喝道:“这一切都是夜无痕的谎言,你的记忆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解血咒,血咒是属于魔族邪恶的咒语,他怎么可能破解?”
北冥玄胤冰冷却又犀利的言语,劈头盖脸朝慕容瀛雪袭来,慕容瀛雪望着他那双泛着咄咄之光的鹰眸中,一时竟忘了该如何回答,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他的怀抱里。
不远处,夜无痕父子全都被墨云子给缠住了,不难看出,墨云子依然应对得十分轻松,他就是要给北冥玄胤时间和机会,让他能够对一点时间对慕容瀛雪解释。
交缠打斗在一起的身影,从地面腾至空中,偶尔耸入山峰的云端,远远看着,不由令慕容瀛雪心中收紧,夜无痕的身影也让她想起,自己还处于这个叫北冥玄胤的男人怀中。
“放开你的手,今日是我的夜无痕大婚的日子,请你自重。”慕容瀛雪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