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金巫婆凌厉的攻势一点儿也没有松卸,可是慕容瀛雪此刻却不再像方才那般担心,玺儿在北冥玄胤的怀里,令她感到很放心。
紫金巫婆的攻势突然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气得浑身颤抖,她辛苦了半天,可是北冥玄胤却只是轻巧的闪躲,连回击都不曾有过,看上去一脸轻松惬意的表情。
紫金巫婆此必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脸色是由青转紫,又由紫转绿,又由绿转黑……
而紫金巫人看见老婆脸上复杂的表情,如同一个调色盘似的,不同的变来变去,双目瞪得大大的,因为他知道老婆是真的动怒了!
而北冥玄胤也缓缓的落到地面,不疾不缓的将一直在他手里挣扎的玺儿放了下来,漫不经心的睨向慕容瀛雪,她嘴角还残留着一点雨莲果的汁。
下一刻,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出其不意的为她擦拭干净,慕容瀛雪惊的连退两步,脸上写满警惕和防备,可是映与她眼底的,则是北冥玄胤眼底的温柔,还有他指尖溢沾的果汁。
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慕容瀛雪脸上的表情也看上去很复杂,她将目光从北冥玄胤的身上移开,落向紫金巫婆。
而此刻,紫金巫人正在和紫金巫婆说着什么,看他那一脸低三下气的样儿,就知道他应该是在对老婆说好话,与之前说要较量一番的气势相比,完全判若两人,恐怕方才若真是让他们二人打上一架,他也不一定有那个胆子--
“紫金巫婆,就算你要生气,也该生你家老头儿的气,我们只是花银子买东西罢了,这事儿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理亏……”慕容瀛雪淡淡的道,看着紫金巫婆的脸色,似乎也渐渐的平缓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紫金巫人那番低声下气劝说起到了作用。
听到这里,北冥玄胤如鹰隼般犀利的眸,也缓缓的瞟向紫金巫婆,意味深长的接着道:“紫金巫婆种的雨莲果,虽说还有点灵性,可是比起雪灵果……恐怕就差远了!”
紫金巫婆的眸底划过一抹光亮,雪灵果三个字,对于任何人来说,恐怕都是极大的诱惑,她半眯起狭眸,若有所思的低缓道:“你见过雪灵果?那可是罕见的宝贝……”
北冥玄胤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淡淡的笑道:“我何止是见过雪灵果。我还有一棵雪灵神树,上面结着成千上万颗雪灵果,若是紫金巫婆你真能解得了他们的血咒,我可以把那棵雪灵神树都送给你!”
紫金巫婆眸底划过一抹复杂,接着低垂眼敛,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儿,眸底划过一抹狡黠之色:“此话当真?”
“我敢盟血为誓!”北冥玄胤面然淡然,犀利的眸光对视上紫金巫婆的眸子,冷冷的应道。
慕容瀛雪眸底的疑惑更深了几分,越是和这个北冥玄胤相处,他带给她的感觉就越是奇怪,她从紫金巫婆的嘴里不难听出,雪灵果乃珍贵罕见之物,而北冥玄胤竟然就如此轻易的将它许给紫金巫婆,只是为了解他们母子所中的血咒?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就在这时,慕容瀛雪眉心的殷红血莲忽隐忽现,北冥玄胤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异样,一声厉喝:“慕容瀛雪……”
北冥玄胤的这一声厉吼,确实让慕容瀛雪的思绪收了回来,眉心的殷红逐渐消褪,当对视上北冥玄胤阴霾的那张黑脸时,她整人人怔住了。
“以后不准再想过去的那些事,这只会让你丢了性命……”北冥玄胤沙嘎的嗓音更加低沉,刚才着实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慕容瀛雪注视着他这张铁青的脸,好一会儿才清冷的开口:“解了血咒,就能够帮我们母子找回失去的记忆吗?”
她的话刚说出口,紫金巫婆身旁的紫金巫人脸上抹过一抹复杂,悄悄地睨了老婆一眼,紫金巫婆依然面色自若,镇定的道:“当然,解了血咒,你的记忆就可以恢复了。”
北冥玄胤幽暗的眸光一紧,看似漫不经心的再度开口道:“我们丑话可要说在前头,只有你解了他们母子的血咒之后,我才能把那棵雪灵神树交给你。”
紫金巫婆脸上划过一抹异光,雪白的眉毛微微上挑,突然大笑起来,满头的花白头发也跟着轻轻颤抖,脸上划过一抹诡异神色。
“这是当然,只不过……想解血咒,必须先得到一件东西,恐怕这件东西得之不易,指不定会因此丢了性命。”紫金巫婆意味深长的缓缓道。
“要什么东西?你只管说来--”北冥玄胤几乎没有半刻犹豫,唇角勾起一抹自负的邪魅笑意,越是有挑战性,他才觉得这事儿靠谱,血咒原本就不好解。
慕容瀛雪侧头睨向北冥玄胤,突然开口:“不劳你费心了,既然已经失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母子不值得你这么做。”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我觉得值得,那它就值。”北冥玄胤深邃犀利的眸,直直的对视上慕容瀛雪的眸光,意味深长的低沉道。
“如果你真的要去,那是你的事儿,与我们母子无关,玺儿,我们走。”慕容瀛雪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的说完后,便潇洒的跃上马背,玺儿带着两个正你依我侬的小兽,也一并跟着上了马,一行人睨向北冥玄胤,他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慕容瀛雪小腿轻夹马腹,一声‘驾’便长扬而去,只落下一抹尘飞。
粉嫩的玺儿鬼灵精的悄悄偷睨向娘亲的脸,看似漫不经心的试探道:“娘亲,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如今没有那个暴君跟在身边,他觉得娘亲的好像有一点点不一样。
“先去靖云国看看。”慕容瀛雪斩钉截铁的道,她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慕容瀛雪,不过她倒是很想见见慕容枫,那个被其他人说是她爹的男人。
“娘亲,刚才你……是不想让那个暴君去送死吗?”玺儿突然坏坏一笑,骨碌碌的紫色瞳仁,透着淡淡的狡黠。
慕容瀛雪冷睨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我只是不想再欠他的人情,他已经救过你两回了。”
“可是,娘亲,你不觉得那个紫金巫婆她在说谎吗?”玺儿突然一脸正色的道,慕容瀛雪心底一惊,冷问道:“说谎?你怎么知道他在说谎?”
“她的眼神啊,你们都没有发现吗?她不论是生气的时候,或是说谎的时候,眸光就会特别亮,她方才对那暴君说话的时候,玺儿就看见她的眸光又亮了,很是刺目,说明她应该是要说一个很大的谎话。”玺儿歪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道。
慕容瀛雪又是一惊,马速明显的慢了下来,半垂眼敛,似乎在回想什么,突然眸底划过一抹惊光,下一刻便无半点征兆的,杀了一个回马枪,掉头一路狂疾。
汗血宝马的速度确实很快,可是当他们回到原来那处地点时,那里竟然空无一人,整条街空荡荡的,就像从来都不曾有人来过似的。
玺儿仰首望着慕容瀛雪的脸,虽然她面色依然平静无澜,可是他却能够感觉到,来自于她身上的那抹冷冽。
“娘亲,你是在担心那个暴君吗?”玺儿半眯着紫瞳,小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交替着。
“臭小子,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紫金巫婆到底说了什么谎话!”慕容瀛雪云淡风轻的淡淡道,冷睨了一眼儿子,接着再一次驰骋而去。
玺儿唇角坏坏一撇,低喃一句:“竟然学着那个暴君叫我坏小子?哼!”
他的声音虽小,可却随风清晰的钻入慕容瀛雪的耳底,她却什么也没说,就像没听见似的,心底却激起一片涟漪……
那紫金巫婆到底说了什么?如果真像玺儿所言,那是一个天大的谎话,北冥玄胤会上当吗?他真会因此丢了性命吗?他们母子真的中了血咒?到底是什么血咒?上官云涧又是谁?
一个一个的问题,慕容瀛雪眉心的红莲又开始隐隐闪烁,头痛欲裂的感觉袭遍全身的每一处神经,手中的僵绳开始不听使唤,她只感觉身子一歪,整个人从马上坠落……
身子轻轻的飘在空中,没有预期的巨响和疼痛,难道是他?慕容瀛雪心底一惊,静静的运功调息,一直到眉心的那股殷红渐缓褪去,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可是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并不是北冥玄胤,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只是他眸底的神情非常复杂,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复杂的错综交替。
“慕容瀛雪,真的是你?这三年来你都上哪儿去了?本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夜无痕沙嘎的嗓音透着激动,听似咆哮的嘶吼,宣泄着他内心的极致楚痛。
又是一个认识她的人,又是一个看似和她纠葛不清的男人,为什么每个人看上去都和她有染?他们之中究竟有没有她的爱人?慕容瀛雪真的迷惑了。
“你又是谁?也认识我?”慕容瀛雪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同时不疾不缓的推开他的包裹,从他的怀里释放出来。
“你竟然把我忘了?”夜无痕的大手紧握成拳,情绪似乎格外激动,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将手伸入怀中,好一会儿,两只风干的泥人出现在慕容瀛雪的眼前,其中一只是她,另一只是……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慕容瀛雪眸底划过一抹复杂,这意味着什么?从两个泥人的色泽看来,应该都是很久以前的,这也正意味着他们曾经是相识的,关系也一定是密切的,否则也不可能用泥人捏出他们二人的模样来。
“这个……是四年前你为本少捏的,我一直保存着。”夜无痕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无比激动:“现在你相信了吗?我们真的曾经……非常要好!”
慕容瀛雪看着他脸上的痛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夜无痕--”
“是你?”慕容瀛雪惊诧的低叫道,这个名字她曾经在金獒国的皇宫里听过,正是出自那个像疯子似的女人口中,瀛雪之所以惊诧,则是因为--这位夜无痕正是聂琉漓口中那位,她女儿的亲爹。
“你想起来了?”夜无痕的脸上划过一抹惊喜之色,可是他再细看慕容瀛雪脸上的表情,不对,她并没有想起他来,而应该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你认识聂琉璃吗?”慕容瀛雪淡淡的道。
夜无痕的脸色当即便变了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变脸还真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