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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管怎么说,这进帐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啊,人家是抚台大人,胳膊拧不过大腿,您就消消气儿吧,指不定您办好了这桩事儿后,抚台大人也能提拔提拔您呢,只要能升官,还怕没有银子进来吗?”妩媚妖娆,娇滴滴的安抚声,确实还是起到了作用。
“唉,美人儿,你是不知道呀,当下这东陵大陆的时局紧张呀,指不定哪天就打仗了,老夫哪儿稀罕当什么官呀,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揣在怀里感觉心里踏实。你看看抚台大人,到处搜刮民脂民膏,他不也是担心着那点儿事吗?”李大人轻叹了口气,缓缓的道。
慕容瀛雪眸底划过一抹复杂,接下来听见李大人略显丧气的嗓音徐徐传来:“如今这天下,差不多都是北冥玄胤的了,他为人乖张狂妄,残暴冷血,而且野心极大,咱们这乌商国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现在啊,能捞一点就得捞,等到哪一天大难临头,咱们手里有些银子,上下打理疏通起来,也就方便许多……”
“大人说得极是,若这样说来,那……这些银子我们为何还要给抚台大人呢?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一下,不管他相不相信,料他也不敢声张……”
李大人的眸子顿时一亮,慕容瀛雪只见那刚刚才平息不久的大床,又开始摇晃起来,李大人的欣喜夹杂着淫浪的低沉嗓音,从帐幔中逸出:“我的小美人儿,还真有你的,老夫还真是没白疼你……”
慕容瀛雪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这些银两和粮草在这处宅子,应该呆不长了,这个狗官还真不让人省心,看来这两天她得辛苦点了。
当天夜里,慕容瀛雪特意去了一趟李大人的主宅,也就是正室李夫人所住的那套宅子,她轻盈的跃上一棵大树,凭肉眼的观察便知道哪一间屋是李夫人的内寝,门口有守夜的丫头,而且这间屋坐北朝北,方位很好,整座宅子一眼望去,她便确定了这个想法。
紧接着,慕容瀛雪敏捷的从大树跃至屋顶,箭步如飞,如一缕白色轻烟飘过,很快从另一方面的窗口射入一柄飞镖,精准无误的落在李夫人大床的横梁上。
只闻‘蹭’的一声,李夫人便惊醒了,以为是自己做了恶梦,正欲再闭上眼睛接着睡时,映入眼帘的那柄利刃让她尖叫出声:“来人啊,有刺客--”
窗外大树顶上的慕容瀛雪远远望着,鄙夷的轻摇摇头,从近一年来的观察,她发现越是权势人家,就越是贪生怕死,清冷的眸子看着那位李夫人惊慌的左顾右盼后,小心翼翼的拔下床梁上的那柄利刃,缓缓打开字条--
下一刻,慕容瀛雪看到了有趣的一面,那位刚刚才吓得惊魂失魄的李夫人,一转眼就完全变了一副脸,俨然母老虎的姿态,怒吼的嗓音远远也听得一清二楚。
“来人啊,备轿--”
慕容瀛雪唇角勾起的冷魅笑意漾得更深了,看着李夫人在家仆婢女前拥后簇下,上了轿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李大人的‘金屋’走去……
不知怎的,慕容瀛雪脑海里竟然回荡起李大人之前说过的一番话,整个东陵大陆几乎都是北冥玄胤的了,那个人冷血残暴,野心极大?
想到这儿,慕容瀛雪不由的蹙紧了眉心,哼!若真让这种人统治了东陵大陆,那老百姓的日子能好过吗?等手里这件事处理过后,她就带着儿子四处转转,整个东陵大陆还有不少人等着他们拯救呢,不能将美好的人生全都耗在这小小的六德镇了。
慕容瀛雪再回到宅邸,慵懒的斜倚在自家庭院的大树顶端,看着那不足五十米处的宅子里,尖叫咆哮,哭天喊地的声音陆续传来,半夜三更的,还真是热闹极了。
没一会儿,就见那位李大人衣不蔽体的被夫人给拎了出来,估计他的那只耳朵是受罪了,李夫人尖锐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空回漾,周围的宅院也都陆陆续续的有了光亮,估计也都是被这刺耳的吵闹声给惊醒了。
李大人一边啰嗦着手将长袍往身上穿,面色赤红的匆匆钻进轿子里,今日在那么多婢女家仆面前丢了面子,他这心里也是一阵恼怒,可是却又不好发作。
李夫人恶狠狠的对着屋内叫骂着:“你这个小贱人,狐狸精,下次若再敢勾引我家老爷,老娘非把你的腿打折不可。”
估计被李夫人这么一闹腾,李大人这几日是想有所行动也难了,这女人若是一动起真格来,确实能让人难受上好一阵子。
这一出戏渐渐落下帷幕,慕容瀛雪也能够安心了,纤盈的身子轻巧的从树顶跃下,脚不沾地,腾空几步便入了屋内,折腾了一个晚上,她也该歇着了,相信待天色大亮后,玺儿和灵儿也会陆续带回好消息。
日上三竿,金色的阳光从窗口洒入房间,慕容瀛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张紫色毛绒的小脸,几乎就要贴到她的面颊了。
“你做什么,灵儿?”慕容瀛雪低喝一声,冷冷的瞪着那对紫瞳,如此近的距离,两双眸子几乎都快要撞到一起了。
灵儿毛绒的小脸缓缓抬起,一脸谄媚的坏坏表情,这才清楚的映入慕容瀛雪的眼底,慕容瀛雪只是淡淡的睨了它一眼,不冷不热,云淡风轻的道:“看来你的运气不错,这么快就完成任务回来了。”
按照常理说,玺儿也该回来了才是,那个小子的速度比起灵儿可快多了,而且按照时间推算,他怎么着也应该回来了,这小子不会……又撒野贪玩了吧!
这个想法令慕容瀛雪不由的蹙了蹙眉心,临行前她就已经交待过那个臭小子了,他竟然充耳不闻,拿她的话当耳旁风,还真是越大越难管了。
“好了,不管那个臭小子了,既然他不回来,那就咱们娘俩去酒楼,填饱了肚子再说,不按规定时间回来的人,就让他饿肚子吧。”慕容瀛雪面色淡然的缓缓起床,她的话也令灵儿相当雀跃,辛苦了一个晚上,肚子早就饿坏了,一听慕容瀛雪说去酒楼,顿时小脸乐开了花。
对于慕容瀛雪来说,这只紫绒小兽确实就像是她的另一个儿子,灵儿和玺儿亲如兄弟,晚上睡觉也在一张床上,平日里更是形影不离,俩个小家伙还经常背着慕容瀛雪在外面捣蛋,关系更胜过她这个做娘亲的。
依然是美味轩,因为这一家的饭菜最好吃,可是慕容瀛雪才走到门口,便见小二今日的神色似乎有些异样,下一刻,那店小二便迎上前来:“客倌里面请!”
慕容瀛雪依旧如昔,冰冷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灵儿就落在她的肩头,看上去挺老实的,不敢有半点的放肆。
店小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客倌,您……是单独坐一间,还是和您家那位小爷坐一桌呀?”
慕容瀛雪听了这句,倒是稍稍侧目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面色依旧冰冷淡然,樱红的朱唇微启:“他吃他的,我们吃我们的。”
店小二被她眸底那抹冷冽的锋芒震慑,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声应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二位客倌,楼上请……”
这一次,店小二没有忘记灵儿,把它也算了一个,紫绒小兽颇为满意的扬起下鄂,今日也算是没有给店小二脸色看。
慕容瀛雪和灵儿点了些平日里喜欢吃的菜肴,店小二很快便给他们上菜了,估计是这时候还不是客流高峰,倒也挺不错的。
灵儿跳上桌子,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专用的大盘,里面各式各样的美味菜肴,全都特意为它单独盛装出来,慕容瀛雪也只顾吃自己的,一人一兽倒显得都挺惬意。
门突然开了,粉嫩的小脸先探了进来,玺儿一脸谄媚的笑容,慕容瀛雪就像没看见他似的,只顾着吃自己的,灵儿忙着吃美食之余,还不忘伸出小爪子朝着玺儿挥了挥,挤眉弄眼的算是打了声招呼,还时不时的睨了睨慕容瀛雪,看起来像是在给玺儿暗号似的。
“娘,玺儿带了个好俊的叔叔回来了……”玺儿一边讨好的谄媚笑道,小手也随着将包厢的大门完全打开。
慕容瀛雪几乎连头都没有回,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淡淡的丢下一句:“长得俊能当饭吃吗?再说,人家长得俊关你什么事?又关本小姐什么事儿?”
玺儿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于娘亲的冷淡,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只不过站在门口的这位叔叔,他看起来似乎有点魂不守色,不会是被娘亲倾国倾城的绝色姿容给迷倒了吧?
一想到这儿,玺儿的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笑意,下一刻粉嫩小脸看似无害的仰首,稚气的大声道:“叔叔,叔叔,你流口水了……”
扎木格瓦顿时回过神来,还信以为真的抬起手来,意图用衣袖拭以嘴角的口水,最后才发现,自己是上了那个紫瞳小儿的当。
玺儿顿时一阵大笑,即便是这样,慕容瀛雪也没有侧过头去看他们一眼,依然淡定自若的吃着自己的。
“慕容大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真没想到,这紫瞳小儿竟然是你的儿子……”扎木格瓦低沉沙嘎的嗓音从喉咙里逸出,透着浓郁的欣喜与惊诧。
慕容瀛雪拿着筷子的手在空中僵滞了一下,清冷的水眸缓缓侧过来,望向眼前的这名男子,听他的口气,好像以前就认识她似的,不由的让她将此人上下打量一番。
一袭华丽的金丝软袍,可见他的身份不扉,深邃幽暗的眸子虽然含藏着笑意,可是却也透着淡漠疏离,想必他平日里是个严谨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很小心。剑眉斜飞入鬓,丹凤眼微微上翘,带着勾魂的笑意,薄唇粉润光泽,唇角处轻轻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给人暖暖的感觉,如同天上挂着的暖日一般。
经过一番打量,慕容瀛雪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她冷冷的开口:“本小姐不认识你,你若是玺儿的客人,就请回你们自己的厢房,本小姐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卡雅的哥哥,你忘了吗?卡雅在靖云国的时候,多亏了你的照顾,这几年来,她都还常常挂念着你呢……”扎木格瓦脸上划过一抹惊诧之色,他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东陵大陆最俊美的男子,可这张脸……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容易让人忘记吧?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