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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枫接触到皇上的眸光,心也倏地一紧,可是紧跟着便表态了:“臣誓死效忠皇上,既然皇上心意已决,臣立刻就肃整军纪,调集粮草,随时候命出征。”
“好,朕果真没有看错人,慕容将军,朕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崇政睿宸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浅笑,岑冷的薄唇再度缓缓吐出:“此事不可再做拖延,据朕所知,金獒国已经拿下了南苍最后一座城池,相信他们稍作休顿后,便会对我靖云有所行动,所以……要辛苦慕容将军明日便出征起程。”
“微臣遵命。”慕容斩钉截铁的应了下来,没有片刻的犹豫。
慕容瀛雪知道,此时就算她说什么也都是徒劳,能够阻止这场战事……也只有唯一的一个办法了,只是她稍稍有些犹豫,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北冥玄胤会不会生气……
可是眼下,崇政睿宸已经下旨让慕容枫带兵出征,慕容瀛雪此刻若是再不阻止,或许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润了润喉咙,慕容瀛雪清冷的开口了--
“皇上,瀛雪记得您以前有一块随身的翡翠玉佩,怎么不见了?”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问话,其实慕容瀛雪是想将话题慢慢转移。
崇政睿宸显得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慕容瀛雪竟然还会记得他以前一直随着带着的那块玉佩,毕竟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不知她怎么会对那块玉佩如此印象深刻。
“那块玉佩朕收起来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崇政睿宸眸底漾着淡淡疑惑,虽然对慕容瀛雪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可是心情却也倏然被影响到,只因提及的那块玉佩,对他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容易勾起他以往的记忆,怀念某人某事。
“瀛雪只是随便问问,因为无意间看到一块玉佩,和皇上那一块极为相似,只是图案不同罢了,您的是龙,而那块是凤。”慕容瀛雪看似无害的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应道。
可是她的话一出,崇政睿宸却脸色大变,激动的倏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深邃幽暗的眸底迸射出夺目的光亮,喉结处不规则的起伏,看似十分艰难的缓缓吐出:“你刚才所言是真的?你有见过那块镌刻着凤图的玉佩?她……它在哪里?”
慕容枫也瞬间怔愣住,他从皇上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那块镌刻着凤图的玉佩,它的主人必定是崇政睿宸苦苦找寻了二十多年的紫灵皇后。
慕容瀛雪若有所思的睨了一眼御书房内侍候着的宫人,还有皇上身边的桂公公,崇政睿宸瞬间也理智清醒过来,脸上的表情变得肃然,对着宫人们摆摆手,冷冷的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皇上身边的桂公公站在原地,望着出去的那些宫人,可能他是以为皇上只是让那些小奴才出去罢了,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就算是商量军机大事,皇上也从来不避讳他,所以他并未放在心上,更何况,他对慕容瀛雪接下来的话……相当的感兴趣,到底那块镌刻凤图的玉佩有什么意义?
“小桂子,你还忤在这儿做什么?没听见朕的话吗?”崇政睿宸深邃森冷的眸子,不悦的冷冷白了他一眼,吓得桂公公赶紧连声应道,并慌张的退了下去。
桂公公出门的那一刻,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皇上的那块是龙,而此时提及的那块是凤,难道这玉佩原本就是一对?这么说来……桂公公的脑子里瞬间全都明白了,一年前他奉三皇子的命令,曾经偷听到皇上和慕容将军的谈话,也知道了紫瞳长皇子一事,只不过……这件事儿他在回禀给三皇子的时候,只说了一部分,并未提及全部。
桂公公刚一出门,竟出乎意料的撞见了一个人,正是三皇子崇政睿宸,看来这一次并非偶遇,而是三皇子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桂公公,慕容将军和他的宝贝女儿,在父皇的御书房里到底谈了些什么?”崇政靳川黑沉着脸,看上去一脸不悦,今日父皇对那紫瞳小儿过于热络,若是不知情的话,恐怕还真会以为那紫瞳小儿是他和慕容瀛雪生的私生子呢!
“这个……三皇子,奴才也没听到多少,皇上把奴才给赶出来了。”桂公公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不甘,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竟然还抵不过一个女人的一记眼神。
一想到慕容瀛雪,桂公公心里也不由的觉得怄气,枉他当年还狠狠的拍过那慕容大小姐的马屁,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把他这样的奴才放在眼角落里。
“父皇把你赶出来了?”崇政靳川似乎有些意外,父皇若是连桂公公都要支开,恐怕还真不是一般的秘密,此刻就更让他心里如同千万只蚂蚁在钻似的,奇痒难耐。
“皇上倒是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慕容大小姐的意思。”桂公公看似云淡风轻,可是话里的意味却特别耐人寻味,狡黠的眸子偷睨向三皇子。
崇政靳川此刻哪里有心思观察一个奴才,他的心思早就随着桂公公的这句话飞走了,心里暗暗琢磨着,这慕容瀛雪和父皇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御书房内,崇政睿宸的眸底满是期待,他等着慕容瀛雪能够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一天他等到太久,久得令他已经快要失去希望了……
“其实……那块镌刻着凤图的玉佩为金獒国紫灵太后所有,只不过前些日子,那块玉佩被玺儿顽皮摔碎了,还因此气坏了太后……”慕容瀛雪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肃然,淡淡的道。
她的话刚说出口,慕容枫犀利的眸倏地望向她,敏锐的他已从女儿的话里察觉出了什么,玺儿昨日在饭桌上所言被太后赶出之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紫灵?竟然连名字也是一样的?”崇政睿宸此刻心里似乎已经认定,紫灵太后就是他找了多年的紫灵皇后,可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让他激动的神情又抑制下来,疑惑的望向慕容瀛雪:“紫灵太后……有几个儿子?”
“紫灵太后只有一个儿子,也正是金獒国如今的皇上--北冥玄胤,这一点皇上应该很清楚。”慕容瀛雪特别强调出北冥玄胤的名字。
崇政睿宸眼底的疑惑更深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朕见过他,他的眼睛不是……”
慕容瀛雪心里很清楚崇政睿宸的心思,轻描淡写的丢出一句:“瀛雪要说的话已经说话完,皇上仓促做出的任何一个结论,都有可能会让你抱憾终生。”
崇政睿宸听了她这句话,深邃幽暗的眸底划过一抹精光,他似乎有点明白了,慕容瀛雪知道的事情一定远远不止这些,她拐弯抹角的兜了一大圈,真正的用意到最后终于摆明出来了。
“慕容瀛雪,你要知道……欺君可是死罪!”崇政睿宸故意冷下一张脸,犀利的鹰眸逼视向慕容瀛雪。
慕容瀛雪毫无惧意的对视上他犀利的眸光,清冷眸底漾着浅浅笑意,朱唇微启,轻缓道:“瀛雪并未欺君,皇上所言的刑条,对于瀛雪来说不起作用。”
她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神情,令崇政睿宸的内心一阵惊悸,若慕容瀛雪所言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他苦寻多年的紫灵,正是金獒国如今的太后。
北冥玄胤不是紫瞳,应该不是他的皇子,那他和紫灵皇后和皇子呢?那个孩子难道已经夭折了吗?崇政睿宸不敢接着再往下想……
“慕容将军,你们父女先退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崇政睿宸一下子像老了十岁,就连声音也透着说不出的无力疲乏。
“是,那微臣就带着女儿先回了,明日清晨,整军待命出征……”慕容枫低沉的应道。
“等等……”崇政睿宸深邃的眸子倏地一紧,慕容枫欲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皇上还有何吩咐?”
“出征之事暂时……先缓缓,容朕再好好想想。”崇政睿宸若有所思的道,整张脸看上去心思重重。
“遵旨。”慕容枫恭敬的应道,他心里也很清楚,皇上心里担心的是什么!
“好了,都退了吧。”崇政睿宸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闭上双眸,身体朝后躺,倚靠着雕刻着双龙戏珠图案的紫檀木榻上,满脸倦意。
慕容枫不再开口回应,给女儿暗暗使了个眼色,慕容瀛雪将怀里的玺儿抱得更紧了些,父女轻声地退出了御书房,让皇上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慕容枫一走出门,便看见守候在门前的桂公公,肃然的交待道:“派人守在这儿,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皇上想一个人静静……”
桂公公稍稍一怔,紧接着便点头哈腰的笑着,低声的应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慕容将军就放心吧,有奴才在这儿,就算是一只苍蝇,它也绝对飞不进去。”
慕容枫肃然的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慕容瀛雪淡淡的睨了桂公公一眼,这般油嘴滑舌的宫人,在宫里倒也不多见,记得一年多前,她曾经也与这位桂公公接触过两回,他还真是个鬼灵精,难怪能够在皇上身边侍候这么多年。
“奴才恭送明悦公主,慕容将军。”桂公公一脸阿谀谄媚的模样,就算是慕容枫父女已经离去,对着他们的背影他也能做得如此周全。
夜幕像一块黑色绒布,黑幕上点点的闪耀的星子,就像一颗颗璀璨夺目的钻石,慕容瀛雪抱着玺儿回到自己住的别苑时,夜已经很深了。
不过,青鸾那个体贴的丫头还守候在院口,远远看见慕容瀛雪便迎上前来,手里还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披皮,将小姐和小少爷一并包裹其中。
“小姐,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都快把奴婢气死了。”青鸾一个劲儿搓着小手,她的手已经冻成了红紫色,看得出她在这院口一定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这么冷的天,你这丫头就不知道进屋去等?”慕容瀛雪淡淡的语气带着责备,可是她心里其实是心疼青鸾这丫头,小手都冻成这样了,怎么就这么傻?
“奴婢想,夜里寒,小姐和小少爷也一定冻坏了。”青鸾傻傻地冲着慕容瀛雪笑了笑,她等了一年才盼回小姐,只要有小姐在身边,就算是让她在大雪地里等一夜,她也愿意。
慕容瀛雪沉着一张脸,冷冷的道:“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就不用跟在本小姐身边了,连自己也照顾不好的丫头,怎么来照顾我和玺儿?”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