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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大的老鼠也不过是亚马逊流域的波洛巨鼠,那玩意最大能长到接近一米长,四十多斤。咱们眼前的这些显然只是普通种类的老鼠。
隔着防毒面具,看四周的景象并不真切,但隐约能感到四周的这些肉壁在蠕动。呆豆讽圾。
胖子在上头说:“咱们这算是回了一次娘胎吧。”
“老子还不想重新投胎。”我在底下激动喊,实在是难以控制心中的紧张情绪。
这地方实在是像极了人的体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一直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这时候小雨在我上头小声说:“不管是哪个宗教,都有一个轮回的概念,这个女人的石像,应该不仅代表飞升,算上里面的构造,应该也代表转世重生。”
胖子想了会儿问:“我们下去之后,能年轻几岁?”
小雨没理会他,接着说:“就是个概念,你看佛教里的六道轮回,其实也就是个概念,也有因此建立起来的神庙,都是人们对生命形式的一种崇拜。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也就是建造的比较巧妙,本质上和佛殿之类的地方没有区别。”
刀疤在上面可能是听愣了,哦了一声:“那这肉泥是什么?”
小雨也犯了愁,边小心往下爬,边疑惑道:“……太岁?”
我左右看了看:“不太像,太岁长这样?你别骗我啊,别说是不是,就算真是的,这得是多大的太岁啊。”
这石像高达二十米,要填满这石像,这太岁个儿得大得吓人。
隐约记得西安扁鹊纪念馆有太岁,不过也没见它长得跟肉泥一样。
而且整个石像内部应该都被这肉泥填满了,然后通过洞壁的洞口挤出来,在这个烟囱状的洞壁四周铺了一层肉壁。
这石像制作之巧妙,令人咋舌。
这时候我们已经快下到一半了,刀疤也有点不信的说:“以前在部队见过,太岁不长这样吧。”
我们都吃了一惊,刀疤竟然还见过太岁?
后来刀疤给我们讲了个故事才知晓,原先刀疤初进部队的时候,被派到了山西的一个林区驻扎。林区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附近的村子有很多都是猎户,家家户户都养了猎犬了,一来防野兽,二来上山打猎有用。
有一年冬天,附近的一个村子出事了,有一只猎犬生生把家里的婴儿给咬死,吞了大半。
当即被主人家就炸开了锅,拖着猎枪出来就想把这畜生给蹦了,结果一转头狗就不见了。
最后主人家连夜追到山里头,一宿都没有回家。
家里人慌了,全村人都出去找,但是没找到。部队知道了,作为人民子弟兵,二话不说,带着家伙就进山。
最后在深山里,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找到了狗的尸体。
那狗脑袋被蹦了,死状那叫一个惨,不过没人同情这畜生。
后来又顺着狗的尸体,才找到猎户。
不过那时候猎户已经死了,怎么死的?自杀的!靠在一棵树边上,把自个儿脑袋崩了。
最后部队还在猎户尸体附近发现了一个肉呼呼的有点像是大号菌菇一样的玩意。
那玩意有小板凳大小,他们都不认识。部队长官一来,脸瞬间沉了下来,二话不说,让人烧了。
部队里的人当时不解啊,但上级的命令还是要听。
中途,几个不要命的碰了碰那东西,听说还吃了两口,结果直接就发疯了,要不是被人拦着,估计就自杀了。
“我并没有亲眼看到,但那天晚上烧太岁的时候,整个营地都闻到了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而且半夜睡觉的时候还听到了惨叫。听烧太岁的老兵说,那太岁根本就是越烧越多,在火里跟冒泡似的长,一连烧了一晚上,才烧干净。”刀疤回忆着,“那太岁烧掉之后,之前疯了的两个战友就好了,不过后来检查出身体出了点问题,送出去治疗了。”
我们听的咋舌。
这时候,芋头的声音在下面传来:“到底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铁门
这里面本來就不算高,二十米上下,即便非常小心。四五分钟也到底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肉泥的原因,底下的温度要比外面高上许多,如同呆在暖气房一般。
一到了地下,透过防毒面具狭窄的视线,只见到一团黑色的东西在地下。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边四壁上都是肉泥,这地下怎么是黑的?
手电的光芒仔细把那黑色的东西完全照清楚,我才登时吓了一大跳,那玩意不是别的……而是一头硕大的老鼠。
比之前見到的都要大……
那大老鼠趴在地上睡觉。一动不动。而且这老鼠附近,还有许多只小一点的老鼠,这些老鼠正在啃食墙壁上的那些肉泥,啃着啃着。就顺着墙壁的洞钻了进去。
这时候芋头沖我们打了个手势,然后轻轻跳到了那大老鼠的背上。我心里头直打鼓,但还是依样画葫。
小雨、胖子、刀疤也依此跟上。
踩在这老鼠背上,就如同踩在长满尖毛的豬背上,难受的要命,心里头有强烈的不舒适感。
胖子压低声线,声音显然有些发抖:“这……不是鼠王吧?”
这老鼠幾乎占了大半个地面,大的令人发指,但鼠群里根本就没有鼠王這一说法。更确切的说,传言在民间,鼠王是一种多只老鼠尾巴缠绕在一起的现象。
这种现象的成因可能是鲜血、脏污、冰冻、粪便亦或是简单的打结。当尾巴缠绕在一起之后,这些老鼠将共同生长。
往往‘鼠王’出现,就意味着这边很有可能会发生瘟疫。
我国古代少有记载,但鼠王绝对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
“估计就是大一点的老鼠。”我说,但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语气里的信心不足。
这地方实在是太古怪了。
刀疤小心踩了踩这只大老鼠的背。我们五人站在这老鼠背上,竟然都毫无问题,这老鼠当真大的吓人。
“会不会是死的?”刀疤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过来。
小雨催促道:“先想办法出去。”
她说的没错,管这玩意是什么,我们先出去再说。
芋头在前边沉默了数秒,才小声道:“门被挡住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地面上有一扇铁门,这大老鼠的脑袋正好压在了上面,漏出了一点缝隙。
这铁门看上去非常厚重,但是并没有锁,铁门后应该还有通道。
胖子拿手电筒在那老鼠的脸上晃了晃,我看的心里头直发憷:“你别他妈乱照了!也不觉得幕拧
胖子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妥,干脆就把手电收了,问:“怎么搞?杀了?”
“这种非正常的大型生物还是不要随便杀的好。以前我们村子附近也是发现了一条大蛇,那蛇比一般蛇要大上数十圈。最后,乡亲们怕出事,就把他杀了,结果那年直接旱灾。颗粒无收。”我说。
小雨帮腔道:“这个是真的。”
胖子有些不信邪,但并没有真的去动手,好奇问:“这个杀了会怎么样?”
我有些不耐烦道:“谁知道。”
正当我们发愁怎么把这大老鼠挪开的时候,那老鼠忽的动了!
我们都吓了一跳,可是那老鼠并没有多大的动作,只是张了张了张嘴巴,连身子都不肯挪一步,吃了两口墙壁上的肉泥就接着睡觉。
小雨舒了口气:“虚惊一场。”
胖子把举起的工兵铲放下:“这狗日的跟猪一样。”
仔细看了看,这只大老鼠应该是体型太过巨大,身体里的东西都积压在一起,导致无法行动。不过无法行动也无所谓,反正在这地下它也饿不死。
我们小心从它背上下来,地面上的肉泥已经被那老鼠吃了个干净,但难免还有一层油脂,踩在地上直打滑。
试了两次,这老鼠虽然不怎么反抗,但体重摆在那里,再加上地面打滑,铁门又沉重,咱们也拿他没办法。
刀疤把工兵铲拿出来,指着这大老鼠的脑袋说:“只能把它削了。”他说的在理。
芋头抱着膀子,稳坐钓鱼台似的,并不准备发表意见。
看这样子,咱们也只有上刀子这一选择。
想到就做,生死之前,谁还顾得上一只老鼠的死活。
胖子和刀疤得令,当即摸出工兵铲,照着这老鼠的脑袋削去。
可铲子下了一半,两人齐齐停手:“这怪物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我一看,果然,这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眼,小眼珠子滴溜溜盯着我们。
小雨头皮发麻:“还是算了吧……”呆围肠扛。
胖子和刀疤收起工兵铲:“那咋办?再回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道:“搬开!”
但试了两次行不通,最后找了个折中的办法,我们只把地下这门打开一半,然后让一个人下去,从下面顶开。
胖子道了声好。
我们使出吃奶的劲儿,还得小心把不碰到四周洞壁上的肉泥,才把门提开一点。
那老鼠跟没事儿的人一样,眼珠子就一直跟着我们,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胖子使劲拿工兵铲撬着那门,用力太重,脖子都涨红了:“小六,你还愣着搞毛啊,先下去帮忙撑住!”
我比较瘦,尽量避免脖子地方的皮肤和地面上的油脂接触,而后仰着脑袋一溜就横着滑了下去。
一下去,发现下面是一个石制阶梯,来不及细想,连忙把工兵铲支在石制阶梯和铁门之间。
这么一支,上面就轻松多了。
紧接着下来的是刀疤,刀疤连忙和我一起又把铁门往上顶了一点。
这时候上面传来了说话声,说话声很轻,我没太挺清楚。
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上面滑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怎么是胖子?我和刀疤头两个先下来的话还情有可原,毕竟得先下来两个大男人顶住门。
但胖子第三个下来就有点不对劲了,按理来说,第三个下来的应该是小雨。
这货一下来就跟火烧屁股似的不断拍打着脖子,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