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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炸了毛。
那两个屠户胆子异常大,干脆让其他人牵着狗,自己摸出杀猪刀先行一步看看情况。他们小心行了十几分钟,发现有个人靠在一棵树边睡觉。由于杂草太深,所以不走近看是看不见的。
他们连忙喊村长。村长见过罗胖子,他跑过来一看,果然是他,可这胖子怎么喊都不起来,甚至扇他耳光都不顶用。
村长皱着眉,决定先把人背出去再说,反正人找到就行。于是几个人换着背,准备把罗胖子背出去。
可这时候问题来了,搜索的时候,因为杂草太深,要进行地毯式搜索,所以找起来很慢。
但是只是从果园出去的话,走直线就成了,出去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情。可他们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一行人越走心里越慌。
村长也急了,但没办法啊。几条狗也焦虑在原地打转,夹着尾巴狂吠不止。
那两个屠户平时杀猪宰牛做的多了,身上煞气重,虽然有点心虚,但不像其他人那样完全怕到没主意。他俩在注意到,这几条狗全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叫的。
于是直接带人往这边走。但大家都怕啊,所以不敢跑,只敢慢慢走。果不其然,走了一会,就看到了果园大门。
出了大门,大家再也忍不住,撒腿狂奔,直到回到这边。
我听罢,算是知道了,他们这是碰到鬼打墙了。要不是牵着那几条狗,估计要转到明天早上才能出来。
高老头嘿嘿笑:去喝碗姜汤吧,跑出来是跑出来了,不过晚上有你们好受。
村长他们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高老头也不多做解释,只让他们喝了姜汤回去睡觉。
奶奶则围着罗胖子忙前忙后不知道干啥。
张停雨一直趴着写字,到了后半夜,总算写完。我一看,原来她写的是丧联,我问她写这个干啥,她也不说。
其实我知道她是懒得理我。
当天晚上罗胖子一直躺在床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村里卫生所的医生也来看过,说是人没事,估计是吓着了,让我们别打扰他,让他好好睡一晚。
奶奶恭敬送走医生,让张停雨煮了鸡蛋剥掉壳,用红布包着一直在罗胖子额头上滚。
等鸡蛋凉了之后,又切了两片生姜把姜汁抹在罗胖子脑门上,然后一直守在旁边。
我心疼奶奶,让他去睡觉,奶奶笑着摇头说不用,救我同学重要。
张停雨拿眼睛狠狠瞪我。
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一直陪在奶奶身边。
那一夜奶奶一直守了整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忍不住靠着床沿睡了。
我小心把奶奶抬到床上,盖上被子。张停雨把我拉到一边,骂: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以后不要惹事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停雨看到我的样子,又骂了句:奶奶白带你那么久。
那时候罗胖子还没有醒过来。
奶奶熬了一夜又睡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都是高老头主持。
第十八章 假丧
奶奶睡着,我们都没好意思去打扰她。
一直到第二天正午,罗胖子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我跑过去问高老头他是怎么回事,高老头一本正经说:魂被勾走了呗,还能怎么样。
我吓得不轻:那赶紧喊魂啊!
高老头摸出一叠纸钱,啪的放在罗胖子额头上:鹅舍你慌什么慌,你朋友真有意思。原来罗胖子这魂丢的不简单。
果园子那地方本来就死过人,阴气重,再加上十来年没人进去过,里头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是从我和村长两次进去的情况来看,里边不容乐观。罗胖子不顾他人劝阻,一个人跑到果园里,魂估计被迷倒里面去了。
人虽然救出来了,可魂魄还在果园里出不来。
这种魂不好喊。
为什么这样说呢?我当初在孙老爷子葬礼上丢魂的那一次,奶奶可以提着招魂灯满楼的跑把我魂喊回来,但是这次谁敢提着招魂灯进入果园里把罗胖子的魂喊过来?
我不敢,高老头不敢,即便奶奶敢,我们也不会让她去。
就算去了,谁能保证喊回来的就一定是罗胖子的魂?
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这时候高老头问我罗胖子的小名是啥。
我愣了愣,我和罗胖子虽说认识了一个月,但是真正开始交流,也只是在国庆前夕。别说小名了,我连他家住哪儿都不太清楚。
高老头怪笑两声:有意思,有意思。
我问他该怎么办,他只说让我看着。
昨天用煮熟的鸡蛋和姜片擦罗胖子的额头,只是帮助他驱逐体内的阴气,要把他的魂魄喊回来还有其他一系列的准备要做。我们得办一场假丧,假丧如其名,就是一场假的丧礼。
高老头找到村长,这时候村长才睡醒,眼圈一片黑,精神萎靡,看样子昨夜没睡好。村长一见到高老头,忙拉着他,咋咋呼呼说了好些。
原来昨夜村长并没有睡好,而是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在一个地方怎么也出不去,那种感觉非常不好受。
高老头嘿嘿笑着。
村长问:这是咋回事啊
高老头说:没事儿,就是阴气缠身,估摸着还有几天好受的。
村长听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高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啊,饿说你淡定淡定,不就是做恶梦嘛,不会有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这时候外面来了十几个人,都是昨夜去找罗胖子的那群人。
他们的情况也和村长一样。
高老头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拜托了村长在果园子外面搭个棚。
村长不明就里,最后还是答应了,随后高老头又去找人扎了一个纸房子,一直忙活到傍晚才把一干事宜准备就绪。
奶奶其实早醒了,不过被按在了村长家,实在是不敢让她再操劳。
奶奶最后看到有高老头出马,干脆也放下心来。
这时候,张停雨昨夜写下的丧联派上用场,高老头吩咐人把丧联挂在大棚和纸房子上,然后找人把罗胖子抬到早准备好的棺材里放好,又找了件寿衣,胡乱给他套上。
罗胖子那时候穿了寿衣,脸上画的花花绿绿的非常滑稽,不过我哪儿笑得出来。
我问高老头这是干啥,他只说让我看着。
傍晚十分在果园子外围观的人非常多,都觉得接下来肯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高老头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鹅说你们不怕死就看着吧。
话音刚落,人哗啦一下都散了
结果最后就剩下了我、张停雨、高老头还有个叫不上名字的婆婆共四个人,不,确切的说,还有个躺在棺材里的罗胖子,总共五人。
那婆婆就一直守在棺材边上喝水,时不时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我不知道她是干啥的,高老头也不告诉我,张停雨更是觉得和我说话都费劲儿直到外面天完全黑下的时候,那婆婆忽然一嗓子吼开,把我吓一跳,我才知道这婆婆是专业哭丧的那婆婆哭的惊天动地,颇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阵仗。
这架势,由于气氛的关系,我差点儿也跟着流泪那婆婆哭着,高老头就在大棚中间点了根蜡烛,蜡烛用灯罩罩着,保证不被夜风吹灭。我看的一愣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棚子原来就是灵棚。
这时候张停雨把我从灵棚里拉出来,冷着脸说:别添乱。
我说我添什么乱了,我什么都没干啊。
张停雨白我一眼,那眼神我读得懂,意思是:你站在这里就是添乱。
我特尴尬,也不知道说啥,于是指着灵棚上挂着的丧联说:字写的真好。
张停雨说:你看得懂么?
我脸红到耳根子,说实话,她写的什么我还真看不懂张停雨写的丧联也不知道是哪种字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但是特别难辨认。
张停雨补充一句:文盲。
我气的脸在抖,又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只在心里说:有本事你和我讨论数理化啊!
这时候那婆婆已经哭了两轮丧,高老头摸出纸钱,哗一下洒在棺材上,然后开始喊,喊的是罗胖子本名。喊三声停一下,再喊七声又挺一下。
这个我倒是知道,生人走双,死者走单,喊魂喊名字要做单数喊。不过高老头为什么做三、七喊我就不太清楚了。
在喊魂的时候,很少有做三、七喊的,就算要喊,也是做三、九喊。
三、七也有不管三七二十一之意,不大吉利。不过据高老头说,罗胖子这种情况,不能搞太吉利。
高老头喊魂的时候,身前还放着一盆水,不过水里啥东西也没放。高老头每喊做三、七喊过一次,就烧一张纸钱,把纸灰往盆里一撒。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高老头突然停了,只见到他面前盆里的水已经完全变成黑色。我吃了一惊,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从果园方向忽然吹来一阵风,那风刮的人生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灵棚里本来就只点着一根蜡烛,灯光很暗,这风一刮,虽然蜡烛罩着灯罩,依然烛影飘摇。
我死死盯着蜡烛,不知道为何,总怕它灭了。
但怕什么来什么,这风越刮越邪乎,还没反应过来,蜡烛连带着灯罩呼一下被吹翻在地,灭了!
啊!那婆婆哭丧的声音也停了,在灵棚里叫了一声,声音之凄惨,把人吓了一跳。
在黑暗中,隐约看到那婆婆倒在地上,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我心跳到嗓子眼,忍不住拉着张停雨的手,张停雨回握我,一手心汗。
高老头也在黑暗中莫名其妙问了句:谁?
棺材里,有个影子直挺挺坐起来,我壮着胆子喊:罗胖子?
那影子一动不动,我汗毛乍起。高老头也喊了声,但那影子就是不说话。
这时候高老头把蜡烛点着,远远看到罗胖子穿着寿衣从棺材里半坐起来。由于他背对着我们,根本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不知是死是活。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借着月光,只见到这胖子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然后他忽然哇一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