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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针那人也是皮糙肉厚的,扎下去虽疼,但也不算什么伤。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两点,又有了几个低俗节目,才意兴阑珊的散了场。
不过好在的是,没啥事发生。
钱永恒财大气粗,也不搞区别对待,上台给两班人一人一大笔钱,笑了笑就回来了。
因为这边习俗的关系,老太太关系比较亲近的几个亲人是不能守夜的,怕老太太回来之后,看到他们舍不得走。
所以钱永恒和赵波回来之后,直接回房和人打牌去了。
打对柱的两班人就自己收拾摊子。
虽然闹剧结束,但我和胖子的工作还没完。
他们在外面这样弄,可能会引来一些孤魂野鬼或者什么脏东西,冲撞了灵堂就不好了。
我和胖子拿着纸钱,踩着雪,发着抖,一点一点的往外撒纸钱。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大家拿点小钱就散了吧。”边撒钱边说。
‘对柱’的人看到我们这样做,还跑过来笑着说:“两位大兄弟,你们是总管事吧?”
来搭讪的中年汉子递给我们两根烟,说他叫欧鹏,也就是刚才胸口碎大石那班子的主持人。
我和胖子摆了摆手:“行有行规,办丧的时候不抽烟。”其实是心里恶心,不太想接。
欧鹏笑了笑,猜出我们的心思,把烟收回来:“都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
聊了会儿,我和胖子算是知道了干他们这一行很赚,往往一年干了两三趟,把钱一分,就可以回去干点零工了。
说好听点,他们是拿命挣钱。说不好听点,是卖‘肉’挣钱。
到头说来,普普通通的去外面做一年,也能挣这么多。不过没这么快。打‘对柱’的其实都是些闲汉、懒汉和当地的不务正业的痞子。
我和胖子也不好发表啥意见,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
聊了两句之后,他们已经把后头的台子收拾好了,欧鹏和我们告辞。
然后去和打‘对柱’的另一班人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这两班人台上是世仇,台下倒是挺熟络。
我和胖子撒完纸钱,点了三炷香朝四周拜了拜,也准备回去。
可是这时候后头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们错愕回头看去,只见到欧鹏他们那伙人中的两个女人不知道为啥尖叫起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欧鹏急急忙忙跑过去看,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那个汉子忽然口吐白沫倒了下来。
一伙人都慌了,七八个人围上去,检查了半晌,大喊:“送医院!”
钱永恒和赵波在里面听见,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过来参加丧礼没走的那些人也跑出来看热闹。
自家老太太刚走,家门前就出事,钱永恒哪能允许这种事发生,立马让赵波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我和胖子远远看到,不知道说啥好。
那汉子会晕倒有一部分可能是因为冲撞了什么。
不过就目前的状态来看,还是趁早送医院比较妥当。
等赵波把那群人送走之后,一群人都聚在门口,我和胖子连忙过去把他们赶回房。
随后我俩搬着凳子在灵棚里坐定。
“估计挣的钱都得吐出来。”我说。
我们之前有过这种经历,不‘义’之财不好拿,八字不够硬的,拿多少得吐多少出去。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那人八字够硬,自己作死上去挨打,再硬的八字也得出事儿。
我自顾自说了半天,一向多话的胖子却一直没插嘴。
好奇转头看他,却看到他一张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踹他一脚,问他干啥。
这货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啥?”
后来一了解才知道,原来就在对柱那帮人收摊子回家的时候,胖子在边上看到了有人贼头贼脑的不知道干啥。
那些人鬼鬼祟祟,之后等台子收拾完,欧鹏他们准备走的时候,那汉子就倒下了。
我吃了一惊。
胖子那时候还以为是谁在那边撒尿,所以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有点古怪。
我第一反应那人难道是张叔?
不过转念一想,张叔要干什么,也应该是冲着我和胖子来,没事拿不相干的人撒气?不太符合逻辑。
“去看看?”胖子建议。
张叔住在村头,过去也不要多久。
我想了想,还是没必要去,毕竟咱们刚才得出的结论。说好听点,叫推理。说不好听点叫封建迷信。
再说了,张叔也没必要害别人。反正现在人已经送到了医院,应该不会有事。
胖子也意识到这些,干脆安定下来等赵波那边的消息,看医生是怎么诊断的。
当夜,我们在这边守了一夜之后,按照习俗,吃过蒸包,喝过汤才去躺下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边上有人说话。
“昨天耍猴戏那小子死了。”
“不是吧……”
“也没下多重手啊,怎么死了?”
“谁知道。”
“会不会出事?”
天冷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一躲进被窝就不想出来,再加上昨天忙了一天一夜,脑子根本转不过来。虽然吧他们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管他的,咱们得走了,老太太回来就不好了……”
“你说的对。”
“……”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我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好久才晃过神,“老太太回来了就不好了”这句话是啥意思?
想着想着背心冷汗直冒……
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四下打望。
胖子也忽的从床上弹起来,摆出架势盯着四周,看到是我闹出的动静,翻了个白眼说:“吓死老子了。”
即便过了这么久,这货还没从神农架那边的事情恢复过来。
胖子问我怎么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也说不清刚才是怎么回事。
外面天光大亮,已是正午,屋内一个人都没。
大门关着,说话的那两个人应该出去了。
抱着一丝侥幸,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我们住的屋子就在灵堂旁边,一开门,就看到钱永恒坐在那里和别人聊天。
一看到我们,钱永恒和我们打招呼:“醒了?要不要吃点?”
我摇摇头,胖子这时候也穿好衣服跟着出来。
“早上有没有人进我们房?”我问。
赵波已经从医院那边外面回来了,愣了一下问:“是不是东西丢了?”
我摇摇头:“东西没丢,就是刚才睡的好好的,被人吵醒了。”
钱永恒有些抱歉的说:“我们声音有点大了。”
难道刚才在屋里说话的是他们?
钱永恒颇为吃惊的说:“两位师傅进去休息之后,我特地让人别进这间房打扰你们的,况且我们在外面坐了一早上,没人进去啊。”
我听完就炸毛了,没人进去,那我刚才听到的是谁在说话?
胖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非常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敢当场把这事儿说出来,不动声色问了下昨天对柱那两班人的情况。
赵波笑着说:“昨天把他们送医院之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要养两天,现在人还在住院。”
我听完,舒了口气。
可是接下来,赵波的BP机响了,随后他跑去打了个电话。紧接着他脸色惨白跑过来,把我们拉出堂屋:“小吴死了!”
我们倒吸一口凉气。
小吴就是昨天对柱的那人。
钱永恒也吓了一大跳,但他是生意人,做事比较稳重,让大家先回去坐好,然后让赵波带点钱去医院探望。
这事儿没声张开去,只有我们在场的几个人知道。
赵波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火急火燎的赶去医院。
“在我妈的丧礼上出现了这种情况,会不会出事?”钱永恒有些紧张的问。
外面大雪飘着,我和胖子裹紧衣裳,让他放宽心,丧礼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随后我们找了个借口,去村头小卖部那里买了包烟。
胖子搓暖和手,点燃一根:“这算不算坏了规矩?”
我也点了一根,双脚在地上踩了踩,直到两脚暖和一些才说:“小吴的情况还不清楚,先等赵波回来。”
胖子也知道事态严重,我俩抽完半包烟,冒雪跑回去。
今天大早,昨天来拜访的宾客已经有一大半回去了。不过钱永恒人脉很广,依然源源不断有人过来。
将小吴的事情抛在脑后,我和胖子吃过午饭后开始准备今天的事儿。
帮人办丧时候,第一天是最难的,接下来就轻松许多。
本地风俗不算复杂,所以也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东西。
直到傍晚的时候,我们在屋后面加了个棚子,安排宾客去那边吃饭,钱永恒BP机响起。他脸色顿时变了,立马把钱家几个亲眷拉到一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事。
随后一个女人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我和胖子正在吃饭,厚脸皮端着碗上去询问情况。
钱永恒语气非常沉重的说:“外面大雪……赵波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车子打滑,撞上了!”
胖子碗都差点掉地上。
正在哭的那女人是赵波媳妇,他媳妇哭的死去活来。钱永恒在一边安慰了半天。
赵波是在乡间小路撞树上的,那边路的确不好走,容易打滑。
不过看情况,因为开车慢,撞得也不怎么狠。钱永恒告诉赵波媳妇,赵波只是受了点伤,不过因为撞到了脑袋所以晕了过去。
我和胖子都看出来,钱永恒还隐藏了一些事。
随后,钱永恒安排人送赵波他媳妇到医院去。
我和胖子怕出事,就一直跟在钱永恒身边,断断续续才把整个事情的概况搞明白。
原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赵波的确是撞树上了,人也没收啥伤。不过寒冬腊月,来往没几个人。所以赵波被人发现的也晚,车祸后一个多小时才有人报案,拨120。
等救护车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再加上赵波撞树上的时候,窗户被撞烂,大冬天的,就这么毫无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