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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魂魄消散前看过的那个他,成熟的他,不修边幅的他,胡子拉碴的他。
她按了下脑袋,不去想那些不好的回忆。
“怎么了?累了?”温暖看她动作,关切的问。
“嗯,在车上没睡好,头有点疼。”杨芃手放下,轻描淡写的说。
“家里没人,一会儿回去了你就先睡一觉吧。”
“好。”
车子停在楼前的车位上,温凉主动的去后车厢取行李先一步回家开门。
温暖家住的是个三层的复式楼,二百七十多平的面积。
卧室都在二楼,温凉直接把姐姐的拉杆箱和杨芃的背包搬到了二楼。
杨芃跟着上楼,站在楼梯口等温暖跟她介绍自己要住的屋子。
推门进去,和她想的一模一样,果然又是一水的粉色。
温暖有些傻眼,嘀咕着“老妈的公主病越来越严重了”,转而歉意的跟杨芃说,“墙纸你凑活着看吧,我去给你找找干净床单换一套。”
“没事,就这样吧。”杨芃拉住要找被单的温暖,“你妈的一片心意,就这么几天,别让她难过了。”
这话一点儿都不夸张,上一世她换房间时,温妈委屈的问她是不是“不喜欢我替你布置的房间”时的神色还清晰在眼前。
温暖也想了想,觉得现在换了被她妈看见肯定又要“嘤嘤嘤”的跟温爸玻璃心了,犹豫道,“那……那你就凑活几天?”
“我困死了,有个地方睡就很好了。”杨芃推着温暖往门外走,表示自己需要休息了。
关上门,她深呼了一口气。
这个家,这个地方,是她前世和温凉相处时间最长最多的地方。
大概也是温凉对她动情的地方。
重生后,她对温凉的感情有些复杂。
有感动,有心疼,有想要补偿,有一点心动。
可是现在,见到了那个最纯真的他,她一颗忐忑的心突然落了地。
不管她的感受是什么,她现在的念头就是让温凉还像前世那样爱上自己,然后让她补偿他。
可是她现在不敢贸然的就对温凉表达好感,毕竟她的那些回忆,他并没有。
万一温凉是什么受虐体质,有那种“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最好的”的奇葩想法怎么办?万一前世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就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冷淡如冰怎么办?
在这一世的温凉彻底爱上自己之前,她认为最好的办法还是按兵不动,顺其自然,然后引君入瓮。
松开扎着的头发,她换了身舒服的衣服,想睡一觉歇歇神。
一天之间太多次想起前世的记忆,这一觉梦魇了。
梦里是真实的感受。
地面的震动,泥土的洒落的声音,跑步声,人群喧哗的声音不绝于耳。
“杨芃!小心头顶!”同事的声音传来。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杨芃梦里用力的呼喊,可什么声音都喊不出来。
她胸腔里郁积着一股气,憋的她睡梦中抓紧了被子。
“杨芃!杨芃!”
眼前突然黑暗,之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杨芃猛地睁开眼。
用力的眨了一下有些模糊的眼睛,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
粉色的天花板上,一只凯蒂猫的灯罩悬在正中。
她想起来自己是在温暖家里,对着那只傻气的猫头笑了笑。
背上出了一层细汗,她起床,翻开被子的时候想着大概是被子太重了,压得她梦魇了。
从行李箱找出一件黑色的棉麻长衬衫,她把有些湿了的衣服脱下,换上衬衫。
因为还有些热,干脆没穿裤子,反正衬衫的长度能把屁股和大腿遮住。
她想去冲个澡。
出了卧室,房子里静悄悄的。
先去温暖屋里,没人。
她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楼下瞧,也没人。
于是朝着自己房间另一侧的温凉房间走去。
敲门。
没人应。
杨芃有些慌,这种孤单一人的感觉像极了她梦里那种无助的感觉。
她直接扭动门把手,进了温凉屋。
只见温凉正坐在书桌前做题,耳朵上塞了耳机,可能在听歌,没听见敲门声。
他转头,看见杨芃,有些惊讶,摘下耳机,“怎么了?”
杨芃看到温凉的刹那,心就安稳了,进了屋,“家里就你一个人么?”
“嗯。”温凉看着她黑色衬衫下越发白皙的美腿,视线移开,“爸妈吃酒席还没回来,姐姐的一个高中同学也回家了,刚才给她打电话让她出去趟,说要给她东西什么的。”
杨芃“嗯”了一声,看着伏案学习的温凉,梦里的不安隐隐作乱。
她把门关上,倚靠着门,下巴扬了扬,“有烟么?”
温凉眼睛瞪圆,直觉的摇头,“没有。”
沉默了几秒钟。
温凉站起身,滑椅的滑轮“咕噜咕噜”的摩擦地板,他背对着杨芃走向床脚处放着的书包,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个cd盒,回头看看杨芃。
杨芃还维持着倚靠门的动作,安静的看他。
温凉拿着cd盒靠近杨芃,翻开盒盖,里边码的整整齐齐的、各种烟。
她随手拿了一根,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火。”
温凉于是又原路折回,去书包里找出藏在笔袋里的打火机。
杨芃叼着烟,歪头让他点。
温凉拿着火机,火苗在杨芃的烟上一扫,迅速的又拿开,一脸的正直,“抽烟不好。”
杨芃的烟没被点着,笑了下,含糊不清的问,“你不是也抽?”
温凉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杨芃直视着他的眼睛,呢喃般,“就这一回。”
温凉说不出什么感觉,她的声音慵懒性感,让人无法抗拒,他魔怔了一般替她点了烟,点完了才回过神来,眉头皱着,“就这一回。”
杨芃深吸了两口,吐着烟圈玩。
她上一世也是工作以后因为跑新闻的作息不规律,才学会了抽烟解乏的。
温凉看她吐出的烟圈像鱼吐的泡泡一样好看。
她靠着门,一手夹烟,一手撑在身后的门上,黑色衬衫的下摆贴着大腿根,修长的腿一条靠着门一条屈着支在地上。
她脚上穿着滑稽的凯蒂猫的棉拖,看起来和整个人都不太搭。
“温凉。”她沉默了吸了半根烟后突然开口。
“嗯?”温凉和她的距离大概只有半步,站在她面前有些无措。
杨芃又吸了口烟,恶作剧般把烟圈冲着温凉吐出,白色的烟圈直直的打在他脸上。
“你以前见过我?”
☆、第7章
温凉被烟圈呼到脸上,眼睛挤了下,没咳出来。
“你见过我。”杨芃这次是肯定的语气,淡淡的看着温凉。
温凉心里直打鼓,抿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杨芃笑笑,看着手里的半截烟,不再说这个话题,扬了扬手,“这个怎么解决?”
温凉既庆幸她不再逼问自己了,又莫名的有点小失落,伸手去接抽杨芃剩下的烟,“冲进厕所……”
杨芃点头,把烟头递给他,指尖有意的划过他的指肚,若无其事的说,“那就交给你了。”
温凉的卧室很大,简明的色系组合,卧室里带了个卫浴。
杨芃眼光扫过浴室,又问道,“我想洗个澡,在哪里洗?”
温凉下意识的就指向自己屋里的那个,指完了手放下,耳朵又抑制不住的红了,“二楼一共两个浴室,我爸妈屋里还有一间,我和我姐一般在这个洗……”
“哦,那我在你这儿洗吧。”杨芃知道三楼还有一间独立的大卫浴,是专门给客人使用的,前世她都是在三楼那间洗,可温凉既然假装没有,她也就假装信了吧。
温凉“嗯”了一声,“我去给你找新的浴巾吧。”
杨芃摇头,“我自己带了洗漱用品,我回屋拿。”转身前看温凉手里快燃尽的烟头,“扔了吧,别烫着手。”
温凉也低头看手,在杨芃拉门出去的时候才说了句“哦”。
他往浴室走去,把手上的烟在洗手池里按灭了,盯着那个烟蒂把儿发了会儿呆,举起来凑到自己鼻子前嗅了嗅。
咽了口唾沫。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眼,嫌弃的觉得镜子里的人神色荡漾。
可下一秒,却是学着杨芃刚才抽烟的姿势,把已经熄灭的半截烟头含在了嘴里。
蒂把还有些湿润,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有甜甜的味道。
正对着镜子出神,杨芃拿了条白色的大毛巾又进屋了。
温凉赶紧把烟头揣进了口袋,打开水龙头把洗手池上的烟灰冲干净,走出浴室对着杨芃说,“你洗吧。”
杨芃从他身边经过径直的进了浴室,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响亮。
不一会儿,水声传来,密不透光的木板門把裡邊的春光擋的嚴嚴實實。
溫涼走回臥室門前,把門關上,想了想,又給鎖了。
他没想干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把门锁上,门里边的空间就只属于他和她了。
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他好像对杨芃一见钟情了。
从那个背影开始。
关了门,温凉回忆了一遍刚才杨芃和他说话的神态动作,脑子里把两人的对话重新过了一遍。
一字一句,分明清晰。
忽然,他看到地上有些黑点,弓腰下去看,是烟灰。
他连忙从书桌上撕了一页不知道什么练习题,把地上的烟灰全都铲起来,四个角折过去折成个小包。
刚要扔进垃圾桶里,又停住了。
温凉从床头柜里拿出个大铁盒子,翻开盒子盖,把盒子倒着冲床上抖,里边花花绿绿的信件抖落一床。
这些都是温小爷收到的情书,他虽然没回过谁,可信都留下来了。
无聊的时候就打开一封,通过那些女孩夸张的称赞得出“小爷就是这么帅”的结论后再把信放好了。
又或者偶尔捧着这盒子跟自己家里人炫耀一番,告诉他们自己这个在家没地位的男人在外边多么受欢迎。
不过他从来不会给他那群朋友看这些信,偶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