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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没来么?坏了,不会现在还在睡觉吧?”蓝寄柔一拍脑门想到出事以来倒把每天叫方文宣起床的任务给忘记了。
蓝寄柔匆匆的赶去方文宣的卧房,方文宣依然蒙头大睡,只怪那阳光并不能穿透那绿色的锦绣被子去叫醒方文宣。
“少爷快起床,夫子都来了。”蓝寄柔推着方文宣,方文宣哼哼两声忽的掀开被子,被强光一照,方文宣看到阿贵的脸似乎有些模糊,方文宣揉揉眼睛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夫子怎么来得那么早?”
“不是夫子早,是少爷晚了,阿贵刚才遇见了老夫人,把叫少爷起床的事情给忘了。”方文宣马上腾空而起,他一边穿着黑色靴布鞋,一边骂道:“竟然忘记叫我让夫子等,你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听到这话,蓝寄柔突然愣住了,难道他睡了一觉都不记得昨天是跟自己怎么道歉的么?蓝寄柔觉得反差太大了,她想难道昨天真是一场梦么?
“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给我拿衣服。”方文宣提好了鞋子,伸开手臂等着阿贵给自己穿上衣服。
蓝寄柔回过神来之后她似乎有些失落,她不免的想到方文宣说不定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伪君子,对自己忽冷忽热的伪君子。
穿好衣服后,方文宣便冲出了卧室,留下蓝寄柔一个人给他整理床铺,整着整着几滴不争气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蓝寄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爱哭了,要叫以前自己的老公都是做好了早餐温柔的吻着蓝寄柔的额头把她叫醒,然后蓝寄柔会伸出双手撒娇的被老公抱下床,吃完早餐后蓝寄柔接受了要去上班老公的离别之吻就开始打开电视悠闲地哼着歌,有事也会跟随便的什么认识不认识的同学煲电话粥,那时的蓝寄柔的生活是惬意的,没有委屈的,而如今时空倒转一切逆流,蓝寄柔却成了伺候方文宣的书童,而且她竟然慢慢的开始习惯被压迫,然后慢慢的习惯了忍气吞声自己委屈流泪。
泪水濡|湿了床铺之后,蓝寄柔对自己说:“来到古代就要适应古代,以前的蓝寄柔已经不存在了。”
方文宣跑到书房便看见夫子正坐在椅子上翻看自己最近做的学问。
“夫子早安。”
“咳咳,不早了,文宣以后要自己起床不要让别人叫你了,如果连清醒这等事情都要交给别人去做的话,那么你还能做什么呢?”夫子又在教育方文宣了。
“夫子说的是,只是文宣这几日受了罚所以。。。。。。”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老夫人已经给我送了信,并且她还希望我能劝劝你,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想这些你也是懂得,回头是岸吧!”夫子似乎并不像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他说这些只是用来敷衍老夫人的托付,别看夫子虽然现在邋遢,但是在年轻的时候还是有段不为人知的罗曼史,他也明白爱情不能强求也没有贵贱之分。
蓝寄柔赶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方文宣站在一旁,而老夫子也坐在一旁,似乎这个最寻常不过的位置却有些不寻常的感觉,就是两人各自都开始怀念心中的那个她,夫子也想到自己当年的红颜知己,而方文宣也在思念娇娇,或者说在想每日都时刻从自己的脑海里蹦出的那张娇俏又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娇|娘。
蓝寄柔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夫子回过神来说:“文宣最近有个赏菊大会,到时候会聚集各类文人雅士,你也可以去观摩一番。”
“夫子说的可是每年一度的赏菊节么?”似乎方文宣早有耳闻。
“正是。”夫子捋捋已经粘成一缕一缕的胡子,在蓝寄柔看来他一定是喝粥之后造成的效果。
“我早就听说这个赏菊大会会有很多文人前去,恐怕文宣会让夫子丢脸了。”方文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其实黄元奇每年都会叫他去赏菊,但是方文宣总是借故推脱,因为他不会作诗,更不会做出好诗,与其被人笑话附庸风雅,不如呆在家里跟小侄子玩耍,只是夫子说了之后,方文宣就不得不从了,似乎夫子的话比她老娘的还管用。
“带上你的书童去吧。”夫子提议。
“太好了,那里好玩么?”蓝寄柔听见他们讨论赏菊会的事情就两眼放光了,蓝寄柔也很想见识一下古代的赏花会是怎样的情景,总比呆在方家受气的好。
方文宣似乎总是兴奋不起来,在他看来,那是压力,在他眼里只要是文人聚集的地方总爱有几个牛X的文人出来显摆一下自己的学识,只为打击那些不怎么出众的文人。
方文宣怕被打击,在他刚刚失忆那会他已经领教过了,他刚从床上醒来的时候他什么都记不得了,甚至连字都认不全,还乱编字体的偏旁部首,但是在之后来看,他写的确实没错,因为那些都是简化之后的汉子罢了。
方文宣刚把字认全的时候老夫人就逼着他考状元,还请了夫子来教他功课,可是方文宣开始并不觉得那个又丑又脏的夫子那里会有什么学问,他吊儿郎当的摆着大少爷的姿态,把脚高高的翘在桌子上看着天花板问道:“夫子年龄这么大了,还来教书?你不怕说话的时候把断牙吞下去?”
“怎么会呢?老夫的牙是长在刀尖上的,它只会把刀磨断绝对不会自己断掉的。”
“哦?这么厉害?”
“不信你拿一把刀过来。”老夫子说道。
方文宣果真听话,他真叫人拿了一把刀来,而且这刀还是当年父亲最中意的刀之一。
老夫子拿着刀往自己的嘴巴上比划着,方文宣还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可是比划了一番之后,夫子又摇摇头说:“此刀太顿了,根本不能砍断任何东西。”
“怎么可能?”方文宣卷着袖子站起来接过刀,他左看右看这都是在父亲遗物的仓库里的东西,怎么会什么都砍不断呢?而且老太太告诉他,方万杰曾经拿着这柄大刀砍杀了百余敌人。
“不信,你自己砍砍那块砚台。”老夫子说道。
“哼,我砍砍试试,要是我能砍断你改怎么办?”方文宣看看那块砚台很不服气。
夫子没有说话,把眼睛眯起来,似乎是不相信他会把砚台砍断。
“哈!”方文宣卯足了力气大刀一挥,重重的坎在砚台上,砚台被劈成两半,桌子上也留下一道长长的刀印,方文宣把刀递过去说:“怎么样?它断了。”
可是老夫子并不看那砚台,只是捋着脏兮兮的胡子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块砚台应该是你的祖父做宰相的时候被启光帝赏赐的吧?”
“好像是,反正这里很多东西都是皇上赏赐的,你看我为了给你做示范我都把皇上赏赐的东西都给。。。。。。”说道这里方文宣突然愣住了,私自毁坏御赐之物是要掉脑袋的,方文宣感觉到不对劲了,他觉得额头上似乎有汗冒了出来。
“呵呵,老夫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方大少爷就敢毁了先皇御赐的宝贝,可见你是有勇无谋之辈。”老夫子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骗我?这都是你阴谋对不对?”方文宣挽了袖子就要上前理论。
老夫子说:“这是给你上的第一课——不要只看事情的表面。”说道这里,方文宣犹豫了一下,他慢慢的把手放下看着这个丝毫不起眼还有些邋遢的老头突然觉得他必定是一个什么人物。
“方大少爷,你说这刀不能砍断什么?”老夫子用两只干枯的手指轻轻捋着刀刃。
“它锋利无比,头发丝儿都能砍断。”方文宣认真的回答。
“不!有些他是砍不断的,比如空气、流水、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说道这里,方文宣突然觉得那老头的头发和胡子被从门口吹过的风扬了起来,那银白色的头发和胡须在阳光底下闪着银光,还有那青色的长袍也在随风摆动,此时方文宣在脑海中给老夫子的发髻上扣上了一顶丞相帽,他觉得这个形象应该就是自己那未见面就去世的爷爷的样子吧?方文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郑重的喊道:“夫子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第三十四章 蛋糕裙
拜过师傅之后,方文宣就对夫子言听计从,再也没有那先前的鲁莽和不羁了。
方文宣问过母亲夫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似乎老夫人并不想多说,她只会一只手念着佛珠一只手拍着方文宣的肩膀说:“跟着夫子好好学就行了。”
夫子教方文宣已经二年多,夫子自打方文宣撞坏了脑袋之后他不厌其烦的从头开始教授方文宣学问,方文宣的状况和别的公子哥不同,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那时的方文宣恐怕都没有六岁的孩童识字多。如果是去年的赏菊会,夫子是绝对不会提出来让方文宣前去的,因为那时方文宣说话都说不囫囵,而现在方文宣有时候也能造出些句子,虽说不算佳句但也是进步了不少,所以夫子觉得得让方文宣去实践一下,哪怕是被贬低的一文不值也有助于他的提高。
方文宣却对这个赏菊大会愁眉不展。一天,他坐在长廊上,对面的李慕慈正花枝招展的从他身边经过,走到方文宣眼前的时候还故意摆弄了几下臀部,可是方文宣却像没见到一样,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对面的栏杆。
“相公,你想什么呢?”李慕慈见方文宣没有看自己不免有些失落,她摆着那条绣了鸳鸯图案的粉红丝帕在方文宣面前摇着。
“哦,没事。”方文宣想敷衍过去继续想那个让自己头痛的问题。
“相公,你看我的裙子好看么?”李慕慈揪着自己的西洋蛋糕裙在方文宣面前转了两圈。
“好看,好看。”方文宣又敷衍道。
“那里好看?”李慕慈不知趣的问。
“你看哪里好看就那里好看吧!”方文宣略蹙了一下眉头,李慕慈也就不敢多问了,她失望的提着裙子走向长廊的另一头,话说李慕慈的这条白色西洋蛋糕裙,还是从大姐方文宜那里淘换来的,这几日老夫人撺掇了李慕慈去学习学习怎么留住自己男人的心,可是李慕慈却苦了,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好姐妹,更别说向谁讨教了。还是在丫鬟小如的提点之下李慕慈决定找自己的大姑姐去学习一番,所以每天都跑到吕府跟着方文宜学什么宫廷礼仪,其实李慕慈根本不是因为不懂礼数而被方文宣冷落一旁,只是那刚册封的二品夫人实在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