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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这里不能随便进来的。”我指着那块牌子,一是惊讶的喊了出来,“你想死吗?来军营?”
“你以前女扮男装的时候怎么不见这般胆小如鼠?”她嘴唇微微上扬,转身对向身后正在巡逻过来的士兵熟络的打招呼,似是相识已久一般。
我的下巴不小心砸倒了地上,直到她喊我才回过神来了。我整个大活人站在军营重地的正中央也被他们视若无睹,想来易璇影的身份早就给了我进出自如的令牌了。
“进去吧。”她执手拉着我,生怕我临阵脱逃一般,我白了她一眼才被她拉着进去。
“谁在外面吵闹?”军帐之内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浑厚醉人,却又带有略微虚弱的沙哑。我一个急刹车停在的帐外,死死的拉住了正要迈步走进帐内的易璇影。他诧异的看向我,暗地里和我较劲,想要将我拉进去。我的手不自觉的使劲拉住我和她的身体,死活不肯进去。
“你想干什么?只差临门一脚了。”她伸出另一只手拉我,“你该不会害怕了吧?”
“我?我怕什么?”我立马松手,死鸭子嘴硬。
军帐一下子被撩开,易璇影一屁股坐上了来人的脚上。林越下意识的拔刀,刀锋险些划过易璇影的脖子。
“属下不知公主驾到,如有冒犯请公主恕罪。”林越急忙扔下手里的剑,单膝跪地赔礼道歉。
“什么人啊?”璇晖的声音在帐内响起,林越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身影,竟是陆晗。我一时好奇的看着他,“你一个文臣,怎么会在、、、会在军营?”
“哦,他啊。他是父皇御封的监军,在军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易璇影一扫之前跌倒在地的怒火,活泼的像是一只花蝴蝶一般毫无顾忌的拉着他的胳膊。
“原来是探花郎啊。”陆晗先是诧异了一番,随即半开玩笑的提及探花的身份,着实让我无言以对。
探花这身份早就在砍头的时候烟消云散了,“陆大人取笑了,马探花早已经被杀头了不是吗?”
“是是是,是我的不对了。”陆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却不想身后的帷帐被突然的大力掀开,易璇晖脸色稍红,气息微喘的出现在我面前。
明知道会见到他,可这样突然的出现还是没能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下意识的转身就跑,真像只老鼠一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学会放手
“别走。”易璇影飞身落在我的身前,一手拉住我摇摆的右手。
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双手反剪,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低头不语,明明不是我的错,却实在难以抬头和他对视。
“你、、、身手还不错、、、看来身体、、、应该,应该没什么了。那我先走了、、、”后退一步,脚尖一点,轻功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凸显出真正的价值。
暖风呼啸在耳畔,我的心混乱一片,只知道一味的往前冲,不论前方如何的树影婆娑,如何的枝桠横杂。春夏之交,绿叶红花交相辉映,浓浓的香味在四周弥漫。军营之外山坡之上,树影团密的将我笼罩起来。心是平静下来了,可我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了。
“晴儿,别走了。”
转身之间便见易璇晖飞身落在我对面的树梢之上,一身银色回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时不时闪现一缕反光让我的眼睛无法张开。
“景王爷,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修正心情,咧嘴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难道是想通了,不阻止我了?”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紧盯着我的眼神默然的黯淡下来,“你、、、你一定要杀了她吗?”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压制住心中的这口闷气。“是,你还想阻止对不对?”嘴角不自主的抽动,我似乎笑的很不自主,张狂却又抑制不住,“无所谓了,我曾经欠你的,我会还给你,从此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她必死无疑,而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即便迷路,我也不愿意在和他待在一块地皮子上。这么一块地,我就不行出不去。
“别走。”他的轻功比我好,这让我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快不过他的脚程。心中愤恨,便一拳攻过去,“你让开。”
掌风一出便难以收住,他微微闪身抓住我的手腕,反身一转却正面用胸口接住了难以收住的一掌。即便是冰寒的盔甲也难以抵挡住这用劲十足的一掌,他不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一口黑血喷洒出来。
我的心一沉,手不自主的伸了过去,急忙扶住他单膝跪地的身子。
“别、、、别Lang费力气,不是、、、不是你的错。”他急忙攥住我的手,央求一般的看着我,“仇恨能蒙蔽一个人的眼睛,你要学会放手,才可以活得更好。答应我,不要再找她报仇了,时机到了,一切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我曾经那样相信他,可换来的是大哥的死,而他却在一味的包庇凶手,“我放手?我们都应该学会放手,这次以后,我们、、、、唔、、、”
话还没有说完,唇瓣上传来酥麻的压力,眼前是易璇晖放大的脸,嘴里满是由他过度而来的血腥味。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我很是怀念,那种迷惑人心的诱惑总让我迷失心神,直到他胸口一颤放开我的唇瓣,我才慌神,急急忙忙的将他推开,脑袋一热便飞身离开了那遍地开的山坡。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将他从心底踢出去。我一边敲着脑袋一边往金大夫所在的药庐赶去,清理了刚才那混乱的插曲,我故作轻松的出现在金无用的眼前。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回来的如此迅速,手里不知道捏了什么东西,一见到我便急急忙忙的往后藏。
我虽好奇,但此刻也没有心情去追问,只得随他去了,只要他把药配出来即可。
“镯子在这里,心头血什么时候取。你来取我会安心很多。”我淡然一笑,比起那些个我不熟悉的大夫或者是司马柔亲自往我胸口捅上一刀,我更愿意是金无用亲自取,保险性要大得多。
他似乎还在神游当中,被我的话激醒,瞬间打了个激灵,“啊?好的,我马上准备。”
我都怀疑他有没有听我说什么,竟会如此的心不在焉,不知道这心里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想雯墨了?”
“晴姑娘见笑了,在下医术不到家,所以在苦思这几味药该如何配置才能消去他们相生相克的特性,免得药效大减。”
他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懂,术业有专攻,而我只对专攻的术业有兴趣,这个提不起兴趣来。“那可以采血了吗?”我先将镯子拔下来递给了他,才开口问着取血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这个陌生的院子越发的排斥了。
“可以,不过你得等我去煎一副药。”他将手里藏得很深的东西揣进怀里,然后逃一般的往侧面的房间里跑去,一边跑还不忘大声解释道:“那药是给你的,取心头血会伤了你的元气,你可得好好补补。”
“哦!”我简单的给以回应,便百无聊赖的坐在药庐里四处浏览。偌大的方形桌子上只摆了一张方子以及一大堆我不知名的草药,有晒成干的也有还算新鲜的,那翠色简直要滴出来了,难以想象这些个花花草草竟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好了好了。”好一会金大夫才从外面回来,双手捏着耳朵道:“药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取完血就给你服下。”
“嗯,那来吧。”我顺着他的意思往榻上走去,精致的睡塌恰好有一人宽的空间,我静静的躺在上面,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一想到马上有一把刀在我心脏上捅一个窟窿,我的身子就不自主的颤抖,想停都停不下来。
“很疼吧?”我咽了咽口水,拳头紧紧的握在身侧。
金无用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双手撑着膝盖都不知道掩饰一下他那张狂的嘲笑,“你会怕?以前见你奋不顾身挡刀挡箭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啊?”
“那哪能一样啊?”那算是无意识的应激行为,紧急时刻哪里会想到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呢?
“我知道不一样,所以给你备下了麻沸散。”
好吧,感情他是诚心吓唬我的,我白了他一眼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任由他给我吸服麻沸散,意识一点一点的消失,只觉得很困,眼皮子想睁都睁不开,就好像黏在一起了一样,也罢,这些日子太累,睡一觉也好。
(一更,不出意外傍晚二更)
、第一百五十二章 鸢尾奇毒
迷糊之间只觉得心口一瞬间的刺痛,刀入皮肉的感觉清晰可感却丝毫不觉得有多么的疼痛难忍。
青烟渐欲迷人眼,鼻周全是檀木的馨香,阵阵向我袭来,静气凝神的同时也给了我一次彻头彻尾的安睡。
黎明的光线洒在脸上,微眯着双眼只觉得床前有一道身影,红艳的裙摆,浅粉的腰带让我不得不注意着浓厚的颜色。嘴里满是微苦的药味,不管我怎么咂舌都没有办法将嘴里的味道除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胸口有块大石板压着一般,很难呼吸新鲜的空气,我在苟延残喘中惊醒,还是那副睡塌,榻前却空无一人。
胸口一震,我猛然轻咳了几声,一口血从胸口涌出直喷向不远处的桌子。这下子呼吸通畅了许多。
许是我的动静太大了,门突然被大力打开金大夫捧着碗药急急忙忙的赶紧来,“怎么会这样?”他伸手往我的嘴角抹去,一抹黑色的血黏腻的覆盖在他的指尖上。
我的心一沉,中毒了吗?否则为什么是黑色的血?
“别慌,我先看看。”金大夫急忙放下药碗,眼神微眯的执起我的手腕仔仔细细的诊脉,眉头一会儿轻皱一会子舒展,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没什么,失血过多,加上那蛊本身就带有一些毒性,现在吐出这些黑血倒是好事。”他低头自说自话,嘴角还时不时的扬起一缕不自然的微笑。
我疑惑的盯着他:“真的?”
“自然、、、自然是真的。”
“取血前后一直是你照顾我的,我什么时候中毒你可以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你也可以不知道,但是有没有中毒你不该瞒我?”我对生死有着非一般的执着,许是当初罹患肠癌的时候落下的习惯,他这样吞吞吐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