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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右肩上已经插进了刚刚掉落在地的箭,皮肉被穿过的撕裂以及箭见摩擦锁骨的声音在这寂静沉默气氛中听得异常清晰。我的袄子上已经布满鲜血,满身都是黏腻的血腥味,刺鼻的难闻。
千尺白绫越过我的身侧,堪堪绕过姚文玉的颈项,易璇晖却再次是一掌将姚文玉拍向围堵的侍卫群,随即伸手搂住我瘫下去的身子,脸色铁青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我肩头的箭,“晴儿、、、”
或许没有人比我还悲哀的吧,他现在这幅样子是做给谁看?为了阻止寒烟杀姚文玉,竟不惜一掌将她拍立原地,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
“王爷,快将自己的毒血过给她,只要过了毒,您就没事了。”姚文玉的吼声从人群中传来,响彻整个后花园。
璇晖的脸色有铁青变得酱紫,最后渐渐归于惨白。
“原来,你不让、、、不让我死在这些侍卫的手上是为了这个啊?”原来是为了相思之毒,若真是如司马柔所说的那样,我还真不能这样死去,毕竟是他唯一的解药呢?
“你放开她,不然我就杀了她。”寒烟的白绫紧紧的缠住姚文玉的脖子,一手向后压住她的两只手,轻描淡写的威胁着。金无用早已站在寒烟的身后,双眉紧皱的盯着穿在我肩膀上的箭,“易璇晖,你要是不想让她死的话,就把她交给我。”
我仰头吃力的看向声源,大哥安静的躺在冷公子的怀里,要不是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我会以为他只是在沉睡,一如我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昏迷不醒那样。
脑袋有些眩晕,许是失血过多了,口渴的感觉折磨得我难受,喉头干哑的发不出声音来。
&&乍暖还寒时,树梢上的冰雪渐渐开始消融,银装素裹的世界退去雪白的外衣之后显出一副以青色打底的生机勃勃。屋檐上的冰棱一直处于滴滴答答低声弹奏着春之音的状态,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出来觅食,时不时的在窗前交头接耳一番。
我梦醒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了,这一觉睡得,直接错过了大哥的丧事,心里说不出口的愧疚,我终于还是孤孤单单的了。冷公子说大哥最后的愿望是我要活得好好的,不要执着于为他报仇。
我很想答应,可是不甘心,怎么能不报仇?姚文玉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的。这须臾不过一年多的感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却将身边不该失去的都失去的彻底了。冷公子抱着我枯坐了两天两夜,直到我大伤初愈体力不支的昏过去才算是个终结。他知道我的难过我的恨,可却一句话不曾说过,只是静静的陪着我。
大哥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整个四合院内因着这件事一片沉寂。乐舞已经从袁家撤出来了,听她说袁博兴已经如愿额救出了姜语嫣。没有明着背叛易璇城,所以姜语嫣还处于藏匿状态。多亏了易璇晖和袁博兴的合作,姜雨柔风光大葬之后易璇影正式回到朝廷,一时之间朝廷风起云涌。
以徐凯明为首的支持易璇晖的这**一夜之间便搜罗出了易璇城一记李家多年来的罪行,加上易璇影的一身为证告发李月华和易璇城的幽禁之事。一时之间皇帝震怒,朝廷为之抖了三抖,一纸诏书废掉了李月华的后位以及易璇城的储君之位。让我好奇的是他竟然没有直接封易璇晖为太子。
四合院在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中过完了最为沉闷的一个年夜,冷公子赶去晋国已经好几日了,而我只是默然的宅在院子里养伤,只希望这身子骨能好的再快一点,学武的进度能再快一点。
“今天就到这里吧。”风无痕出手打掉了我手里的剑,顺手将毛巾递给了我,“大伤初愈,不必那么拼命。”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身上不算厚实的棉衣悉数被汗水濡湿,黏在身上也怪难受的。接过毛巾擦了擦,就见乐舞以轻功飘落在我身边。现在的四合院里除我之外就剩下乐舞,风无痕和之前赶回来的哑叔了,据说哑叔武功很高,所以冷公子才留下他来保护我的。
“你真不打算跟我们回去千日峰?”乐舞支开了风无痕,动作轻柔的落座在了石凳子上,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之色。
我说的话就这么难以理解吗?“不是不回去,而是暂时不能回去,大哥的仇,还有她算计我的这笔账我不可能就这么咽下去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都欺负到家里来了,我又怎能再做缩头乌龟呢?”
“是吗?再不走的话,你的麻烦可不少呢?”她神情恍惚的看了一眼圆形拱门的外面,我好奇的探了探头,没有任何人影。
想想前些日子袁博轩的拜访,我心中大约明了了,“你对袁博轩当真一点情分都没有?”
乐舞微微一愣,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竟大喇喇的笑的很欢喜,“你以为我执意早点离开是为了躲他?”
难道不是吗?
我好奇的盯着她,袁博轩待她,真真是锲而不舍。即便知道乐舞是为了获取情报才利用他的,依旧深情不悔的护着她。那夜之后,姚文玉的娘家驸马府便上书弹劾袁宏坤,指责其私下勾结武林盟乱党,证据嘛便是乐舞曾经在袁府被奉为上宾。袁家就是有十来张嘴也辩驳不轻,加上随之而来的太子废除,易璇城对此一句话都说不上了。
“我待他如知己,我们之间只能如此。”她的神色瞬间淡漠了,好一会才抬头道:“被你说的都忘记我来这里的目的了,你已经一个多月不曾出门了,可知道人家芳仪公主已经来找过你好几次了。”
我微微点头,怎会不知道。自我醒来冷公子便没有打算瞒着我,只是我却不愿意见她。乐舞前些日子随寒烟回了一趟千日峰,难怪不知道易璇影已经来了不下十次了。
“你知道?她已经被救出来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找你是做什么了?”乐舞感叹了一句,“你要不要去见见,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再不对劲也是他们易家的事情,与我何干,等我解决了姚文玉之后,我再也不想和易家的人扯上瓜葛了。”剑锋回鞘,我根本没在给她说话的机会便转身回了房间。
、第一百四十五章 伤情逝,归尘土(下)
西城杨柳弄春柔,回廊深处百花香。初阳光芒才放,夕阳余晖漫天。虽说是春天了,可阳光还是丝毫没有暖意可感。
洗去一身黏腻的汗臭味,换上新的春装,感觉真是别一般的清爽。执起一本武术招数的书籍,我静静的躺倒在夕阳的余晖中细细品味,再没有比这更加惬意的事情了。
“小姐、、、小姐、、、”柔月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一把撩开我挡在眼前的书,“不好了、、、太子,哦不对、、、原来的太子谋反了、、、”
我呆愣的看了她两分钟,没想到她还这么八卦现今的时事政治呢?“哦,管你什么事啊,跑的这么急,你也不嫌累?”
柔月诧异的看着我,似是不认得我一般,左绕一圈右转一圈的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最后很是自觉的抚上我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说伤没有好全?”
“你这脑子里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啊?”我叹了口气从榻上坐了起来,正好将翻到尾声的书重新放回书架。
她柔月嘟了嘟嘴巴,一脸委屈的道:“那还不是小姐最近老是受伤,自从上次昏倒了婚礼那晚昏倒着被冷少爷抱回来之后没几天,大少爷生日那夜又是被抱回来的,身上还插着一支箭,险些把我吓晕了、、、”
她絮絮叨叨的开始了埋怨,自我醒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了,每每说到大哥的生日时她才会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什么话,故而捂起嘴巴自动去蹲墙角了。我心中自是明白她是无心的,可大哥的死一直是我心口的一根刺,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拔除的机会了。
“柔月,你不必这样,我已经不介意了。”尽管违心,但是我还是不想多一个人和我一样一直介意下去。
她倒是乖巧,端着杯茶讨好的来到我身边,“小姐,喝茶。”
“谢谢。”许久的习惯,终是改不了了,即便她说了多少次不需要说谢谢,可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口。
“对了,今天那个芳仪公主又来了,哑叔挡在门口不让她进门了。”柔月接过茶杯,自言自语一般的谈起了此时。
“什么时候的事?”这都快黄昏了,每每她来总是挑清晨的。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今天好像又闹了一天呢。”
附和着我的叹气,柔月也是一脸无奈的模样,不一会却探头探脑的靠近我:“小姐,这半个月你都不曾理她,可她却一直来求。要不你就见见她,直接将她打发走吧,不然哑叔也顶部了了。”
“为什么是哑叔?乐舞和风无痕呢?”我好奇,这院子里不是风无痕最擅长应付女人的吗?怎么这会子不见他人影了。
“他?”柔月相当厌弃以及鄙视的用鼻孔哼了一口气,想来她对yin贼是相当的不满呢?“每次她来,那个风无痕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乐舞姑娘应付了几次也不见了人影,所以、、、”
所以哑叔就被迫上阵了,难以想象一个哑巴是如何与易璇影沟通的。也罢,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而她到底是来找我干什么的,我也得知道。
“走吧,去会会她。”
柔月兴奋的跟了上来。
如今的四合院里萧条异常,除了陪我留守的三个人之外就剩柔月这个端茶递水加煮饭的丫头了。偏厅一个人都没有,可哑叔宽大的身躯堵在门口的样子却甚是吸引人。柔月吃惊的盯着这一幕,“我的天啊,竟然还在坚持呢。”
“哑叔。”我朝着门口吼了一声,哑叔先是一愣,随即转身看向我,“放她进来吧。”
柔月很是自觉地去准备茶水了,而我只是稍显客气的将她引到座位上,等待着她的发言,纠缠了这么些日子,我也很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非见我不可。
“柔月,你该去准备晚饭了。”许久的沉默弥漫在整个偏厅里,看了看即将没落的夕阳,时候真的不早了。而柔月却一门心思的守在这里像是听八卦一般的感兴趣,于是,我只好很不客气的将她请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