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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好吧,我误会了。事实总不会如我所想的一般。就像我一心等待璇晖的回归,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我满心以为找到了璇晖,承安却说他不是;我发了疯的想要证明承安就是璇晖,易璇城却在此时告诉我璇晖的尸体已经找到了、、、我到底有多悲催啊!
都说药草香,可这药香四溢的草药却能煮出这般难喝的药汁,真是匪夷所思。我将药碗递回去给他,因着嘴里的苦楚,好半晌才可以开口,“你建议司马柔干什么了?”
“你耳朵倒尖得很啊?”他微微一笑,将药碗放下,再转身已经换上一脸严肃。“你该不会以为我看见你们今日之事会无动于衷吧?”
“什么?”变化太快,让我有点难以接受。
“我要你、、、要你做我的太子妃。不管你的心在谁的身上,都不重要了。易璇晖早晚死在我的手上,冷寒清是武林盟盟主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使计调走了。”他眉眼之间泛出寒光,乌黑的眸子想一望无际的黑洞,看着这样一双眼睛,配上他嘴角标志性的冷笑。我下意识的抖了三下,真真是怕了他了。
“冷公子是你使计调走的?”我小声的问道:“那这和司马柔有什么关系?”
“关系?”他缓慢靠近我,递上几个蜜饯到我嘴边,我被他逼得无奈只好张嘴吞下蜜饯,“本没有什么关系的,我只是劝她将婚期提前,不要等司马清的国婚了。什么双喜临门都是废话,若是到时候新郎移情别恋就什么都成空了。”
“你、、、”我嘴里含着蜜饯,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你卑鄙,明知道我要让他和公主滴血认亲,却急着让他娶司马柔,他若当真是璇晖的话,以后还怎么回头?”
“她本来不想答应的,是你们逼她的。要不是看见今天这一幕,她似乎还下不了决心呢。”易璇城嘴角满是笑意,看我的眼神似是多了几许赞赏。便是这赞赏的眼神最让我懊恼和难以接受。
“芳仪公主呢?”我怒瞪着他,无论如何我都要在他们大婚之前验证一下,“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你让姜语嫣偷偷去取影儿的血,为了避免影儿受伤,我就让陆晗将她带回去了。”他明眸潋滟,与我现在愤恨的眼神直面碰撞,“放心,她很安全,估计这时候也该到凌国边城了。至于姜语嫣吗?估计也回不来了、、、”
“你把她怎么了?”我讲声调提高,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烧得有些沙哑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不是要证明承安就是易璇晖吗?”见我点头他才笑道:“影儿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滴血认亲是不可能了。其实他们是不是一个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他是不是爱你,如果不爱,即便你证明他是易璇晖又怎样?他也不会回到你身边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打个赌如何?”他接过我的话,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神里流露出一闪而逝的温柔,快到让我以为自己有烧糊涂了眼花了。不等我开口,他一副吃定我的模样笑道:“司马柔必定会提前婚期,而你会在那一天被抛下山崖,到时候就要看看承安会选择不顾你的死活继续成亲还是来救你了。冷寒清不在,除了他,没有别人能救你了。”
“你卑鄙、、、”我愤恨的看着他,心里忐忑不安,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喂,怎么说我们也是结拜兄弟,你该不会真的要杀我吧?”
他沉默了一会,突然欺身将我搂紧怀里。我下意识的推拒,没有丝毫作用。算了,被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就当被狗咬了吧。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答应跟我回去。”他的气息吐在我的后颈处,传来阵阵痒意。
“我不回去。”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下一秒又有些后悔了。因为他说现在不答应以后还是会答应的,因为承安若是不来救我,那么他就会强行带我回去。
我觉得承安来救我的几率微乎其微,谁会大婚当日撇下心爱的美娇娘去救一个仅认识两个月不到的外人。即便这外人有些姿色,也不会美过他即将成亲的美娇娘几分。
这样一分析,我觉得我死去的几率会更大,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被带回去的。回去的话,冷公子和大哥会因为我而畏首畏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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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叙旧
似乎我的拒绝是在易璇城的意料之中的,他的脸上并未露出半分诧异的神色。略带戏谑的白皙的脸上泛出一抹我难以看透的笑意,他的鼻尖蹭着我的鼻尖,我想闪躲,可是背后是他孔武有力的臂膀,让我后退不能。
好久,等得我的耐心跟谢了的残花一般萎蔫的时候他才悠悠的开口,不似刚才的阴寒刺骨,倒像是开开玩笑罢了。“你会和我回去的,因为影儿还在我手上。这些天你且养好身子,别到时候错过好戏。”
我疑惑于他所说的好戏,可显然他没有告诉我的意思,强行将我摁倒床上盖上了被子。
三伏之末,暑气将过。风一阵一阵的吹来凉意,我静静的立在窗口,看繁盛的花朵片片随风飞舞最后归于尘土。
“姑娘,方大人回来了,您是现在去吗?”身后是易璇城派来伺候我的,说是得了命令半步不离我近身,这监视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这身子刚挨过鞭刑,又紧锣密鼓的受凉发烧,直将这简单的发烧拖了半个月。身子好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告诫自己不可坐以待毙,但是整个澈王府别院里我能指望的便只有那个人了。
“工部的人都回来了吗?”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小丫头有些不解,却还是一一列出了几个回来的人。沈兆林不在其内,但好在季文峰在。
“嗯,带路吧。”
小丫头将信将疑的领我去了其他使臣居住的院落里,方大人正坐在石桌前对着夕阳饮酒,或许不是饮酒而是饮茶。我缓步走了过去,“见过方大人。”
他先是一愣,两只眼睛只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不知姑娘是?”
“家父马成卓。”
只是简单的五个字,我自认声音很小,小到离我一尺远的婢女都听不见。可是他听见了,眼神里立马出现了诸多诧异,我便在他的诧异之下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依旧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即便是喝茶,这桌上的摆设还是井然有序一丝不苟。我瞟了身后的丫鬟一眼,随即小声道,“方大人真心不认识我了?”
他这才仔细瞧了我几眼,苍老的眼角瞬间张开一个大大的夹角,左右看了两眼之后才道:“你是马、、、你没死?”
“是,当日午门被斩之人确然不是我,但是马季轩已死,大人明白吗?”
他笑笑,似是并不在意我说的话,“你来找我何事?”
不问我为什么没死,也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说马季轩已死为的不就是这样的目的吗?好在方本山是个明白人,官场马趴滚打数十年,人都成精了,他这个一本正经之人也不例外。
“无事,只是来探望一下故友。”我故作淡定,看着方本山身后走向这边的两个人。
季文峰和另一个工部的人齐齐的向方本山行了个礼,见有我这么外人在似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说。
“说吧,不是什么大事、、、”方本山倒是坦荡,季文峰见状也不做忸怩,直接汇报了这几日来修建的一些东西。“大人,衡山上的那处峭壁太过陡峭,这工程还需要三天才能竣工,太子殿下给的时间有些紧凑。”
我好奇的看过去,却见季文峰微妙的对我摇了摇头。
坐等这几人谈论完事情之后,方本山便以有事要忙离开了,走之前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看了我一眼,叹了长长一口气,“不要重蹈覆辙,和江湖人士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我愣了一下,才对他恭敬的道了一声谢谢。季文峰也急忙站了起来,与我擦身而过之时很不小心的撞到了我的肩膀,这也给了我机会将写着计划的字条撒给他,“对不起姑娘,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你不记得我了?”我轻声问道。他的眼力充满的了陌生,只是不住的眨眼,原是装的。
扶我起来的时候在我的腰间塞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我正打算看看是为何物,他急忙捏了一下我的手,眼神掠过我看向不远处的小丫鬟。
&&夕阳留恋的将光辉收回,默然的隐没到山体背后,我坐在石凳旁背对着那丫头看了看纸条的内容,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易璇城说心血来潮要观看衡山上的日出,工部的方大人正好伴驾在侧,于是工部就忙碌了近半个月了。季文峰认为此事可疑,才将这样的事情传达给我。
纸条被我对折后撕碎,直到碎成一批渣渣我才放心的捏在手里,回去的路上我依旧跟在那丫鬟的身后,一路走一路将碎纸屑飘进花丛之中。
“参见太子殿下。”门刚被推开,我迷惘的神思就被那丫头的喊声拉了回来。易璇城长身玉立的看着我,一声浅紫色的锦缎长袍,蛟龙纹样绣的栩栩如生,烫着金丝边的袖口和衣领缀着点点碎玉,腰间的环佩之下流苏随风舞动,看这样子是从什么正式的场合上下来的。
我浅浅的对他弯膝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他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下去吧。”声音冷淡的比白开水还白开水,我自认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人家都要我下去了我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讨人嫌的。即便这里是我的房间,可眼下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我是被迫的。
“没说你。”我刚一转身,身后就响起了一道不悦至极的声音,身边的小丫鬟迅速从我身旁经过,跑起来都可以带出一阵风来。
“太子殿下这么晚了在我房里干什么?”叹了口气才转身,躲不掉只好直接面对了。
“去哪里了?”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先问起我来了。
我木然的回答,“方大人那里,她是你的人,我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我指了指小丫鬟跑掉的方向。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找他干什么?”
“叙旧。”看着他冷冽的眼神,我的心底泛出一丝不好的感觉,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劲。
“是吗?”他淡然的一笑,敛去刚才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