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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赫连宵堵住了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那红唇,赫连宵威胁道:“若是娘子还这么多顾忌,那么我们今日就离开。”
反正今日天色尚早,天黑之前便能到达不远的城镇。
果然,即墨莲不再说话了,她仍旧不甘愿地瞪着赫连宵,却如何也不开口。
那鼓着气的小模样让赫连宵一阵轻笑,低着头,在即墨莲耳边说道:“其实为夫倒是真希望听见娘子的反驳声。”
如此他便有理由早些离开这个占据自家娘子很所心思的清风崖了。
某些时候,赫连宵而是固执的厉害,就连她也无法阻止宵的行为,即墨莲深知赫连宵话中的真实度,是以,即墨莲真的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不过,那小眼神刀子似的往赫连宵梭梭飞去。
“哈哈哈——”娘子难得的吃瘪彻底取悦了赫连宵,他心软成一片,再也忍不住,上得前来,避开即墨莲的腹部,抱住自家娘子,笑的越发不可自制了。
胸腔的震动带着即墨莲也跟着颤抖,翻了个白眼,将下巴搁在赫连宵的肩膀处,任由煞王笑个够。
终于,笑声渐渐缓了下来,赫连宵压抑住跳动的厉害的心脏,略带沙哑的说道:“原来娘子竟是这般可爱,看来娘子还有不少性子有待为夫发觉,为夫想着,以往的时间倒是浪费了不少。”
“别,宵,仅此一次,否则我跟你急。”即墨莲即刻说道。
若是真如赫连宵说的一般,以后发觉她的不同方面,即墨莲可以想象不用多久,宵就会想方设法的逗自己,即墨莲深知会怀疑,如此的话,宵会不会变成朝北一般轻佻的男子了。
其实,这点倒是即墨莲多想了,在赫连宵看来,他家娘子这种可爱的性子不用刻意发掘,那样到时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过这话可不会对娘子说,赫连宵趁机提出要求:“娘子拿什么来让为夫心甘情愿同意?”
明明知道在清风崖自己不会多拒绝,即墨莲磨了磨牙,踮着脚尖,头伸了过来,吭哧一口咬在赫连宵的唇上。
看着血珠子以可见的速度沁了出来,她伸出舌头,舔走那抹血滴,这才狠狠说道:“这就是我的报答。”
这一口即墨莲虽未下狠劲,却也比以往用的力多,换做别人这一下定会急眼,不过对方是赫连宵就另当别论了,像是根本就没有痛觉,赫连宵眸子深沉,暗红瞬间成涌动的血红,他喉咙动了动,发出一阵野兽般的低吼。
“娘子,真想吃了你。”双手改为按住即墨莲的肩膀,白皙的手背青筋直跳,抬起却又放下,手掌颤动的厉害,却又不敢用力。
那忍耐的模样让赫连宵整个人被煞气围绕,周遭呼呼风声,碎石滚动,有的甚至快速裂开,而不远处细瘦的树干发出咔嚓咔嚓声。
两人依旧在院中,赫连宵狠狠瞪着即墨莲的模样恰好被出门的清风子跟许逸瞧见,清风子心下一沉,许逸则勾起唇角。
“赫连宵,你放手!”清风子大喝,他以为赫连宵是要对自己徒弟不利,顾不得细想,大喊的同时整个身体也飞了过来。
清风子的喝声让赫连宵跟即墨莲乍然回神,不愿自己被打扰,赫连宵一时有些烦躁,他抬起胳膊就要往清风子挥过去。
“宵,别。”即墨莲眼疾手快地拦住赫连宵的动作。
焦急的声音让赫连宵思绪渐渐回来,他血红眸子也沉寂下来,待清风子上前时,赫连宵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漠镇定。
“师傅,别动手。”即墨莲又对怒火冲冲的清风子说道:“宵没有欺负我。”
“哼。”虽然收了手,清风子的脸色却没好多少,他袖子一甩,看着赫连宵,冷冷说道:“赫连宵,你虽是煞王,可若是你对莲儿不好,老夫便是武功不抵你,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该知道有些时候,胜负师不需要靠武功的。”
清风子说的狠戾,一旁的即墨莲很感动,即便是另一个当事人赫连宵也没不悦,毕竟这人如此怒火也是因为要保护好娘子,就看在这一份心上,他就饶了清风子一回。
即墨莲紧握着赫连宵的胳膊,生怕赫连宵一个不高兴,一掌拍开清风子。
“师傅,宵是因为担心我才紧张,并不是要欺负我。”赫连宵进一步解释。
“最好如此,莲儿放心,以后若是这家伙稍对你不好,你便跟师傅说,还有,若是以后有了孩子,这赫连宵光要孩子冷落了你,你也要跟师傅说,可千万别因为孩子便委屈自己,知道吗?”清风子仍旧有些不放心。
即墨莲越发的感动,她挣脱开赫连宵的手,就要往清风子走去,却在指尖刚离开赫连宵的掌心时又被抓住,赫连宵不喜欢娘子因为旁人而放开自己的手。
这时候赫连宵的心绪不稳,即墨莲也不再挣扎,不过,该为赫连宵正名还得为他正名,即墨莲笑道:“师傅,宵以后对我定会比对孩子好,您就放心吧。”
即墨莲这边话刚落,只有她跟赫连宵感觉得到,高高隆起的腹部重重动了一下,很显然,他们的孩子也同意即墨莲的说法。
得到自己徒弟再三保证,清风子这才松了口气,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不少。
他觉着自己是过来人,不管是经历过的,或是见过的都比眼前这两人多,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跟两人打个预防针。
“这些保证先别提,以后还是用事实说话比较可靠。”清风子仍旧在意之前赫连宵发出的那种恐怖压迫力。
“好。”即墨莲也不多言,以后宵的行为定会让师傅满意。
一直未出声的赫连宵这会儿突然抬头,他猛的上前,一把掐住许逸的脖子,之前暴躁的情绪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赫连宵阴冷地问:“去告诉青莲教教主,若是朝北跟了然有什么三张两短,本王定会平了青莲教,让青莲教鸡犬不留。”
煞王最近比较少杀人,并不表示他就自此从良了,若是触及了他的逆鳞,或是恰逢赫连宵心情不好时,那么,很显然,就得有人要承担他的怒火。
赫连宵的速度极快,本来他跟即墨莲两人都打算将这些事瞒着师傅师娘,免得师娘激动会动了胎气,可赫连宵觉着自己心情不好,别人就得陪着他陷入低潮。
不得不再提一次,这煞王心性扭曲的太过厉害了。
清风子自认他的修为在江湖上岁排不上前几,可也算是中上等,就他如此深受,竟然连赫连宵如何动作都没看清,只不过觉着眼前红影一闪,一丝冷香飘动,下一刻,煞王已经制住了许逸,清风子知道许逸武功同样不低,造成此刻这境地的唯有一个答案,赫连宵的修为深不可测。
“煞王这是何意?”清风子大声质疑赫连宵。
赫连宵根本不屑解释,如此误会便会越大的难以纾解,即墨莲只好道明:“师傅,你该知道了然师傅跟朝北自昨日出门就未回来吧?”
这点清风子一大早就知道,不过如风的解释是由于太晚,昨夜两人就在镇上歇了一晚。
当然,这也是赫连宵吩咐的。
赫连宵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家娘子。
听即墨莲的口气,清风子觉着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一般,他胡子一抖,问:“莲儿,发生了何事?”
“师傅,之前宵怕你跟师娘担心,这才隐瞒了你们,了然师傅跟朝北被青莲教的人带走了。”
这已经不是清风子第一次听到青莲教三个字,对于青莲教的所为清风子也有所闻,他对那些人的行为也是相当不齿,脑中各种想法闪过,清风子试探着问:“青莲教的人带走他们难道是为了你或是煞王?”
了然是僧人,普济寺虽不管世事,可到底也是一大寺,一般人不敢多触及,而了然更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更不可能招惹这刚刚突起几年的青莲教,至于朝北就更不可能了。
“师傅,这就要问您的侄子了。”即墨莲将实现落在许逸身上。
“什么?”压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清风子声音飙高。
暗暗叹了口气,即墨莲肯定说道:“师傅没有听错,这许逸是青莲教的右护法。”
自师娘昏睡之后,师傅便极少打听江湖之事,对许逸的身份不知晓也在所难免,与其让师傅被利用,即墨莲宁愿让师傅先看清许逸的真面目。
“逸儿?”清风子想求得许逸的否认。
不过许逸向来以作为青莲教右护法为尊荣,他不会否认自己的身份,一改之前的温润如玉,许逸狂傲一笑:“是,本护法此时仍旧尊称你一声姑父,若姑父愿意,还望姑父能跟鬼手一起跟本护法走一趟。”
“你以为光凭了然师傅跟朝北就能制住我们?”
即墨莲毫不掩饰的嘲讽让许逸脸色骤然变得狠辣,他扇子一收,冷笑道:“煞王妃,你不用在这故作轻松,姑父是你的师傅,你尚且小心护着,那了然必然会跟姑父有同样的待遇,人人都言鬼手冷情,不过经过本护法这段时间的观察,世人是都误会了鬼手,鬼手是个重情之人,煞王妃是断然不会看着了然被削去四肢,挖掉双眸,装入一个坛子中吧?”
许逸这一番话分析中呆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始终扣住许逸喉咙的赫连宵不干了,没人在威胁他的娘子后而不付出代价的,他手上逐渐用力,大有一副不掐死他不罢休的架势。
而许逸却并未有丝毫的惧怕,他知道自会有人帮他,果然,清风子复杂的声音传来。
“煞王!”
赫连宵并未将清风子的话放在眼中,他手上力道不减反加,许逸俊逸的脸盘开始泛着紫气,白眼直翻,喉咙一阵咕噜咕噜难听的呜咽声。
知道自己在煞王心中是一点分量都没有,清风子将目光转向即墨莲:“莲儿,他,他毕竟是你师娘的侄子,若是你师娘知晓,为师怕你师娘动了胎气。”
听闻清风子的话,许逸终于暗暗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未完全放松,却听到即墨莲让他差点吐血的话。
“师傅,不让师娘知晓即可。”
要瞒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师娘很容易,这个事实在场几人都明白。
“哎——”清风子没话说了,他其实也觉着这个建议挺好。
许逸虽然是他夫人的娘家侄子,可到底跟清风子没有关系,况且这回不过是第一次见,而且许逸来清风崖也是别有目的,即墨莲跟许逸相比,那必输无疑。
“宵,别杀了他,先砍了他